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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侯重看向芷容,“你不后悔?”
芷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浅笑,“你们送我进训练场的一天,就安排好这一天,我还有别的路可走?”既然是唯一的路,还有什么后悔可言?
蛇侯邪媚一笑,“我可不舍得你死在黑塔
芷容更不想死,与他实在不必有更多的废话,“我们什么时候进塔?”
“不急蛇侯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们现在还太弱,我给你们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你们不必留在训练场,你们可以自由地行动,我会吩咐夜华尽心教导你们,三个月后进塔,能不能通过黑塔,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这三个月,说是自由,其实得比在黑门时更加努力,才能让自己得到最大的提高。
提高一分,也就多一分活着出塔的可能,所以这三个月才是真正的魔鬼训练。
蛇侯抬手,淡声吩咐侍儿,“回去
软轿抬起,从芷容身边过去时,蛇侯又示意停了停,手指轻抬芷容的下巴,眸子锁着她的眼,“别让我失望
芷容面无表情,冷冷地看进蛇侯的眼,这双妖邪的紫色瞳眸里闪着趣味,让芷容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一个添加乐子的玩意。
“如果蛇侯希望更有趣些,最好保证我母亲的安全
蛇侯笑了,指背轻轻刮向她细嫩的面颊,“放心,只要你活着,你母亲会活得很好
“希望蛇侯不要食言芷容实在不愿意母亲在女皇和神巫的威胁下过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这三个月,我允你和你母亲一起,如何?”蛇侯手指从她面颊滑下,轻刮她下唇的轮廓。
不怀好意
黑塔上的异动,让他太期待这个小丫头接下来的表现。
不知她进塔,能不能解开赤水剑的封印?
如果真能解开赤水剑的封印,会发生什么事?
对那些可能发生的事,他太想看到。
小十七瞪着那只手,真想把那只爪子给砍下来。
蛇侯斜眼瞥了小十七一眼,又是一笑,如果他能成为第二个清,那个人定会失疯若狂,那样就会更有趣。
放开芷容,靠坐回去。
小十七瞪着蛇侯的软轿远去,把芷容拽了过来,扯着袖子,使劲擦她被蛇侯碰过的地方,怒道:“做什么任由那妖人碰你?”
芷容将他的手拉下来,“被他摸一摸,换和母亲一起三个月,有何不好?”
小十七怔了,目瞪口呆,涨红了脸,半晌,才出得声,“你不是这样的人
芷容笑了笑,慢慢垂下眼,“我也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恶心蛇侯碰她,只是有时太过于冷硬,只会适得其反。
小十七看了她一阵,突然上前一步,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我们不会死在黑塔,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现在虽然不能与蛇侯相抗,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可以。
芷容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这三个月,可要努力些
小十七下颚轻轻磨挲着她的耳鬓,微微偏头,唇轻触她的额头,很想就此滑下去,深吻上她。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轻点了点头,退了开去。
他不会忘记,清给姐姐带来的伤害。
现在的他,连清都不如,他给不了她任何保护,所有的情和欲,只会给她带来灾难和伤害。
“你也得加油,别太拖我后腿
芷容‘哧’了一声,他自身都不知能不能保,倒担心人家拖他后腿。
二人同时望向前方黑塔,心里沉甸甸地,远不如表现的那么轻松。
小十七和芷容在平时训练的林了深处找到夜华。
夜华正在舞剑,剑随身动,身随剑舞,动作稳健优美,但小十七和芷容却看得出来,他每招每式都似全凭着他的一点意念,随便哪一剑落在人的身上,都是致命的一击。
小十七和芷容在黑塔前的信誓旦旦,瞬间被打击得无影无踪。
夜华是唯一从黑塔出来的人,而他们和夜华相比,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等夜华舞毕,小十七提起勇气,道:“我要进黑塔了
芷容也壮着胆上前,“我也是
夜华冷清清地睨了他们二人一眼,就走到树下,拾起搁在一边的白布拭手中长剑,看不出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什么时候?”
“三个月后小十七虽然知道自己差夜华太多,但不后悔今天的决定。
“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不自量力,但我没有选择芷容望着夜华俊极又冷极的侧脸,“神巫只给了我一年时间,一年时间根本完不成所有训练,到时我和我娘都得死
“难道进了黑塔就不会死?”夜华冷冷开口,被汗打湿的头发轻贴在他的面颊上,把他的眼衬得越加深不可测。
一线希望
“起码有一线希望芷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底,这一线希望算不算希望。
夜华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收剑离去,只留下小十七和芷容二人面面相觑。
芷容咬了咬唇瓣,“他……生气了?”
“好象是小十七收回追随着夜华背影的目光,揉了揉芷容的头发,“不管怎么样,反正不能回头了,加油吧
芷容点了点头,脑子却糊成了浆糊,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训练。
自行照着以前的训练项目练了起来,小十七看了一阵,也转到后面练剑,他从夜华刚才的那套剑法中悟出不少东西,得尽快消化掌握其中的要点。
夜华站在山涯高处,静静地看着在林子里苦心练习的两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从他们二人身上,他仿佛看见还在生死门里的自己。
直到天已经黑尽,下面林子里的两人已经累得再练不下去,他才转身离去。
小十七和芷容回到黑门,门口站着夜华的副手秃鹰。
秃鹰递了本泛黄的剑薄给小十七,“老大让我把这个给你
小十七接过翻开一看,正是夜华刚才舞的那套剑法,每招每式旁边都有夜华亲笔批注的心得和注意事项。
小十七胸口一暖,把剑册收入怀中,向秃鹰道了谢。
夜华寻了个他自己不会用的凤雪绫给芷容,由着她自己折腾领悟,因而在学习上,她比其他人难了许多。
芷容等了一阵,不见秃鹰有东西给她,虽然有些失望,但没有怨恨,轻咬了唇默默往里走。
身后秃鹰突然开口,“老大让去一趟药局
芷容猛地转身向外急走,欢悦得心都要跳出胸膛,夜华没有就此放弃她。
秃鹰看着芷容汗和着泥的那张脸,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最终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小十七却不理不顾地道:“你还是洗洗再去的好,别熏了那位
芷容脸上一红,瞪了小十七一眼,闷头又重新进了黑门取衣沐浴。
小十七看着芷容猴急的模样,怪声怪调地哼了一声,“这么急巴巴的,你该不会是转性看上药局的那物怪吧?”
芷容冲着他皮笑肉不笑地挤了个笑,道:“是啊,我就是看上他了,急着去见他,你醋啊?醋的话,你去把他弄到手啊
小十七翻了个白眼,“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芷容笑嘻嘻地拿着衣服跑走,到山里泉中把自己打理干净了,便向训练场最角落的矮屋而去。
推开已经许多日子不曾到过的小屋木门。
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安静地坐在灯下,看着手中书册,他听见开门声,只略抬头望了眼门口的芷容,就起身垂手站在屋角一侧,昏暗的光线照不亮他的面庞。
芷容轻抿了一下唇,已经见过他好几次,却没有一次看清了他的长相,只隐约知道,他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夜华让我到你这里来走一趟
夜华并没有告诉她,让她来这里做什么。
要你初夜
白衣男子轻点了一下头,瞟了一眼身边床榻,轻道:“躺下吧
芷容身上没有伤,不知这是要做什么,沉吟了一下,依言走过去,合衣躺下。
他取出金针,在床边凳上坐下,隐在阴影里,只能隐约看见他削瘦的面庞轮廓,是极柔和完美的线条,“以你现在的情况,进入黑塔,有去无回
芷容苦笑了一下,“夜华告诉你了?
“嗯
“你有办法,是吗?”如果没有任何希望,夜华不会让她来寻他。
“我可以帮你打通任督二脉,让你今后训练事倍功半。不过强行打通任督二脉,违逆人体常规,过程极为痛苦,如果撑不过去,只有一个‘死’字。另外……不知你付不付得起这个代价?”
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晚餐,“你要什么?”
“你的初夜,如何?”
他的神情和声调依然恭敬,平静无波,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芷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在这地方,女子的贞洁什么也不是,用你的初夜换一个机会,你不亏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那本事芷容冷笑了一下,
“你不走这一步,连一点机会也不会有他起身,准备离开。
芷容翻身坐起,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除了这个,你有没有别的想要的?”
“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他微低着头看她,他身后烛光拖拽,越发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神色。
“我可以帮你杀人芷容拽着他衣袖的手,紧张地渗出汗。
“我没有别的想要的他扫了眼她拽着他的衣袖的手,示意她放手。
芷容拽着衣袖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如果我不打通任督二脉,就算我这三个月再拼命,也只是一个‘死’字,是吗?”
“是
芷容对他的话,丝毫没有怀疑,既然横竖是个‘死’,怎么也要搏一搏。
将牙一咬,“我给
他站在床边,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芷容深吸了口气,放开他的衣袖,去解自己的衣裳钮扣,本是极简单的动作,手却抖得没能解开。
他慢慢开口,“打通任督二脉的过程十分痛苦,就连身强体壮的壮年男子也未必能承受得住,你想以事后亏空之体承受通脉之痛?你敢担保不会死在这床上?”
芷容解钮扣的手僵住,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黑了下去,怒道:“那你想怎么样?”
“打通任督二脉过程中毫有不慎,或者支撑不住,都有性命之忧。我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芷容怔了一下,感情是她会错意了,他不是马上要与她……
窘得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没好口气地道:“我不需要再考虑
昏暗中,他似笑了一下,去点了香,才重新坐了回去,芷容看见他从药箱里取出银针,配合地躺了回去。
芷容闻着那香,很快困乏得睁不开眼。
刚刚睡去没一会儿功夫,整个人象是被放在火上烤,只烤得皮焦肉烂,痛入五腑六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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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夜华(加更)
接着身上会阴处忽地一痛,接着那痛顺着血脉窜向四肢百骸,每一处关节都痛得象是裂开。
迷糊中,感觉到衣衫被人解开,一只带着茧子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用酒擦抹着她的身体,身上的热意慢慢降下去,一直降一直降,到后来又如同被置身冰库,冷得不住哆嗦。
续而;感觉被人温柔地搂进怀里,似乎隐约闻到白玉兰的冷香。
她如同寒夜中寻到一丝温暖,寻着他温热的身体蹭了过去,只恨不得挤进他的身体。
感觉到他收紧手臂,身体被他紧紧覆住,耳边传来温柔噪音,“别怕,很快没事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那冷总算慢慢退去,身上的痛也随之散去,只剩下说不出的疲惫。
她想睁睁,可是眼皮如同有千斤重,任她如何挣扎也睁不开来,只听他道:“记好了,你的初夜是我的,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