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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朗朗出声,“如果蛇侯大人没有别的事,属下告辞
心机(一)
蛇侯望向墙上美人图,“盗剑人进入欲望森林的事,我不希望再有别人知道
夜华点头,领着愁眉苦脸的芷容出去。
睨了她一眼,心想: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知道犯愁了?
芷容扁了扁嘴,“如果我把这剑丢了,会不会被蛇侯砍掉?”
夜华冷冰冰的声音飘来:“试试不就知道?”
芷容不敢相信地瞅着夜华看了好一阵,半晌才道:“原来夜华君也懂得说笑……”只是这个笑话实在不好笑。
夜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知这丫头哪只眼睛看见他是在说笑。
打发芷容自行回去把欠下的训练做完,他则飘然离去。
离去复返的夜华,如鬼魅一般从房顶跃下,潜在蛇侯窗下。
屋里传出女子愤怒的声音,“我敢说,那个人一定是平阳王,他既然一而再地来夺那把剑,这次失手,下次一定还会再来
这声音……夜华浓眉微微掀起,在窗纸上捅开一个小洞,朝里望去,只看见女子裹在黑衣里的背影。
蛇侯眼角带笑,悠闲地慢慢喝了口着茶,意思意思地给桌上另一杯没有动过的茶,添了添水,“你也辛苦了,先喝口水,歇口气
女子冷哼一声,讽刺道:“我可没蛇侯大人的好心情
蛇侯对女子的态度全不在意,仍喝自己的茶,看神情当真象是心情极好。
女子更加恼怒,“想来,蛇侯大人也猜到,他一定会再来,却为什么要把赤水剑给了芷容那个丫头?”
数百人守着的黑塔,都被那人走掉,赤水剑交到一个小丫头手中,不等于白送给那人?
蛇侯满脸是笑地斜看向女子,“他再来,又能如何?”
“他已经伤在我的箭下,就算不死,也元气大伤,下次再来,我定能取他性命她亲眼看见炸开的一片铁片刺进他的心口。
蛇侯摇着头,叹了口气,紫色的眸子闪烁,却勾起一丝让人费解的笑意,邪极,“女人啊……再如何聪明,也只知道看眼前
“你女人更怒不可遏,但很快,她品出味来,压下怒火,“你有什么想法?”
“他死了,不过是一场轮回,太过无趣。如果能让他魂飞魄散,永不得操生,该多有趣蛇侯搁下茶盅,玩着手上碧玉指环。
女子怔了一下,对一个人来说,凡尘一世,哪里还会想什么来世,轮回。
虽然她相信来世,也相信轮回,但这些事太过虚眇。
“无稽之谈
蛇侯眼角轻挑,瞥着女子又是一笑,要一个凡尘之人有更高的远见,实在难为她,“让他生不如死,岂不比这么痛痛快快地死了有趣?”
女子手撑了桌缘,身体向蛇侯倾近,“什么意思?”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把剑,这剑里一定有对他很重要的秘密他建塔守剑,等的就是这一天,眼角斜飞,笑了一笑,平阳王看见了那丫头,终于按捺不住了,“如果知道了这剑里的秘密,岂不是就捉到了他的弱点?再以他的弱点来攻之……”
他擅于揣摩人心,却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对方借机设下的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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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二)
“可是这跟你把剑给芷容,有什么关系?”
“这剑锁在塔里,秘密永远是秘密。可是芷容是聪明的丫头,她说一定会找出这剑里的秘密那人涉险巴巴的把剑弄出来,交到芷容手上,绝不可能仅仅因为,这丫头的前世是这把剑的主人这么简单。
这里面的秘密,他太想知道。
“你凭什么认定,那丫头可以解开这里面的秘密?”女子不屑冷笑,蛇侯得剑多年,也没能把秘密寻出来,凭着芷容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可以?
“你无需多问,信我便好,我定会如你所愿,把平阳王送到你手上,任你生吞活刮
女子沉默下去,犹豫了良久,对让对方生不如死,对她而言,确实是莫大的诱惑,“你就不怕那丫头带着剑逃走?”
“她身上合欢瘴毒已深,再说她母亲在我们手中,她能逃去哪里?”他暗暗蔑视,女人就是女人,恨起来,就鼠目寸光,连最基本的东西,也给忘记了。
女子冷笑,“黑塔里数百杀手,仍被他盗去,凭她一个小丫头,能守得住?”
蛇侯漫笑,“他伤在你手下,就算不死,也得养上一年半载。他把那剑看得如此之重,断然不会派他人来夺。这剑往在塔中和放在芷容手中,并无区别
女子慢舒了口气,“好,我信你一回无意间向窗口望去。
夜华忙缩身退开,翻上屋檐,将身体放得最低,快如闪电地无声跃过房顶,从另一侧屋檐翻下,藏身檐下。
他身形太快,快得连屋顶的鸟儿都没能发觉。
女子视线落在窗角的小洞上,向蛇侯递了个眼色,飞快地飘身窗边,出奇不异地猛然推开窗口,窗外枝头飞鸟惊起。
蛇侯飘出窗外,四下里望了一阵,哪有人影。
女子不死心地跃上屋顶,在屋顶上休息的鸟儿四处飞开。
蛇侯望着飞远的鸟儿,打趣着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小
如果窗外有人,那人逃走就该惊飞鸟儿,这些鸟儿也不会等到女子跃上房顶,才受惊飞走。
女子站在屋顶,能看得极远,环视四周,确实不见人影,摇了摇头,难道真是自己多心?
接着见蛇皇的软辇朝这边而来,皱了皱眉,跃下屋顶,返回屋中,走向墙上暗门,“我也该走了
蛇侯也听见外面传话,说女皇到了,轻轻点了点头,坐回桌边,摆出一派慵懒妩媚之态。
夜华等蛇皇进了屋,才翻下房梁,神不知,鬼不觉地如飞而去。
蛇侯把赤水剑交给芷容,果然是为了寻出剑中秘密,这样看来,那剑在芷容手中,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那个伤平阳王的女子,他嘴角牵起一丝冷寒笑意。
想在他手下玩虚弄假,还嫩了些。
黑塔里的杀手,这次死伤上百人,其中精英更不在少数。
就处临时加派人手,一时间也抽不出这么多精英补上。
黑塔元气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对小十七和芷容而言,正是大好的机会。
他想到这里,灵光一闪,难道他是故意折损黑塔里的杀手精英?
这丫头跟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让那人为了她冒这样天大的险。
相像的两个人
芷容做完夜华布下的训练,见小十七仍在做体能训练,不愿打扰他,悄悄退出林子,环视四周,不见有人在左右,朝着药房的方向而去。
站在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却又犹豫了。
她无法确认那日迷糊中闻到的白玉兰冷香,是真的,还是幻觉。
过了好一会儿,垂下手,深吸了口气,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燕国王爷,一个是蛇国地位卑微的药生。
任芷容想破了头,也没有办法把两个联系到一起。
回到住处,远完见母亲站在门前,手绞着衣角,焦急地来回走动。
月茹看见芷容,紧缩得发痛的胸口,总算放松。
直奔过去,一把拉住芷容,就往屋里拖。
芷容顺服地随母亲进屋。
月茹探头出去,确认附近没有他人,掩了门,铁青着脸,看向一声不出的女儿,压低声音,“你疯了吗?”
芷容平静地望向母亲,“他是谁?”
她知道他是谁,这么问,不过是想看看母亲地反应。
“平阳王蛇国训练出来的鬼杀,就是为了对付平阳王,她早晚要见平阳王,这点上,不可能瞒得下去。
“他为什么要屠杀我们的那些家人?”既然话说开了,芷容干脆问个明白。
“他是你父亲的死对头月茹感觉,如果一点不告诉她,只怕会弄巧成拙。
“父亲不过是一个海外商人,怎么跟北燕皇家的人扯上关系?”能让一个远名在外的王爷,亲自出马,这得多大的对头?
商人虽然有钱,但无权,这样的身份与战名在外的平阳王为敌,哄三岁的小孩,也未必哄得过去。
“容儿,你知道为娘说那些话,不过是哄骗蛇皇,容我们母女能活命。但有些事,现在告诉你,真的有害无益女儿虽然失去记忆,但月茹不会不知道自己女儿有多聪明敏感。
既然她能撇开屠杀之恨,搭救平阳王,就说明她感觉到什么。
“我爹是谁?”
能成为平阳王的对头的人,地位绝不会低。
芷容想到了燕国靖国公。
但就算父亲和平阳王在政事上是死对头,平阳王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屠杀国公的家眷。
而且据平阳王所说,那场屠杀不过是母亲和他做下交易。
母亲为什么屠杀自家的家丁?
她想不出母亲和父亲之间能有什么样的过结,能让母亲与人交易,黑着心杀人。
“他给你说了什么?”月茹脸色微白。
芷容轻摇了摇头,“他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问母亲您
月茹额头涨痛,沉下脸,等女儿回来,是要告诫她远离平阳王,而不是被她追问,她现在不该知道的事,“我说过了,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是告诉你,绝对不能跟燕国任何人扯上关系,特别是皇家的人,否则只会万劫不复
芷容抿紧了唇,自从醒来后,母亲从来不曾这样冷面厉言地对待过她。
看来过往的事,真是让母亲伤透了心,否则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宁肯隐忍这样非人的生活,也不愿回到丈夫身边?
‘朋友’
月茹见女儿不说话,轻叹了口气,女儿是因为她,才落到这个地步,女儿在训练场所受的苦和惊吓,远远超过她。
她这样的母亲,还有什么资格训斥于她,对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悔。
握了女儿发冷的小手,放软口气,“容儿,娘这么做,真是为你好,那些人万万不能再沾染。如果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就寻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娘什么也不想,只想你平平安安地活着
芷容望着母亲眼里的忧虑,心里一软。
往事虽然重要,但怎么能重要过身边唯一的亲人。
或许她们真有比现在的处境还不堪的过去,她倒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母亲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真是这样,母亲心里将会何等痛苦,她何必再在母亲伤口上撒盐。
反握了母亲的手,“娘,放心吧,女儿有分寸
月茹松了口气,女儿就算在过去,虽然顽皮,却从来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虽然你为了娘,被迫要成为鬼杀,但平阳王,不是你能杀得了的,以后能避就避
“娘想他死吗?”
月茹眼里满满地疼惜,为她理顺乱了的碎发。
“对娘而言,只在乎容儿的生死……见着他,还是绕着些吧,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也不会有人是,他……太可怕
芷容将母亲揽住,这才几个月,母亲又憔悴了许多,她看在眼里,又哪能不心痛?
“婶婶,芷容回来了吗?”院子里传来香凌的声音。
芷容迷惑地往窗看看去,“她怎么会来?”她被许可在进入黑塔前与母亲住在一处,但香凌留在黑门,不能随意离开训练场,到处走动。
“她早上就来过一趟,说因为赤水剑被盗的事,到处乱成一团,教官们无心理会他们,干脆放她们一日的假。她说她现在又没了亲人,又只得你一个朋友,所以过来看看你月茹不知道黑门里的那些事,只觉得女儿在这里能有些伙伴,也是好的。
芷容不知自己跟香凌怎么就成了朋友了,不过不愿母亲担忧,只得耐着性子陪香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