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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已经燃尽,少年泄了身,人也清醒过来,看见妩姹手中匕首,俊脸瞬间惨白。
妩姹顺手将匕首送进少年肩膀,少年一声惨叫,从她身上跌滚下来,瞬间有侍卫上前,将他擒住。
看到这里,四儿轻道:“走吧后面的结果已经不必再看。
回到芷容住的梅院,四儿一言不发,仍回了琴屋。
他额头的伤口,血已经止住。
芷容浸湿了帕子,去拭他脸上的血迹,“你怎么知道今晚会有刺客?”
“我前来梅院的路上,恰好看见那少年正塞钱给妩姹送侍儿的内侍官
“想得妩姹宠幸有什么奇怪?”
“被妩姹宠幸过的男子,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
“死路
既然是死路,谁还会花钱买死路?
除非另有所图。
芷容抓着湿帕子的手一紧,她对蛇国知道的实在太少。
他拭着琴弦,“如果他抵得了媚香,今天的事,也未必没有一点希望
芷容把染血的湿巾攥在手中,转身走出琴屋。
平阳王伤重,按理是除掉平阳王的最佳时机。
偏偏平阳王自从上次见过芷容,便也如同人间蒸发,任蛇国派出多少探子,也没有探到半点关于平阳王下落的消息。
再加上蛇侯迟迟未归,神巫和妩姹表面上平静,暗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只好暂时把平阳侯的事放下,派人暗中寻找蛇侯。
蛇国虽然暂时得以太平,但这静,如同暴风雪来临的前奏,更让妩姹和神巫感到不安。
外头敲过三更。
芷容鬼魅般的身影,潜到蛇侯窗下。
蛇侯不在,他的那些侍儿自是不能在他寝宫留宿,寝宫中一片漆黑死寂。
芷容拨开窗扇,翻了进去。
如果蛇侯当真是躲着养伤,不会离开蛇国。
但如果在蛇国,能让神巫和妩姹都寻不到的地方,只可能蛇侯在蛇国另有藏身之处。
蛇侯平时极少四处走动,那么这个藏身之处,很有可能就在寝宫。
想到一处
芷容刚刚落地,却见身边另有人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刚要动作,那人已经早一步捂住她的嘴。
“是我耳边传来小十七极低的声音。
芷容提到噪子眼上的心脏,放回胸膛。
两个月一同在塔中同生共死的熟悉感觉随即而至,小十七与她还真是心意相通。
拍拍他的手,让他把放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与他分头行动,小十七抓住她的手腕,飞快往梁上跃去。
与小十七数月的默契,让芷容感觉到有异,无需他解释,已经随他一同在梁柱上隐去身形。
刚刚藏上,听见墙上一声轻响。
果然有问题,芷容忙向声音传来去看去。
墙上美人出浴图缓缓滑开,出现一个门户。
等了一阵,从暗道中走出一个全身裹在黑纱里的女子。
芷容神色微凝,正是这个女子,那日险些要了平阳王性命的女子。
照平阳王的推测,这女子应该就是高氏的余孤。
女子徘徊一阵,仍从暗道中离去。
芷容和小十七交换了个眼色,均想,如果平阳王在蛇国,那就应该藏在这里面。
从梁上轻飘飘地落下,耳朵贴在美人图上,听了一阵,确认那女子已经离开,摸索着打开暗门,闪身进去。
在暗道尽头,是一间女子所用的房间,房内无人,女子已经离去。
床上堆放着一套黑色纱衣,正是刚才那女子所穿。
暗屋中堆放的衣物均是女子所有,没有任何男性的东西,照这么看,这里并不是蛇侯的藏身之处,只是刚才那女子的住处。
二人寻到房中另一道暗门。
想来,那女子是从这里出去。
芷容和小十七,顺着暗道出去,意外地发现,竟是训练场后山的一处涯下的山泉边。
暗门闭合,任二人怎么细看,都看不出此处隐藏着暗道门户。
这样的山泉眼,在训练场后山,多不胜数。
芷容和小十七面面相觑,一时间实在无法判断,这后山还有没有这样的暗道。
那女子既然换过衣裳,才从暗道出来,可见她在蛇国另有身份。
如果那女子不曾离开,还在附近,就变成那女子在暗,他们在明。
芷容和小十七怕暴露行踪,不敢在这里久呆,只能先行离开,日后慢慢探察。
远离了训练场,两人才停了下来。
小十七望了望不远处的鬼杀院,拉住想要离开的芷容,“你……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虽然才成为鬼杀,但也知道蛇国男女鬼杀相差很远,男性鬼杀,只要刀够快,脑子够好,完成任务够麻利,就是好鬼杀。
但女子不同,她们需要去完成一些,光靠功夫不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成为鬼杀后,还要行进许多不为人知的训练。
如果芷容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倒了罢了,但她性子刚烈,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在生死门时,他可以照看着她,但进字鬼杀院,就得靠她自己,如果她宁死不屈,不知要受多少苦头,甚至招来杀身之祸,他的姐姐丹红就是个例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提还好,一提,芷容的脸直接黑了下去。
小十七见她神色有异,知道肯定有事,急了,抓着她手臂的手用力的差点捏碎她的骨头,“她们对做了什么了?”
给她点媚香,再獠起她一把火,让她迷失本性,象荡妇一样向那人求欢,结果被那人丢在那里被欲望烧得生不如死。
这话别说不能跟他说,她自个想想,都觉得憋气。
摔开他的手,“没什么
小十七跟她相处这么久,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心意相通,哪能感觉不到她的异样,更认定她有事,急急抢在她前面,拦住她的去路,“有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
芷容瞪他,“跟你说,我在学怎么勾引男人?”
小十七红了眼,“他们逼你跟男人那啥了?”
芷容翻了个白眼,这也能信?
“是我想学怎么勾引男人,行不?”
小十七怔了一下,盯着芷容看了好了一会儿,突然捉住芷容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摸,“你把我勾引到了,别的男人也就七七八八
芷容气得笑,一脚把他踹开,“滚
小十七冷不丁中了一记暗脚,痛得抽牙,再看面前芷容。
比杀人时略为斯文,却仍带着大大咧咧的感觉,两手抱在胸前,食指和中指交替敲着手臂,显示着她对他的不耐烦。
这德性是女人吗?是爷们吧?
一撇嘴角,“就这模样,还勾引男人,眼瞎了才能被你勾上吹了声口哨,转身走开。
芷容低头把自己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再看小十七吊儿郎当的背影,撇脸‘哧’了一声,就他那眼光,除了胸大无脑的都不是女人。
回到梅院,四儿又点了一炉媚香。
芷容一看见那香,怒火就冲了上来,一掌扫掉香炉,抬高下巴挑衅地瞥着四儿。
之前她没有设防,中了他的招,现在还指望左右她?
四儿不恼,只是拾了香炉,重加了把香,还没点燃,芷容突然上前,一把拽了他的衣襟,把他抵在桌缘上,狠声道:“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调教本姑娘?”
门口传来女子媚笑,“哎哟,是谁惹了九九妹子发这么大的火?”
芷容眉心不经意地微微一蹙,转头看去。
只见媚影领着一个相貌姣好,却脱不去一身粉气的男子进来。
芷容把四儿抵压在桌沿上,一脸怒容,而四儿双手在身侧撑着桌案,神色淡漠,在媚影看来就成为了,芷容向四儿求欢被拒,引来这场风波。
四儿见媚影进来,只淡瞟了一眼,就看去别处。
芷容放开他,转向媚影,“有事?”
媚影笑笑道:“闲着无事,来看四儿服侍姑娘服侍得可好
提起四儿,芷容眉稍就是一挑。
媚影越加觉得四儿的倔脾气犯了,不肯屈就,道:“影子不过是个奴才,要打要骂,全凭着你高兴,何必跟他生气
影子在这里,虽然有责任调教鬼杀,但身份却是鬼杀的奴才,芷容虽然嘴里说自己是四儿的主子,但真将‘奴才’二字放在四儿身上,芷容心里却很不舒服。
我的人我自己管教
她虽然不喜媚影的说法,但这种问题却无法与人争辩。
媚影见芷容默着不说话,只道被自己说中,“我的这影子别样不行,媚功却是练得不错,姑娘与其与这呆木头生气,不如让玉缺服侍你一回,尝尝新鲜
回头吩咐自己的影子玉缺,“你好好服侍九九姑娘,如果让九九姑娘不高兴,少不得你一顿好打
玉缺平时没有少被媚影拿来笼络其他鬼杀,九九刚来,就住进鬼杀院最好的院子,他当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
他在哄女孩子方便是有经验的,自然会看人行动。
见芷容性子冷硬,也不敢上来就动手动脚,冲着芷容笑了一笑,眼角自然带着挑逗的媚意,“九九姑娘,玉缺初见姑娘,如果有什么服侍不周的,您大人大量,别与小人计较
芷容不喜欢这些阳奉阴违的做作,不经意地蹙了蹙眉。
玉缺前来之前就打听过芷容平时的喜好作为,知道她除了与小十七关系交好以外,不近男色,加上她一直忙于生死门训纪,年龄又小,只道她春心未开,但她方才对四儿的举动,又分明是有那个意思,转眼看见一旁香炉,明白过来,恐怕是闻了媚香,才会有此举动。
上前来轻拉芷容的手,芷容立刻本能反弹地将他擒住,一个反压,把他的手臂扭转到后背,在玉缺吃痛,还没来得及叫唤时,放开手,“抱歉,习惯
在黑门的人,被人触碰身体是大忌,她这么做是再正常不过的。
玉缺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可怜兮兮地瞅着媚影。
媚影虽然是妩姹提拔起来的,但也是从生死门出来的人,对生死门里的人的习性哪能不了解,对芷容的举动丝毫不觉得诧异,使了个眼色让玉缺退下。
慢慢走到四儿身前,把四儿从下往下慢慢地看,以前见着他,总是在晚上,而且他从不抬头,她只道是眉目清秀些罢了,没有想到这时近看,他身上竟有一股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暗叫了声奇怪,之前竟没有发现。
“看来,你还不太会服侍主子
四儿埋了头,不答。
媚影的手握住他被风拂到耳边的一缕发,“让我来教教你,怎么服侍主子抬了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胸脯。
芷容在媚影碰到四儿的前一瞬握住媚影的手腕,“我的影子,还是我自己教
媚影也是从生死门硬打硬拼出来的,但芷容动作快得她完全无法避开。
仅这一招,她已经知道自己比芷容差得太远,暗暗心惊,黑塔出来的人,果然可怕到不是她所能敌。
蛇国的鬼杀,夜华高高在上,无人能比,但夜华性情淡漠,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极少插手。
接下来就是丹红,但丹红更是除了酒就是男人,任务以外的事,更是万事不理。
再接下来就是她,而她之后是美珍,美珍虽然野心勃勃,但手底功夫差了些,而且轮心眼,轮人脉,差她太远。
不愿他受辱
可是做为鬼杀,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本事。
只这一招,她和芷容的相距已经出来,和芷容一起从黑塔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十七。
媚影心底升起一股不安,是自己所处地位可能受影响的不安,这一瞬间,暗起了杀机。
脸上笑颜如花,嗔怪笑道:“妹妹还真是护短
芷容只是在媚影去动四儿的瞬间,打心眼里抵触,她不愿四儿受辱,虽然他那样对她,“对不住了媚影姐姐
媚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妹妹还小,不习惯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