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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王不答芷容,向凌峰问道:“除了高婉云,可还有可疑之人在附近?”
凌峰摇头,“再没有别人
平阳王这才转向芷容,“去吧
她与平阳王来往的事一旦传出去,首先有危险的就是她的母亲。
芷容担心母亲,只盼能早些回去。
望了平阳王一眼,转身飞跃而去,心里五味杂陈。
小十七的事,她与平阳王之间是私人恩怨,可是小十七的事,在平阳王那里,却是国家之事,又哪能说得出谁是谁非?
直到芷容离开。
凌峰才战战兢兢地道:“因为王爷与高家小姐有协议在先,所以属下发现高家二小姐在附近徘徊,怕惊了高家二小姐,误了王爷的事,才没敢出手,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正想追赶,却又看见高家的信号蛋,所以放了高家二小姐离开
平阳王淡看着凌峰,不言。
凌峰是武将,在这些武将眼中,凡事以大事为重,女子不过是件衣裳。
芷容再受平阳王宠爱,终究是个女子。
而平阳王与高婉柔的协议如果达成,对平阳王的势力更是如虎添翼,是男儿的大事。
如果在这时候,动了高婉云,高婉柔再不可能答应平阳王的要求。
他对平阳王是百分之百的忠诚,更不愿平阳王为了一个小女人,误了大好计划。
凌峰僵在那里半天,不见平阳王说话,又扫了眼地上炸开的爆破箭,额头渗出冷汗。
上次那箭,平阳王至今伤势还没能全愈。
这次,他的自作主张,极有可能葬送掉平阳王的性命,“王爷……卑职知错,请王爷发落
平阳王冷寒的目光渐渐敛去,“知错就好,下不为例,起来吧
凌峰轻嘘了口气。
**************
黑衣女子站在一家‘当’铺门前,望着身侧悬着的‘当’字,犹豫不定。
这是高家最隐蔽的一间产业,当年她外出狞猎回来,高家已经被满门抄斩,而捉拿她的官兵更是一拨接一拨。
她便是逃到这家当铺中,才躲过那劫。
高家有规矩,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能踏进这家当铺,免得将这家当铺暴露出去。
秘密(一)
刚才所见的召唤信号蛋,是这家当铺独有。
这些年来,高家暗藏产业,一家一家神秘地被人换去人脉。
里头伙计是她不认得的,她无法确认这家当铺是否还保存着。
伙计看了她许久,迎了出来,“小姐,当东西吗?我们家可是方圆百里,价格最公道的
黑衣女子应了一声,七年不曾见过的信号蛋重现,无论如何她得弄个明白,迈进门槛。
掌柜的从柜台小窗后抬起头,把黑衣女子打量了一番,“姑娘要当什么?”
黑衣女子看看左右,当铺里虽然另外有人来往,但基本上都是附近穷人,或者是江湖游客,并没有人对她多加留意,道:“想问下掌柜的,什么东西好当?”
这样的问话,换成别人,定然会以为这人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来找事的。
遇上这样的人,掌柜的多半是叫伙计将来人扫地出门。
然而掌柜听完,却只是神色漠然地道:“不瞒小姐,最近首饰当得比较好,如果小姐有上好的首饰,不妨拿来看看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毫无特别之处。
黑衣女子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光华,道:“指环倒是有一个想要当,只是非金非玉,我也不认得是什么质地,不知能不能当得好价钱
前来当东西的人,都把不好的,往好里说,指望能当个好价钱,哪有这么老实自暴不识货的。
遇上这样的,多半被当铺宰得死无全尸,明明是好的,能给你说成是破烂货。
旁边前来当东西的人听见她的话,不由地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哪知掌柜却道:“姑娘,您是来对了地方,我们这儿绝对公道,绝不忽悠人。姑娘有东西,不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好的就是好的,我们一定给你个好价格。如果真是不好的,那就没办法了
黑衣女子身后等着典当的人发出鄙夷的嗤鼻声。
这样的地方还能有公道可言?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家当铺哪能例外?
黑衣女子暗松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进柜台。
周围的人均想,这姑娘太天真不懂事世,被宰定了。
掌柜的打开锦盒,看了一眼,叹道:“我在这里二十年,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也识不出是什么质地。我们东家是个见识广博的,如果姑娘不赶时间,不妨随我到里面,请东家看看,如何?”
黑衣女子点了头,“也好,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掌柜的从柜台上下来,开门放了黑衣女子进去,挑了后头帘子,领着女子进去。
帘子落下,掌柜向黑衣女子无声地行了个礼。
黑衣女子轻点了点头,跟在掌柜的身后往里走,穿过一条过道,才进了间收拾得很是整洁的院子。
她望着曾经住过半年的院所,心里再难平静,她不知道掌柜口中的东家,是不是她认得的那个人。
虽然刚才在柜台上,对上了口号,但掌柜的终是面生,她不最轻易发问,只是暗暗戒备。
秘密(二)
进了堂屋,里头迎出来一人,果然是这年的当家人。
黑衣女子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原来这家堂口还在。
掌柜地把锦递双手递给东家,退了出去。
东家打开锦盒,里面装的赫然是一枚蛇形的环指,满意向黑衣女子望来,“二小姐
黑衣女子这才取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又揭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艳美的面颊,竟是寒烟。
寒烟上前唤了声,“程叔
东家把指环还给寒烟,含笑行礼,“六年多不见,二小姐出落得如同人间仙子,小的差点认不出来了
寒烟一颗心完全揣进胸膛,高家的根还在,“不知程叔召我来,有什么事?”
“不是小的要见二小姐,而是另外有人想见二小姐东家不拐弯抹角。
“什么人?”寒烟微微惊了一下。
“二小姐随小的来东家在墙上按开隐藏的开关,引着寒烟进入一条秘道,大约一柱香时间,进入另一间宅院。
前面亭子里立着一个背对他们而站的女子。
东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示意寒烟自己前去。
寒烟满腹迷惑,仍是向亭子走去。
到了亭外,见那女子转过身来,容貌艳美高贵,与自己竟有七分相似。
寒烟即时僵住,迟疑叫道:“姐姐?”
她最后一次见姐姐,已经是七年前,那时的姐姐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虽然已过七年,少女已经长成美艳女子,但终究是能认出来。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被平阳王囚禁七年的高婉柔。
高婉柔望着与自己相貌相似的姑娘,大眼里涌上泪,“婉云,你果然还活着
原来寒烟就是当年外出狩猎,躲过高家屠门的高婉云。
久离亲人,如孤魂野鬼一般游荡的寒烟再难压抑心头孤寂和痛苦,扑进高婉柔的怀中,失声哭出声来。
高婉柔将妹妹抱紧,也是泪流不止。
半晌,姐妹二人才止了泪。
寒烟将高婉柔看了又看,面前的姐姐虽然脸色苍白,却不似其他被囚禁七年的犯人那般面色腊黄,形如枯槁。
“姐姐出来了?”
高婉柔微微一默,苦笑了笑,“算是吧牵着寒烟坐到石桌前,剥了个桔子给她,“听说你在蛇国?”
寒烟点头,“过去,我还能在高家那些堂口容身,可是高家那些堂口一间间被那个人捣毁,我无处可去,只能去投靠蛇侯
高婉柔叹了口气,“真难为你了合欢林的瘴毒,无人能解,寒烟不是被逼得走头无路,如何肯进合欢林?
寒烟摇头,“只要姐姐出来就好,姐姐出来了,高家就有希望复生,我们就可以重振高家,报灭门之仇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生出一丝警惕,“姐姐是如何出来的?”
七年了,高家暗势力想方设法营救高婉柔,不但人没救出来,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现在高家暗势力所剩无几,她却无声无息地出来了?
“我和平阳王做了笔交易
女人的仇恨
高婉柔知道这事瞒不过去,何况平阳王的另一个条件,是要婉云保那个叫九九的女子。
寒烟脸色一冷,果然,“什么交易?”
“他把高家产业还给我们,但暂归他所用高婉柔知道妹妹被迫进入合欢林,终身受瘴毒所害,加上家仇,对平阳王自是恨之入骨。
加上她太久不曾见过妹妹,不知妹妹现在是什么心思,不敢把高家军团的事说出。
果然,话落,寒烟脸沉了下去,“真是打的好算盘,屠了我们高家满门,霸占了我们高家产业,现在还要姐姐来为他卖命,难道姐姐答应了?”
高婉柔默然。
寒烟冷道:“姐姐为了那个男人,难道忘了当年的满门之灾?”
高婉柔急道:“我怎么可能忘?”
寒烟眸子里迸了火,七年来,她坚信姐姐不肯妥协,才会一直被囚禁着,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又气又急,更多的是绝望,“既然没忘,为什么还会答应?难道姐姐就不怕爹娘和兄长在地下看着?”
高婉柔心头一堵,“只是暂时
“暂时?”寒烟冷笑,平阳王的话也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
“对,只是暂时高婉柔急抓住妹妹的手,“我问过程叔,这些年来,高家一间间堂口被捣,可是蛇侯什么也没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要想高家复兴,只能靠自己。可是我一直被囚禁着,高家一点希望没有,仇也没办法报。只有暂时忍气吞声,慢慢再做筹划。如果不是为了等机会,七年前,我就宁肯一死
寒烟冷静下来,方才偷袭平阳王,被他轻易避开,她就知道以自己之力绝对刺杀不了他。
而且他的那些手下,完全可以将她截下,却任她离开。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中间原由,直到高婉柔说出与平阳王交易的事,她才算明白过来。
平阳王的人放她,是不愿影响与姐姐之间的交易。
蛇侯花了这么多心力,也没能把平阳王怎么样,现在蛇侯无故失去踪影,凭着她一人之力,更难对付平阳王。
姐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一想到为仇人办事,就恨得咬牙。
高婉柔将握着寒烟的手紧了紧,凝重道:“古人能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我们为什么不能?”
寒烟秀眉微蹙,沉默了好半天,才幽幽开口,“我听姐姐的,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亲人相见固然重要,但她相信姐姐召她来,绝不仅仅因为叙情这么简单。
高婉柔眸子微寒,“平阳王还有一个条件
寒烟嘴角抽出一丝冷意,“什么条件?”
高婉柔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指甲抠进掌心,“他……他要你护一个人
寒烟‘嗖’地一下站起身,怒道:“我不会答应
不用高婉柔说出是谁,她也能猜到平阳王想护的是谁。
如果他没有杀死小十七,或许她会暂时答应。
但小十七死了,她恨不得让平阳王也尝尝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
疑心
蛇侯说过,平阳王在意九九,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让九九死在平阳王面前,看一看平阳王痛苦的表情。
高婉柔唇微微一抿,婉云果然知道他要护的是谁,看来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当真不同,“如果你不答应,不但高家的事谈不成,我们也都得死
寒烟冷笑,“姐姐怕死?”
高婉柔垮下脸,“死有何可怕?可是我们死了,他照样快活,你就甘心?”
寒烟哑然,继而,垂下的眼睑,掩过眼里闪过的一抹诡异恨意,重抬起头,平静道:“恨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