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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青巨蟒在她身上闻了一阵,才不舍得退开,游向月茹。
闻了被吓得退缩到屋角,已经无处可退的月茹一阵,探出红信,舔上她虽然已过三十,却仍细懒得吹弹即破的面颊。
月茹面如死灰,双臂抱在胸前,哆嗦着身子,颤声道:“不要……不要……”
赤青巨蟒没有理会月茹的哀求,染着鲜血的粗大蛇身自床上慢慢游下……
神巫饶有兴致地看着,突然笑道:“看来蛇夫大人已经不愿等到明晚
芷容的手蓦然握紧窗格,冰花的冷透过手指肌肤,直浸入骨骼,冷道:“我会去
月茹恐惧的眸子瞬间化成绝望,惊叫道:“不,你不能去……”
违心之言
芷容慢慢垂下眼,声音仍然冷淡,“明天,我会把平阳王引到合欢林
神巫满意地笑了,上前轻拍赤青巨蟒,“蛇夫大人,你现在还不能碰她,她死了,谁给你调配沐浴的香汤?”
正要卷向月茹的蛇身停了下来,神巫接着道:“明晚,我会送上两个美人给蛇夫大人享受,另外有一件事,还忘了告诉蛇夫大夫,陛下此次回来,给蛇夫大人带了十名异国美人,想必大人会喜欢得紧。这次你们夫妻团聚,大人可别再象上次一样惹恼了陛下,白白把那些美人杀了,剁块喂狼
赤青大蛇听到这里,才偏头睨了神巫一眼,放开月茹缓缓退回大床,享用大床上的那道美餐。
芷容不愿再看,转身离开这间富丽堂皇,却如同地狱的寝殿。
神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九九,等你的好消息
芷容望向前方的眸子越加的冷。
月茹心里恐慌未去,爬起身,软着腿跌跌撞撞地向芷容追去。
但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平时训练有素的女儿,到了无人处,急唤出声,“容儿,你不能……”
芷容脚下不做丝毫停留,直接回到她们僻静的小屋,收拾行装。
月茹跟进屋,慌乱地掩上房门,扑到女儿身边,攥住女儿正在擦拭赤水剑的手,大眼里含着泪,“容儿,他进了合欢林,就再难活命
平阳王虽然进过合欢林,时间的停留,或许他可以应付。
但些次引他前来,合欢林中必埋伏下重兵,只要将平阳王困上一阵,他不可能不被瘴毒所蚀,一旦被瘴毒所蚀,而又无合欢林中的泉水压制毒性,难逃一死。
芷容淡道:“那又如何?”
月茹眼里的泪涌满了眼眶,却执着地不肯滑下,“虽然你不说,但娘知道,你心里装着那个人。他是你的希望,他死了,你的希望也没了
她固然不允许芷容与平阳王有什么牵扯,但月茹清楚,心里有想头,才不会轻易放弃生存。
在这样让人不得一日好过的蛇国,如果芷容没有蛇国以外的想念,实在难以支撑。
何况平阳王真不能死,他死了,她就失去了外缓。
她们母女就算有一天离开了蛇国,也逃不出那个恶人之手,到时更是生不如死。
可是那些不堪的往事,以及阴谋一旦泄露,就算她的丈夫也不会容她活下去。
这些,她怎么能告诉女儿?
让女儿陷入水深火热的绝境之中?
芷容抹擦刀刃的手停住,原本如同星子的眼,暗无光亮,“他不过是敌军的首领,于我母女有又有屠门之仇
如今又添上了杀小十七的恨,芷容眸子暗沉,闪过一抹痛意。
接着道:“我心里如何能装着他,他又如何能是我的希望?我对他只有恨。我的希望是有一天和娘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娘只需想办法好好活着,等那一天的到来
“容儿月茹的心脏痛得一阵一阵地抽搐。
设计(一)
“这里没有芷容,只有鬼杀九九芷容不看母亲,轻道:“娘只需记住,如果娘死了,女儿也不会活声音虽然轻柔,却如冰裂般决绝,不容人置疑。
月茹攥着芷容的手更加的紧,一年残忍的光阴,将她原本顽皮可爱的女儿,变成喜怒不形于色的杀人工具,“容儿,娘已经连累你太多,不要再管娘了,以你的本事,一个人一定可以逃出去。容儿,放手吧,去寻找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带娘离开芷容摔开母亲的手,披上软甲,背上弓弩,出门而去。
泪终于从月茹眼中滚下,她扑到门边,趴在门框上,无助地唤道:“容儿……”
芷容再次回头,“娘,以后离那条该死的蛇远些,我很快会回来
“容儿,不要去,娘真的没关系月茹望着芷容单薄地身影消失在夜华色中,软坐下去,低声呜咽,“容儿,是娘拖累了你
芷容眼眶发烫:娘,为什么从来不肯告诉她身世?
难道真的想把她们的过去无全抹去?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不愿唯一知道她们身份的平阳王死去?
母亲的反复与纠结,却让她想知道的更多。
可惜……
或许再也不会有机会知道。
翻身上马,紧挽缰绳,快马加鞭,在夜色中穿行。
母亲没有说错,平阳王确实是她唯一的想念,因为平阳王有着与她永久记忆中相同的眼眸和清冷的白玉兰花香。
但为了母亲的生死,哪怕是剜心之痛,也得舍去。
骑在马上,望向鬼杀院的方向,事情闹得这么大,四儿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了,自然会为自己打算,不必她再去为他担心。
她这时候与他保持距离,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深吸了口气,毅然收回视线,一带马缰,‘驾’了一声,纵马向合欢林外急驰而去。
直到远离了蛇国,芷容绷紧的身子才赫然放松,轻拉马缰,进入一处山谷,慢慢踱到一棵大树下,翻身下马。
抬头望了眼树顶由野藤枯草铺成的藤床,漫吸了口气,整个人才算完全放松下来。
这藤床是她成为鬼杀后搭上的,每次完成任务回来,她都能在这里安心地睡一觉。
一觉醒来,她的心就能变得硬如铁石,静如止水,回去后,就算看见多残忍荒唐的事,也能视而不见。
她现在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才能有最硬的心肠,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
时间的限制,芷容不可能再象以往一样在瀑布下徘徊,听天由命地等着平阳王什么时候来了兴致,到潭边坐坐。
而平阳蛇身为燕国大军的元帅,在军中,闲杂人,绝对见不着他。
信件也不能私传。
芷容身为蛇国鬼杀,是被燕国军士斩杀的对象,连闲杂人都算不上。
想到军营中见他,简直是异想天开。
芷容转头,望着远处绿竹,紧拧着的眉头慢慢展开。
或许可以赌上一把。
设计(二)
次日。
曾被芷容送去凌大夫那里医治的小叫化,小心翼翼地挨近军营。
还没走近,被守门的士兵一瞪,吓得打了个哆嗦。
小叫化捏了捏收在怀里的金珠子,终究鼓起勇气,又走近两步,见士兵上来驱赶,忙弯着腰行了个大礼,“军爷,小的有急事,想见见小文
“小文?”士兵有些意外,“他不能见你
小文是凌大夫的徒弟,虽然随军,但年级太小,不属于军中的人。
但小文终究是在军中呆着的人,又岂能随便见外面的人?
小叫化道:“是关系到小文生死的急事
士兵嗤笑出声,小文年幼,在军营里呆着,又不用打仗,谁能动他半根头发?
有什么病痛,更是有医术绝天下的凌大夫照看着。
生死与小文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上前赶人,“走走走,这是什么地方,也能由着你胡说八道
平阳王的部下极为严整,绝不允许欺压百姓,所以即便是一个小叫化,士兵赶人虽然赶人,却并不动粗。
小叫化不走,“我真是有急事
士兵瞪眼,“你不走,可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
再不能欺负百姓,但军中重地,又岂能没点军威,任人胡来?
小叫化害怕,但受人恩惠之情未报,又收了人家的金珠子,不能什么事都不办,就这么离开。
急道:“真不哄二位军爷,要不您谁去问一问小文,如果他肯见我,就到这门口见我一见,如果不愿,我立刻就走
传话,不违反军规,再说小文是极得凌大夫喜爱的弟子,他们也不愿做得太绝,得罪这么个小孩子,士兵交换了个眼色,其中一个道:“也好,我去帮你问问。不过你不许乱跑,否则刀剑无眼
小叫化连忙点头,“小的就在这儿等着,爷军只需跟小文说,有人叫我给他送泉水来了,他肯定会见我的
其实小叫化心里也没底,不知凭着这句话,小文会不会见他。
但那姑娘让他这么,他也就照着说,如果对方不见,他也能向那姑娘交待。
两名士兵重回到营门边,其中一个向里头走去。
小叫化伸长脖子望着,两盏茶时间,果然见小文随着士兵小跑着出来,同小文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象是统领装扮的人。
军中防着内奸,所以绝不允许私见外人,也不允许私传物件,小文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同样不例外。
所以他出来见小叫化,仍得有人跟着。
士兵引着小文走到小叫化面前,“就是他寻你
小叫化忙把一个包裹递给小文,“是一个姑娘让我交给你的
小文看见小叫化,有些意外,打开包裹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个竹筒,那竹筒是新做的,但大小式样却和盛合欢林泉水的那个竹筒一般无二,“这东西是谁叫你送的?”
小叫化如实道:“就是上次送我去治伤腿的那个姑娘
小文年纪虽然小,却是个极聪明的,谢了小叫化,把竹筒包起来,往里急跑。
设计(三)
统领不知这竹筒有什么玄机,但怎么也该打开看看,见小文二话不说,抱了就跑,追了上来,“小文,这东西……”
小文迈着两条小腿,脚下不停,“我去寻老师
凌弘是平阳王最信任的人,既然东西是送到凌弘那里。
统领自不能再开口要查,只是一步不离地跟着小文。
他不是不相信小文,只是小文年纪太小,军中事务出不得一点差错。
他是跟着小文出来见人的人,他不亲眼看着这些东西交到凌弘手中,万一小文被人利用,传递了什么不该传递的东西,出了事,他担下的责任比小文还重。
看见小文果然把东西递到凌弘手中,他的任务完成,退了下去。
凌弘看着竹筒,听小文说完,摸了摸小文的头,“你做的很好
过去,凌弘虽然没见过芷容,但常听凌峰说起这么个人。
而且他与平阳王极为亲近,自然多少也知道平阳王与芷容之间的纠葛。
之前在茅屋看见芷容,虽然不知她就是芷容,但那般年龄,那般绝秀的模样,以及芷容似有意,无意地触碰竹筒。
凌弘就有所觉,后来将此事说与平阳王听,知道那小姑娘正是凌峰常提起的芷容。
以芷容的身份,与平阳王在别处如何私会,那是他们之间的事。
但敢公然把东西送到军中,就有些让他吃惊。
打开竹筒,里面并没有泉水,只有一封信。
凌弘抽出信件,却是给平阳王的信。
嘴角一抽,险些笑了出来,这丫头不但大胆,而且聪明,竟把信送到了这里。
小文拽住凌弘的衣袖,“老师,你把这信就这么给王爷?”
凌弘奇怪道:“不这么给,还怎么给?”
小文瞟了眼凌弘手中信封,两眼睁得溜圆,“老师不怕人毒害王爷?”
凌弘地拧了小文脸蛋一把,“小家伙疑心病还是这么重小家伙生在蛇国,又被后母所弃,被平阳王所救带出蛇国,交给他抚养。
后来平阳王告诉他,小文的姐姐被活蒸之事,被小文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