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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下吧!”太子对着身边的太监道。
“是!”只见太监将一只四周封了黑布的四方形盒子状的东西放到了红木长桌上后,便轻声地退了下去。
“什么东西?”天罗令绝冷冷得说道,他实在无法对太子起任何的好感,父皇偏爱他,母后临死之时还紧紧握住他的手。每次他想起这些都会不由得愤怒。
在父皇母后眼里自己又算什么呢,自己为了天罗国尽心尽责,甚至不惜向他素来看不惯的恭亲王低头,而所有的努力和牺牲竟然都没能使自己得到父王母后的肯定,他的心一直在隐隐作痛。
太子将黑布一掀,笑着对天罗令绝道:“这里是两只鸟,一只是八哥,给你解解闷,另外一只是天罗国的神鸟,叫‘青衣鸟’!”
天罗令绝想起刚刚的两只鸟儿,再看看太子手中的两只鸟儿,实在是不敢兴趣。
太子看到了他的反应,并没有生气,似乎他从来就不会生气。“绝,其实我本想在四年前就送你了,但你这四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很少见客,所以我不敢擅自打扰,现在纤柔回来了,我相信皇弟你也不会再郁郁寡欢了!”
太子说完便去逗那只八哥,八哥马上说道:“绝啊绝,母后想你~”
天罗令绝的血液瞬间凝固住了,眼神变得空洞,“这是?”
“四年来你与我照面次数甚少,所以我便将它赠与了母后!”
“母后~”绝幽幽得回忆起来,这四年来确实为了纤柔与所有人的关系都淡然了。
“鹦鹉学舌,它一定是听母后说得多了,所以便学会了!”太子感叹道,心中有一丝幽然的感伤。
“纤柔纤柔~”八哥又喊道。
绝更加吃惊,“难道母后也时常挂念纤柔?”
“也许吧!”太子淡然说道,其实‘纤柔’是自己教它的,太子一直希望等它学会了就将其送给绝,可是中途发生了太多的变故。
绝苦笑着看着有些怅惘的太子,“‘青衣鸟’又是什么?”
“此鸟你好生收着,此时你看到它宛如一只木鸟,关键的时候它自有它的作用!”太子紧紧的握住天罗令绝的手道,语气里近乎是恳求。
绝望着已经快到而立之年的太子,心情复杂。生来便是亲兄弟,但也注定了是对手。绝淡淡得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血脉亲情依旧在。
太子欣喜得点了点头,眼中分明有泪。
天罗令绝看着自己泪光闪闪的兄长,思绪回到小时候:
“皇弟,你说父皇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忙,批改着看也看不完的奏折呢?”幼时的天罗令栩脸瘦瘦的,由于经常生病的缘故,小脸总是黄黄的。虽然比绝大两岁,但个子没有绝高,反倒像是绝的弟弟一般。
“因为父皇是一国之君!”绝懂事的说,虽然只有六岁,但总感觉这个孩子有着过人的早熟。
“一国之君就一定要这么忙吗?”天罗令栩嘟哝着嘴巴,一股苦恼状,“皇弟,我以后不要做一国之君,好辛苦,我想做一只飞鸟,可以飞出皇宫,飞到各个地方各个角落,绝,你觉得好不好?”天罗令栩天真的说,眼里尽是纯真的神气。
“这怎么可以,皇兄是太子,太子就应该做天罗国的皇帝,掌管天罗国的子民。”天罗令绝肯定得说道,把天罗令栩说得很懊恼,“为什么我是太子啊,我不喜欢做皇帝,我不喜欢。”绝定定的看着他,有点伤脑筋。
天罗令绝闭着眼睛回忆着,回忆着曾经一幕幕美好,心中猛然抽痛。
“皇兄还是这么酷爱鸟儿!”语气依旧冰冷,但心中却没有那么记恨他了。
“它们是这么的可爱,这么的活泼,这么的自由自在让我怎能不爱!”太子幽然得说道,眼神中有无限的向往。
“皇兄,也许真的是皇墙太高了,阻挡了你的去路!”天罗令绝感叹得道,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心得为自己的皇兄思考。
太子感激得看着天罗令绝,苦笑着道:“我本不是鸟儿,又何必在意宫墙有多高,哪怕没有雄伟的高墙,我也不会飞,也不该飞!”他没有告诉他,他有太多的责任要背负,这些责任压得他寸步难行。
天罗令绝有点明白他话中的无奈,感叹的长吐了口气。“妹妹,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害得我们一阵苦找。”纤羽泪眼朦胧的望着纤柔。
“一眼难尽!”纤柔也是哭的梨花带雨。
“告诉姐姐,你是不是被什么贼人陷害?不然你怎么会离去如此匆匆!”纤羽严肃得问道。
“确实!”纤柔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莫邪如利剑般的声音传来。纤柔和纤羽的目光一齐投向莫邪和玉儿。
“纤羽,这个就是玉儿!”莫邪简单得介绍道。
玉儿起身给纤羽请安。“太子妃万福!”声音柔柔,如同和煦的暖风。
纤羽盯着眼前这个如同仙人般的美女,心中甚是惊讶,淡然的点了点头,凛冽的目光又投向莫邪和纤柔,“大哥,你刚刚说什么,说纤柔确实被贼人陷害?”
玉儿愣愣得看着他们三个,惊奇于他们的话题。四年来她不愿意谈及的话题又被翻起。
莫邪点点头道:“纤柔四年前被人下毒了,中了‘遍体鳞伤散’,所以连夜离开!”莫邪心中感伤,感伤自己和家人居然保护不了妹妹,让她遭遇如此的不测。
纤羽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恭亲王府的‘遍体鳞伤散’早已绝迹江湖,本宫料想除了书黎之外,别人都不会那么对你那么恨之入骨吧?”纤羽盯着纤柔问道,声音冷到骨子里了。
“姐姐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纤柔也极其冰冷的回复她,她并不想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
纤羽继续冰冷冷得开口道:“传说中了‘遍体鳞伤散’无一可以幸免,看来传言真是多有不准啊!”
“在庸医眼中什么毒都是致命的!”纤柔冷淡的嘲讽。
“看来妹妹是遇到神医了?”莫邪猜测似的问道。
“也许是,但我更感叹我遇到了神仙!”纤柔悠悠的开口,想起四年前自己体表上的毒性在一夜之间全部解开,自己都觉得是在做梦。玉儿的心猛然一动。
“纤柔,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纤羽的眼睛直视着纤柔,仿佛会蛊术一般。
纤柔盯着她的眼睛出神,莞尔一笑,她也无意再隐瞒。“阴差阳错下去了莫家的藏书阁,正好被公孙扬和南宫若漓两位老前辈所救!”
“什么?”所有人都惊讶道。
“看来你真的遭遇神仙了!”莫邪感叹的说道:“难怪你的武功会变得如此之高。
“其实我一直很感叹一件事,为何我体表上的伤会在一夜之间痊愈,而同样中了‘遍体鳞伤散’的南宫前辈却花了整整是十年的时间才调养好,而且肌肤不能经受暴晒,以至于常年不能出门。”纤柔实在是感叹。
玉儿犹豫得开口宽慰道:“是纤柔吉人自有天相,我一看见纤柔便觉得你是有福之人!”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说出真相。
纤羽带着纤柔离开,“我还有话要和纤柔说,等会儿本宫自会好好和大哥玉儿闲话家常的!”说罢便转身离开。
“本宫和太子这么早来就是想早点见到你,柔儿!听爹娘说你现在精通医术,可否帮姐姐把一下脉!”纤羽正色道:“本宫和太子成亲四年有余竟然一直都未怀上天罗族的子嗣,本宫实在是好奇,而太医总说本宫气血太虚,但本宫觉得并非这么简单!”
纤柔听了也颇为好奇,于是一把抓过纤羽的手细致的把了起来。本来冰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心越皱越紧,双眼显露出狼一般凶狠又犀利的光芒,“姐姐,你是被人下了绝孕之药!”纤羽的手颤抖着,连着嘴唇一起颤抖着,虽然早已料想到,但被证实的一刹那心中还是一片酸楚。
“是谁下的毒,是谁这么对待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纤柔盛怒着咆哮着,想起了四年前自己中毒时的情景,想着这四年来自己一直被余毒缠绕着的痛苦日子,心中的又变得冷血起来。
纤羽暗自盘算着,到底是何人对自己下此毒手,突然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妹妹息怒,其实姐姐心中早已猜测到!有人为了王位时常想置本宫于死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说得这么直白,世间再笨之人都可以听出来她所指的就是天罗令绝。
纤羽故意将纤柔往天罗令绝的那一方面引导,她已经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机会,哪怕是利用自己的亲妹妹也在所不辞。
纤柔的眼神比刚刚更恐怖,想起了绝四年前在太子府后院的埋伏,和一直以来对姐姐的敌意,她的心变得矛盾不已。她心中暗自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姐姐,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自己中毒,毒虽非他所下,却也因他而起,所有的思绪都浮现在她的脑海,使她无比的愤怒无比的痛苦。
纤柔看得出纤柔的心在动摇,她故作怜悯的对纤柔道:“妹妹,这些年都苦了你了,姐姐居然一直都未能帮上你任何忙,是姐姐的不是。”又故作感伤,“姐姐虽贵为太子妃,却也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一般,世人羡慕我,我却羡慕世人!”虽然是故意说给纤柔听的,但心中也不禁感叹,这确实也是自己的真实写照。
四年前她确实只想一心一意做他的太子妃,虽然她愤恨自己只是一颗被他人利用的棋子,但她仍旧不遗余力地为他除去前行道路上的障碍,但是她渐渐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到头来只是活水空流,于是她变得专制贪权,变得想将天下据为己有。
“姐姐,我明白你的苦!”纤柔伤感得说道。
纤羽拂去纤柔奔涌而去的泪水,“妹妹,姐姐曾经就说过,绝不适合你,你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陪伴你过一辈子,而他并非是那个良人,他一心只在朝政上,他的心中装着黎明苍生装着浩繁天宇,却装不下你!”她深情得说着,流出了痛苦的泪水,其实,她说的分明是天罗令栩。
“不是的,他眼里看着我,心中装着我,他一直爱着我!”纤柔喘着粗气分辨道。
纤羽看着不知所措的妹妹,心中有一丝酸楚,“柔儿,若非是他,我又怎会如此的痛苦,若非是他,你又怎么会中毒,柔儿,他心中未必有你,他一直是在利用你!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为何会答应他和书黎的婚事,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又怎会找你四年都未曾找到!人们皆说,情人间有一种能够感知彼此的默契,可为何四年来他都没有感觉到你一丝一毫呢?”纤羽激动得问着她,将纤柔问得慌张无措。
“柔儿,人活着就是为了寻找那份温暖,为了寻找那份温暖我们忍受了无数的严寒,但那是长长久久一直萦绕着你的温暖,并非那短暂的温存,柔儿你知道吗?那片刻的暖流并不代表永远,也许下一刹那它就变得冰冷刺骨,柔儿,姐姐不希望你为了那短暂的幸福而去承受那一辈子无尽的痛苦!”
“姐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纤柔心里烦乱的敲着自己的头道,整个人处于失控状态。
“柔儿,不要这样!”纤羽急忙抢过她的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胸口,“绝王爷的心是石头做的,而柔儿是一片水,柔儿需要一片大海来包容!姐姐希望你可以远离纷争,过简单的生活!”这确实是纤羽的肺腑之言,纵使天罗令绝爱纤柔又怎样,他生在皇族,就注定了要承担无数的责任,而自由的生活更适合纤柔,她是一只飞鸟,是一泓泉水,是一阵微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纤柔痛苦不已,泪水完全浸透了她白瓷般的脸颊。“为什么躲着我!”不知何时紫杉也提前到来。
“来得好早!”太子扯开话题。
“其实我的马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