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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一句玩笑的猜测将所有的下人都吓得不轻,人群中叽叽喳喳的声音更加高了几分。
纤柔长袖一挥,“大家安静,本公主只是想问大家一些问题,第一个:谁和管家关系最好?”话音刚落,大家都窃窃私语,久久没有人承认。
纤柔的脸上变得异常的惊讶,“难道一个都没有吗,还是要本公主一个个问!”纤柔的声音加重了几分,吓得众人不敢高声说话。
“公主,我们同管家管家的关系都那样,不好不坏,确实没什么人同他最为亲密!”门房撞着胆子说道。
“这么不简单?绝王府居然还深藏着这等人物!”纤柔喃喃道。
追命的脸上也变得异常怪异,“我与绝王爷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确实对这位管家总也不甚了解!”追命也不由得感叹道。
纤柔重重地吐尽胸中的浊气,冷笑着说道,“如此神秘,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为之!”
“第二个问题,有没有人发现管家有何异处?”纤柔继续高声问道。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面面相视,不停地摇头。
“也没有?”纤柔厉声问道。
等了许久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要说其他怪异的倒也没有,只是小人发现管家的手臂上有一个不大的纹身。”
“饿?”纤柔暗淡的眼神瞬间有了光彩,“你有问过他为何有纹身么?”
那个下人摇了摇头道:“小人当时没当回事儿,况且他是管家,小人又怎么好好意思问呢!”小人嗫嚅得说道。
“什么样的纹身?”纤柔挑眉问道。
“小人不记得了,小人也只是无意间瞥了一眼!”
“是这个形状的吗?”纤柔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玉玲珑。
那个下人走进细看,恍然大惊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形状,刚刚小人还记不清楚,现在小人确定了,就是这样的纹身!”
纤柔的嘴角凌然一笑,“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纤柔冷蔑的说道。
“公主~“追命低声轻唤了一声,纤柔并没有理会。
“从今日起,绝王府谢绝见客!还有,今日之事,谁要是对外透露了一点风声,本公主就让你们人头落地!”纤柔说着拍案而起,将案几上的花瓶震得粉碎。
厅堂内所有人都吓得一怔,四周一片静默。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门房,备马车!”纤柔沉声吩咐。
“公主,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么?”真真担忧得问道。
“你们自便,我有要事,可能今晚不会回来,不必等我!”纤柔看了一眼真真同追命,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幽雅的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凌然走去,衣衫飘荡在游离状的夜丝之中,留下一个倾国倾城绝美的背影!
第六十八章 雨夜哀思
一辆马车奔驰在黑暗的街道上,惊扰了流浪狗的安眠。马车在莫府正门口停下,一个绝美的身影从漆黑的马车之中走出。
“回去吧~”纤柔淡淡地吩咐,车夫明白的将马车掉了个头,消失在黑洞洞的长街之中。
纤柔抚过铁环,尴尬得笑了一声,又轻轻的铁环放下,这个家,让她觉得越来越陌生:强势的娘亲不懂她的心思;爱她护她的爹爹又太过软弱;二娘一直生活在娘亲的威严之下;大哥大嫂有他们的小幸福;公孙大哥深爱她而她却执着的爱着绝;莫失的心思太难揣摩;莫言又太小…
纤柔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家似乎已经不属于她了,她有太多的时光没有同他们一起度过。
纤柔痛苦得摇了摇头,纵身一跃,直飞入大哥大嫂卧室外,屋内依稀闪着灯光,纤柔斜靠着油纸门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莫邪和玉儿都大惊,急忙开门。
“纤柔这么晚来为了何事?”玉儿担心得问道,看到纤柔一脸的冰冷,就知道事态肯定严重。
莫邪急忙将书页合上,也担忧得走了上前。
纤柔并没有回答,直直地走到莫邪刚刚合上的书本前面,纤指轻轻的划过书面,“大哥还看《乱世儿女传》?”
莫邪同玉儿相视一笑,“他是在给肚子里的宝宝讲故事呢!”玉儿一脸幸福得说道。
纤柔也莞尔一笑,真心羡慕他们,“大哥大嫂真是甜蜜~”说完又暗自伤神起来。
莫邪挠了挠后背道:“还行吧,老夫老妻了!”
纤柔的笑容参杂了无限的痛苦,“玉儿姊姊,绝失踪了,可否用你的神力帮柔儿看看,他现在身在何处!”纤柔近乎是恳求。
“什么?失踪了?何时失踪的?”玉儿大惊失色。
“成亲后的第二日就莫名失踪了,已有五六日了!”纤柔悲伤的抽泣着,“玉儿姊姊,柔儿求你了,柔儿想知道绝现在好不好!”纤柔痛哭流涕,抓着玉儿的衣襟不放。
“我实在是看不出,我只能感应到柔儿身上的护身符,至于绝王爷…玉儿实在是无能为力!”玉儿为难得说道,脸上也一片阴郁。
“绝是被玉罗国奸细绑架过去的,这是绝留给柔儿的线索~”纤柔张开手掌,将掌心的玉玲珑展示给玉儿和莫邪看。“这是玉罗国赠送给绝的礼物!”
“绝王府的管家是和绝同一天失踪的,有人证实,此人手上有玉玲珑样子的纹身,他是玉罗国派往天罗的奸细!”纤柔哽咽着说道。
“柔儿求求你们了,帮帮柔儿好不好,绝现在生死未卜,音信全无,柔儿真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受到非人的待遇,玉儿姊姊~”纤柔痛哭流涕,跪倒在玉儿面前。
“纤柔起来,”莫邪急忙搀扶,“既然柔儿猜测绝王爷时被玉罗国之人掳去,柔儿为何不派探子去玉罗国打探?”
“玉罗国何其大,往返都要几十日,柔儿等不了这么久,柔儿想现在就知道绝身处何处,现在过得好不好,大哥…帮帮柔儿吧!”纤柔不住的哭泣,哭成泪人儿,身后幻化出大片片正在受暴雨洗礼的梨花,每一朵都无力的低垂在枝干上,仿佛即将枯萎。
“柔儿~”玉儿也跟着流下了泪水。
“玉儿,你想想办法吧,帮帮柔儿,也帮帮绝王爷,好不好?”莫邪也帮着恳求道。
“纤柔先在府中住留一日吧,明日一早,我就传命给白儿和舞儿,将他们带话给父王,拜托父王亲自出马!”玉儿轻声说道,俯下身为纤柔拭干泪水。
“谢谢大哥大嫂,谢谢玄冥神…”纤柔闭上眼睛,泪水依旧如珠线般滚落。
莫邪不停地摇头,“柔儿啊,人太美,而命太苦!”莫邪伤心得撇过脸去,不知道不幸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折磨自己这位柔弱的妹妹。漫天大雨,下得淅淅沥沥,凄凄凉凉。
“酒…给我酒!”追命不停的喝着,已经浑然全醉。
“给我酒,我没醉,我不会醉,给我酒!”追命从真真手中抢过酒坛,猛一拉开布塞,将其举过头顶,醍醐灌顶般狂喝起来。
“不要再喝了,你已经喝了八坛子了,你还要喝到什么时候?”真真跑过去抢追命手上的酒坛。
“可人,你不要走,不要走,明日我会在长水桥畔等你,你说过你喜欢这个名字,因为你喜欢细水长流、相依相守着的生活,可人,你不要走,你不要走!”追命不停的喝着,不停地诉说着。
“你光喝酒有什么用,你舍不得她你就去告诉她啊,她明日就要动身去云罗国了,你去拦下她啊!”真真大声喊道,但追命恍若听不见。
“可人,不要离开我!”追命一把抱住眼前的真真,紧紧的拥在怀中,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真真一惊,脸上有一丝的暖气,“如果永远这样不醒来该多好,哪怕我永远是她的影子~”真真心中暗叹,双手不禁伸向追命,一如他抱着她般紧紧得抱住他。
“呕…”正当真真贪恋这个怀抱的时候,追命俯身狂吐。
真真猛地睁开眼,将追命扶入房中,为其解衣擦身。
许久,真真端着一碗解酒茶进来,将追命扶起,“快点喝下,不然明日你就醒不来了!”追命已经睡死,真真一口一口的喂她。
“可人~”追命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真真的手,吓得真真将手中的瓷碗摔落在地。
“可人不要离开我,曾经我以为自己可以百毒不侵,离开你之后,才发现,我早已措手不及!”追命呜咽着说着,狂热得吻着真真,将真真压于身下。
真真突然间清醒,“我不是可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说完迅速抽身,逃也使得冲出了追命的卧室。
追命嘴里依旧喃喃着“可人~”
“你心里只有可人~”真真蹲在亭廊的长柱旁呜咽着,抽泣着,泪水浸湿了的她鲜艳的罗绮群,曾经追命为她在裙子上打的那个结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为什么?”真真痛苦着问着她自己,长长的叹息,“一切都够了,我为你伤心过,也因你而快乐过,现在——或许我该将你放在心底!”
“爹娘~真真想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在想着真真,真真想见你们,真真想见你们~”说完,真真猛地起身冲进冰冷的雨中。
从绝王府到真真爹娘坟墓的路很远,真真不停的跑着、跑着,雨水不停的冲刷着她,她不顾一切的向前冲,眼睛因为暴雨的侵袭而睁不开来。
“爹娘,你们等等真真,真真想你们了!”真真不停的跑着,泥浆将真真的衣服抹成一片污秽。
“撕~”,一阵裂帛之声传来,本来散开的同心结已经分裂成两半,华丽的丝绸在雨水的侵染下变得异常的脆,真真无意之中猛地一脚,就将一片丝绸踩下。
真真无奈苦笑:“我们之间的回忆有少了一分~”真真看着破裂的裙子苦叹道。
记忆,一份载着时光的薄册,轻轻地翻阅,扬起满目的尘埃,伴随着纷飞的冷雨,犹如支离破碎的流年。
真真不停的奔跑着,正如雨水不停的倾泻着。她不知道跑了多久,雨也不知道下了几时。
她不知道疲倦,因为心理上的痛苦远大于躯体上的酸楚,不停地跑、不停的跑,跑到最后变成了一种信念,一种苦撑自己跑下去的信念。
跑了很久很久,终于跑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却早已不知该对着这冰冷冷的坟墓说些什么,真真“扑腾”一下跪倒在泥泞的土壤之中,眼神变得呆滞。
雨依旧在下,半点没有停下的意念,依旧无情的冲刷着这个简单纯净的女子。或许,雨水本来就无情,只是世人固执得认为它多情,于是乎,常常被它的绝情所伤害。
真真半响无语,手指机械得划过石碑上的字迹。缓缓得起身,走到鬼影妙的坟墓旁,声音沙哑的开口:“妙可人说,你是我亲娘,可我却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妙可人说,你对她极宠,可你到死都没给过我一丝温暖;妙可人说,是我爹爹负了你,可最后你却安静的倒在了他怀中…”
“上辈的恩恩怨怨我无从考证,也不想求证,往事如烟,就让它一缕一缕消散在风里吧,你是我亲娘也好,是我仇敌也罢,一切都因你的离去而变得没有丝毫意义~”
“你们都走了,走得好,走得无牵无挂,却让我们这些留下的饱受折磨~”真真淡声嘀咕,木然抬眼,无力得问道:“我该怎么做?看着追命辛酸?看着妙可人远嫁?”
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问你,你若知道,就不会冰冷冷地躺在这里!”
坟头的青草随风乱舞,发出“沙沙”的声响,“你在抗议么?如果你抗议,你又为何不活着在我面前和我理论。”冷冷看了一眼随风摇晃的杂草,蔑视的扫了一眼。
“我不会喊你‘娘亲’,因为我~不承认你!”说完决绝得离身,身旁的杂草摇晃得更厉害,似在呜咽,又似在幽怨。
真真走到自己爹爹墓前,呆立了片刻:“爹爹,我一直很钦佩您,可您却这么早就离开了真真,真真有好多话想对您说,而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