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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二夫人嘴巴微张,眼睛盯着那走过去的身影发呆,云阳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走上前扯了扯她的衣服道:“不得无礼。”
二夫人赶紧敛去脸上的失态,低下头跟着云阳王身后向前走去,而莫子竹听到云阳王压低的声音看了过来。
二夫人正欲抬头再看云阳王脸色,却见莫子竹看向自己,略显慌张的错开眼神,再次低下头向前走去。
莫子竹见二夫人如此失态还是第一次,心里有些好奇,二夫人难道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吗?
众人本以为太子会与太子妃打声招呼,两人新婚燕尔的会有些稍微亲密的举动,却不想太子只是淡然的看了太子妃一眼,便自顾的往前走,并没有要与太子妃说话的意思。
这倒也是,谁愿意跟一个这么丑的女人有亲密举动,就算大伙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子又如何,自己今天能来,已经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她该知足了,只是莫名其妙挨了皇帝一顿训心里窝火,到底是谁去皇帝那里告的秘?或许这并不应该说是秘密,只是有人多嘴多舌的传到皇帝耳中罢了。
他想来想去,有可能这么做的虽然不仅仅只有莫子竹一个,但是其中得益最多的莫过于她,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在未知道真实情况之前,把这个帐记到了莫子竹的头上。
由此他断定莫子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脸上不动声色,却是个懂得背后下功夫的女人,这种女人最是可怕。
相继入席,因为是认亲礼,所以并没有男女宾分桌,而是在一个大堂里开了三桌,都坐在一起,不知道是二夫人太会察言观色,还是刻意如此,只将萧焱阳与老太君、云阳王坐在一起,而让莫子竹分开坐。
于是莫子竹便与琼华郡主坐在一起,两个不对盘的人坐在一起自然是扯不开话来说的,莫子竹只是默默的自顾自的吃着饭,她不想去招谁惹谁,只想安安静静的做自己。
但是有些时候就算你再怎么想要低调,却总是有人不乐意。
“小竹,姑姑记得你说太子殿下公事繁忙今天没有办法来了,怎么?”琼华郡主在大家都忘记有过这么回事的时候,却又故意向莫子竹挑起问道。
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莫子竹听到琼华郡主的问话,轻拧了下眉头才抬起头笑着应道:“殿下确实繁忙,这可是百忙之中才抽出来的时间。”
萧焱阳听到琼华郡主的问话,心中本就有火,正欲发作,却又不能发,毕竟来之前皇帝有过特别交代,他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只怕再引起皇帝的不快。
却见正低着头猛吃的丑女人突然抬起头笑着这样回答道,心下觉得这女人还算是识趣的,不敢乱说话。
莫子竹如此一说,萧焱阳便装作无事人一般继续与旁边若有所思一样看着自己的准岳父云阳王聊着。
“哦,原来如此,姑姑看太子对你并不太上心呢?”琼华郡主拖长声音哦了一声,故意看了太子一眼,才压低声音对莫子竹挑衅的问道。
莫子竹没有想到这个八卦的女人,竟然还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眼角瞟身萧焱阳见他并未加以注意她们这边,心下松了口气。
淡笑着回道:“姑姑,你多心了。”她不想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姑姑多做纠缠,只是敷衍着说道。
“或许吧,太子真的对你好吗?”琼华郡主还是老话题只是换了个问法继续问道。
莫子竹感觉头顶一群黑压压的乌鸦飞过,这个姑姑还真不是一般的烦人,竟然八卦到如此地步,完全不知道顾忌。
莫子竹无奈的继续回道:“挺好的。”
琼华郡主一脸不信的看着莫子竹,还想继续问什么,却见莫子竹突然起身道:“不好意思,本宫身体稍有不适,想去方便一下。”
萧焱阳见她站起,便看了过来,当听到她要说的事的时候,脸微变了变,她让他觉得很丢脸,这种事悄悄的去就好了,竟然还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他不知道她是礼仪学得太好,还是没有大脑。
当然太子的脸色变化全看在了琼华郡主的眼中,这便是她想要的效果,让萧焱阳更加讨厌这个女人才好。
因为她恨玉蝶,不是一般的恨,而是恨得入骨,虽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她的女儿还在,她要将所有的恨都泼洒在她女儿的身上,让她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莫子竹匆匆的离开餐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琼华郡主的用心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要丢她的丑。
南御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太子妃果然是个能人,竟然借着尿遁给自己找台阶下。
关于莫子竹的事,他在那天晚上回来后想了很多,也从旁在莫景阳那里知道了一些,她嫁给太子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光,连做为侧室的姐姐都好过她。
这琼华郡主明摆着就是不想她的日子过得像现在这般平静,她要搅浑东宫这池水,让莫子竹难堪。
琼华郡主刚刚的问话,看似对莫子竹这个侄女的关心,可其用心就是要她下不来台,连带的让太子更加不喜欢她。
他深觉莫子竹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只是这数息之间便洞察了琼华郡主的用心,还如此轻而易举的聊聊数语便将琼华郡主给挡了回去,而且不仅护全的太子的颜面,还给他戴了顶高帽,就算事后太子要责怪她的不识时宜,也找不着说处。
莫子竹一个人走到花园,看着皓月当空,月华蒙胧,凉风中浮着淡淡的花香,心情也不再那以憋闷了,如果自己的生活能像此刻这般宁静该有多好啊。
她发现事情似乎因为自己的退让,轨迹已经发生了些微的改变,前世她是因为太子不跟她回门,她闹了性子,没有回来,错过了很多。
本以为这一世自己可以将自己的人生做出完美的安排,可是却又发现所有的事情不管她如何的改变,似乎都还是朝着那个预定的结局发展着。
不过也好,至少这一世自己有了强大的心,可以更好的管制自己,让自己不再沉沦……
离开有这么一会功夫了,是该回去了,莫子竹转身正欲往大堂走去,却见回廊的拐角处有两个人影站在那里,两俯首帖耳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很快的两人便分开了。
眼见一个人朝这边走过来,莫子竹赶紧将身形隐没在桂花树的后面,刚才两人一个被柱子挡住她看不真确,可是这从身边走过的人,她是看真了的,是萧焱阳刚才带来的那个随从。
他怎么会跟府上的人有接触,而且还不似初识之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莫子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正在悄悄的发生着,或者说是预谋着,更真切的是这件事似乎跟自己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待那人走远,莫子竹才从桂花树后走了出来,再向刚才两人所在的位置看去,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也就无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不知便不想,多想无益,莫子竹摇了摇头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刚进大堂就听老太君对她说道:“小竹,你没事吧,怎么去那么久?对了,老身刚与太子殿下说了,你爹再有两天就要回边关去了,让你在王府住两天,和你爹说说话。”
莫子竹看了一眼萧焱阳见他也看着自己,见他没有反驳,便赶紧移开目光,看着老太君道:“嗯,好。”
老太君笑着点了点头,便没有再理莫子竹,而是继续跟太子他们聊着什么,时不时能从她的脸上看到笑容。
琼华郡主见她回来,又想往前凑,莫子竹率先一步开口扯了个话题道:“姑姑,本宫看表哥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了说亲的对象?”
莫子竹倒是个会挑话题的,古代男子过了成年礼,父母便会紧着帮他们准备亲事,而付宁风与莫景阳的年纪不想上下,正好也到了年纪,捡这样一个话题来说,琼华郡主做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呢,所以她是一定不会拒绝这个话题的。
琼华郡主看了莫子竹一眼,又有意无意的往自己儿子那一桌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说道:“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就没有宁风看得上的。”
莫子竹状似用心的听着,接过话道:“这事倒也是急不得的,毕竟过日子的是表哥,总得找个他称心的才是。”
“那是,找个不可心的,成天吵吵闹闹的算个什么事啊,小竹若是有看到好女子不妨给你表哥介绍一二?”琼华郡主顺着话茬子说道。
莫子竹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有好的女子一定告诉姑姑。”
琼华郡主笑眯了眼,这回倒是忘了继续给莫子竹找茬了。
吃过饭莫子竹便回了自己出嫁前的闺房竹园,在古代女子出嫁后,如果不是家里女子特别多没有房子住的话,都会为其保留三年,只有到了三年后,才会安排给其他的成年女子居住。
莫子竹现在是太子妃了,而且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身份不同了,再有云阳王也在府上,竹园难得的被打扫得窗明几净,内室的桌子上的花瓶里还插上了新鲜的花,满室的花香迷人醉。
小实轻轻的推开窗户,让外面的阳光透了进来,这间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间突然让自己再次有了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离开自己有好些年了,应该说是自从母亲死后,那种感觉就没有了。
好不容易找回往昔的温暖幸福的感觉,心里很舒坦,深吸了口气,无限陶醉的对小实道:“你感觉到了吗?我觉得娘就在我的身边……”
小实被莫子竹突然的话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半晌才拍了拍胸脯道:“小姐,你瞎说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这大白天的,夫人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房间里,你不要乱说话啦。”
确实这是迷信的古代,人们是相信鬼神的存在的,莫子竹只是笑着,没有理会小实的抱怨,因为这种感觉离开自己太久太久了,久得都快让她忘记了,好不容易突然它回来了,只是想要跟小实那个丫头分享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胆小。
小实没有听到莫子竹继续说关于玉蝶夫人,倒也松了口气,虽然她也很想念玉蝶夫人,但是如果要让她大白天的见鬼,她想还是不要的好。
小心肝承受不住如此惊吓吖,夫人死去的这些年,老太君从来不让祭拜,说外族人不得入莫家宗祠,会玷污祖宗功绩,只是将夫人葬在了竹园的小花园里那个开满菊花的地方。
只有小姐偶尔想起时才会偷偷的祭拜,眼看夫人的忌日就要到了,现在小姐出嫁了,往后再要祭拜也多有不便,还是现在准备一下,晚些和小姐一起去祭祭,聊慰亡灵。
当她回头正要与莫子竹说起这事的时候,却发现莫子竹已经躺在窗台下的贵妃榻上睡着了,小实摇了摇头,从床上给她拿了床毯子,给她盖上,自己去准备东西去了。
小实轻轻的将门掩上,只怕声音大了,将莫子竹吵醒,想来也是,莫子竹今天大早的就起来了,只等着跟太子一起回门,可是……
小实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人蹑手蹑脚的跑进了莫子竹的房间,她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熟睡的莫子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倒进了莫子竹的茶壶里,又将包药粉的纸将每个茶杯都抹了一通,才随手将剩下的纸揉成团,从窗户丢了出去。
她抱起茶壶晃了几下,又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才像来时一样悄悄的离开莫子竹的房间,将房间虚掩上。
那人出了莫子竹的房间,嘴角扬起了胜利的笑容,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到时看她还有什么脸继续活下去。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是如此,一个身影快速的从窗户那里跳了进来,将手上提着的水壶与桌子上的做了调换后,飞快的掠出窗子离去。
又将手里提着的加了料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