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种想法在他的心里矛盾的打架,直到周冲见他长时间不说话,便自作主张的将太医遣开了。
千暮遥却猛然追了出去,跨上高头大马,却是往边城外去了。
容暖心睡了一下午,用了一些清淡的粥,感觉身子骨好些了,便想遣青水进边城去瞧个究竟。
却也不是说她是什么菩萨心肠,而是,她来的目的,是让千暮遥赢。
若是他不能稳定疫情,那么,自己布的这个局,便毫无意义了。
“小姐,您不能去,这边城是什么地方,您若是去了,能不能有命出来,那可说不定!”
青水情急的拦住她,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要顾一下这肚子里的孩子啊。
这瘟疫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况且容暖心的医术也并不高明,即使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青水,别拦着我,只要不去疫区,就不会染上的!”
容暖心笑了笑,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瘟疫的可怕,上一世,她初嫁千暮离,便赶上了这场瘟疫,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陪在千暮离的身边,不顾生死的与她同进同出那疫区。
是,她不是医者,不懂如何医治瘟疫。
但千暮离却懂,杜飞就更懂。
在上一世,千暮遥在治理瘟疫的这件事上,便是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引得边疆数十万灾民爆动南上。
好在千暮离及时出手,稳住了局面,并且条理有紊的安排了治疗,有杜飞的方子,千暮离的方法,一切便是顺理成章,水道渠成。
便是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她不离不弃的陪着千暮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更是在千暮离也不幸染上瘟疫的日子里,衣不解带的陪在一旁。
最终,瘟疫被彻底的驱除了,而千暮离也得到了北疆百姓的赏识,不仅如此,他还在同一时间,指挥北疆将士,击退了前来偷袭的燕国。
回宫之日,便是他立储之时,大齐百姓欢呼,皆称千暮离乃天命所归。
她便不信,老天让她重活一回,她就不能让他声名扫地,遗臭万年……
“小姐,您就算不顾自己,也要……”青水忍不住喊了起来。
“也要顾及本王的心啊!”一个哄亮低沉的嗓音打断了青水的声音,她慌忙捂了嘴,惊觉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点便要说错话了。
来人正是千暮遥,只身一人,怕是有要事相商。
青水立即识趣的退到了一边,容暖心这般着急,无非就是想帮千暮遥,而如今,人就在眼前,她便再没有理由进城了。
“暖心,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做?”千暮遥一下马,便愁苦的叹着气。
似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想来,一定是对瘟疫束手无策。
“你可有进疫区瞧瞧情况到底如何?”容暖心也缓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他的衣饰,依旧不染尘埃,想必是还没有进去。
说来也是,这世间,又有几人肯以自己的生命作重本,押上一局。
她挑眉笑了笑,心中不禁叹道,千暮遥啊千暮遥,你到底不如千暮离那般心狠,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这般模样,要想成大器,还真是有些难。
他不是不懂,而是舍不得自己的这条宝贝的命。
“这……还没有,我想着明儿个一早再过去!”千暮遥的面上一红,语气中便显得底气不足了。
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他却也不是打算明儿个一早去,而是一直在思量着去是不去。
或是只派个下属去报个头衔,再依照容定远的方法行之……况且之前已经有了赵权的失败之例,他若是没能办事,倒也没人会责怪他。
来北疆之前,千暮遥许是没想到这瘟疫的残酷,如今,他在那满是死亡气息的边城呆上了一天,他开始恐惧,开始矛盾……
“一定要去,你若是连命也舍不得,我劝你,还是早早回京,求皇上另派人选前来!”容暖心轻饮了一口茶,心中不禁对千暮遥产生了几分失望。
若是换作千暮离,他一定不会如此犹豫,而是第一时间以身作则。
想到这里,容暖心不禁甩了甩脑袋,她为何要将事情与那人牵扯上关系,她明明恨极了他,巴不得他去死的。
“可是,我听闻这瘟疫极易被染上,宫里的那名太医,便是因染了瘟疫而不治身亡,太医况且如此,又何况是常人了!”
千暮遥显得有些担忧,尽管他一再的绕弯子,但容暖心基本上已经明白了,他怕死!
说来说去,还是过不了‘死’字这一关。
“我陪你一道去!”喝下盏中的茶水,容暖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将自己对千暮遥的这份失望深深的埋了起来。
“小姐……”青水低呼了一声。
“秦副将,青水,你记清了!”容暖心立马喝住她,就怕她进城后,会乱说话,而惹出什么乱子来。
千暮遥这才咧嘴一笑,一直的惶惶不安,总算平静下来了。
他正想握住容暖心的手,将自己的这种感觉告诉她,却见对方快速的将手缩了回去,装作困睡的模样,道:“王爷,夜深了,您还是早些歇着吧!”
步步紧逼 V053 和离书
容暖心消失的第三日,容定远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未寻到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线索,只得作罢,悻悻回到家中,想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是去了哪里。
派出去的暗卫皆无功而返,那么一个大活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爹,您说容暖心会不会离开了京城?”容景宏随着容定远翻身下马,随手将披风解了下来,甩到出来迎接的家丁的手里。
容定远的剑眉轻蹙,脚下的步伐顿了顿:“她一个女儿家出城做什么?”
虽然他的心里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一直不懂,容暖心随了在这京城中有些自己的势力,难道还与他方势力有勾结?
他想起前些日子,容暖心的身边有一帮子身手非常厉害的暗卫。
那一回,容蕙敏都险些死在了她的手里,却不知为何,到最处,她却是放了她。
不止一次,容定远暗中调查过她的同党,却是除了那名经常出手的壮子之外,便再也查不出其他人的眉目。
那日出现在容府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可见,是受过多年训练的职业杀手,或是自小培养出来的暗卫。
“大老爷,您回来了?”
容定远正欲往书房去,却见二夫人迎面走了过来,想来,这府里便只剩她这一个主子了,因此,一回来,也没有往日里的吵吵嚷嚷。
心中无来由的微微刺痛。
二夫人规矩的冲容定远行了个礼,而后便笑盈盈的瞧着他。
这笑容莫名其妙的让容定远父子打了个颤。
“有事么?”他与二夫人向来无交集,平日里若不是有事要报,二夫人也绝不会来寻他。
毕竟,这府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主子了,下人们指不定在心里如何想他们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容定远自然对二夫人更加的敬而远之,以免生出什么乱子来。
“大老爷,奴家最近听了些风言风语……”二夫人上前一步,面上仍旧带着些许的笑意,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容定远。
便是这种眼神,看得人心底直发悚。
“既然是风言风语,二弟妹又何须去听?”容定远冷哼了一声,不想再在她的身上担搁时间,迈步便要推门进书房。
“奴家听闻定南在北疆找了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奴家想着,这倒也是好事一桩,不知孩子何时出世,我这个做大的,也好准备好礼物啊,大老爷,您说是不是呢?”
二夫人呵呵一笑,一只手掩着嘴,样子倒像是真的为这事高兴一般。
容定远这才感觉到了二夫人的不对劲,刚想出口否决,却被容景宏抢了先,容景宏原先便不喜欢二夫人母女,这会抓住了她的痛处,自然不肯放过了。
“二婶,难得您有心了,二叔要是知道你这想法,心里也铁定是高兴的!”
二夫人浑身一僵,听容景宏这般说,这事便是真的了,连他都知道了此事,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事是真的?”二夫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去,一把揪住容定远的前襟,便破口问道。
她之前一直不相信容暖心的话是真的,这会儿,听容景宏这般说,那事倒是真的了。
如此说来,上一回容蕙乔大婚之日,容定南也不是因为什么要物未能归京,而是北疆的那位不给他来吧?
想到这里,二夫人的心里像是一把火烧似的。
难怪蕙乔死的时候,做父亲的,居然连封家书都没有寄来,想必,在北疆,已经有为他生儿子的女人了。
“是!”容定远见她脸色骤变,这个女人定是知道了什么,故也不再瞒她,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很平常的事,容定南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她还想求什么?
真真是可笑的紧。
一把推开二夫人,容定远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那个‘是’字,如雷贯耳,在二夫人的耳边不断的轰鸣着,她怔愣的任容定远将她推开,而后,却是抑天狂笑一声,进而另一只缩在背后的手猛的抽了出来,带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疯狂的便往容景宏的身上刺了去。
“你害死我的女儿,我也要杀了你的儿子!”她一边狂喊着,一边拼命的往容景宏的身上刺去。
容景宏这段时日毕竟习了些武,一见二夫人那疯狂的模样,他险险的躲了一下,毕竟还是个没长成的孩子,这一躲,脚下一绊,竟踉跄着摔了一跌,二夫人逮着机会,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容景宏的大腿内,一下又一下,像是切菜一般。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容定远一掌劈在二夫人脖子上的时候,容景宏的腿已经是血肉模样……惨不忍睹了……
“爹,救我,爹,救我……”容景宏哀叫着,不知道那腿是疼得没了知觉,还是太过害怕,到二夫人的身体倒了下去,他才哭叫出声。
“来人……请刘大夫!”容定远看着那惨烈的伤口,眼眸中红得像焰火一般。
战场上的男儿,没了一只腿,等同于废人,他颤抖着手,将容景宏抱回了书房,不敢想象,自己唯一的血脉,就这么悔了。
刘大夫很快便赶了过来,替容景宏包扎止了血,开好了药方,道:“老爷,少爷的这条腿是保不住了!”
说罢,便收拾好医箱,随着下人一块去药房抓药去了。
容定远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袖子里的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一转身,正欲去找二夫人算帐,却闻刘管家来报:“老爷,这是秦夫人送来的,说是务必要亲自交给老爷!”
容定远将那信笺打开一瞧,‘和离书’三个字,沥沥在目,张狂而羞辱的落入容定远的眼中。
他的一双手颤抖得厉害。
好个秦彩芸,居然敢与他和离,想来,那对母女的失踪,是早有预谋,这和离书是要双方签字盖手印,只要他不盖,那么,这和离书,仍旧是不生效的。
容定远正要将那纸撕碎,却闻一声报喊:“定北候容定远接旨!”
也不知何时,常公公竟进了府,而且远远的便喊了起来,他急急的走到容定远的面前,看了一眼他手里握着的和离书,带着几分蔑视道:“宣太后懿旨,定北候容定远与秦氏即日和离,从此互不相干!”
“候爷,您快些谢恩吧!”
见容定远一直没有跪下,脸上又是那般的难看,似乎随时有可能要发疯杀人一般,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将懿旨书交到了容定远的手上,便匆匆的走了。
生怕自己会受他怒意的牵连。
“混帐……”常公公还未走出容府,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