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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鹰他们都认得,平日里谁都近不得半分,只是长随燕帝左右,海东青寿命极长,跟随燕帝已经有些年了,如今,燕帝亡,这只海东青,也到了年老力衰的时候了,一道俯冲,海东青落在闻天夜的面前,将嘴里的东西放下,含着哀伤的眸子便紧紧的闭了起来……
隋将军上前拾起那券折,竟是先帝亲笔遗诏,令太子闻天夜即日登基,并将舒贵人等人的罪行,一一列好。
想来,燕帝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日。
“先帝遗诏在此,众卿听令!”隋将军气氛的瞪着舒贵人,将那遗诏双手高举,洪亮的声音在整个燕国皇宫上头盘旋着,久久不曾散去。
众臣纷纷跪下,独独舒贵人母子不为所动,在她看来,这些人不久之后,都将成为死人,而后世的史书上自然也不会记载这一笔。
“哈哈……笑话!皇上临终前才立下遗诏将皇位传给殇王,区区一只鹰能说明什么?指不定是有心人刻意安排的一场戏罢了,你们还当真了……真是可笑!”
舒贵人尖况的言语回响在众人的耳边。
眼神微微一收,埋伏在附近的另一批人便涌了出来,团团将闻天夜的人围了起来,刀剑出鞘,已是凶光毕露了。
有老臣子不禁哭喊起来:“先帝啊,您睁开眼看看,这些人是如何谋害忠良,觑觎燕国的江山啊……”
这一声呐声,立即激起了共鸣,老臣子们都纷纷呼喝起来,哀声遍地。
一些禁卫军都似乎犹豫了。
“父皇,血脉不可乱,您站起来,给燕国一个交代,父皇!”
映月高声哭喊了起来,却独独咬住这血脉的问题,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舒贵人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众人的反对她不怕,唯独只有这个,她微微动容了,而闻天夜却又机智的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看了看被自己保护了十四年的妹妹,一时之间,只觉得她似乎长大了。
故,举刀出鞘,一刀砍下太监总管的头颅,便要冲了进去,而正在这时,闻天燃亦抽剑阻拦。
视如仇敌的二人在刀锋相向之时,皆怒目以对,恨不得喝下对方的血肉。
禁卫军统领一声大喝,将人团团包围,正人一个一个拿下,却见不远处,燕国的旗笙在猎猎风中翩翩起舞,明黄铁甲,火红的狮子聪,一人高跨马背,飞扬的剑眉带着让人不寒而颤的冷笑,手中画戟威武如狂狮。
“是先帝……”
有人惊呼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舒贵人的唇瓣微微发颤,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那马背上的人,脸上一瞬间便失去了血色。
不可能,先帝明明在她怀里咽了气……如何会?
转身,正欲去乾坤宫里头一瞧究竟,只见原本摆在床上的尸首,居然奇迹般的坐了起来,舒贵人吓得尖叫了起来,连连退了三大步,直到后背撞上了一旁的烛台,无处可退,她才软了手脚,稳住了心神。
“不,不可能!”
床上面如死灰的人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着舒贵人靠近,那对瞪得滚圆的眸子,仍旧藏着他临终前的那抹不甘。
或许是因为太过害怕,她竟没有注意到,殿内早已寂静如斯,空无一人。
殿外,有人又喊了起来:“不是燕帝,紧接着,所有的人,连同禁军统领在内,都惊魂未定的闯进了乾坤宫,想要证明方才那诡异的一幕,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因为,那跨马而来的人,行至七十二级阶梯下,竟凭空消失了,就好似鬼魂一般。
“不……“舒贵人全身颤抖着想要拿身后的尖锐烛台去刺燕帝。
正在这时,众人蜂拥的涌了进来,看到的便是舒贵人拿着尖锐之物,对冲燕帝的尸首。
“他……有鬼!“舒贵人惊慌失措的一把扔掉手中之物,手指指向前方。
见众人不语,她回过头一瞧,方才还立在她面前的燕帝,竟不知何时,又安然的躺在了龙榻之上。
众臣跪地之际,瞧见那烛台之上已有血迹,隋将军气氛的跪爬上前,却见燕帝的胸口竟破了一个大洞,渗红了龙袍。
映月咬着牙,狠着心接下龙血,强忍住了眼中的泪珠,一转身,再次高呼。
“请殇王验血,如今连舒贵人都同意了,殇王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她立即抓住了舒贵人的痛处,方才那一幕,就好似舒贵人取血以证明清白,而大家的心里自然全都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闻天燃想也没想,一抽出匕首,割破了手指,便将血滴进了那碗中。
在他看来,他是燕国的皇子,名正言顺。
却是,所有的人都几乎瞪圆了眼珠……
步步紧逼 Vo70 争权(下)等不了
鲜红的血液滴入碗中,在洁白的瓷器里显得犹为清晰,两滴鲜红的液体逐渐靠近,便就在即将接触之际,却又像是正反两极一般,忽的弹跳了开来……
这一幕显得十分的诡异,甚至连闻天燃都瞪圆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的念道,视线却仍旧停留在碗中的那两滴血上,似乎还在期待其能融合。
但血液一旦弹开,便像是定格一般,不再互相挨近了,众人的双眼都盯得有些酸痛,终于……含着复杂的心情望向了一旁的舒贵人。
闻天夜抓准时机上前一步,亦将自己的血滴进了碗里,血液与龙血立即融合在了一起。
什么才是琼汁玉液,天命所归,没有人能再否决什么。
映月双手捧着盛有父皇和哥哥血液的瓷碗,激动的跪了下来,高呼道:“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臣子立即伏地附和。
而原本被舒贵人安插进来的臣子们,此时也慌了手脚,任谁都知道,冒冲龙脉,那可是对大齐的威胁,他们虽然站在舒贵人这一边,但绝不是卖国贼。
谁又知道,这闻天燃到底是何人?又到底是不是燕国人?
而眼前站着的新皇闻天夜却是嫡亲的龙脉,他们即使受命于舒贵人,此刻也没有办法做出出卖国家的事来。
因此,在几人惶惶跪下之后,所有的人都等同于认同了闻天夜的身份。
假扮小太监的千暮寒立即接过隋将军手中的遗诏,大声宣读起来:“皇太子闻天夜即日登基……”
众人再度高呼:“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舒贵人早已惨白了一张脸,眼中却仍旧迸射出不安,她扶着柱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像是发了疯似的大笑了起来:“我们母子死,定要你们全部人陪葬!”
说罢,一扬手,‘啪啪啪’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紧接着,整个大殿便被重重铁笼紧紧的围锁了起来,像是关进了一个结实的铁牢一般。
进殿来的臣子们大多是文臣,一见这情形,已经是六神无主。
就在这时,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疾速的射向中心人群,大家慌乱的闪射和求生意识让现场乱成一团。
惊叫声和箭羽呼呼声连成了一片。
“大家莫惊慌!”隋将军一边喝斥众人,一边拼命的挡箭,却发现,那机关做的尤其精密,利箭是一波接一波,压根没有停歇下来的打算。
眼看着就要谅成血流成河的惨剧。
没想到,他们没有死在燕国的天牢里,反倒会死在乾坤宫的大殿内,许多人都已是认命,纷纷给闻天夜和映月做起了人墙,用自己最后的忠心来成全这位燕国新帝。
映月的眼中早已是热泪盈眶,燕国的子民都是不怕死的。
殿外,容暖心与千暮离擒下了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燕国最为忠心憨实的忠义王,虽只是同父异母,却被燕帝视为亲生手足,京城中的大小事宜,忠义王皆有极大的权力。
“这里头还能有活口么?”容暖心挑眉瞧着千暮离,语气轻松,似乎并不担心会死人。
“自然会,该死的人一个也逃不掉,不该死的人一个也死不了!”千暮离淡笑,轻轻的握住容暖心冰凉的手,心里却想着,燕国的气候还真是恶劣非常,他得尽快带容暖心离开这里。
千暮离的话音风落,‘啪啪啪’几声巨响,铁闸一般的机关突然打开了,阴暗的殿内静寂一片,舒贵人不知何时竟死在了利箭之下。
而那些叛国的臣子,也都无一幸免。
奇怪的是闻天夜等人却是毫发无伤。
容暖心勾唇一笑:“离,你的暗卫果然是百步穿杨!”
原来,燕帝那一回见闻天夜是在他的手心划下了一个‘冷’字,许是父子心意相通,闻天夜很快在冷宫里找到了玉玺和遗诏,而容暖心却又一直在暗中查访那位所谓的‘主上’,起先,她怀疑的是闻天夜,而后又将目标转到了闻天燃和舒贵人的身上。
最后,也就在映月将遗诏的事说出来之际,她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直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并不是一眼能看穿的人,在舒贵人的背后,一直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在指点,在策划……
而这个人便是燕帝视为最好的兄弟的忠义王。
千暮离笑了笑,顺手替容暖心拢好领口,看着她的一张小脸憔悴了一些,心里有说不上的酸涩。
将手中的人交到闻天夜的手里,千暮离冲千暮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该回宫了。
“皇上,一切尘埃落定,我和暖心也该回去安抚北疆的将士了!”千暮离上前一步,对闻天夜的称呼也随即改了口。
闻天夜似乎有些诧异为何千暮离要走得如此苍促,抿了抿唇,眼角的余光在容暖心的脸上带过,似乎有些明了,却又不十分明了。
说实话,他确有遗憾。
映月方才已经将事情与他交待清楚了,这一切,都是容暖心在背后帮她,如若不然,以映月的性子,哪里想得到什么滴血验亲,又怎能如此的沉稳。
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千暮离对她一条心,却也证明了她的价值。
但遗憾归遗憾,他不可能不放人。
“好,你们准备何时启程,朕命人准备送别宴!”闻天夜一敛眉,将自己那一点私心都如数的藏了起来。
表面上看,他仍旧是冰冷的帝王。
“不必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和暖心,决定现在就走!”千暮离抱拳,心意已决。
闻天夜挑眉瞧着他,最终了然道:“也好!”
千暮寒有些不舍的瞧了映月一眼,便快步走到了千暮离的身后,映月咬了咬牙,跺着小脚毕恭毕敬的在闻天夜的身前跪下。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她还没有跪过任何人,这位燕国第一公主,早已不是之前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了,她懂得了许多。
含着泪,她仍旧坚定:“皇兄,映月要随千暮寒回去,此生非他不嫁!”
这话闻天夜早已预料到了,早在千暮寒舍身相助之时,他便料到了这一幕,这个男子毕竟是真心喜欢映月。
“罢了罢了,你便随他去吧!”挥了挥手,心头还是舍不得的,毕竟被自己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眼看着往日里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而且有了心上人,闻天夜自然是痛惜她的。
故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留住她。
“皇上,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容暖心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向闻天夜求个情。
“说吧!”如今,一定尘埃落定,他是欠了容暖心一个天大的人情,因此,容暖心说什么,只要他能做到的,都不会拒绝她。
千暮离握了握她的手,心中已然猜到容暖心有何请求,无可厚非,作为男人的霸占欲,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殇王的武功已废,还请皇上能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