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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极为响亮,一声一声敲在了众人的心间,仿佛在被地狱恶鬼索命一般。
再看容暖心,却与刚才不同了,她一脸决绝,眉眼含傲,是铁了心要揪出这幕后的凶手。
容定远的心间也‘咯噔’了一下往下沉,的确,今日九殿下是一直缠着容暖心学戏法的,倘若真让九殿下遭了殃,那么……
一想到九殿下满面红疹的样子,他只觉得背后凉嗖嗖的,脖子也像要移位似的。
“对,这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说,这盒胭脂到底是谁拿来的!”容定远早已听人说过,这盒胭脂是容秀梅送给容暖心的。
因此,他第一个锁定了容秀梅。
那容秀梅一直唯唯诺诺的立在一旁,见容定远犀利的双目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浑身一颤,脚下一软,便跪了下去,颤声说道:“大哥,这东西是二夫人送给我的,我平日里也不抹粉,正巧那日下午,惜玉丫头和暖心起了冲突,我就借花献佛了,我真的不知道一盒胭脂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在里头!”
容秀梅看起来是个怕事的,但说话却极有条理,容暖心注意到了,她故意将朱惜玉向自己挑事的事,说成了起冲突。
这深宅大院里的人,果然个个心思灵通,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
二夫人一听这话,眉毛都竖了起来,她狠狠的瞪了容秀梅一眼,立马放开容蕙乔‘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连忙说道:“大老爷,我冤枉啊,这盒胭脂我本就不是送给暖心的,怎知道秀梅会拿去送给暖心,这东西一旦经了别人的手,还指不定被人作了什么手脚呢?”
比起容秀梅的可怜兮兮,二夫人便显得强势多了,一出口,便直指重点。
是的,这东西,一旦经了别人的手,便说不清楚了。
老夫人的面色一白,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晕了过去,容定远急忙将她扶好,关切的说道:“母亲,您身子不好,便去休息吧,府里的事,儿子会解决的”,说罢,便要吩咐张妈妈请大夫,却被老夫人一手按住了。
“作孽啊,暖心受了这么多苦,如今秦氏也放弃了正室的名份,这府中居然还有人容不下她们母女,我老太婆是心寒啊……”
老夫人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她捶着胸口,难受的眼泪直流。
容定远听了这话,心中的愧疚之情亦是增长了几分,默默的为自己之前对容暖心的怀疑而感到羞愧,事实证明,暖心一直是被人陷害,她只不过是侥幸拣了一条命。
想到这里,容定远双眼一定,扫视着众人,冷声道:“查清楚,将接触过这盒胭脂的人通通带上来!”
要说接触过这盒胭脂的人,还真不少,从二夫人院子,容秀梅的院子,到容暖心的院子,整整跪满了整个大厅。
“说,这盒胭脂到底是哪里来的!”
容定远一声大喝,几乎所有的人都浑身打了个颤。
容暖心肃穆道:“父亲,您这样是问不出来的!”说罢,她便走到在袁氏身边伺候的刘妈妈跟前:“刘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这胭脂从何而来,你先来说说!”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竟是今日刚刚被调教放出来的紫檀丫头,只见她手捧着一盆夏海棠,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一进门,她便面色凝重的跪了下来。
原本,容秀梅送胭脂的时候她是被大夫人拉去受罚了,因此,也没有接触那东西的可能性,可是,她怎么会冒冒失失的出现在这里?
众人都疑惑了。
“不懂规矩,刚刚放出来,便又想罚么?”容暖心嘴角一勾,却是利声喝道。
紫檀急忙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声说道:“回小姐,奴婢有要事禀报!”
“哦?”容暖心挑眉,静静的看着她。
紫檀立即将自己手中的海棠递了过来,道:“小姐昨日抹在海棠花上的胭脂是有毒的,您看,这花全都枯死了……”
她指着那已然枯黄的花瓣面色凝重。
“什么?枯死了?怎么可能?难道不是两物相克么?太医明明是那么说的……”她十分震惊的一转头,晃得头上的金步摇叮呤作响。
重生归来 061 二夫人认罪
话刚说到一半,容暖心便惊慌的捂住了嘴巴。
下面的话,谁都能猜到,无须她说。
这要是继续说下去,指不定被人倒打一耙,说她渺视圣谕,胆大包天的猜忌圣言。
容定远也怔在当场,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这府里果真个个蛇蝎心肠么?
“花枯死是生死轮回,又怎么证明是抹了胭脂才死的?”这说话的人是大夫人,这胭脂的事她也算是受害者,容蕙茹伤成这样,还在皇上面前丢了脸面,因此,她的话也没有洗脱罪名的嫌疑。
大夫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容暖心也故作疑惑的点了点头:“确实是,紫檀,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那紫檀几乎要哭了出来,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她急忙拉起自己的袖子,将已然变得青黑的一小截手腕露了出来,一看便是中了毒而至使皮肤腐烂的。
“小姐昨儿个嫌姑夫人送来的胭脂太艳了,就赐给了良辰和美景,奴婢一回府瞧着新鲜便往手上抹了几下,结果不出半日,整个手都腐烂了!”
说罢,紫檀将那盒胭脂掏了出来,让大家过目并且确认了确实是容秀梅送来的那盒东西没错,这才跑了出去,捧回一只活泼生猛的小兔子。
再执起自己身上的手绢将胭脂抹了一把在兔子的嘴巴上。
没过多义,那只兔子便翻了白眼,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这东西一吃下去,立即要了命,那么,抹在脸上,至少也要大半天才会发作,也正好赶上了在宴会上发作。
到底是谁?是谁要害容暖心?抑或者说,要害得这府里鸡犬不宁。若是容暖心在宫宴上出了事,皇上一定会追查到底,那么,府里定有人遭殃。
容定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想他堂堂的定北候,征战杀场的天威将军,居然会被自己的后宅弄得如此的狼狈。
“这……”容秀梅惊慌的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她委屈的直掉眼泪珠子:“大哥,母亲,这毒确实不是我下的,这盒胭脂,二夫人给我之后,我一直连盖子都没有开过,我平日里都不爱涂抹这些东西,这一点,大可问府里的下人!”
容秀梅素面朝天惯了,这在府中也是人人皆知的事,因此,她说的话也没有疑惑,反倒是二夫人,明知道容秀梅不抹胭脂又怎么会送这些东西给她呢?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众人立即将目光投到了二夫人的身上,容定远的脸更是青黑一片,若今日这事真是二夫人所为,那么,害得容蕙茹在圣上面前丢尽颜面,这一笔帐该算在她的头上了。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二夫人又惊又怒,气得浑身颤抖,自己的女儿刚刚被罚,她心里头本就有气,便一口断定是容家大房这些人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她也懒得再争辨了,双手往腰上一插,便破口大骂起来:“你们欺负我孤儿寡母,把蕙乔打成这样,还想冤枉我不成?我偏不让你们得逞,你们怎么不怀疑是大嫂做的,她三番四次的出了岔子,也不见你们去罚她”。
二夫人也是气极才会胡言乱语,但她这么一说,众人心中又是别有滋味,这话……却也有几分道理。
“二夫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这胭脂里的毒是你下的,且听听下人们怎么说!”容暖心的唇角微微一勾,眼角的余光瞧见大夫人浑身一颤。
她沉静的伸手一指,二夫人身边的明月丫头便吓得颤了一颤,急忙说道:“奴婢不知情,奴婢只是替二姨娘送礼物的,主子的东西,奴婢哪里敢看!”
这丫头说的也在理,容暖心点了点头,又点看向了容秀梅身边的伺候的刘妈妈,那婆子眼珠子一转,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钗子,虽说不是什么上等货,但对于这些下人来说,还是值不少银子的。
“大夫人,这是明月丫头交给奴婢的,她还嘱咐奴婢说一定要让姑夫人将这盒胭脂交到暖心小姐的手里,事后还会给奴婢好处,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胭脂里会有毒,奴婢该死,不该贪银子……”
这婆子说的十分的诚恳,其间还流露出深深的懊悔,眼里全是泪珠。
二夫人急了:“你含血喷人,我何时让你将东西交给暖心小姐了?定是大夫人让你这么做的,是不是,是不是?”
老夫人一声大喝:“够了,袁氏,你好毒的心……”
“老夫人,这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平日里虽然这张嘴不饶人,心里却是不敢害人的,老夫人,我冤枉啊!”二夫人苦笑一声,她深知自己这一回是有口难辨,被别人算计了。
想她在这府上也斗了半世,如今也会落到这个地步。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袁氏,我平日里是极偏袒你的,定南保家卫国,长年征战杀场,我总觉得我们容家对不住你,让你与夫君天隔一方。今日这事足以将你逐出容府,即便是你袁家人来了,也保不住你,但我看在蕙乔的份上,就饶过你这一回,自己去祠堂面壁思过三个月再回来!”
二夫人重重的磕了个头:“是,谢老夫人!”
嘴上虽认了罪,但袁氏的心中却是恨到了极至的,进祠堂,那是容家最重的家法,在那里,人非脱一层皮才能出来。
整日对着那些灵位,只怕不出三个月,人都要疯掉了。
她双目一寒,咬紧了牙关,暗暗发誓,待三个月后出来,她定要如数奉还!
一桩事总算是告于段落了,但凶手是不是二夫人,连容定远都疑惑不止,按理说,二夫人并没有下毒的动机,容暖心如今名份未定,与她的女儿是争不了什么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想借二夫人的手,除掉容暖心,又或者是想借容暖心的手除掉二夫人。
思来想去,容定远浑身打了个颤粟,他偷偷的看了大夫人一眼,不敢再想下去,干脆一挥手:“散了吧!”
却在众人转身之际,容暖心面上的从容终于御了下来,她也疑惑,到底是谁在充当这幕后黑手。
一箭双雕,既想除去她又想除去大夫人。
她刚刚也看出来了,这表面上罚的是二夫人,但容定远却是对大夫人起了疑心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重生归来 062 德荣县主
众人正要回院子,却闻刘管家匆匆来报:“老爷,圣旨到!”
容定远疑惑的一愣,在德阳殿上,该赏的都赏了,该封都封了,怎会传来圣旨?
众人忙跪下接旨。
常公公尖细的嗓音在前方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容氏暖心,心灵手巧,秀外慧中,朕心欢慰,受皇太后懿旨,赐封为德荣县主,赏黄金千两,锦缎百匹,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谢恩。
常公公将圣旨交到容暖心的手上,满面的笑意和讨好:“恭喜县主,恭喜候爷!”
容定远识趣的掏了一颗明珠交到常公公的手里:“日后还得仰仗公公的美言!”
常公公笑得更欢了,竖起大姆指在容定远的耳边赞叹道:“德荣县主才情出众,皇上一直在念叨着,太后还说下回请县主去替她绘手绢花样子!”
这是常公公透露给容定远的小道消息,自然也是天大的喜事,得了太后和皇上的欢心,指不定哪天就爬上枝头了,常公公也是个看人的,知道这容暖心定不是省油的灯,若是她想,莫说是太后的恩宠,就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