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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看着她,脸上的阴云终究是散开了,无论如何,容蕙茹还有一样资本是容暖心拍马也比不上的。
论这容貌和气质,哪有男人不为之动心,如今她才十二岁,等再过几年长开了,恐怕倾国倾城也为过了。
“急什么,来日方长,母亲有的是办法”她拍着容蕙茹的手背,拉着她坐了下来。
若是此刻去莫府告状,不仅不能坐实容暖心的罪名,反而会让容定远对她们母女起疑,因此,这事只能到此为止。
异日一早,莫氏便大张旗鼓的准备了各种名贵的礼品前去莫府赔礼道歉,其间,她只字不提容暖心的错,反倒将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一来,容定远原本对她起的疑心便又消了下去。
春日的容府,到处翠柳拂风,一片绿上柳梢头的好景致,容暖心站在怡心院的门口,看着面前挡住她去路的两名丫头,嘴角挂着清冷的笑意:“夏荷、紫檀,母亲可有交待不许我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这两名丫头是莫氏派过来的,正如前世,两个丫头是奉了大夫人的旨意,将她软禁在此,整整三日,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左右,连如厕都不曾放过。
上一世,自己太过胆小懦弱,一味的相信大夫人是为了她好,怕她在府中失了规矩。
她呆在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中,思来等想去,决定要先发制人,既然人家要跟她玩持久战,那么,她就奉陪下去。
首先第一步,必须除去这两个碍事的丫环。
夏荷和紫檀原本是大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如今被安插在了她这里,也就提了一等丫环。
其中,夏荷还是袁妈妈的女儿,将她放在这里,无非就是激发她和袁妈妈的仇恨。
下毒事件虽然过去了好几日,袁妈妈也在第三日受不住府中的各种刑罚咬舌自尽了,而夏荷却在袁妈妈死后的第二日,被大夫人安插在了这里。
按理说,容暖心是不会知道夏荷与袁妈妈的关系。但谁叫她重生而来呢?
因此,这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至于,要如荷将这两块碍脚石除去,那还要看大夫人接下来的把戏了。
“那倒没有,只是大夫人今日不在府中,小姐便不用前去请安了!”夏荷倒也机灵,立即立盈盈的上前解释道。
即便她装得十分的愉悦逼真,但容暖心却仍旧没有放过她低下头时,那脸上一闪而逝的怨气。
是的,借刀杀人的把戏,确实能将自己洗得清清白白的,若是夏荷做了什么越矩的事,大夫人可以立马推拖说她心存仇恨。
多么好的理由和借口。
她突然想笑,笑老天的反复无常,上一世让她死得那般冤枉,这一世,却又给了她翻手为云的机会。
“哦?好罢,那便要烦夏荷姑娘替我走一趟吧,我前几日绣了个新样子给老夫人瞧瞧,你替我送过去吧!”
容暖心轻轻一笑,从袖口抽出麦一块绣着一处金灿灿麦田的帕子交到夏荷的手上。
夏荷低头一看,忍不住撇了撇嘴,绣功确实是不怎么样,线不平,而且粗细不均匀,哪里像是闺中小姐绣出来的东西。
她在心中骂了句,乡野丫头就是乡野丫头。
“是,我这就去!”夏荷接过东西,转身便朝着老夫人的怡福院去了。
容暖心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夏荷哪里知道,老夫人曾在乡下呆了大半辈子,一看到这东西,怕是要想起先前的苦日子了。
重生归来 017 苦了你了
果然,老夫了看了容暖心绣的手绢感叹不已,当即便让人将她请到怡福院来。
绕过紫檀木框成的七彩霞云彩绘屏风,容暖心笑盈盈的冲老夫人施礼:“暖心见过老夫人!”
这一句‘老夫人’喊得薛氏的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她掏出袖口的手绢轻轻在眼角抹了一把,急忙让张妈妈将容暖心挽到她身边坐下。
“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她一边揭着泪水,一边拉过容暖心的手,愧疚的说道。
这些年,她也是常常记挂她们母女的,怎奈惧怕大夫人娘家的势力,因此一拖再拖。
如今,还是大夫人先开了口将她们娘俩接回府上,这对老夫人来说,无非是了了一桩天大的心愿。
老夫人被接回容府的时候,暖心才五、六岁的年纪,并不十分的懂事,只记得母亲揭着眼泪抱着她痛哭,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当她一天天长大,总算明白了一切。
她看着老夫人布满皱纹的脸,即使身子发福了不少,却洗不去她眼中的苍桑。
老夫人看着容暖心的眼神,带着让人熟悉的慈祥,她心中一暖,眼中亦微微温润了,这么多年来,容暖心都不曾想到过,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竟还有一个人是真心关怀着自己的。
她动容的回握住老夫人的手,轻道:“老夫人,暖心不苦,苦的是娘!”
薛氏微微一愣,而后亦点头赞同,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向容定远提过接她们母女回府,可容定远一直顾忌着莫家的势力,迟迟不肯下决定。
一来,秦彩芸乃容定远的糟糠之妻,这地位该如何安插?二来,容暖心本该是容家的嫡女,又该如何称呼?
老夫人心中跟明镜似的。
莫氏虽然将暖心母女接回了府,却迟迟不曾给名份,只怕心中也是芥蒂的。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酸涩:“对,苦的是彩芸吧!”
容暖心知道老夫人是忆起了旧时的苦日子,她心中一动,正欲开口求老夫人替母亲夺个平妻的名份,却在这时,门外一声喧喊,有丫头来报,说是大夫人来了。
大夫人倒是来得及时,早不来迟不来,却在这个档口来,不用想也该知道,定是夏荷那丫头去大夫人那里报的信。
容暖心用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觎了夏荷一眼,只见那丫头的脸上挂着一抹兴灾乐祸的浅笑。
动作还真快呢……容暖心勾唇一笑,忙起身给缓步而来的大夫人请安。
却不知,大夫人的身后居然还跟了一个人,正是容暖心的母亲秦彩芸。
她今儿个穿了身锦蓝色的锦绸长裙,发丝整齐的盘在了头顶,规规矩矩的用一支白玉钗定住,倒也有了几分干净清爽的味道。
与初时进府辨若两人。
此时,她跟在大夫人的身后,两只手仍旧不安的搓着,像是初见家翁的丑媳妇。
见了老夫人也不知道行礼,还是被身后的林妈妈提了一句,才战战克克的推了一下,才结巴着小声说道:“媳妇给老夫人行礼……”
说罢,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屋子下人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那表情就像在说,村妇就是村妇,礼数方面是一点都上不得台面。
大夫人的面上闪过一丝蔑视,而后又立即上前将秦彩芸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疑惑的说道:“妹妹这是做什么?规矩可不是这样的,老夫人还好好的,不需要行此大礼……”
她这么一说,有几个丫头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话说,这哪里像个姨娘的样子,就连个府中的婆子都不如。
容暖心看着这些人脸上或不屑或鄙夷的嘲笑,她一一记在了心中,大夫人这是要向她们母女出招了。
“母亲,您误会了,娘亲并不是不懂规矩,只不过是记起与老夫人往日里的婆媳之情,相依为命的日子,一时感触罢了!”
她面带愁思,掩面揭着泪水,似乎在回忆旧时的苦日,而感触落泪。
老夫人听了容暖心的话,脸上也变得柔和而悲悯,她急忙上前将秦彩芸扶起,语重心长道:“苦了你了!”
大夫人的脸色一变,双眼闪过一丝隐藏的锐利,她万万没想到,容暖心不仅城俯至深,而且还口腹密剑,将老夫人的心思抓得牢牢实实的。
这让她十分的不安,意识到不除去容暖心母女,她和一双儿女的地位迟早不保……
这般想着,她眼神一滞,一个念头便涌上了心间。
重生归来 018 抬为平妻
“老夫人,儿媳的心里也十分的歉疚,总觉得这些年对不住妹妹了,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亏待了妹妹,今日来是特意过来与老夫人商议将秦妹妹抬为平妻的事!”
大夫人笑着上前,亦像老夫人一般握住了秦彩芸的手,亲切的说道。
老夫人许是没料到大夫人会如此大度的容纳一位身份低贱的女子与自己平起平座,怔愣了好一会,才缓缓反应了过来。
她震惊的看着大夫人,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感激之情更是无以言表。
容暖心在心中冷冷一笑,大夫人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苦药还是毒药?三日之内必见分晓。总之,绝不会是良药!
“好,好,好!”老夫人激动的连说了三个好字,一只手也颤颤的将大夫人的手握在了手中。
秦彩芸更是喜极而泣,恨不得立即跪下来给大夫人磕几个响头。
心思单纯的她,哪里能想到,大夫人这是在下套子给她钻呢?
“好事,好事……大夫人好度量!”
门口几声尖锐的笑声传来,却见二夫人正扭着腰肢,一步一扭的走了进来,她兴灾乐祸似的瞟了大夫人一眼,又将目光停在了秦彩芸的身上。
有人跟大夫人抢地位,这对于二夫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活了这些年,她在容府最看不惯的人便是大夫人。无论大事小事,大夫人都像是一块巨石一般,压在她的头上,让她说话都弱了三分,因此,有人要骑在大夫人的头上,她第一个站出来举手赞同。
但再瞧瞧秦彩芸,凡事都诚惶诚恐的,此时更是对大夫人感激的无以复加,要与她合作来反大夫人,怕是不可能了。
将目光移开,再看看立在一旁不卑不亢的容暖心,心中倒是有几分疑惑,这孩子怎么就捉摸不透呢?
按理说,她也该随了她的母亲,对大夫人感恩戴德,三叩九拜。但她却只是轻淡的笑着,那笑容里,没有感激,亦没有喜悦。
她沉静的就似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渊,初初一瞧,以为懦弱好欺,但仔细瞧来,却又觉得她暗藏锋芒……
今日,容暖心穿了一身碧绿色的百折长裙,繁复的荷叶花边,领子微微竖起,一头秀发也在丫头们的巧手上,绾起了时下流行的发髻,朴素的别了一枝银钗定住,本该显得寒酸,但这样的打扮放在容暖心的身上,却偏偏让人燃想起一种别样的清丽。
如同在炎炎夏日,饥渴难耐之时,忽见一汪清泉。却又似在寒寒冬日,北风刺骨之时,遥见一处温泉。
对,是一种让人看不真切的距离。将容暖心整个人都笼罩其中,无法识清她的真面目。
二夫人微微一愣,耳边却响起老夫人不悦的声音:“你又来凑什么热闹?还闲前几日闹得不够么?”
前几日的事,虽然告于段落,容定远也不再追究长寿龟的死,但二夫人在他心头种下的这根刺是拔不去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自然也会偏信这些蛊惑之言,因此,她好几日都不曾待见二夫人。
今儿个碰巧让她给进来了,老夫人却也没有好脸色给她看。
二夫人自然知道老夫人还生着气,她虽然性子泼辣,但也不蠢笨,知道容府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夫人。
因此,她笑得更加的诚恳,一扬手,让身后的刘妈妈将带过来的一大堆礼品往老夫人的里屋里搬去。
“老夫人,儿媳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说罢,她极不顾脸面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老夫人活了六十几年,眼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