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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儿媳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说罢,她极不顾脸面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老夫人活了六十几年,眼下半只脚就要进棺材了,求的也只是家宅安宁,这府里平平静静,她就省了心了。
见二夫人自己掌了自己的嘴,她也不好再怪罪了,便冷声喝道:“罢了罢了,以后若是再疯言疯语,我定不饶你!”
二夫人像是得了大赦一般,急忙接过张妈妈的手,将老夫人扶上软榻坐好,自己则在一旁笑盈盈的替她捏着筋骨,这么一逗,老夫人的脸上又乐了起来。
说来,这二夫人倒还有些能耐,容暖心看着这一幕,轻轻的笑了。
“兰谨,这事你着手去办吧,选个好日子,也别太张扬,毕竟要顾了你的面子去,你这份好心,我收在心里了!”老夫人扬了扬手,将二夫人拂开了一些,又亲和的嘱咐大夫人去办刚才说到的抬平妻的事。
这事,确实也不好传出去,大夫人毕竟是官家千金,脸面上还是要的,若是让人知道她与一名村妇平起平坐,莫家的人也不能罢休。
因此,老夫人也算是圆了她的脸面。
大夫人微微一笑,道了句:“是”。
重生归来 019 给姐姐见礼
自从大夫人提了抬秦彩芸做平妻的事,府里便开始张罗了,其中最勤快的要数二夫人了。
秦彩芸回府之后,一直都是住在南边的偏院里,但眼下要提为平妻了,自然要安排一处更为妥当的宅院。
大夫人倒是大方,将府中最为舒适的一处院子划给了秦彩芸,这事容定远也没有反对,因此就这么定下来了,待择个良辰吉日,拜过了容家的祖先,入了容家家谱,才正式搬过来。
除此之外,大夫人还亲力亲为的替秦彩芸添置了好些衣裳,院子里也划了十几个下人过去,待遇倒是与大夫人同等了。
容暖心坐在院前的一处桃花树下,眼下已是春末,桃花凋零了一大半,早已不似初时的风华。
在她的两侧依旧守着夏荷和紫檀,容暖心轻叹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拈起一片飘落的残叶,道:“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说罢,她便起身往院外走去。
两个丫环立即一左一右的跟着,远远望去,倒有几分押解犯人的假象。
她轻轻的扬唇,绕过峥嵘的假山,前头是一片繁花绿柳,耳边隐隐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一串一串的煞是好听。
容暖心挑眉望去,见到前头的一片空地上,容蕙乔正和一帮子丫环在比赛踢键子,玩得正欢快着。
却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二小姐,看,那不是三皇子和七皇子么?”
这一喊,容蕙乔连忙丢开了脚下的键子,一双眼珠子像是长了钉子似的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正缓步走来的其中一人。
除了三皇子千暮遥和七皇子千暮离,还有一名长得十分俊朗的小少年,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在宫中伴读的宝贝儿子容景宏。
容景宏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脸上却并无半分稚气,举手投足之间满是不合年纪的老成。
他跟在两位皇子的身后,进退有序,张驰有度,却也不显得卑微。
容暖心的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无法压制的锐气,她想转身离去,可为时已迟,千暮遥和千暮离已然发现了她这个不合时宜的人。
“这位是谁?”容景宏的眉心微不可见的挑了挑,上前一步,疑惑的问道。
容景宏长年住在宫中,偶尔才回府小住几日,这事说他不知,却也情有可原。只不过,他刻意当众叫住容暖心又是何用意?
在上一世,容景宏是十分看不起容暖心的,经常冷嘲热讽她是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此时,他面带疑惑,心中只怕早就在冷笑了吧?
既然避不可避,那么,她也无需再避了,容暖心唇瓣一弯,礼数周全的上前冲两位皇子规矩一福,轻道:“暖心见过三皇子、三七皇子!”
今日的千暮离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面上稚气未脱,却已是位身材高挑的俊朗少年了,他穿了身月牙白的繁复图案长袍,腰间束了一条金丝宽带,左腰边系了一条琉璃珠子串成的宝玉串子。
一头乌发高高的绾了起来,以玉钗定在头顶,他站在那里,似有似无的打量着容暖心,一双狭长、黑矅的眸子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璀璨,伴着他若有若无的浅笑,更显得他高贵傲气,俊如谪仙。
而站在他身边的三皇子千暮遥已是玉树临风,俊逸不凡,面容与千暮离有三分的形似,但却有七分的不同。
他穿了身墨褐色的锦袍,威武挺立,身上总带着一股子让人仰视的冷漠。
“三弟,这位不就是大老爷养在别处的野女儿么?怎么?大夫人没跟你说起啊?”说到空暖心,容蕙乔的脸上止不住的嘲讽。
一双娇俏的圆眼不屑的挑了挑,却见到千暮遥正仔细的打量着容暖心,她心中一阵气恼,气得立即沉下了双眼。
这丫头的心思一直在战功赫赫的千暮遥身上,此时见他在看别的女人,心中更是怨极了容暖心,口气比之平时更加尖锐酸涩了一些。
容景宏拧了拧眉,故意忽略了她话中的辱骂之意,接口道:“原来是那位养在别处的姐姐,今日倒是第一回见!”
说到‘养在别处的姐姐’容景宏的嘴角微微一挑,终是露出了几分鄙夷。
这二人,一问一答,无非就是要给她难堪……
容暖心并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随口说道:“既然是姐姐,怎么不见二位弟弟、妹妹给我请安呢?”
她语气十分的轻淡,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容景宏浑身一愣,许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乡野丫头居然会如此嚣张,他双眼瞪得滚圆,好半天才微微恼着别开了眼。
千暮遥突然笑了起来,他是极少笑的,这一笑让他原本冷漠的面容有了几分让人亲切的魔力,
“暖心,好名字,容家的千金果然是不同凡响!”他这话不知道是何用意,但他眼中的那抹浓浓的兴致,却不加任何掩饰。
容暖心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勾唇一笑,但随后便将目光移到了容景宏和容蕙乔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们二人向自己行礼。
千暮遥是个爽朗的性子,看她执拗的模样,随口便说道:“说的极是,景宏,你还没有向你姐姐见礼呢!”
容景宏的双眼一瞪,但随即便敛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道:“景宏见到姐姐!”
容蕙乔也是轻咬银牙,被三皇子这么一瞧,也只得咬牙切齿的说道:“蕙乔给姐姐见礼!”
本以为容暖心这一回要得意了,却不想,她竟是小声的尖叫了一声,恍然大悟的说道:“呀……我怎么忘了,见礼该是下个月的事,你们看我这记性!”
大夫人定给秦氏拜祖先的日子为下月的初八,因此,容暖心的身份也该推迟到下月的初八才正式公布。
二人意识到被容暖心耍了一道,皆是气得胸口起伏,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二人憋曲的模样,容暖心却笑得十分的灿烂,转身朝千暮遥和千暮离施以一礼,道:“暖心告辞!”
一转身,那翩然的裙摆划过一道紫色的弧度,渐渐远去。
千暮离看着那道紫色的背影,心中燃起一丝微妙的熟悉感,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容暖心看他的那一眼中,是带着隐隐的恨意以及深深的厌恶……
重生归来 020 御赐之物
“咳咳……”千暮离正望着容暖心的背影出神,胸口突然一阵发闷,他脸色一白,捂着心口猛咳了几声。
千暮遥赶忙上前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千暮离惨白着脸,轻点了点头,被千暮离和容景宏一左一右的挽扶着,在一旁的大理石桌边坐下。
他这毛病,据说是与生俱来的,出世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名死婴,若不是皇上执意让太医诊脉,才发现这孩子还有一线生机,只怕他也活不到今天。
当时,他的娘亲庆妃是皇帝的宠妃,皇上也因此爱乌及乌,对他这个七皇子宠爱有加,甚至超越了当时的皇长子,在他满周岁之时,召唤朝中文武百官为他举行了抓周之礼。
这项礼仪,历来只针对皇长子或储君操办。
用意便是诏告天下。
当时的千暮离不过是个小小的皇七子,在抓周之礼上,他左手捧着玉玺,右手抓着令牌,让在场所有的官员和嫔妃瞠目乍舌。
国师曾预言,七皇子乃天命所归,人上之人!
一句话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后宫更是风起云涌,身为皇长子的千暮辰以及身为三皇子的千暮遥,还有就是在那场后宫之争中死于非命的二皇子千暮玄。
当时可谓是斗得你死我活,想害千暮离的人数不胜数。
千暮离的母亲庆妃便是死在那场风波中,当时的千暮离只有四、五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仅庆妃死了,打那以后,他每日便要吃太医送来的苦药,长年缠绵病榻,直到近几年,才勉强可以出宫走走。
也好在三皇子千暮遥一直与他兄弟相照,才不至于被其他的皇子或嫔妃欺凌。
“不碍事,老毛病了,歇会就好了!”他摆了摆手,虚弱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苦涩,单薄的身子靠在大理石桌边,越发的显得他清瘦孱弱。
怡满院
容暖心面色如常的随通报的丫头走进正屋,却发现今儿个这里出奇的热闹,似乎有喜事。
除了大夫人,二夫人也在,其次便是容暖心的娘亲秦彩芸,以及静立在大夫人身侧的容蕙茹。
一行人刚才似乎在商讨什么事,见着容暖心进来,秦彩芸高兴的想站起来,却被她身旁的一名丫头按了下去,那丫头名叫翠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上一世,自己就被她压过好几回了。
翠儿按住了秦彩芸的肩膀,低下头小声的秦氏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秦氏的脸色立即白了一白,而后自卑的低下头去,装作看手中的琉璃盏。
容暖心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她面色不改,上前一步,笑着道:“暖心来给母亲请安!”
莫氏见她如此的知书识礼,让人挑不出半分不妥,心中暗暗磨牙,脸上却是热情大度的:“暖心,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初八那日的礼节,依老夫人的意思,一切从简,只是委屈了你娘了!”
秦氏听了这话,慌忙站了起来,眼含泪花的说道:“大夫人哪里的话,您心胸宽广,能许我一方容身之地,我已是感激不尽,如今还要与你平起平坐,我怎么担得起呀!”
那日大夫人提过抬她为平妻的事,秦氏一直感怀在心,直呼莫氏是大好人。
容暖心自然知道娘亲的想法,也不去纠正她的错误,有些事,用嘴巴说是说不清楚的,只有将大夫人伪善的面俱揭下来,秦氏便会明白了。
她轻轻一笑,道:“母亲的大恩大德,我和娘都铭记于心,他日定会思恩图报,不负大夫人的期望!”
她笑得十分的诚恳,从那对散发出夺目风华的杏眸中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的是让人无法默视的绝代……
大夫人微微一怔,被她身上的这种独特的美刺痛了双眼。
与她一般怔愣的还有容蕙茹,二人的年纪只相隔一年的光景,容蕙茹一直以为自己已是世间少有的女子,这些时日,容暖心有意无意显露出来的光芒也让她渐渐起了防备。
她意识到,这个女子,不仅会是她的对手,更有可能会是阻挡她前程的拌脚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