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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反正咱们以前拟定的那三项规定里也有一点是关于公共媒体的解释澄清,当时我没找到合适的媒体来做这方面的工作,正好安小姐利用这次工作之便给做好了,”他微微吸气,眉间笑意一分分舒缓,“三项协议稳妥办好,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也尽可能的给了机会解决。安小姐,我们这次算是两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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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旧时,合作(5)
安夏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自喉间慢慢延至全身,想要看他作出礼貌的微笑,扯了半天唇角,却还是成就了一个狼狈到极点的咬牙表情。
回到杂志社安夏就冲到了秦皓办公室,因为消息太过振奋,她敲了两下便闯了进去,却不料抬眼便撞到原秘书田也在秦皓办公桌旁边羞涩低头,而秦皓不动声色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的一幕。她在心里暗叹一声,傻子也知道自己刚刚撞破了什么样的桃花事,可是还不得不让自己的表现形如往常,“秦总。”
“小田,你先下去吧。”秦皓摆手,“安策这么焦急的赶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她暗自咬牙:“秦总,顾总说了,鉴于我们两人之前闹出的些许不快,他可以为我们杂志社争取些许利益作为对我的补偿……”安夏刻意将“对我”两个字语音加重,以显示这事情都是她带来的恩泽,“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有意向?”
秦皓抿唇,仿佛是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我们有意向,那么依你看,你的胜算有多少?”
“九成。”
“好,我们做!”秦皓猛地拍掌,这样的好事儿不做才是傻子。第一,可以取得协办权,使得杂志社名誉度大大提升;第二,还可获得世嘉这样车商的一年广告策划发布权,单是他们现在所知道的世嘉将要推出的两个新车型,这一年的利润,就可以完成他们原计划中一年的广告总量,想到这里,秦皓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安策,如果你能成功拿下这件事情,那么,你不但还可以在《乐活一佳》就职,而且,我还会尽力向上面要求,推荐你升做‘副主编’的位子!”
对于她的这次机遇,沈小瞳兴奋的理解成“咸鱼大翻身”,而安夏却不敢掉以轻心,这只是有了一个可以挽回局面的突破口,可要是她不能如愿达成顾泽锴的满意,以后的下场必定会比现在更惨。
说好听了,叫博弈。说难听了,就是在赌。
顾泽锴算是表现了相当程度的诚意,第二天,便让下属送来了展销会的些许资料,在电话中他说,他给她的便利只能有这么多,展销会可供人的资料也只有这么多,而且这些资料都从未公开示人,希望安夏能根据这些所谓的“内部资料”,作出可让他满意的投标案,十天之后,便是招标期。
这样的大项目一般喜欢用“招标”这样的方式来斟酌竞选,安夏一向知道其中的规矩,却还是没料到,竟然要用双选的方式来进行评选。因为据说竞争单位有可能会很多,先是一选来筛出部分单位,然后再次进入二选重新评定,整一套程序折腾下来,早已过了十天半个月。
“其实原本也许并不用这样麻烦的,我看,更多的还是一种炒作手段,”沈小瞳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赶紧凑过去帮忙,“就像现在的快男快女评选,什么十进七,七进三的评选,一个个的朝外淘儿,目的还不只是一个,争取噱头,拉长赛事日程?”
“这可不一样,”安夏忙中抬头:“我是打算将此作为我的饭碗保证,还有,”她抿唇歪歪脑袋,又想起那天那人很自以为是的表情,“我不能被他看轻。”
“被谁看轻?”
“顾泽锴!”
接下来便陷入很微妙的静谧,安夏等了半天,都不见沈小瞳说话,不由抬眸看她,却见她一脸深意莫测,“安夏,最近你顾泽锴顾泽锴的喊得很顺嘴哈……”
“啊?”眼前一亮,安夏知道她话里的暧昧含义,想要反驳,可脸偏偏却不争气有些发烧:“你说什么呢?”
“我没说什么你干吗脸红?”沈小瞳笑得更加自得阴险,慢慢凑近她的耳朵:“安夏,你不会是要与他共演一个名为‘不打不相识’的好戏吧?”
“会你个头!”她猛地抬起头,冲着她的脑袋就顶了一下,看到沈小瞳咬牙切齿捂着脑袋的样子,自己的脸却不由控制的红的更加厉害:“我又不犯贱!”
“这事儿可难说。”沈小瞳摇头晃脑的躲开她的袭击,笑的和朵花似的招摇:“其实平心而论,顾大叔不错啊,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现在找成熟型大叔是趋势。而且,你有了顾大叔之后,就把你家晋帅哥给我吧。那次见过一面,实在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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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旧时,合作(6)
安夏觉得自己差点吐出来了,“怎么?”只能挑挑眉:“要不然我替你约一下晋帅哥?”
说完便拿起手机欲要给晋宇联系,翻弄了一遍电话薄这才发现,上次一别,实在太过匆忙,竟然没有留下晋宇的手机号。
被沈小瞳奚落了半天,这次不仅是什么“见色忘友”的罪名了,甚至还被扣上了“耽搁老友前程”的帽子。比起她这个恨嫁女,沈小瞳也是个大约一年时间没有男人陪伴的人物,她的履历虽然不似她这般跌宕辉煌,但是充满了严重的“现实主义色彩”,沈小瞳只谈过一个男朋友,维持了六年,最后在快奔向第7个年份的时候,不幸成功实践了恋爱的“七年之痒”,在她前脚刚做完人流手术的时候,后脚和一个台湾女人狂奔至经又以此为由济特区。
而她们两人的友谊,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了飞速的发展。女人没有爱情的滋养,很容易在另一种感情上汲取温度,面对身心的双重创伤,安夏这个大大咧咧的奔走于寻爱路程中的傻大姐,无疑就是沈小瞳最乐观有效的创可贴。
正沉浸在这些事情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刚工作不久的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安夏翻开手机,表情立时由万里无云转变为乌云密布,“妈……”
“夏夏,”安悦宁的声音在话筒中显得铿锵有力,“这个周末回家一趟。”
“为什么?”她心中警钟大响,“难不成你又……”
“别难成难不成的了,”安悦宁打断她的话,“我告诉你,这次这个你认识,样貌啊,工作啊,简直没的挑。遇到这么个人,简直就是你的福分了……”
“我认识?”安夏讷讷,“是谁?”
“废话少说,周六晚上就赶回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我最近工作很忙,妈……”
事实证明,在安悦宁这样的娘前用工作作为拒绝相亲的借口,后果是万分严重的。果真,安悦宁声音高了一个八度:“夏夏,你什么时候工作没忙过?你要是这个星期敢不回来,就别怪我带人到你家里去看你!”
“妈,别,别,”想到老妈曾经真的带人到公司里大张旗鼓的相亲,安夏慌不择乱地答应:“我回去,回去!”
自从最后一次与池韶的恋爱夭折,安夏妈不知道怎么,始终感觉女儿有天生恋爱能力残缺的症状,因此才迫不及待地给她物色各种对象,为的就是将她早送出去。安夏很不理解自己母亲这种行为,人家别的单亲家庭都是巴不得将女儿一辈子留在身边,怕老了毫无所靠,她家这可好,她仿佛一天不成为别人的人,安悦宁就难以安然度日。
以前还曾经有过与安悦宁这样阴暗心理对峙的念头,但是反抗了四年,每次都以她的失败告终。在安家,相亲似乎是最头等的大事,所以到了现在,安夏早已在压力下屈服,对相亲这事儿的感觉也由抗拒到不反感再到现在的迎合。事儿想开了就是这样,多一个结婚对象可以选择最好,要是不行,起码也可以赚一顿饭嘛。
四年过去了。她就抱着这样的思想,创造下了一个又一个惊人的记录。
只不过这次实在不是她思想不主动,顾大叔给了她这么个机会,已经上升到能不能在凌禹继续苟延残喘的严重高度,所以在精神恋爱和物质需求之间,她还是要倾向于物质大厦的建造。两者兼顾的代价就是不眠不休的加班一晚,安夏这才觉得近期工作做的差不多,准备动身回家。
她家虽不在凌禹,但是因为是邻市的缘故,距离十分近,不到一个小时时间便可以到达。
安夏妈早前在北荃体育局就职,虽然现在是老房子,但还是十分适合老人居住。不像现在到处是高楼大厦,安家是个独立的小院落。所以,她刚推开自己家院的门,就开始扯着脖子吆喝:“妈!妈!你现在过分了啊,连接都不接我……我一个人拿着这么重的箱子,快累死了……”
低头摆弄着自己行李箱上的拉杆,安夏刚要奋力拉起,眼前却伸出一双手,“来,给我。”
声音是如此熟悉,她蓦然抬起头,呆呆地看向前面,还未作出反应,那人已经奋力一提,将箱子拖到了客厅里面,紧接着便是自己妈客套的声音,“哎呀,小晋啊,还用得着你这么帮忙,其实她这个死丫头能提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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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旧时,合作(7)
她惊魂未定,蒙了一会儿才进入客厅,抬眸便撞入晋宇微微含笑的眸子。只是两人还没有说出什么,安悦宁便突然扯她胳膊,小声笑道:“怎么?这次这位你认识吧?”
“妈!”
“你别给我惹事哈,”安悦宁看女儿反常的样子,及时将她眸子里的那一份不安的抗议掐死在萌芽里,拉着她进入卧室,她语重心长道:“夏夏,之前的相亲对象你都能挑出万般不好来,什么不了解,什么工资不高,什么身份不好,什么家庭差距太大……这次可是晋宇,你们高中是在一起上的,足够了解;人家是凌航的空警,一个月收入过万,收入也高;至于家庭,他妈妈是护士长,爸爸是主治,和咱们家也算是合得来,所以这次好好处处,如果半路逃脱,妈第一个不答应!”
安夏心绪未平,又被妈妈连推再拉地拽了出去。晋宇表现倒是大方,一直是微笑地看着她。
他今天并未穿警服,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柔和了几分,结合时下流行的一个词儿,安夏觉得自己与他的这次相见只能衬起那个“囧”字,却没想到晋宇比她敢于面对现实,左手已经伸到她眼底:“老同学,好久不见。”
果真好久不见,看着他眼底那几分恶意打趣的样子,安夏伸出右手,利用握手之机,一个猛劲儿将他拽到卧室里面,果真,门关的瞬间,晋宇便彻底恢复了恶人面目。他高挑着唇角,居然丝毫不把自己当作外人的横卧在她的大床,“怎么?这进度可是有点快哈,刚刚见面第一步,就要拉去卧室那个啥啥?”
“进度你个鬼!”安夏丢过去一个枕头:“老实交代,怎么流窜到我家里来的?”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他仍旧是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被请来的。”
“你……”
“如果你想的没错,我也想的没错,你妈妈说的那个久未见面的相亲老同学就是我,我妈妈说的那个思想优秀,相貌端正的良家女子也是你。”晋宇很可恶的顿了顿:“虽然,实人和媒人介绍的有太大差距。”
“那你早知道了?”
“也不早,昨天知道的吧。”
“那你干吗不和我说?”安夏觉得自己被人耍了一通,连语气都有些偏激起来:“要知道是你,我费这么大劲儿回来干什么?我那里还有一大堆工作,还有……”
“要不是我,你就颠颠的马不停蹄了?”他笑容微敛:“再说了,你要是不回来,咱们怎么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