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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想出就出的?”
她凑上去,“民警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可郁晓她还小嘛,而且还没从学校毕业,要是被学校知道了进过派出所,那可是入档案的事情。”
“你现在知道入档案了,”派出所民警斜她一眼,“可是当时是谁哭着喊着人民警察要给人民做主来着?”
她顿时被噎住。
看那警察不屑一顾的眼神,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胳膊突然被人一扯,只见顾泽锴无奈的看着她,低声道,“走吧,咱们回去。”
她叹气一声,刚要转身,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外号,“安三娘?”
安夏一怔,“安三娘”这个外号是高中时候同学起的,因为当时她干事特别拼命,所以借了拼命三郎的名声,她便成为“安三娘”。而进入大学之后,便无人知道这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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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旧时,交手(4)
回头一看,真的是之前同学晋宇,还记得高中时那是个流着鼻涕邋遢的同时还向往叛逆的小孩,没想到到了现在,竟然穿起警服,还真有些英挺的人模狗样。
“还真是你啊。”晋宇凑上前来猛拍一下她的肩,目光又迅速瞄向一旁的顾泽锴,小声道,“怎么在这里出现了?难道是奸夫……”
“呸呸呸,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安夏啐他一下,又打量他,“倒是你,是真的腐败到人民警察的队伍里来啦,还只是借人家衣服随便穿穿?”
“得,安三娘就是安三娘,蛇蝎心肠,伶牙俐齿。”晋宇歪在桌子上斜眼看她,“说吧,今天来是怎么回事?没准儿,你老哥我还能帮你个忙。”
安夏大体将事情过程叙述了一遍,“你能不能说句好话,保那个女孩子出来?”
“得,我可见到传说中的圣母了,挨人砍还孜孜不倦的替人说情。”
“废话少说,你到底帮不帮?”
“你看我警衔标志,”晋宇指指胸前,“三娘,你老哥我可是空警,和地面这一片不隶属一个系统。”
“那不行了?”
“也未必不行,”晋宇蹙眉,“我去找找我哥们,看看能不能说通,反正也没杀人放火,不是个多大的事。”
不到二十分钟,果真见晋宇带郁晓走出来,顾泽锴立即迎上前去,握着他的手道谢了半天,而则晋宇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训斥,“以后好好看你家孩子,别再犯这样的混事。这次鉴于是初犯,还有些人理可讲。下次再进这里,神仙也救不出来。”
顾泽锴连连称是。
“得了吧,要谢谢她,”晋宇指指安夏,顺势走到她旁边,见顾泽锴又逼着郁晓好歹说了几句谢谢,将胳膊搭于她的肩上,“三娘,怎么,一大见面就给你办了件好事儿,表示一下吧?”
安夏眼梢一挑,抿唇道,“怎么谢?”
安夏没想到当年那个邋遢的晋宇今天有如此光彩的今天,沿街找了一溜餐馆,这大爷竟都看不上,最后兜转了半天,见到殷乐大楼就要闷头进去。她当时只觉得自己钱包生出个角来,将她自己的心扎的一阵阵刺痛痉挛。殷乐可谓是这个城市最贵的餐饮会所,安夏之前只听说几次却从未有那个胆儿进去,可是这是老同学第一次见面,何况人家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便还是强忍下自己的心思,作出一副笑颜配合。
晋宇像是几辈子没吃过一样,拿起菜单哗哗的说了一大堆名字,安夏想自己脸色必定是一分分变白,好不容易熬到他点完,这大爷上来就问到一个惊悚至极的问题,“刚才那男的是谁?”
“没什么特殊关系,”她心里忙着算价钱,“具体相识过程,我觉得我已经给你叙述了一遍。”
“谁信啊,”晋宇眯起眼睛看她,“哦,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外甥女揍了你,而且还毁你清誉,最后你还大度的为她说情。这中间还一点私人情绪成分都没有,三娘,你这样说话,鬼才信。”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安夏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看那个标价70的果汁已经摆了上来,赶紧凑上去猛喝一口,“你要是不信,你说出个可信的版本来。”
“嗯,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你吧,对这个男人原本就有意,可是他偏偏对你无心,你便没了招数,千思万想之下,与男人的外甥女联合起来渐渐攻破,利用他的同情心慢慢催化成爱欲的释放,到最后就是一拍即合……”
安夏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立起来群情激昂,“你韩剧看多了吧?”
“真的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
“不是就好,那男人虽然长的不错,但年龄确实偏大了点,得三十七八了吧?”晋宇一副救赎误入歧途少女的样子,“宝马车+帅哥,那是十七八岁少女才迷恋的对象。你一把年纪了,别跟去凑热闹。”
“我没有。”
“估计你想凑人家也不一定让你凑,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应该是有家室的人。”
“他还真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晋宇轻笑出声,“安夏,你连这个都打听到了,不会真的是有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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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旧时,交手(5)
论起安夏是怎么知道的这回事,其实就在刚刚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她不小心侧面了解了一点。当时问顾泽锴为什么全权担负郁晓的事,他说,郁晓父母早亡,这个孩子一向跟着自己过。她就下意识八卦了一句,那你太太不会介意?顾泽锴眼中则闪烁起无奈至极的光芒,说他没太太。
平常人或许都不会再问下去,可是她脑子那时候偏偏有根筋不像正常人,“你现在还没结婚?”
原以为他不会回答,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给了她答案,只记得那双眸子仿佛瞬间蒙上灰尘,整个人都暗淡下来,“现在,我是单身。”
那样的表情再加之那般的语气,于是,问题便没法追究下去。
安夏真怀疑晋宇是事先知道她会在派出所出现,所以才埋伏在那里等着他敲她一顿。只见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杯,吃的是大快朵颐。每嚼一口,安夏都恨不得念叨,100块钱又被吃下去了,那可是一天的房贷。
终于,他被她看的抬起头,“你老看我干什么?”
“觉得你帅了啊,”安夏悻悻,“人模狗样的。”
“你现在夸人还是那么……别具一格,”晋宇拿起餐巾,随意抹了一把,“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凌禹?对了,找到男朋友了么?”
安夏再次无言,九年没见,死晋宇已经没有之前在高中时那半分可爱憨厚气质,现在就像是个刀子,每一句话都很精准的刺她痛处,她被逼问的无处可躲,只能没出息的低头,“还没啊,没个配得上我的。”
“啊哈!”他突然怪叫起来,安夏再次抬头,却发现他与她的距离已经缩短到5厘米之内,他的鼻尖甚至要抵至她的鼻尖,细长的眼睛独有一番光彩流曳,而唇角却是极高的戏谑扬起,“要不,我凑合一下配你?”
“那样可以?”
“是啊,勉为其难。”
“那多委屈你。”
“老同学嘛。”他笑的玩世不恭,“内部困难,就内部解决了呗,省的成为社会遗患,还不利于社会主义事业的和谐。”
“谐你个大头!”只听一声惨叫,晋宇捂着脑门瞪着眼前的女人。却见她拍拍巴掌,“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来,给大姐我说说,是怎么混入人民警察这一行业的?”
“参军,警校,考试,分配到航空公司,空警。”晋宇非常简练的概述了他的人生里程,“你呢?”
“大学,求职,入职……”安夏瘪瘪嘴,原本还想说“失职”,可是想总要给自己留点面子,便又很没底气的低调,“杂志社策划。”
“不错啊,”晋宇斜眼看她,不屑道,“当时看你那愚傻不堪的模样,连辅助线都画不对一条的家伙,竟然能熬成策划?”
“我怎么就不能……”她刚要为自己的智商平反,就见晋宇豪气万丈的一摆手,“结账!”
电视剧中常有的剧节是,男人名义上是要女人请客,可在最后关头,还是绅士主义风范占了上风,潇洒的签过账单然后回笑一句,“有我在,怎么能让你掏钱?”
可是,剧情在安夏这里完全弄反了方向,她眼睁睁地看他抛下账单,还一脸厚颜无耻,“怎么?我很替你省钱吧?”
“很好,真够朋友。”安夏扯出笑容,多么希望看到的账单是多了一个零,可还是咬牙着甩出卡,“不就是600吗,交!”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安夏放下包,第一个事情就是上网查网上银行帐户余额,啪啪点击之下之后,5060四个数字孤单的现在在屏幕上。
除了那五万精神损失费,只有五千块钱存款了,穷的她真想哐哐撞墙,一个月房供就4500,这样还剩下500块生活费,眼看失业在即,还没有找到工作的迹象。这样看来,下个月别说房供,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难事。
不到万不得已,那五万是打死也不能用的。她老觉得那是自己肉体换来的钱,虽然钱都是长一个模样,但是这样出去,还是心里亏。
幸好把老妈给支走了,要不然就凭她现在这份惨状,不得被老太太挖苦至死。
越算越觉得以后日子很紧巴,她拿出计划本,想要详列一下今后一段日子的用需计划,只是刚刚提笔,门铃骤响,由于这几天家里来人成分实在是太复杂,以至于听到门铃声,安夏都会产生一种类似精神衰弱的反应。她在心里念叨着也许来人是走错门的路人,也许是白天收缴电费没找到人的物业管理者,就算是个醉鬼走错了家的人也成,只要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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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旧时,交手(6)
可是,命运给她的,仍是一个极具创意的结果。
透过猫眼看,来人竟是四年没见的池韶。
她沉了沉气,想了一会儿才开门,“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池韶上下打量她一周,那眼神仿佛是在观察她的伤势。安夏觉得那目光别扭,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他脚下整整齐齐堆着的一堆包装袋,“天啊,你别把整个超市都搬来了吧?”
“没有。”仿佛是从外面出差刚回来,他的声音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四年未见的前男友大半夜里造访,这情形总是有些诡异,看他将一堆保养产品在茶几上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安夏只能干笑,“哎呀,就算是四年不见了,你也没必要买这么多东西来孝顺我啊。”
却不料这人竟丝毫没有之前的幽默细胞,“对不起。”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必要兜转下去,她摇摇头,“没事,误会而已。你女朋友今天也放出来了,你怎么不去陪陪她?”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事儿,”池韶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以前只是小孩子性格,却没想到能鲁莽到这个地步。”
“不光是小孩子性格,恐怕就是年龄小吧。”她笑,“我看身份证上写,她今年貌似才19岁半。我就纳闷了,你是怎么认识郁晓的?”
说完又后悔,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关系,再提及这些事情,难免有些狗拿耗子的嫌疑。可池韶却毫不在意,“学跆拳道认识的。我们当时在一个班,那时候,没有女生敢和男生对打,可她偏偏是个不服输的,主动要和我挑战,于是不打不相识,就交往起来了……”
她只觉得冷汗一点点顺着耳后根流入脖颈。
谢天谢地,看来她能虎口逃生,留下一条命就不错了。怪不得郁晓出拳那么厉害,力道适宜,部位也揍的精准,竟是个敢于和男生较量的跆拳道女手。
“我实在是没想到这事情能办的这么离谱,”他声音又低了些,“主要是我们之前曾经吵了一次架,可能是她多想了,所以才急于抓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