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采菁嘟嘟嘴暗暗抱怨一句,只得实话是说:“好嘛,是我小气,没有跟人分享爱人的打算。”说完,忍不住娇嗔的瞪了谌瀚一眼,去意外见他眼神灼灼的紧盯着她,似是恨不能立刻扑上来似的。她一吓,忙收回视线。大叔,收敛一下,别那么迫切的看人,还有别人在呢。
眼见着那对人儿跟周遭没人似的眉来眼去,莫英那个急啊,嘴角抽的更厉害起来,只是假装咳嗽提醒他们。喂,都收敛一下。
文采菁正了正神色,再次对上月盈:“别再说什么不是你干的,若我真要她死,直接杖毙就行了,没必要事后再花力气弄死她,只有你。若不然,自打进侯府就一直假装安分的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让人将月娇抬回去时被你发现了,你怎么就能认定她已经死了?若人没死,你又怎么敢进宫来嫁祸于我?也就那么不巧,我派去西院的那两个丫鬟都有事走开了,才让你钻了空子……”
月盈一脸惊恐看着她,倒是想解释,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大局已定。
皇帝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人将月盈拖了出去,没明说她会有什么下场,不过想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就算不死,只怕活着也有罪受了。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月盈刚被拉出去,董贵妃就雨带梨花的跟皇帝告罪了:“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罚臣妾吧,臣妾不该偏信于她,臣妾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人……”
皇帝一看她哭得惨兮兮模样,心似是就软了,一手便将她拉了起来:“爱妃快起来,朕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过是受了她的蒙蔽而已。”
“谢皇上……”董贵妃心头一松,可以转眼一看跪在下头、老神在在的文采菁,便又生出几分怨怼来。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虽说月盈没派上用场,可今个儿一下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却也见不得就一定就整不垮她。她堂堂相府出身的贵妃娘娘若连一个商户出身,还被除了诰命的安平侯夫人都对付不了,怎么对付那个还告她一头的尊贵女人?
心头微动,她沉吟片刻,又跟皇帝开了口:“皇上,月盈虽罪有应得,可这文氏对皇上大不敬也是事实,先是打了皇上送去的人,虽说没打死,可也算是打了皇上的脸了,之后又让皇上干等两个时辰,虽说事出有因,可也能看出,她一点儿都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随着董贵妃出言挑拨,皇帝看向文采菁的目光愈发阴沉起来,不过他并不没有立时表态,毕竟这个女人身份算是特殊的了,不能随便处置了。
文采菁早有心理准备,面对皇帝直射过来的目光不畏不缩,冷冷望向董贵妃道:“娘娘此言差矣,人虽确实是我命人打的,不过却没有要打皇上脸的意思。难道我堂堂安平侯府连处置个犯事的罪妾都不行了吗?”
董贵妃冷哼一声,并不相信,毕竟,那月盈为了讨得她的信任,并没有将事情方方面面都仔细与她说,有些事情她是并不知晓的。
“犯事?本宫不信,不过都是你信口雌黄而已,那月盈跟月娇平日里在安平侯府可都是本本分分的,能犯什么事?”
“本本分分?”文采菁不屑冷笑一声,“董贵妃亲眼看到他们在安平侯府是什么样子的了吗?竟然还知道他们是本本分分的,若真的是本本分分的,那个月盈会买通守门的婆子,递牌子进宫来诬陷我?至于那个月娇,更不算是本分了,仗着是皇上御赐进侯府的,自以为高人一等,骄纵不可一世,甚至骂我儿子是贱种,若我儿子是贱种,跟我家侯爷连
着亲的皇后娘娘膝下的三位皇子又是什么?”
竟然还有这档子事儿?
两个男人黑了脸。董贵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堪,直在心里将月盈那祖宗十八代都咒遍了。那贱婢,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也敢瞒着她。
文采菁还没有说完:“若只是骂人也就算了,杼哥儿不过是小小撞了她一下,那贱婢竟然还敢下狠手,踹了我儿一脚,可怜我儿那么小,当场就摔倒在地,昏迷不醒,血流不止。”想到杼哥儿当时的模样,她不由发颤,眼睛赤红瞪着董贵妃,“我没让人直接将那贱婢杖毙了,还留了半口气已是看皇上面子,还是娘娘觉着,这贱婢不该死?若是有人这样伤了四皇子,娘娘也打算不了了之?”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响,谌瀚已然怒极,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倏地站起了身,神色紧张的问文采菁:“你说什么?杼哥儿撞伤了头?严不严重?请大夫了没有?”
“已经请尹墨玉过来看过了,伤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就是醒过来的时候直喊头晕,不过我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放心吧。”文采菁安抚他说。
“那就好。”谌瀚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重重坐回到椅子上,瞥了皇帝一眼后,冷冷瞪向董贵妃,意有所指的冷声道:“那个叫月娇该庆幸,她已经死了,要不然……”他更不会手下留情。
董贵妃被他瞪得心头一颤,虽然不甘心就这么被吓住,可心里头就是不由自主打颤,还忍不住慌张起来:“本、本宫不知道还有这事儿……”若有人胆敢伤了她的儿子,她是怎么都不可能会不了了之的,不止那个人咬死,在旁边没伺候好的都一样必须要死。
文采菁转眸看过去:“既然不知道,娘娘就该乖乖闭了嘴,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在皇上跟侯爷之间挑拨离间,你就那么见不得皇上安生吗?”
“本宫没有……”董贵妃还想争辩什么,却见文采菁已转了视线,深深一眼看向皇帝。
“我真替娘娘不值……”文采菁忽然这么说。
董贵妃听着一诧,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值什么?
似是觉察到了董贵妃的疑惑,文采菁鄙夷的转头看了一眼过去,说:“贵妃娘娘请不要误会,臣妾所说的娘娘并不是您这位娘娘……”
董贵妃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一下子变幻了好几种颜色。她恨,她不甘,可是当着皇帝的面前,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强忍着。
皇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瞥了文采菁一眼后,便目光深邃的望向董贵妃,看得董贵妃莫名心惊。
“皇上……”董贵妃神色慌张的看着皇帝,想要解释什么,却见皇帝冲她摆摆手。
“回永福宫去,闭门好好修身养性,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皇帝下令道。
“皇上……”董贵妃惊惶。
皇帝怒了,沉脸厉色看过去:“朕让你马上回永福宫去,没听到吗?还是连你也不打算将朕放在眼里了。”
董贵妃惶恐,忙后退了两步,垂了头,深深福下身:“臣妾不敢,臣妾这就告退。”说完,便带着她的人很快离开了,经过文采菁身边时还忍不住狠狠瞪过去一眼,可惜没起到什么作用,文采菁只当没看见,跪在那里,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皇帝沉默了,好半晌没说话。
其他人也不打扰他,或坐或站或跪在那里,只静静的等着。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皇帝抬头看向文采菁:“那个宫女的死,并不是所为,朕就不追究了,不过你的大不敬之罪,朕这次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若还这么算了,他身为皇帝的尊严何在,威严又何在?
“是,臣妾单凭皇上发落。”文采菁乖乖答应,一点儿没惊慌,也没害怕,反正来的时候,她就有心理准备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放肆,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有谌瀚在,死不了,一样要受些罪,不如把想说的一股脑都吐出来,有些话,他能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她也只当过了嘴硬了。”
“依你的罪,朕完全可以让人直接摘了你的脑袋,不过看在阿瀚的份上,我饶你性命……”皇帝说。
文采菁从善如流,俯首叩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不过……”皇帝随即话锋一转。
文采菁依旧面不改色,静待他接下来的话。她知道他不会轻饶他,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法子……
转了话头的同时,皇帝目光也随即一转,望向了谌瀚,带着丝语重心长道:“她配不上你,朕可以饶过她的性命,甚至可以不责罚她,只要你休妻。”
诶?文采菁傻住,一看不敢相信看向皇帝。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是坐牢,还是挨板子,她都打算咬牙受了,可是这个……
谌瀚也怔住,一脸惊诧看着皇帝,“不可能”三个字在舌尖上打了个滚儿,却硬是没能吐出来,许多念头在他脑海中翻腾、纠结。
良久,他哑着嗓
子缓缓开口问:“真的只要臣休妻,皇上就不在为难她了?”
他想干什么?文采菁心头一阵刺痛,缓缓转头看他。
皇帝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似是一口就要应下的样子,意外的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了片刻,点点头:“不错。”
“君无戏言?”
皇帝继续点头:“君无戏言。”
“那臣便休妻……”
“谌瀚你敢……”文采菁忍不住尖啸。
谌瀚却仿佛是打定了主意了,当场写好了休书,交给了文采菁。
起先文采菁不肯接,沉着脸,红着眼睛问他:“你确定要这么做?”
谌瀚紧盯着她,片刻都不肯挪开目光,却还是点了头:“是。”
“我不会谢你的。”文采菁喑哑着嗓子道。
“随你。”谌瀚说。
“儿子是我的,我要带走。”文采菁提出苛刻条件。
“可以。”谌瀚竟也应了。
倒是断的干脆。
文采菁自嘲的笑笑,没再跟他磨叽,拿过休书转身便走了:“你最好以后别后悔……”嘴上说的硬气,才转身,眼泪就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混蛋,以后,他就是跪着求她,都别指望她会回心转意。
眼看着她走远,谌翰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立刻追上去。
“真的就这么休了?”皇帝一脸狐疑看着他,总觉着这事情顺利过头,有些太诡异了。
谌瀚苦涩的笑笑:“休书都已经写了,还能是假的吗?还望皇上能说话算话,不要再为难她了。”
“君无戏言,朕当然说话算话。”皇帝板了脸道,对于他的质疑,很是不愉。
“没别的事,臣告退了。”
“嗯。”
看着谌翰那显的有些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皇帝微微眯了眼,心里头也不平静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是那女人对大不敬在前,朕已经饶了她的性命了,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怎么弄得好像朕成了个硬要拆散有情人的恶霸了?”只听皇帝这样喃喃自语。
莫英忍不住在后头腹诽:您可不就成了恶霸了嘛。
“莫英,派人给朕盯住安平侯府,盯紧了,朕倒要看看,那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皇帝忽然吩咐。
“是,皇上。”莫英忙答应。
*-*-*-*-*-*
文采菁急急出了宫,跳上停在宫门外的马车便叫:“立刻回府。”
“怎么啦?夫人?”乍一看到文采菁红彤彤的眼睛,青杏惊诧,“出什么事了?”
“没事。”文采菁阴着脸道,“以后别再叫我夫人了,我以后不是安平侯夫人了。”
青杏一惊:“这怎么会……到底出什么事了?”
文采菁却是不肯再多说,靠着垫子在那儿闭目养神。
见她这副样子,青杏顿时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外头忽然响起一串得得的马蹄声,然后便听谌瀚在叫:“停车……”
文采菁豁然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