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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迪声没有再说别的,苦涩地倾倾嘴角,摸了摸她的头,“等一会把粥吃完再睡。
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好!”,迟灵瞳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得非常温和。
她下床送他出去,他关照她把门锁好,不要下楼了。
等了两分钟,她把客厅的灯熄了,走到阳台上,看着他站在车边仰起头,看关她的公寓方向,然后点上一枝烟,倚着车子吸完了,才打开车门,开车离开。
一阵夜风吹进阳台,鼻子痒痒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抱紧双肩。
不知觉,青台的秋天己这么浓了。
第八章,情难枕(四)
迟灵瞳感冒那天是周三,为了腾出时间周六跟萧子桓回滨江,又不影响听海阁设计的进度,她忙得脚不沾地,连上厕所都是一路小跑。在电脑前一忙十几个小时,基本上是一穿职业装的白领民工。
到了周六,顶着星星起床,对着镜子洗漱,感觉自己象瘦了一圈似的,眼寓深陷,肤色蜡黄,锁骨突出很高。
这些以后还能慢慢补回来,有一个天天联系的人突然没了任何消息,迟灵瞳感到有点不适应。晚上困得眼晴都睁不开,她沾上枕头前,都会把手机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有没来电没听着,有没短信进来忘记打开。手机安安静静地托在掌心里,唯有一簇蓝色的电池光幽幽地闪烁着。
她掂了掂手机,然后果断地关机。今天不适应,明天不适应,后天终会适应的。
她是个懒散的性情中人,谨遵: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萧子桓开着萧子辰曾经用来英雄救美的黑色宾士,嘴上叨着根烟,己在楼下菩了有一会。
“这会不会太招摇了?”这么高贵的车用来出长途,迟灵瞳心有怜惜。
早晨温度很低,一开口呼出一圈白气。
萧子桓斜睨着她,替她打开车,拍了下她的头,“笨,这车就是用来显摆身家的,不然谁开呀,老气横秋的。”
迟灵瞳点头,萧子桓这造型应该配一辆拉风的越野吉普,音乐开得震天响,怀里拥着一穿比基尼的美女,在沙漠上疯狂驰骋。
呃?迟灵瞳眨眨眼,车内真有一美女,不过没穿比基尼,而且看着面熟。
美女也一脸惊异。
萧子桓不自在地抱抱头,一本正经地说:“隆重介绍下,时尚界未来的新星、青台市十佳车模之一陶嫣然。”想起来了,希宇牵在掌心里的“洋娃娃”,对她佯称他的未婚妻。她们曾有像共进过一次不算很愉快的晚餐,在和房菜馆,参加者还有萧子辰和孔雀。
那晚,她觉得这女孩胸大无脑,纯蠢得可爱,没想到给萧子桓招安了。世界小得真有起,迟灵瞳眯眯地冲隐嫣然笑着挥手,“嗨!”
洋娃娃今天打扮得很清纯,灰色毛衣,洗得发蓝的牛仔裤,板鞋,扎马尾,素颜朝天。
陶嫣然也认出了迟灵瞳,小脸紧绷得都快变形了,她紧张地看了看萧子桓,又恳求地看着迟灵瞳。
迟灵瞳会意了,这女孩在意萧子桓,不想让他知道她为希宇牺牲色相的事。她俏皮地冲陶嫣然点了下头,钻进车内。
萧子桓发动了车,不改玩笑本色,“这位呢,将来要不是我爸妈的干女儿,就是我的另一位。喂,你别瞪我,我告诉你,我爸妈一直想要个女儿,所以才生了我,结果失望了,所以我也就天遂人愿,做了他们的眼中钉。这不,你在我家出现过
两次,我爸就喜欢上了,夸你又聪明又乖巧,到了周日就催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过去吃饭。要不是我拦着,怕是你不堪其扰了。最可怕的是我妈还惦记上你了,一直问妹妹现在府没转移到安全地带。我说要带你回滨江,我爸问几人,我说就我和你,我爸大怒,非让我再带一人。不然这么远的路,我要是胡言乱语不老实,一定会吓着你。你看你看,这胳膊肘儿到底往哪里拐,话说我好象才是亲生的那一个,真是太没天理了。”.
陶嫣然看着他俩一个喋喋不休一个横眉怒目,哄地笑了,“子桓问我想不想去淋江南烟雨时,我以为他在逗我呢!”
“我什么时候逗你了,我是个老实人,句句都是大白话。嫣然,现在知道哥疼你了吧!别放你那圈子里长着几份姿色的肌肉男给迷住了,哥才是你的良人。象你身边这位表情抽搐的,我反复思考过了,只可仰望,不能轻触。迟灵瞳,我决定把你当女神膜拜。”
“膜拜的方式是?”
“你是神呀,当然要蔽护我们了。这样吧,到了滨江,咱们的吃住会你包了。”
“没问题。”迟灵瞳答应得很干脆,“那哈,不知我抢了你哥的地主之位,他有没意见?”
“我没告诉他我去滨江。”萧子桓收起笑意,专注地看着前方。宾士贵得有谱,这一上高速,速度放开,跟飞起来似的,车身还不震荡,非常舒坦,迟灵瞳估计中午就能到滨江了。
“怎么了?他很忙?”迟灵瞳有点不解。
“我不怕你告状,我对那位大嫂感冒,不爱看她那幅假淑女的样。”
迟灵瞳哦了一声,笑了笑,“各花入各眼,你哥喜欢就好,你感冒什么。”
“我哥是个书呆子,我可不是。迟灵瞳,你是不是不想招待我们呀?”
“想,想,十二分的想,大哥,无论如何要把这机会留给我。说吧,想住几星的酒店?”
“住什么酒店,住你家呀!”萧子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从后视镜中偷偷看迟瞳。
迟灵瞳还是一脸平静,“你这真是强人所难了。”滨江是有个家,是迟铭之和甘露、还有左左方古的家。她曾经居住过的家己经易主,售房款在在她的名下,不小的一笔金额。
她回滨江,要么是去与孔雀挤,要么就得住酒店。
孔雀晚上要主持节目,白天黑夜颠倒,她也不想打抱她。
“我这人好说话,那就住酒店,晚上去江边吃江鲜看渔火,怎样?”萧子桓忙接话。
“恩!”迟灵瞳轻轻点头,把脸转向车窗。田野、河池、树木飞快地掠过,看不出是哪抉地界了。
从滨江到青台工作后”每次回家,虽然生车让她很痛苦,但心情却是快乐的。
这次,她突然感到很茫然,象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些无所适从。
不到五个小时,黑色宾士下了高速,沿着江堤,驶进滨江城。滨江的秀水丽镇,与青台是两钟风格,陶嫣然非常兴各,趴在车窗上好奇地问这问那。
三人就在江边有名的一家江鲜馆吃的午饭。这个季节,大闸蟹非常肥美,对虾也新鲜。迟灵瞳持意点了这两道菜,又加了几道鱼。萧子桓与陶嫣然吃得满脸红光,直夸好吃。吃完出来,迟灵瞳去买单,萧子桓己抢先结了。
“要是我真花你的我,我爸还不得训死我。嘿嘿,你是关叔的女儿,也就等于是我妹妹。”萧子桓嬉笑中带着坚持,迟灵瞳只得作罢。
住酒店时,迟灵瞳不想做两人的电灯泡,说自己回爸爸家住,让他们自己登记。
“行,行,那你给我位独立空间吧,你在明天下午准时出现就行,其他时间别打扰我们。”萧子桓亲昵地抱住陶嫣然的肩,直催迟灵瞳离开。
陶嫣然有些羞涩,不太好意思看迟灵瞳。
半路上,萧子桓在服务区停车加油,她和迟灵瞳去洗手间,主动提起了希宇。她说那天她正在给一家四S店站台,希宇和朋友来看车,看到她,然后问她想不想接个私活。她问是什么私活。希宇说就是扮下他的未婚妻,向以前的女朋友示威去。她说怎么个示感法?他说就当着前女友的面大秀思爱就行。
迟灵瞳问:“他给你的出场费是?”
陶嫣然举起一只手,“五千,我有时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
迟灵瞳眼一闭,疯了,二十一世纪的孔繁森不爱清誉爱金钱,有当贪官的潜质。
“其实,我那时就府点喜欢子桓,经常去看他的演出,但他不太爱理人。我们。。。。。。这一阵才走近些。拜托你,千万别说出那件事。”陶嫣然一脸担忧。
迟灵瞳看看她,不知要不要告诉她那天晚上的另一对男女就是萧子桓的大哥和大嫂。想了想,她啥都没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吧!
萧子桓在滨江府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电话接得手软,一切都有人帮他打点好了。迟灵瞳与他们分手后,打车去了另一家酒店,离大学城不远。
登记好进了房间,她这才给迟铭之打电话。
“瞳瞳,你在滨江?””迟铭之激动得不敢相信,“现在人在哪,我去接你。”
“我和朋友一起,陪她住在酒店里。爸爸,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好久不见,我想爸爸了。”在迟铭之面前,迟灵瞳不知觉就用上小女孩狠娇的口吻。
“干吗要在外面吃,你回家,爸爸做给你吃。”
“不了,我想和爸爸多点时间说话,明天我就要走了,在外面吃吧!”
迟铭之停滞了一会,突然重重地吹了口气,“好,就在外面吃。”他知道此时非彼时,即使他对女儿的心仍和以前一样,但瞳瞳还是觉得别扭了。
父女俩约好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就杜了电话。时间还早,迟灵瞳先冲了个澡,小睡了会。醒来后,躺在床上,看看手机,没有电话也没短信。她想着不管怎样,自己好歹也是左左右右的姐姐,礼节上应该买点礼物,爸爸见了一定会开心的。她起床简单梳洗了下,就下了楼。
大学城旁边有家大润发超市,离酒店不太远,她步行过去。
可能是周六的缘故,超市里人持别的多,收银台前排着长队,推着车一不小心就和一玩要的孩子抱上了。迟灵瞳没买礼物的经脸”也搞不清给几个月大小的孩子买什么好。她谁着车乱逛,见什么好看的就抱一个扔车里。经过水果柜,看着水果争奇斗研地躺在货架上,煞是好看。她看着有些失了神,再抬起头,就觉得起市的喧哗吵闹影响了水果的质感,更匪夷所思的是,在喧闹里,希宇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出现了。
他和一个女孩手拉着手,一起抱着购物车,两人有说有笑。车里有鱼有肉,有水果有面包,府纸巾有肥皂,一看就是很会过日子的小两口。迟灵瞳先是大惊六年不见的人竟会在短期内两次相逢,转而想迅速消失。但是,好奇心减缓了她溜之大吉的脚步,她想看看合希宇动心的女孩的样子。
她贼头贼脑的偷窥,终究造成了两人的四目相对。
希宇还是那幅傲然挺立的表情,永远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别人只能仰视的高度。迟灵瞳冲旁边的女孩善意地笑了笑,女孩眼瞪得大大的;表情如同见着一外星人似的。
随着她的惊恐,放抱着胳膊的希宇,也跟着看了过来。
“呵呵,老同学,好久不见!”迟灵瞳硬着头皮把车推过来,不得不挤出一脸的意外的惊喜。
“呵呵,好久不见!”一贯泰山压顶都能从客不迫的希宇竟有些痴呆,像放点了穴,将迟灵瞳的话重复了一遍当作礼尚往来。
“你女朋友呀?”迟灵瞳含蓄地提醒他为她和女孩介绍,心想这情景乍就这么狗血呢!
“对,我女朋友杨云。”希宇迅速恢复镇定,被解了穴,但手不着痕迹地从女孩手臂中抽了出来,“这是我高中同学迟灵瞳,建筑界的奇葩,才女一个。”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点点头,都不太自然地控制着脸上的肌肉。
“真是好巧,以前住在我家后面的邻居家也有个女孩叫杨云,这名字真好听。”迟灵瞳记得那女孩的爸爸是滨江市的人事局局长,家里整天人来人往。那女孩比她大一岁,娇宠得可怕,快十岁时,一有不顺心的事还张嘴大哭,赖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砸东西。
“是吗?这太有意思了。”杨云娇俏可人地笑笑,左手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