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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尉当然不在家,她现在和陈晨属于半同居状态,两人好得如连体婴似的,一开始还会为不归宿找个借口,后来就索性不提。桌上的那些瓶瓶水水一天比一天少,衣柜里的衣服也是日渐见稀。
平时忙也没觉着什么,回来这么早.一个人在屋子里晃悠。看着影子长长短短的,迟灵瞳突地生出寂寞来。
冰箱到是满的,里面有一大部分东西是裴迪声买来的,迟灵瞳拿了杯酸奶,慢慢吮吸着。她不知道裴迪声又要管理恒宇,又要搞设计。哪有时间还分心来牵挂她?
心就么突地咯了一下。
以前迟铭之工作也忙,还要带她.可母珍一回来,他却能整天的在家陪着谭珍。她很好奇爸爸会天怎么不上课了、不写论文了?迟铭之摸摸她的头说:如果你在意一个人,不管多忙,都能为她挤出时间的。
她跌坐在沙发上,一时不能呼吸。
这一阵她是忙,乐静芬是催得急,可时间给得很宽裕.其实她完全可以让自己放松些,不必这么累的。她拿了根长鞭.挥打着自己。让自己发了疯的往前赶,无非是为避开裴迪声而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她在逃避他?
不,或者讲她在逃避这份感情。她意识到他的世界太复杂,本能地退缩了。她不愿自己为他患得患失,也不愿沦落成一个自艾自怜的怨妇。
听海阁项目来得真是时候.她有无偷偷窃喜呢?
可是她向来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如果她真的对这份感情排斥,她会毫不犹豫
地说出来。
她舍不得。
爱你的心早己触动,有句话一直没对你说,在你眼中看到了最真的我,深情相守欢喜哀愁两个人走。
可能,真的把自己融入这份爱中.她还需要时间,还需要勇气。
她对着电视机发呆,遥控器按了不知道多少圈,总还觉得找不到想停下来的感觉。莫非是太久不理睬这个物体,难得开一回都不知道该看什么了?
手机屏幕在闪。
是裴迪声来的电话,她心口一室。
“在家还是在公司?”现在,他差不多都是这样问的。
“会天在家。你呢?”
“我也在你家,快来开门!”
她触电似的哗啦一下从沙发里跳起来冲到门口,拉开门正看见他站在那儿。她把他让进来,“怎么不敲门?”
“唉,吃过,多的闭门羹,没信心了。”他低头看着她。
她歪着个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半天,突然两手一张。抱紧了他的腰,象只小猫般,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蹭呀蹭的,身子绵绵软软地扭呀扭的。
裴迪声辟色一暗,用中指和食指顶着她的下颌,稍一加力,迟灵瞳的脑袋就仰了起来:“半夜三更的,知道吗,你这个动作对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有意往下发展,我会配合。如果你无意。那就。。。。。。”
“啊!”她吓得手一松,忙跳开。
“笨丫头,这么经不住吓。”他大笑.又揽回她,两人一同挤在沙发上。“商量个事,我给你透露个商业秘密,你以后每天腾出三个小时来给我。怎么样?”
“听不出我有什么利益可获,你先说说看!”
“听海阁的顶目,恒宇不久将会退出,真正与泰华抗衡的对手没几家,我有偷看过你的设计草图,泰华绝对是胜券在握,这样你就不要这样拼命了,有没觉得你最近很冷落你男朋友?”
“为什么要退出?”她惊讶地问.好可借.棋逢对手。是人之大欢。难道她想与裴迪声发好地较量一下,这对手退席.赢了也没起味。
裴迪声微微一笑,“我不想你有一个恨我的理由。“
“胡说,上场无父子,工作是工作,情感是情感,我分得清。”
“啥啥,还真信了。我要腾出精力给我们的憩园。你同意我的建议吗?有没想我?”他细吻着她小巧的鼻尖。
“想!”她数着她俊挺的眉毛,老老实实地承认,“很想!”她闭上眼,承接着他密密实实的吻,空荡荡的心在这一刻才慢慢地有了温度。
这一夜,裴迪声没有回去。
两个人寓在沙发上说情话,说着说着,迟灵瞳竟然就那么睡着了,两只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
他抱她回房间,她姿势都没换一下。睡到半夜,睁开眼,听到耳边有温热而又均匀的呼吸,这才发觉裴迪声拉了把特子趴在她床边。两人十指紧扣,
她天人大战了一百回,还没得出结局,身子己往里挪了挪,让出了半床。
“呃?”她一动,他就醒了。也就愕了那么几秒,他起身脱去外衣.钻进了被中。
相拥的那一刻,两人都不由地深呼吸。
“还早呢M睡吧!”他抬高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手放在她的心口处,声音迷迷糊糊的。
一米二的床,一个人睡还凑合,突然多了个人,不免有点挤。
“明天换张大床吧!”他小心地侧了下身。
“你。。。。。。嫌弃我的床,那你下去。”她己经很羞躁地主动了,这人还不知足。
“唉!”裴迪声叹气,“傻丫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她屏住呼吸不吱声。虽然她啥经脸都没有,但在孔雀和颜小尉的长期调教下,男女间那点生理常识还是懂的。在他上床抱紧她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他灼热的隐忍。
一个男人只有和自己珍爱的女人一起时,才会用大脑思考。把她的感受放在首位。
颜小尉说,
他们是在相爱中,但要走到水火相融的那一步,还久一点火候,
睡意渐渐袭来,腾胧间,她听到裴迪声说道:“灵瞳。新年时我想去见见你爸妈?”
她不知有没回答,后来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早晨起来时,她有些不自然,可裴迪声却神清气爽。偷悦得好象外面百花盛开似的。
“会天几号?”他做了早餐,居然是熬得稠稠的大米粥和煎鸡蛋,貌似她己很多年没吃过这么热腾腾的早餐了,咽下一口热粥.眼中不禁泛出几丝感动的泪光。
“你问农历还是公历?”
“小孩子家盼过年呀!”他笑。
“十二月二号,马上是圣诞节和新年,你有准备好给我的礼物吗?”
“离新年还有二十九天,我应该有时间好好难备礼物的,灵瞳,你爸妈有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呃?”礼物不是送她吗?
“我陪你吃饭,陪你散步,陪你看电影。。。。。。为你奉献了数不胜数的时光,还敢要礼物?快吃,不然要迟到了。”
“原来你是三陪先生呀!”
额头上被狼狼敲了一下,她瞪瞪眼,委屈地低头喝粥。汗,她都没和迟铭之先生与谭珍女士汇报过恋爱一事,突然带一大男人出现,他们心脏承受得了吗?
她有点犯愁,却不敢说出口。三陪先生勇气可嘉,要是知道了她的担扰,怕是会颠颠地跑过去,向二老毛遂自荐。
不想了,反正还有很多时间呢!迟灵瞳驼鸟地安慰自己。
很多年之后,也是在乍寒的初冬,迟灵瞳想起这天的情景,才明白二十九天其实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灵瞳,我解放了。”陈晨嘴巴喇到耳朵后,献宝地把一叠图纸放在迟灵瞳桌上。
“你成功逃脱颜小尉的压榨?”迟灵瞳正在打开cad软件。她会天想再完喜下听
海阁的设计,明天交差。电脑象中了毒,等了半天都没打开。
“你这脑子真不知是什么构造的?”陈晨白了她一眼.又乐滋滋地凑过来,“我那个监狱的项目通过了,政府很满意,还给我颁了个小奖。”
“有奖金没?”迟灵瞳两眼闪光,
“你个财奴,眼里只有钱。是有几个银子,小尉说这个周六我们三个一起去美食府吃火锅,”
“火锅我清客M你那个改吃别的吧!”不能太便宜这对小气鬼.美食府那边她还有许多餐券呢!咦,好象有一阵没见到萧子桓那家伙了。
“行,”陈晨难得豪爽一回,“想不想去参观下我的作品?”
迟灵瞳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一个关人的牢笼,还作品,恶心巴拉的,你不怕里面的人诅咒你?”
“我知道你在妒忌我,没事,一个成功人士能经得住这些血雨腥风,去不去?”
疯了,听海阁的图纸还没打开,迟灵瞳心里面有点烦躁,等不及自然关机,直接把电源一拨,“去,我实在不忍打击你的上进心。”
陈晨乐了,跑过去向部长拿出差条。
部长真是老好人,拿笔一挥,准了。
“打车还是坐公车?”两人下楼,温度稍有点回升。但毕竟是冬天了,冷呀!
“不M我们开车去。”陈晨跑向停车场,不知打哪弄来了一辆库按车,他递给迟灵瞳一个安全帽,示意她坐后面。
迟灵瞳嘴角歪着,拒绝上车。她素来计厌摩拉车。一是晕车,二是觉得摩托是低级的张杨和切实的危险。自行车不是挺浪漫的吗,何苦弄个雷声大雨点小开起来就嗡嗡叫的破摩托。
“放心,我车技很高。我家小尉最喜欢坐这车去游车河了,”
“你家小尉是你家小尉,我是我,不坐。”迟灵瞳誓死不从。
陈晨换了幅商量的口气,“没多远的,我保证开得慢。你不用怕,灵瞳,我现在是一有女友的男人,要省我买房,你知道打个车到那个监狱要多少钱?”
“我来出车费。”
“花女人钱的还叫男人。”陈晨脸绿了。
迟灵瞳沮丧地看着陈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了成全你的男人梦想,我牺牲一次。”
她胆战心惊地上了车,屁股还没坐稳,摩托车后面冒出一股呛鼻的尾气。
“轰”,车冲出了公司。
迟灵瞳吓得紧紧拽着陈晨的衣被,脸都吓白了,“你真会开吗?”
“男人只用行动说话。”。摩托车象一尾鱼一样,在车流中游来游去。到是挺快速的,不一会,就出了城。
迟灵瞳胸闷、头晕、恶心、盗汗,晕车的一切症状全出来了,她紧紧咬着唇,不然这一开口,她怀疑会喷陈晨一后背。
“还有半小时的路程。”陈晨在风中直着嗓子嘶叫。
“嗯!”迟灵瞳有气无力的应声.感觉浑身象失去了知觉。
陈晨那边还在得意地卖弄,“怎么样,现在知道我的车技不是盖的吧!”
郊外的公路车不多,路面又宽,开起来很爽,陈晨不由地就加大马力,劲风把她的头发高高地吹起,随着车身的颠簸,渐渐地,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突地,只感到不知哪来的一股重力,她的身子嗖地一声飞了出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她醒过来,己经是第二天早晨,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块光斑正照在她的眼睛上,她本能地伸手去挡,手没有伸出来,只觉得全身钻心一般的刺痛。
作者:今晚,我的窗外没有月,只有雨,我在想,那是谁的眼泪?唉,对不住亲们,虐就从这个夜晚开始了,拍砖吧,我不躲。
第十七章,爱已足够(七)(VIP)
迟灵瞳努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许多白色的绷带缠绕,阳光是从病室的窗户里射进来的。一个戴着口罩的护士用平静如水的眼睛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总算醒了,昨晚你同事车速太快,车翻了,幸好你同事没啥大事……”
迟灵瞳脸一下失去血色,“我怎么了?瘫痪了?残疾了?”她皱着眉,声音相当微弱、无助。
护士依旧慢吞吞地说:“没那么严重,就是右臂骨折,其它的地方都是擦伤,挺幸运的。”
这时迟灵瞳才看清自己的右臂被夹板牢牢地固定着,她眨了眨眼,劫后余生地吐了口气。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颜小尉手里抱着一把鲜花怯怯地走了进来,她身后是耷拉着头的陈晨,他满脸不是创口贴,就是涂着红药水,看上去也是满目疮痍。
“宝贝,也不知怎么说……对不起哦……”颜小尉狠瞪了陈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