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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江的水比青台甜,怎么回来这几月越养越瘦了?看来你还是适合青台的海风,在那儿粉红娇白,我每次见你都不得不感慨,年轻真好。”
萧子辰点了瓶香槟,菜色选的是滨江初秋的特色江鲜,另外是几道清爽的南方家常菜。
侍应生开了瓶,先为乐静芬倒上,迟灵瞳稍微把身子让了让,轻声对侍应生说:“只一点点。”
侍应生会意地点头。
“不,倒满。”乐静芬说道,“我和灵瞳好久不见,这么难得的日子,怎能少了酒助兴。没事,我知道你酒量低,香槟没有什么度数的,和汽水差不多。”
迟灵瞳笑笑,只好作罢,眼角瞟到萧子辰和陈晨头挨着头,不知在讲什么。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等到了乐董这个年纪,能够有乐董一半的韵味,就知足了。”
“不会吧!”乐静芬轻笑不已,“灵瞳越大越会讲话了。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坐在学校的餐厅里,你看着我大眼睛眨呀眨的,象个问题宝宝,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一点都不迂回。”
“呵呵,工作与上学毕竟是两回事,对我来讲是个未知世界。”
“灵瞳,”乐静芬突然声音一哑,神色郑重了起来,“三年前,也是八月中旬,我开车从滨江把你接去青台。现在,我又来了。跟我回青台,好吗?”
乐静芬在泰华号称女王,作事、说话,都是不让须眉,雷厉风行,手段很辣,这样放下身份对迟灵瞳说这番话,可能也是她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了。
“我父亲过世得早,我年纪很轻就接手泰华。商场如战场,谈不上如履簿冰,但也得步步为营。我对人从不敢放下全部信任,哪怕是最亲的人。可我实际上还是个女人,巴不得有棵大树能依着。以为和车诚夫妻这么多年,孩子都读大学了,他一定是我最可依赖的人。结果呢?”乐静芬苦笑,“而你真的让我很器重很器重。内心里,我有点当你象妹妹。没想到……唉,后来我知道其实是我太多虑了,当爱情来到的时候,我们谁会预料到对方是谁呢?我当时真的头昏了,在你最悲痛的时候那样对你,而你还为泰华争取到了听海阁的项目。灵瞳,无数个夜里想到你,我就觉着做人做上司都很失败。但我想失败不可怕,只要懂得改正。灵瞳,你会给我改正的机会吗?”
乐静芬真的是推心置腹,坦诚真挚了。
迟灵瞳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许多情绪胶着在一起,慢慢泛起了一种很莫名、很强烈的涩意。
恋爱的日子里,迪声为了尊重她,在公众场合,处处配合她与她保持距离,就连见面都是跑到僻静的桂林路。
有她这样的女友,他有没有觉得很委屈呢?
“乐董,我敬你。”她端起酒杯碰了碰乐静芬的杯子。
“你敬我什么?同意与我一块回青台?灵瞳,你放心,我会尊重你所有的决定。我没有对外声张你在滨江,听海阁项目施工中,图纸上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我也只是让陈晨负责解决,尽量不打扰你。我知道,任何人遇到那样的事,都需要时间去疗伤。现在你身边有了萧教授,我想你已痊愈了。灵瞳,老天给了你这份设计天赋,你不能暴殄天物。”
迟灵瞳低下眼帘,笑得很落莫。
又是暴殄天物。
萧子辰这么好的男人,应该得到孔雀的珍惜,可她也只是把感情当游戏。
她这个所谓的天才设计师,做了一宅女,趴在网上写无病呻吟的爱情。
天生我才必有用,说起来确是有些对不起上苍。
“乐董,谢谢你这些年来的厚爱,但我不得不再次让你失望。原因我上次就和陈晨聊过,我也想回到泰华,也想能重新设计好的作品,我可能真的是江郎才尽。”
“不会的,你才多大个人。你是心里面在排斥,还是不敢面对,因为裴迪声原来也是一个杰出的设计师。哦,对不起,不该说这些的。”
乐静芬想到萧子辰在场,抱歉地抬起头。试试在百度搜索“”
萧子辰蹙了下眉,眉宇间是有几份不耐。
乐静芬心想在现任男朋友面前谈以前的男朋友,任何人都会不悦。今天可能不适合再继续这个话题,改天找迟灵瞳单独见面。
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迟灵瞳带回泰华的。这次会议等于是为迟灵瞳一个人做的专版宣传,泰华跟着沾光,有了她,在房地产业自是胜人一筹。
“那我们开动吧!”她端起酒杯,“我敬灵瞳和萧教授。陈晨,你也要主动敬敬酒,一会你还得请灵瞳帮你看看发言稿呢!”
“乐董,你请。”迟灵瞳淡淡地倾倾嘴角,把酒杯送到嘴边。
金黄色的液体,微辣中带点水果的甘甜,不太难喝,她慢慢地咽下一大口。
跟着,乐静芬又单独敬了她一次,陈晨也敬了,她不知怎么,也不推辞,不知不觉到喝了两大杯,菜到没什么吃,再加上又没吃早饭,不一会,一张脸就象三月的桃花似的,满面笑春风。
乐静芬得知萧子辰没开车,她在外应酬多了,酒量不小,连着和他也喝了几大杯,陈晨不甘落后,接着敬。
这顾饭,吃得宾客皆欢,足足喝了两瓶香槟。
其他三人都还好,只有迟灵瞳醉了。
迟灵瞳离席时,感觉到整个餐厅好象一个万花筒,晃悠个不停。
萧子辰步履稳健地买了单。陈晨抢着要去,他摆摆手,“这顿应该我和灵瞳请,下次去青台,我就不客气了。”
“你和灵瞳真在一起了?”陈晨傻傻地问。
萧子辰以笑作答。
乐静芬建议四人去喝杯咖啡,萧子辰婉言谢绝,扶着走得东倒西歪的迟灵瞳,礼貌地告辞。
“陈晨,如果想说动灵瞳回青台,也许我们该走萧教授这条路线!”乐静芬看着小心翼翼把迟灵瞳揽在怀里的男子说道。
陈晨抓抓头,“乐董,萧教授……其实是灵瞳好朋友的男朋友。”
乐静芬眼睛一亮,“这不更好吗?他们如果想在一起,在滨江已不适合,避到青台,眼不见为静。”
陈晨叹气,可是他们真的在一起吗?刚刚萧子辰还在向他打听灵瞳以前的事呢。
初秋的下午,太阳已不是前一阵那么的火辣,风很凉爽,吹得迟灵瞳发丝飘飘。她双眼迷蒙,头痛欲裂,一出酒店,赖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就不肯走了。
“这里好难受。”她一会打头,一会拍心口。
“不能喝浅抿几口不就行了,干吗逞能?”萧子辰没好气地瞪着她。
她呵呵地笑,“我想喝呀!都说一醉说千愁。以前是爸爸妈妈离婚,然后是迪声走了、工作丢了,许多许多的事,再后来你也让我烦。走吧,都走吧,统统从我身边走开,我就一个人也挺好,挺好……”
萧子辰突然扳起她的肩,“迟灵瞳,你这个骗子……”
“骗子?我骗你什么了?”神智很恍惚,但意识还有一点清醒。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的事?”萧子辰轻吼道。
她脚下发软,站不住,不得不倚住他的身子,“不是隐瞒,而是误会。那次你去泰华,我是那样说,可是……”
“因为误会,你就投进了别的男人的怀抱,把我塞给了孔雀?”
她摇摇头,“不对,不对,我们没误会,是……”
“是你移情别恋,还是我见异思迁?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迟灵瞳给他问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怪不到我的记忆片段都是关于你,我问你我们以前有没有关系?你一口就否定了。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看着我象个瞎子在胡同里摸索着,撞得头破血流,你都不吱一声。当你看着我和你朋友出双入对,你心里面是什么滋味?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要回家,我要喝水。”迟灵瞳眼前已经是一团模糊了,只觉得萧子辰的脸越来越近,她“咚”一下往前一栽,倒在萧子辰怀中。
萧子辰板着个脸,招了辆出租车,半扶半抱地把她弄上车。她到挺乖,眼半眯着,一动不动。
下了车,从她包中找出钥匙,开了门,她挣开他的手,自动自发地爬上床。
他眉拧成个结,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走到床边,扶着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只觉得她温软如绵,无一丝重量,慢慢将瓶口凑到她嘴边。她骨碌碌地喝下半瓶水,可能是心里面舒服了,小脸上荡起一丝笑意,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脸腮,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尽往脑子里冲。
她却还不自知,慢慢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他只愣了一秒钟,两片簿唇就吻上了她的眼眉,到鼻梁,到嘴,温柔缠绵,小心翼翼。
“迪声?”她闭着眼,迟疑地轻唤,手颤颤地摸上他的脸。
他不作声,吻急速地落在了她的眉眼间,不让她睁开。
她手中的瓶子一歪,半瓶水泼在了胸前,米色的亚麻一浸水,就成了透明的。他清晰地看到里面胸衣的花纹、起伏的山峰。
“灵瞳……”他沙哑了嗓子,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迪声,迪声……”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象个孩子似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你终于来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他闭上眼,额上青筋耸动,咬牙低道:“管他是谁呢!只要是你就好!”
他一跃身,抱着她,亲了下去……
第十四章,鲜花盛开的夜晚(八)(VIP)
落霞如火,透过没有窗帘遮挡的玻璃窗肆无忌惮地射进房间内,给房间的角角落落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床上,粉蓝色的簿被中,迟灵瞳把自己蜷缩在一个蛹,眼闭得紧紧的。
其实,她已经醒了。
香槟确实度数不高,对于她这种酒量低得可怜的人,两杯也只是微蘸,睡过两个小时就醒酒了。
头脑一清醒,什么事就全都记起来了。
从海天酒店回来没过二点,现在的辰光应该六点左右。初秋,白昼还很长,她偷偷撕开一条眼缝,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间内的灰尘在霞光中飘浮着。萧子辰坐在床边,背对着她,衬衫微皱,头发有一点凌乱,但坐姿却非常端正。她的亚麻连衣裙搭在椅背上,最上面放着她的内衣。
迟灵瞳再次把眼紧紧闭上,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算乖巧的女子,但至少也能洁身自好。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出格的行为就是在病中与裴迪声同床共枕,但那真的是盖棉被纯聊天。
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如此豪放。光天化日之下,窗常没有拉,她竟然就和萧子辰上演了一出儿童不宜的男欢女爱。如果有心人路过,用相机拍下,放到网络上,她怕是会红遍全球了。
真是可怜,天还这么明亮,她连躲藏起来的一点黑暗都没有。人都是这个样子,喝醉的时候迷糊,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借酒壮胆,到了酒醒胆子反倒变小了,连回忆都没勇气。只好装睡,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能喘,搁在胸口的手,满掌的汗水。
这种事,也不知怎么来解释。只能说明他们都是饮食男女,生理很正常,喝了点酒失控了。这一天,她又格外地感到孤单,无助加疲惫,让她是前所未有的脆弱。触手可及的温暖,似曾相识的温柔,她兵败如山倒。
感觉床一弹,萧子辰站了起来。她听到他拉开冰箱,倒水的声音,然后在水笼头哗哗地响,他大概是在洗脸。
他要走了吗?她偷偷地猜测。
过了一会,脚步声向床这边靠拢,床又一沉。突地,一只微凉的手托起她的脖颈,一条冷毛巾贴到了她的脸上。
“是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萧子辰自制而又清冷的口吻在耳边响起。“我知道你醒了。”
她差点被他惊得失去了呼吸,手僵硬得抬不起来。也不能抬,被下的身子未着寸缕,她要在他面前表演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