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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毁灭你、崩坏你,只要你活着一天,就得尝一天地狱之火的
滋味!」
他飞起一脚,正中欧斯蒙的胸口,接着趁欧斯蒙与枪手跌成一团之际,整个人突然往后
倒去。
只听「乒磅」地巨响,他的身体带着碎裂的玻璃,如静止的木偶般、直直的往一楼坠下
……
傅永夜将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伤口的刺痛让他微微瑟缩了一下,逐渐被晕红的水映入
他的眸中,竟使那琥珀色的眸子也染上一抹艳红。
全身痛得彷佛要散开了,脊背上的伤口被热水烫得麻木,他闭紧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只
挣扎的墨蝶,不停的抖动着。
「夜……」突如其来的叫唤声,很快就拉回了傅永夜的神智。
他抬起头,阴沉沉的看着她。「我在沐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水晶的眼中浮起泪雾。「是我太任性、太不懂事,才会害你
身陷险境,夜……」
「只是被玻璃割伤,不碍事的。」他凝视着她,尽量表现得毫不在乎。「我现在全身赤
裸,妳不应该回避一下吗?」
水晶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一脸犹豫。「夜,你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小妹妹,是不是?」
「就算是,妹妹也不能随意偷看哥哥洗澡,尤其当他们都成年的时候。」
「那会怎么样呢?」水晶突然问道。
傅永夜一愕。「妳说什么?」
「我说,如果真正的兄妹,当他们看到了彼此的身体,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时,他们会怎
么做呢!」
她缓缓的走到了浴缸前,蹲了下来,一双水眸瞬也不瞬的对着他,眸子里满是炽热而复
杂的情感。
「我不明白妳在说什么?」他别过头去,蓄意逃避她渴望的眼光。
「你明白的,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看着我,说你只把我
当成妹妹,说你一点都不想要我,不喜欢我!」
「我只是把妳当成妹妹,」傅永夜有如机器人般的,一字一字的重复着水晶的话。「我」
点都不想要妳,不喜欢……唔……」
唇上突然施加的压力打断了他的话。水晶扣住他的颈项,将嫩唇贴上他的……
他想别开头,水晶却使上全身蛮力似的锁着他、不让他离去。她的吻是猛烈、青涩而毫
无技巧的,但却炽热得不可思议、甜蜜得使人心醉。
小舌如同湿滑暖热的软糖,在他的口唇间游动着,并掠过他的鼻头、颈侧!吮舔着他敏
感的耳垂;软若羽绒的小手,则急切的爱抚着他的眼睫、脸颊,与粗糙扎手的下颚。
一簇火焰从下腹部升起,逐渐扩散到胸口、脑中,一向冷静的他,竟被她轻易的挑起了
不该有的欲望。
他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装作对她不在乎,他知道,自己若是陷进去了,将会万劫不复
;所以,他强逼自己,装出无动于衷的模样,这样,她就会放弃吧!
察觉他没有反应,水晶的心陡然冷了下来。夜的唇是冰凉的,无论她用再多的热情,都
温暖不了他。
她停下来,愣愣的看着他,见他仍然一脸冷漠,心,瞬间紧缩了起来。
「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是吗?」她悲哀的问。
「我已经说过了,」他淡淡的说:「我是妳哥哥。」
水晶咬住下唇,眼泪已快溢出眼眶。
她别开头,不语,傅永夜只能从身后,看到她抖动的瘦削肩膀。
「水晶……」他多想伸手抱住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
这辈子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的眼泪,他不想破坏这样的关系,他希望两人,能够
一直就这么下去。
没有爱,就不会争吵、不会有欺骗、更不会有心碎。母亲若不是被欧斯蒙欺骗感情,又
怎么会那么凄凉的死去?
他要让水晶的笑容永远留在脸上,不会消失……
「你知道这几年来,我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吗?」她仍没有回过头来,只是低声闷闷的说。
傅永夜默然不语。
「爵士教我写字,我很认真的学,因为那样才可以写信给你;我很认真的学中文,那样,
才可以和你说话;我用功念书、进贵族学院,是想成为一个淑女,好让你和我在一起时能感
到骄傲……」她吸吸鼻子,像是又哭了。
「我每天很努力、很努力的过生活,就是想着有一天我们能够相见,即使你走了,不留
只字词组,但是我相信,你始终会回到我的身边,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傅永夜凝视着逐渐冷却的水,肌肤只感到阵阵寒意。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你,只知道自己想持在你身边,难道这样也错了吗?」大
串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看起来既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痛。
「妳对我只是依赖,并不是真正的感情,等妳找到了真心喜欢的人,妳就会明白的。」
停水夜苦涩的说。
「我不明白,我也不要明白。」水晶回过身来,紧紧抱住他的颈项。「从小,我的心里
只有你一个人,不管这种感觉是爱、或是依赖,你已经占满了我整个心,我不能、也没有力
气再去想其它人了,你懂吗?」
「妳想要我怎么做?」傅永夜太清楚水晶,一旦认定某件事,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改变想
法的。
「我……」面对他澄澈的眸光,水晶反而退缩了。
「妳说妳要怎么样,我一定照办。」他不带感情的说,像一个甘于卖身的奴隶般。「反
正妳是我雇主的女儿,想怎么样就做吧!」
他冷漠的态度刺伤了水晶,她受挫似的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用金钱玷
污我们的关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妳的缺点还是没有改,老是喜欢问为什么。」傅永夜眼光望着水面,像是对她的存在
完全不在意。
水晶又恨又怨的看着漠然的他,接着转身向外奔去。
看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傅永夜讽刺的笑了,但那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落寞。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将头沉入水中,好久、好久……
第七章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下着,偌大的书房里一片幽暗。沉稳而细微的脚步声慢慢的传来,
在门口立定,过了半晌才推门进来。
看见来人一身装扮,爵士像是早已明了似的点点头,轻声说:「检方现在已有足够的证
据起诉法森?欧斯蒙,他的心腹也都答应做污点证人以求脱罪,这次,他是栽定了。」
傅永夜神色有些复杂,努力了这么多年,心头忽然卸下重担,竟叫他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爵士瞄着他手中的的行李。「要走了吗?」
傅永夜微微颔首。「爵士,谢谢你这两年的栽培与照顾,现在欧斯蒙已垮,也是我该离
去的时候了。」
「你要回台湾去?」爵士扬起一道眉。「准备对付他们?」
「我不知道。」傅永夜有些迷惘,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怎么样,只是他很清楚,
自己不能在巴黎待下去了。
爵士抚着唇上的胡须,别有深意的看着他。「还是说,你为了逃避水晶?」
傅永夜静默不语,只是缓缓垂下目光,自随身行李中拿出一封信与纸盒。
「这个……麻烦您交给水晶,这么多年来,我没送过她什么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我不适合她,我心里很明白,既然如此,就不该给她幻想。」傅永夜提起行李,深深
的一鞠躬。「水晶,就拜托你了。」
窗外的雨愈发的大了,雨声掩盖了一切,也掩盖住他离去的脚步。
时针缓缓移动,一点、两点、三点……
长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浓眉下的神情凝重。望着窗外的雨,他轻轻吁出一口气。
是该来的时候了……
果然,门「砰」一声的打了开来,冲进书房里的,是一张仓皇而焦急的脸蛋。
「爵士,夜去哪儿了?」她细眉紧锁,樱唇微微颤动着。
「他走了,离开巴黎、离开法国了。」爵士镇定的说。
「不——」水晶失声大嚷道,小头颅拚命的摇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走!」
「是真的。」他从桌上拿出一个盒子和一封信,将它们按入水晶的手中。「夜临走之前,
托我将这样东西转交给妳,他想表达的话与心意,都在里面了。」
看见水晶那苍白失血的面容,爵士唏嘘的离开。
水晶不能置信的凝视着手中的物品,她颤抖着打开它。水晶: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写信给妳,算是对妳的小小报答吧!虽然中间曾经历那么
多年的分离,我仍然很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的一生,是一连串的不幸所构成的。对我来说,妳像是朵小小的火焰,总是能将我身
边的黑暗趋走,让我得到些许温暖。我喜欢妳,妳的笑容、勇气、乐观与不退缩,答应我,
妳要永远保有它,别让它消逝,好吗?
妳长大了,开始懂得追求人类至圣至洁的情感。妳渴望追求爱情,而我,不过是恰巧出
现在妳身边的那个人;对妳来说,我的存在只是种习惯与依赖,并非是真正的爱,这点我很
清楚,因此,原谅我不能接受妳的感情。
我是黑夜的孩子,接近妳,只会让妳哭泣、伤心,甚至让妳受到伤害,这是我最不愿意
见到的事。所以离开,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还有事要做,无法再陪伴妳了,但我相信以水晶的勇气与力量,一定可以克服这小小
的挫败,勇敢去找寻自己生命里真正的那个人。别再拒绝、别再说不。
若要说「不」,请说「永不放弃」……
夜。20O2。01。25
信纸轻飘飘的落在桌面上,水晶僵直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座小小的旋转木马。
她将这精致的音乐盒取出,轻轻扭动了发条。七彩木马旋转起来,叮咚的乐声与闪烁的
小灯泡,全映入她充满湿意的润眸中。
水晶摀住脸,软软的坐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懂,为什么总是不懂?」
细碎的呜咽声从唇边流出,颗颗眼泪从指缝里汨汨落下,她躲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好
小、好小的一团,彷佛这样,心里的疼痛就会减少一些……
两年后。台湾——
午后温暖的阳光,正映照着一张精致而绝艳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卷而微翘,墨黑的眸子
满是湿意,短而挺的小鼻头翘而圆润。
水晶身着剪裁合宜女式西装,手提公文包,出现在安晔大楼的Lobby 中。
「我是「颠峰财经」的水晶,和你们副总裁有约。」涂上橙色指甲油的纤美手指,灵巧
的递出一张名片。
马上就要见到夜的兄弟了,那个和夜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兄弟——傅永昼。
原来「昼」就是白天的意思,水晶终于明白,那晚在欧斯蒙的宴会上,所看到男人是谁
了。
从爵士口中,她终于得知了夜的身世。事实上,他竟然是台湾名企业家、也是政坛有力
人士——傅千衡之子。
傅家产业遍及国内外,除台湾外,在大陆、美加各区,也都具有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