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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凡看着我,她又夹中间了。
我怒极而笑:“我只挣一份工资,郭麟江没什么必要承担咱们所的工作吧?”语气是调侃的,有时候我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有教养。
于天姿吃她的鸡肉饭:“我是请饭,又不是让他干什么,你就是不如郭麟江大气,我给你家打电话,郭麟江热情极了,哪像你?人家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说的简直不是人话!
于天姿塞的满嘴:“我自己给郭麟江打电话,他还准来!”
丁小凡气不过:“于天姿,就你感觉这么好,人家一大局长巴巴来吃你一顿饭,人什么没吃过,你可真成!”话虽不好听,但语气格外温和。一个公司里共事,如果不曾同过学,连这样的话大概也说不出,于天姿毕竟比我们的级别高一级,她已经是事务所的小合伙人;另外她那种人你不得罪她她还找你茬儿的人,更别说得罪她了。
“他跟咱们不能摆局长司长的架子,咱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于天姿把头转向我:“倒是你,官太太的架子端得比真正当官的还大。”
我什么时候摆出官太太架子了:“你要是不说,谁知道郭麟江是干什么?”我撇了一眼于天姿。
“你说郭麟江一表人才,官运亨通,怎么就看上你了。” 于天姿佯装笑脸,语气却不平:“没有一点儿通达的劲儿。”
“这事你最好亲自问郭麟江。”丁小凡说完这句话看着我问:“是吧?”
我简直不想说话,跟于天姿说话我尽量用句号,不想聊下句。
“你呢嫁了个能挣钱的丈夫!”于天姿又冲丁小凡去了:“在二环里一买就买三套房,一农村小妞也混成今天这样了。”
丁小凡用肩膀撞了撞于天姿:“我怎么就不能混成这样,只许你红光满面的,我就得面黄鸡瘦,凭什么呀?”
“这点儿我最恨你们俩,偷偷在那么好的地段买房,也不告诉我一声。”于天姿点着我们俩的鼻子。
面对这个指责我和丁小凡都没什么可辩驳的。
2004、05年的时候,房子远没有现在这么热,有房住的人都不关心房子问题,更没想过投资,丁小凡和他老公都是外地在北京上学又留在北京工作的,之前两人租房住,一直要买房,看了无数个楼盘,最后选定了东二环的这个楼盘。
丁小凡的老公在普华,从最低级干起,现在已经做到位置很高,薪水自然了得,但工作也非常辛苦,他们在一个小区里买了三套房子,其中两套都是一居室,是为双方的父母各自准备了一套,当时买房的时候二环以里的房子也就七千多一平米,现在都涨到四五万了,丁小凡私底下很得意,用她的话说:没想到咱一不留神就投了资,这可以让我们提前十年退休!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
当年她看好了房子,拼命拉我去看,因为在东二环离单位很近,所以趁着一天午休,我和丁小凡走过去,房子确实不错,十几层的小高板儿,中型社区,无障碍设施、全封闭管理、地下车库、绿化游泳健身一应俱全,比起我住的郭麟江的宿舍即高档舒适又美观新颖,看了布置奢华的样板间我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售楼小姐的火眼金睛肯定看出了我流了口水,极力撮合我也买一套。我买了没什么用啊,我有地儿住。售楼小姐跟我们说,这个地段这个价位,等您拿到房子转手卖了也能赚十万八万的。我觉的忽悠的成份大,售楼小姐在我犹豫间就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帮我算起来,买一百四十平米的才一百万,您是丁小姐介绍过来的,老带新,新老客户都有一万块的优惠,多合适啊,首付只需二十万。
丁小凡也凑趣,买就买了,那天我们看房的时候,一温州人买了十七套,不是说温州人最会做生意吗?另外咱俩做邻居早晚有个伴儿多好啊!
说的我犹豫:那我也得跟老公商量一下。我给郭麟江打电话,把房子的情况简单说了,然后问:你说咱们有房子住,买了也没用。
郭麟江问:“有钱吗?买……”
从结婚后郭麟江就把他的工资卡给我了,对家里的收入支出一样都不关心,刚开始我还担心他把工资卡给我他没钱花,他说:我有信用卡,我需要你帮我还钱就告诉你。但他也没让我帮他还钱。我跟丁小凡说,丁小凡笑我:他们机关除了工资以外,还有杂七杂八的大概都是现金发出来,还有他讲课,带研究生也有钱的,据说一次课就好几万,如果男人不在外边胡来,其实也没什么花销。丁小凡比我结婚早,体会是蛮多的,末了她还加了一句:不是说上海男人小气的很,没想到郭麟江还很男人的,看来是真的是死心踏地跟你过了。我很诧异,谁家不是这样?我爸的工资从来就交给我妈的,想想我爸妈确实很恩爱,恩爱到甚至会忽略我和哥哥,这么一想,丁小凡说的也没错。当时我接郭麟江的工资卡时并没有多想,听了丁小凡的话,心里不由的就觉得甜。
我避过丁小凡和售楼小姐告诉郭麟江:“三十多万!”
郭麟江明显怔了一下,我们结婚一年他每月工资四五千块,如果一分没花,也就六七万,他一定算出这里面我的钱占的比重大:你喜欢就先定下,星期日我去看看,房子写你的名字。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售楼小姐帮我挑了楼层定了房号,鬼使神差的我就刷卡交了两万块钱定金。只看了一次就买了,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可思议。后来我问郭麟江,为什么那么果断就同意了,郭麟江说:北京的人口越来越多,地越来越少,尤其是城中心,没钱想买也没办法,如果支付得起当然买了。
于天姿天天忙连这个楼盘也不知道,直到丁小凡搬家,请我们大家去暖房,于天姿知道我也买了,就直接跑到售楼处问还有房吗,售楼小姐告诉她,还有几个车位,于天姿的脸都气白了,直埋怨我们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买房的事,其实我们也不是有意的,那时她住在他老公单位分的房子,谁知道她也要买房?后来她买了旁边一个小区的房子,贵了不少,还是塔楼,所以一直对这个事儿耿耿于怀至今。
“我还是结婚啊生孩子太早,早早把自己锁定了,连发展的余地都没有。”于天姿用餐巾纸擦着嘴角。
“你还打算怎么发展呢,你不是抢着嫁给薛明的,又奋不顾身地生了大胖儿子?”丁小凡不耐烦地抢白她。
“是他抢着娶我,又急着要孩子好不好!”于天姿暗暗地偷撇我一眼。
听到这种话,我早已经没有感觉,更别提伤心难过了,时间是一副良药,可以抹平创伤,那种被人弃取的不平、不解、不自信早已成了过眼烟云,如果说爱,我不知道当时对薛明的不舍是爱抑或更像是需要对自己的初恋有个交代还是自己的自尊心过不去,我总体的感觉是和薛明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心潮澎湃魂不附体的找不找北的感觉,更没有智商归零也不曾低到尘埃里去,反而是他无声消失以后我更耿耿于怀还非得死缠烂打的要弄明白原因。现在拿出来分析,我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哈哈,并不是缺了薛明不行,而是适应了他在身边,当我又重新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没想到我非常快的就适应了。
我曾经无聊之极地把薛明和郭麟江放在一起比较,为此我很感谢郭麟江,他的出色让我在于天姿面前曾经一度失衡的心态找到了平衡,为此我不止一次地感叹我的小命儿还是不错地。
下班到地下车库取车,刚用遥控器打开车门就听见皮包里的手机响,我拿出手机:“郭夫人,你好!”瀚中集团的邱总。
“啊,邱总,您好,我是林之心!”我是林之心,我是,还要我怎么强调。
“我给郭司长带了两瓶酒,让司机送过去了,车就停在你车的旁边,你把后备箱打开。” 现在送礼的也太神通广大了,他们怎么认识我的车的?
我抬眼看车,我的车旁停着一辆奥迪,车门儿正打开,显然司机也认识我,冲我点头,对于这一点我来不及惊异,赶紧制止邱总:“邱总,谢谢,不用了,郭麟江不喝酒!”
邱总干笑几声:“我和郭司长是朋友,两瓶酒而已,这次我们没时间见面,麻烦你给他带回去!谢谢谢谢!”电话就挂了。
司机已经打开奥迪的后备箱。
我想赶紧撤,一边拉我的车门一边说:“师傅,这个我不能要,你带回去吧,谢谢!”
司机好似急了,冲到我面前:“不拿不行,这是我的工作,不然回去没法儿交代!”言辞恳切,行动敏捷,一精美纸盒就放我身上了,我坐在驾驶的位子上,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心里不免好笑,送礼送到这份儿上,等我拿着盒子下车准备把礼盒塞回去的时候,司机早就发动了奥迪,一下子就拐了出去,看着奥迪的尾巴,我想这个司机也是送礼的熟练工。
经常有送礼的,但我认识的人里还没有通过我给郭麟江送礼的,郭麟江是公务员我管不了别人怎么也管得住自己,不给郭麟江找事儿别让郭麟江出事儿是我的最底线,现在这算什么,心里不免生气,我借着车库昏暗的灯光,看看纸盒上写着茅台酒,礼物不轻不重。现在送礼的人也都是掂量出很多道道儿,这个礼送的即让你记得住,又让你不烫手,不至于拿了就双规进监狱,很多东西就在送与接的权衡中完成了换手。
晚上郭麟江有应酬,十一点才回来,进门儿看我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颇为惊讶:“怎么还不睡?”
如果不加班,晚上十点我会上床,极其规律。
可能郭麟江太过惊讶又喝了酒,有点儿兴奋,他凑过来:“在等我?”
满嘴酒味儿,我推他:“去洗澡!”
他往卫生间去,我跟在他后边,把瀚中送礼的事儿说了,他回头看我,我指指放在沙发边的盒子:“怎么办呢,那司机放下就跑!”我对接送礼物都没什么经验。
他走回来看看纸盒子问:“有邱总电话吗?”
“现在打?”我拨了邱总电话把手机递给他。
他按断我手机的通话键,用他的手机把邱总的手机号输进去:“邱总,我是郭麟江!”
两个人嘻嘻哈哈在电话里说了好久,我不知道两个不曾见过面的人有什么好聊的,实在等不过回房间爬到大床上去,我迷迷糊糊觉的床的一边下陷,然后郭麟江温热的气息贴近:“等他下次来北京和他一起喝茅台!”
我翻过身来,看郭麟江正在擦头发,顺便告诉他:“于天姿签下了瀚中集团的合同,请吃饭,要你去呢,她会打电话找你。”
郭麟江意味深长:“我很忙的!”说着就过来搂我。
我知道郭麟江的潜台词:多年官场浸染,再谦逊温和的郭麟江,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位置,会被于天姿差来遣去的也就看在林之心同事的面子上敷衍一下,既然林之心不愿意卖这个面子,郭麟江当然不会再迁就。平时,我不太喜欢他拿着架子,但这次是对于天姿,暂且对这点忽略,顺势窝进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看的人好少,清冷啊!
、四
接到关希聪的电话我有点意外,他是郭麟江的发小也是最好的朋友,平时很少给我打电话,但我们经常见面,在郭麟江他们的各种名目的聚会上,还有三十八、九岁依然单身的他经常到我们家蹭饭,对我做的红烧肉情有独钟。
他总是叫我之心,比郭麟江叫我名字来的亲切,但我总有一种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觉得有些麻:“我和郭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