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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一了百了,再不用去想那些愁人的事情了。然后,夏尧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耀一直在夏尧房门外徘徊,早上过来的时候他问过客房服务生了,夏尧昨天吃过晚餐后便一直没有出来,沈耀焦躁地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夏尧都没有出来。她都不吃午饭的吗?
沈耀焦急地来回踱着步,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终于轻轻地敲响了夏尧的房门。没有人应。沈耀又敲了几下,这次声音大了些,可是还是没有人答应。沈耀的心沉了沉,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到夏尧可能有个好歹,沈耀立刻大力地敲起了门,边敲边喊着夏尧的名字,可是依然没有人应答。反倒是楼层的服务生被惊动了过来。
沈耀一把拉住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房间里的客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出来,敲门没有人应,我怀疑人可能出事了。我是她朋友,你快开门瞧瞧。”
小伙子被沈耀红红的眼睛吓了一跳,可是本着对客人负责的原则他又不敢开门。沈耀反手将服务生压在墙上,从服务员口袋里掏出了房卡。
“滴”的一声,房门开了。沈耀放开目瞪口呆的服务生,推开了门。房间不大,里面拉着窗帘,光线很暗,沈耀轻轻地叫了一声夏尧,没有人答应。
沈耀摸索着打开了走廊的灯,这才看见夏尧在床上睡着,但是似乎很不舒服,皱着眉毛,还发出了轻轻的□□。
沈耀快步走到床前,才发现夏尧脸通红,嘴唇却没有一丝血色,他摸了一下夏尧的额头,滚烫。夏尧发烧了。
沈耀立刻回头对跟在身后不知所措的服务生说:“快叫救护车,她发烧了。”
服务生也看到了夏尧的异状,连忙跑出去叫救护车了。
沈耀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拧干放在夏尧的额头上。国外的酒店不提供热的饮用水,都没办法给夏尧喂点水。
救护车来的时候,沈耀已经换过一次毛巾,他为罗马医院的效率愤怒着,但是也只得配合着把夏尧抱上了救护车。
他帮夏尧裹着厚厚的毯子,只露出了鼻子上面的一小半脸,医生让沈耀把人放在车上的床上,沈耀摇了摇头拒绝了。
夏尧睡的很不安稳,无意识地抓着沈耀的衣襟,沈耀就这么把夏尧搂在怀里,一直到了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医生说只是普通的发烧,可能是扁桃体发炎引起的。护士帮夏尧挂上了点滴,便出去了,只留下沈耀和夏尧两个人。
夏尧这会儿好些了,呼吸没有那么急促了,脸也不是那么红了。沈耀从护士站要了热水和杯子,拿棉签粘着水为夏尧滋润着干裂的唇。
夏尧安静地躺在那里,房间很静,沈耀就痴迷地看着夏尧的睡颜。他都快记不清楚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看到夏尧这毫不设防的睡颜了,多么幸福的场景啊,这几乎是沈耀这两年多的奢望。
他贪婪地盯着夏尧的脸,生怕夏尧又会不见。他内心极度地懊恼,为什么昨天不进去呢?如果进去的话,夏尧就不会发高烧了。虽然医生说没事,可是高烧把人烧傻烧死的也不是没有,沈耀一阵心悸,幸亏自己闯了进去,要不夏尧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温柔地帮夏尧把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把被子往紧的掖了掖。
夏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头痛欲裂,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浑身酸痛。挣扎着睁开眼,夏尧一阵恍惚,她一时反应不来自己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身体和头都这么疼?肚子里空空的,火烧火燎的,应该是饿极了。可是她记得自己是吃过饭才睡啊。哦,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发烧了。她想抬手摸一下额头,却发现手上扎着点滴,然后她便看到了俯在自己手边的一个脑袋。
沈耀睡的很浅,夏尧一动,他立刻就醒了。他惊喜地看着夏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吗?想吃什么?”
夏尧震惊地看着沈耀:“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尧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干涩的疼。沈耀立刻递了一杯水过来,把夏尧扶了起来。
夏尧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虚弱地盯着沈耀,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你怎么会在这儿?”夏尧继续问道。
沈耀放水杯的手顿了顿,然后转身看着夏尧。他满脸严肃,似乎要和自己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如果不是我在这儿,你是准备把自己烧熟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发现你一直没有出房门,你这会儿就变成傻子了。”沈耀一想到夏尧一个人在这里,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火气立刻窜了起来。
夏尧有点尴尬,她撇了撇嘴:“我没事,我不需要。”
她听出了沈耀的担心,可是她没法回应。身体太虚了,也没精力去想怎么应付。
沈耀看夏尧低了头不说话,就担心自己是不是太粗暴了。他走到夏尧床边:“夏尧,我,我只是担心你。你别赶我,等你烧退了再赶我走好吗?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夏尧吃惊地看着沈耀,这个男人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什么时候听过他这么低声下气地请求一个人。夏尧感觉心里酸软,可是又伴随着深深的心疼:“沈耀,你这是何必呢?”
沈耀认真地看着夏尧:“夏尧,我要弥补我这两年犯下的错,你给我个机会吧。”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夏尧看着沈耀笼罩在暮色中的身影,长了张嘴,忽然感觉赶他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唉,爱怎么怎么去吧,夏尧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昏睡。
转折
夏尧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打了两天点滴,扁桃体就消炎了。
这两天沈耀一直都呆在医院,每天会有人送文件过来,签完然后拿走。大部分时间沈耀都坐在床边陪着夏尧,原本冷冽的男人却化身成婆婆嘴,一会儿问夏尧渴不渴,一会儿又问要不要吃水果,夏尧一率都闭口不言。她怕自己一张嘴,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就会软化。
沈耀看夏尧不答话也只是落寞地笑一笑,然后该干嘛还干嘛。夏尧不知道的是,沈耀每天晚上都在她睡着后,都会打开笔记本处理邮件到深夜。公司的事情很多,沈耀这段时间在国外,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处理了。
早上医生查房后,说夏尧可以出院了。
夏尧也有点迫不及待,每天呆在这里对着沈耀,她感觉压力很大,沈耀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夏尧很是无所适从。
沈耀听到夏尧可以出院了,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失落。出院后,自己又没有理由呆在夏尧身边了。这两天的时间,虽然吃不好睡不好,可是沈耀却甘之如饴。可以这么安静地和夏尧呆在一起,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沈耀感觉到了两年来从未有过的满足。可是,这份难得的相处又要失去了。
夏尧埋着头收拾东西,她不想去看沈耀,这次的学术交流会也要接近尾声了,夏尧决定明天去把需要交的作品交上去,便先离开了。这次收获很大,她暂时不打算回A国,决定去趟米兰,这次米兰有一家知名的时尚杂志向夏尧伸出了橄榄枝,她决定趁着这次机会去看看。
“夏尧,你有什么打算吗?”沈耀站在窗前,背着光,夏尧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哦,我应该会签一家杂志社吧。卫老师帮我引荐了不少知名的编辑。”夏尧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地说。
“你不准备回国吗?”沈耀问地艰涩。
夏尧愣了一下,这两年来,虽然自己很努力,但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到身在异乡的不安,是一种没有归属感的不安。虽然毕业后卫戍完全可以帮自己申请到绿卡,成为A国的合法居民,可是夏尧却对之后的事充满了迷茫。在这么一个没有熟悉乡音的国度,自己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幸福吗?自己也会和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结婚,然后生个孩子吗?她潜意识里接受不了。内心深处,她深深地眷恋着祖国和故乡,无论那里发生过什么,终究是自己的根。但是她又逃避性地不想去面对,只是一味地扎在自己的艺术天地里,试图沉迷与此忘记那些烦恼的事情。
沈耀看夏尧不回答,便接着说:“现在国内发展的很好,你走的这两年北京发展很快,以你的才华在国内会有更好的发展。”
夏尧抿了抿嘴:“我会考虑的。”
“夏尧,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原谅我。”
夏尧苦笑了一下:“沈耀,你这么通透的人不可能看不到我们之间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无法解决和调和的,我接受不了,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夏尧平静地说完这几句话,感觉心里轻了一下,沈耀却觉得满嘴苦涩,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夏尧,你到底怎么样才会原谅我?”沈耀无力地靠在窗台上,满身的悲伤。
夏尧的目光穿过沈耀不知道看到了哪里,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沈耀,你回去吧。你有一大摊子的事情,没必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沈耀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他无力地抓着窗棱,想要借助些力量,可是夏尧浑身都是拒绝的味道,他根本无法靠近。
“那好吧,我走,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等你的。无论你多会儿回头,我都在这里。”
夏尧闭了闭眼睛,拎着几件衣服:“那,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
沈耀看着缓缓关上的门,垂下了头。
夏尧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便交了作品,然后向组委会告辞了。她买了去米兰的机票,希望那个时尚之都可以驱散自己心中的阴霾。未曾想,此次米兰之行又生生将她的人生之路掰向了另一个方向。
米兰,意大利的西北方大城,意大利第二大城市,是米兰省的省会和伦巴蒂大区的首府,位于伦巴蒂平原上。这个以时尚、观光和建筑闻名的国际大都市,拥有丰富的文化古迹和遗产,拥有充满活力的夜生活与独特的料理,更是以传统歌剧著名。米兰城拥有世界时尚之都的美誉,位于蒙特拿破仑大街上的时装店举世闻名,埃马努埃莱二世长廊更是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购物中心。
夏尧要去的正是位于蒙特拿破仑大街上的一家杂志社,这家杂志社影响着米兰的时尚走势,夏尧不禁想起了大学时看的电影《穿普拉达的女王》,不知道一会儿见的BOSS会不会也是个如女王般的人物。
来之前,夏尧已经和编辑打了招呼,前台热情地带着夏尧上楼。电梯门一开,夏尧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里似乎在进行着一场紧张的战役,踩着几寸高鞋子的美女们来回奔跑着,西装搭配着运动鞋的男士比比皆是,却一点都不违和。这些俊男靓女们忙碌地打着电话、收着传真,还有助理推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穿梭着,各式各样的片子被不停地传阅着,所有人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和充满活力的工作状态中,夏尧瞬间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前台和夏尧小心的从忙碌的人群中寻找缝隙穿过,忽然一个穿着烟灰色衬衣的男人把一叠片子塞到了夏尧的手里:“赶紧把这些片子处理掉,我需要的是真实,真实懂吗?不是这种修出来的东西。”
夏尧吓了一跳,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个人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了。她哎了一声,想解释,可是对方很快又朝着另外一遍在改片子的女孩子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