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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唱的更加淋漓尽致,热情感染了台下的人们,大家也跟着跳起来,喊起来,所谓音乐无国界,果然如此,即使不会明白他音乐里的感觉,还是会觉得心潮澎湃。
台上的人在唱,“妹妹,你的辫子很长,它比我的弟弟长。妹妹,我的弟弟很长,它比我们爱情长。”下面的人哈哈的笑,说,“脱下来看看啊!”
他唱,“妹妹,你的幂幂很大,它比我的理想大,我说,你的理想很大,它比我们的未来大。”下面的人喊,“呦呵,好骚啊。”
他不为所动,继续唱,大家跟着起哄,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人举着啤酒,往台上洒,然后第二个第三个一起来,一会儿,啤酒的味道已经弥漫了不大的场地,她也无法逃避,身上的衬衫湿透,李焕然跟她碰杯,她笑着喝下,不多时,他有来碰杯,不知道喝下了多少,她本以为自己真的是千杯不醉,因为她当真从没喝醉过,然而,她竟然醉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要吐,几次差点吐到李焕然的车上,嘴里哼的,是那台上听起来淫-乱不堪,其实充满了人性的讽刺的歌,她唱着,然后傻笑起来。
李焕然边开着车,边拉着她,“哎,姑娘,你不是吧,你不号称千杯不醉吗?”
她仰起头来,看着窗外,扶着车窗,逼迫他打开了窗,然后,将头伸出去,和着风,吹着碎发,她说,“醉的是心,不是身……”
他无奈的苦笑,将她拉进来,“被警察看到了,要扣分的。”
可是怎么跟醉酒的人讲道理?她就那么一直吹着,吹到头发纷乱,她眯着眼睛,弯弯的月牙一样的眼睛,看起来跟北京的夜色很衬,
第二天,她带着自然的烟熏妆去上班,低着头,跟人打招呼,抬起头,看见李焕然正摇着头看着她,她抓一抓头发,说,“对不起,昨天喝醉了……我……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他说,“怎么没做,简直惨绝人寰……”
她脸色一变,她真忘了,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醉酒,醉的那么厉害,明明没喝多少。
他靠近了些,“我的车,坐垫交给你了,晚上记得帮我去干洗。”
她松了口气,好在……只是这样。
这几天过的也不知道好不好,一直准备着跟李焕然去东京,据说还是很难拿下来的名额。她知道是李焕然帮了她的忙,所以她更不能辜负了他。
去东京的前一天,下了班,李焕然拍的她肩膀,“小姑娘,回去记得好好收拾一下,不要带太多东西,轻装上阵!”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叫她小姑娘,语气十分*,都是在无人听到的情况下,她气的想打他,他已经挤挤眼睛离开。
舒了口气,她抱着资料,往回走,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愣。
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她不知道该不该接。
愣了一会儿,她手上已经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键。
炎单桀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沉默,轻轻的,仿佛秋日里刮过耳边的清风,他说,“下班了?”
她说,“嗯。”
他说,“我明天要去北京,想要跟你见一面,可以吗?”
他问可以吗,炎单桀向来不是这种口气的。
他要来北京,他还要见她,他的口气,好像在祈求,她觉得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然而,好像罂粟,美丽,却危险,她磕磕绊绊的赶紧说,“我……我明天要去东京。”害怕耽搁了一秒,她说出口的话,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答应。
他顿了顿,说,“是吗……真是不巧。”
她笑了笑,“是啊,你来开会吗?”
“嗯,开会。”
她说,“你住哪里呢?”
他说,“明天下午两点到,已经订了钱枫酒店。”
她说,“哦,来北京好好玩吧。”
他笑了笑,然而却一点没有开心的意思,仿佛只是叹息一般。
她放下了电话,心好像已经飞到了那一端。
第二天,飞机场上,李焕然在她面前晃手,“小姑娘,你怎么回事,不会是紧张的吧?”
她清醒过来,精神不太好,两点半,快到时间了,喝了口咖啡,给自己提神,机场人来人往,她看见有好看的德国小姑娘边走边说话,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她的链子掉在地上,被撞的人绅士的帮她拿起来。
那钻石的吊坠……
梁初夏一下站起来,李焕然奇怪的看着她,她却只是看着那拿着吊坠的手,记忆回到那一天,他说,“我们离婚吧!”他送给她离婚礼物,却在最后,将送给她的礼物带走……
☆、089他要结婚了
那时,他或许还没有爱上她,但是在他带走那链子时,他已经深深爱上了她。
那时,她或许还只是觉得他其实很好,在他拿走了链子时,她才觉得,她其实是爱他的……
她站起来,快速的对李焕然说,“对不起,我想要见一个人,我不能去东京了,拜托你,跟上面说一下。”*
李焕然惊讶的看着她,“这个时候?初夏,你要想好了。”
梁初夏说,“其实我没想好,昨天我已经拒绝,但是刚刚,我突然还是想去见他,或许,或许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或许,是为了我还有期望,但是,请不要问我,我要去见他,不管怎么说,我遇见他,那就是命!命里注定的许多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然而她已经向外奔去,李焕然站在原地,诧异的耸肩,不管敏敏如何聪明,遇见张无忌也会放弃一切。谁也无法阻止,更无权责怪她。
她就那么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时,听见大厅里广播响起,该登机了,她抿了抿嘴,骂自己真是个傻瓜,到底去见他,是为了什么?
她乘车到酒店时,已经三点半,她想,她没通知他,就自己跑来,他会不会根本就不在?她本该拿电话向他确认,但是,拿起电话,她又放了下去,她固执的以为,如果他们有缘,就算不这样联系,她也能见到他。‘
她想起许多跟他的过往,在那并不长的一段路上,一会儿,就将所有的过去都悉数了一遍,啊,她才发现,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短暂,而分开的时光,却又那么漫长,但是,就是在分割两地的时间里,她跟他,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
到了酒店,她在前台问,“有一位炎单桀先生刚到没多久,是不是?”
“是的,小姐。”
“请问他在哪个房间?”
“B2,3088。”
他现在在房间吗?”
“不,小姐,炎先生刚刚出去了,如果有事,可以打炎先生电话确认,或者,留言在前台,炎先生回来,我们会转告他。”
梁初夏的心沉了下来,她默默的低头,说,“哦,不用了。”
转身向外走去,她叹了口气,看来,还是高估了他们的缘分……
然而抬起头来,却看见,炎单桀就在面前。
他看见她,也十分惊奇,他摆手,让身后跟着的人先离开,然后,他大步走过来,他速度很快,有那么一瞬间,梁初夏以为,他会快步的走过来,然后紧紧的抱住她,然而,他的脚步,停在了她面前,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然而,终归是有距离的。
他看着她,幽潭般的深眸中,分外平静,嘴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那种自然的感觉,正正好好。
她说,“我……我临时换了行程……”
他点头,看了看周围,拉起她,向外走。
是谁说,他们就是一对疯子,没错,他们就是疯子,就好像他们几次见面,疯狂的做-爱,那是一种对自由的诠释,带着中悲愤的绝望。
她跟着他的脚步,走在大街上,她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是,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契机,他一直不说话,她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拉着她的手,她想了想,终于鼓起勇气,却听他回头,说,“下周一,我们的婚礼,定在了下周一。”
梁初夏微启的唇,定格在那里,最后,以惊讶收回,她看了他一会儿,他已经停下脚步,看着她,她舒了口气,笑出来,“是吗……来北京,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我是为了听你说,你要结婚,才放弃了去东京的机会吗?她想着,觉得胃在紧缩,绞痛,那种感觉很糟糕。
他看着一边,双手潇洒的插在裤袋里,熨烫的笔直的灰色西装,紧贴着他强壮的身线,他说,“想再见你一面,也顺便,告诉你这个消息。”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交握在一起的手,慢慢的紧握,抬起头来,瞥见一边的地铁站,“你坐过地铁吗?”
他不解的皱眉,然后说,“没有。”
她平静的让他诧异,“我们去坐地铁吧。”
她率先走进去,他只好跟在后面。
地铁里人还并不多,还不到高峰期,有种肃穆的安静,她站在那里,他跟在后面。
记得从前,看几米的漫画,地下铁里那个失明的女孩,与这个世界的色彩隔绝,她在地下铁中系数自己的心事,满怀对未来的憧憬,她说,有时候,我觉得世界是没有出口的迷宫。
她转过头,“你想坐那一条线?”
他看了看,指了一条线路,她带着他继续向前,来到了乘车点,一会儿,地铁过来,她安静的上车,幸而车上的人也不多,她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便跟到了身边。
他不习惯在这样人很多的地方,看到这些陌生人,他会有不安,他以整理领带来掩饰这种不安,却不怎么奏效,他皱着眉,看着地铁车窗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肩膀挨着肩膀,僵硬的坐在彼此的身旁。
沉默了几个战地,人来人往,换了几波的人,她才说,“你知道吗,地铁里,有两种线路,一条,就好像地球,是一个圈,不管你选择了哪个方向,那么一直走,还是会回到原点,另一条,就没那么幸运,只有开始和结尾,长错了车,你便再也不能回到原点……”
她站起身来,说,“炎单桀,很抱歉,你选的,就是这一条,炎单桀,不是每条路,都能回到原点,我们彻底完了,我终于知道,我放下那一切,拼命来见你的目的,我是要跟你说一声再见。”
她快步下了车,他惊异的看着她,也跟了上去,不知道停在了哪一站,他好像已经跟着她迷失了方向,他拉住她,“梁初夏,你说什么?”
她甩开了他的手,“没什么,好了,也见到面了,你回去吧,我还有很多工作。”
炎单桀皱眉,再次抓住他的手,“别胡闹,初夏,我们难得再见一次,出去说。”
她苦笑,回头看着他,“出去哪里?你还想带我去哪里?去*上吗?然后,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在*上,跟我做-爱,你每次见我的目的,是不是只是想要我?你是不是,把我当做了远方,你可以随意戏弄的*?”
她说出的话,就是这么伤人,他说,“梁初夏……”声音低沉,隐含怒气。
她却只是哧的一声笑,甩开了他,说,“请离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咬了唇,看着她绝情的脸,说,“我是疯了,才会放下几亿的单子跟你出来。”
对啊,他们都是疯了,才会以为,他们之间那也叫爱情。
现在也该清醒了吧。
他离开后,她又上了车,然后浑浑噩噩的在地铁中游荡,想象着自己变成了那盲女,闭上眼睛,世界就变成了无人的城,她在无人的城市里,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