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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吵?”
琪琪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躲在一旁的羯寻思了会儿,这声音听着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他这一时半会儿倒是想不出什么来。
没过多久,只见一男子走了出来,脖子上贴着纱布,羯愣是两眼瞪大的看着他,果真是他!白督察……白易潇的父亲,这真是白易潇的家!那身旁的女子便是白夫人了。
那她又是谁?这个叫琪琪的女生,这个出现在我梦里的女生,为什么会到白易潇的家?她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琪琪?你来了?”
白文熙微微惊讶地看着门前的状况。易潇离开后,琪琪常常来探望,他已习以为常,可如今是怎么了?
“伯父……”
琪琪见白文熙走了出来便急忙擦掉即将掉下眼眶的泪水。
“怎么都站在外面,不进来坐?”白文熙摆了摆手问道。昨天脖子被划伤,轻轻摇头都会牵扯到皮肉之痛,不过他还是该庆幸只是皮外伤,庆幸有欧宁在,还有他的儿子潇儿的出现。
“不了,伯父,我还有事,等等就走,伯父您受伤了?”眼尖的琪琪看到他贴着纱布的脖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家
“昨儿外出办事不小心划到了,不碍事,一点小伤罢了。”白文熙楞了下笑道。
“伯父没事就好!陈奶奶,这是我为伯母熬的鸡汤的,拜托你了!”
琪琪将盛着鸡汤的保温盒交给陈妈。
既然伯母都这么说了,如今她又有何理由留在这,不过是徒添悲伤罢。
“好的!”
陈妈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保温盒还是暖的,她的心也暖暖的,多好的一个孩子,陈妈在心里想着。
“伯母,照顾好身体,我先回去了!伯父,陈妈,我先走了!”琪琪说完点点头便转身离开,朝着与羯相反的方向走去,直到消失在拐角之处。
羯不禁伸出手,却只能对上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
“诶……”
夫人看着琪琪的身影不由得转身一叹。多好的姑娘,却与他们白家无缘,是白家没这福分。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白文熙见琪琪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便开口问道。
“琪琪是个好孩子,不该再让她把时间消耗在我们这俩个老人家身上,她应该去追求更美好的幸福!”
夫人抬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神已经渐渐拨开了之前模糊的视线,她已经变得清醒了许多,却也看淡了许多。
“原来如此!放心吧!时间一长她想得通的,她会遇见比潇儿更好的孩子,我相信!”白文熙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嗯,咱们进去吧!”
白夫人转身便欲走回院子。
陈妈捧着保温盒紧随其后,却在转身之际,看见了羯从角落里走出来的身影。他的眼睛却依旧望着他们身后,琪琪远去的方向。他渐渐地走向他们,却望着前方。
陈妈转过身一直看着他,却讲不出半句话,直到羯走过她面前时,她艰难地喊出了声来:“少……少爷……”
“……你叫我什么?”
羯的目光一直追寻着她远去的身影,直到一声苍老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转过身看着陈妈。
“少爷……是你吗?”
陈妈颤颤巍巍的声音让白文熙和夫人都为之一震,夫人连忙转过身去,一眼便瞧见了白易潇那张熟悉的面孔,她震惊,她颤抖,她喜悦,却又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潇儿……我不是在做梦吗?我竟然看到了潇儿,潇儿,真的是你……”
夫人看到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她急忙冲了过去,想要抱住他,她怕他再次消失,她紧紧地抱住了他。
“潇儿,你终于回来看妈妈了!”
良久,夫人怀里的潇儿并没有消失,温暖的身躯让她不禁一震。
“你……”
她的眼睛开始泛出了泪水。
“这位夫人……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白易潇!”
羯礼貌地挣开她的怀抱,却是冷冷地看了白文熙一眼。
尽管如此,他的心却渐渐明朗了事实,所有的巧合无疑证实了他就是白易潇。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他的母亲,而楼梯上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这是他的家。只是他不懂,为何白文熙要骗他,为何白文熙要装作不认识他。
“不,你是潇儿!”夫人眼见又要失去自己的孩子便歇斯里底的叫着,她拉着羯的手不放,生怕一放开,他又会消失不见。
“大白天的瞎吼什么?进去说话吧!”
白文熙也从未想过羯能够找到这,至少没有这么快。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只怕这会儿心里正疙瘩四起!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他也该作出个解释,否则夫人病才好,怕是又要受刺激了。
羯被夫人紧紧地攥住,拉进了屋里。
羯并没有推开她,任由她紧紧的牵着。温热的体温从掌心传来,那是妈妈的温度,他的心却仿佛被微风拂过一般平静了许多。他用陌生的眼神探寻着周围,视线落在墙角的一束花上。他被夫人牵进了屋里,一路从小院走来,熟悉感不断增强,他越来越坚信,自己来过这。
门口玄关前,夫人走上台阶,却发现羯站在原地,她转过身说道:“来,快进来……”
“不是应该要换鞋子的么?”羯下意识地伸手从鞋柜里拿起了一双拖鞋问道。
夫人霎时怔在原地。
“这,是你的鞋子……我一直都让陈妈给你放着。”
“夫人……不请我进去?”羯看着她笑了下说道。
一些零碎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拼凑,他想看得完全,却不能如愿。他渐渐记起周围的景象,因为在梦中走过,他记得起这样的感觉,因为温暖,唯一记不起的便是他们。站在他面前的妈妈和走进屋子里的爸爸。可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家。
“唉!”
白夫人虽不知他为何不喊她妈妈,可只要儿子能回来,便是老天保佑,她从未像现在如此欣喜若狂。
“坐吧!”
白文熙示意羯坐到他右手边的沙发上,白夫人也跟着坐在羯的身旁。
陈妈一进门便急匆匆地将保温盒放到厨房里,接着小跑回客厅里。
“少爷喝点什么?哦,不,这位先生喝点什么?”陈妈见羯一脸尴尬地看着她便急忙改口说道。
羯顿了下笑道:“开水就行,谢谢!”
“好好好!”
陈妈一听便转身走入厨房,少爷的杯子她一直收在橱柜里。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白文熙看着羯发出了感慨。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
“是啊!白督察的伤可好?”羯看着他的伤口问道。
他终于明白为何昨夜看见白文熙的那一刻会有亲切感,他看到了他们俩之间的相似之处,不,是他与白文熙的相似之处。只是疑惑白文熙为何要欺骗他?羯继续装作不知情,他想知道眼前的父亲寓意为何?
“嗯,皮外伤,昨晚多亏了你和欧宁!”
白文熙摸了摸纱布笑了笑。没想到这谎言还不到一天就要被戳破了,呵呵!也罢,如今的局面不正是他日期夜盼的吗?
“你们见过?”
夫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们俩。
羯只是笑笑点了点头。
“一面之缘!”
夫人怔了怔瞪了白文熙一眼,遂而回头问道:“孩子,你说你叫什么?”
“羯!夫人!”羯说道。
“杰?可是木水杰?”夫人问道。
“不,羯人的羯!”羯依旧是一脸恭敬道。
“你姓什么?”
夫人依旧追问着。她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我就叫羯!”
在KEY市,没有家的人,才会没有姓,就像个孤独的个体,没有停靠的港湾。羯就没有姓,也没有家,他只有星宿。他刻意抑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平静地看着他们。
“羯?可是你们就连声音都是一样的,你就是我的潇儿,我自己的孩子,是断不会错认的!”
夫人一脸坚定地看着羯,无论他的变化有多大,始终都是她的孩子,血肉之亲是割舍不了的。
“白督察,这……”
羯只得故作无辜,耸耸肩靠后,看向白文熙。
掉落的烟灰散在玻璃桌面上,一缕青烟吹起,白文熙将烟头掐在烟灰缸里,看了他一眼,良久开口。
“天意啊!即便你还记不起过去,可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
“潇儿……”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侵袭
白文熙最终还是说出了事实。自己的儿子他最了解,若是没有猜出真相,潇儿又如何这般理智对待?这不正是在等他的答案么?
“既然如此,您昨晚为何说白易潇已死?”
羯听到他的话语还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尽管他已心中了然,但话从白文熙口中说出来,对他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冲击。
原来他有家,也有姓!这就是他的家。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潇儿不是好好的么?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老爷你为什么要骗我……”
夫人一脸震惊地看了看羯又转而质问白文熙。
“那一日,你只说你去五环区火车站送朋友,没有人知道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活下来的人,只有你一个,因为蝎子出手救了你。”
白文熙看了夫人一眼,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出神着想着那些历历在目的事情。
“蝎子是谁?”夫人问道。
夫人听得一头雾水。那一次的事故不是火车出轨吗?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总有股神秘的气息,笼罩着白家,而老爷也从不对她提起工作上的事情。
“我的上司……”羯淡淡解释道。
“你当时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将你送到七环区那最好的医院,无奈医生依旧素手无策。最后,我只能找靛青……”白文熙说道。那时候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只有靛青才救得了他的儿子,他无从选择。
“靛青只听从蝎子的话……”羯看着白文熙说道。
在星宿的这些日子,他早已摸清了每个人的秉性。以靛青的性子,是不会随便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有蝎子下令,他才会出手,他是星宿的医生,是蝎子的随从。
“不错,蝎子从来不做无用功,开条件是她的惯例!”白文熙叹了口气说道。
即便蝎子是他的下属,可似乎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地约束她。因为只有在她的手里,星宿才能不断壮大,至少在现在,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什么条件?”羯深锁着眉头问道。
他知道蝎子不做无用功,定是与她交换了有利的条件,才肯帮忙。
“你,成为‘她’的人!”白文熙平静地说道。他并没有说出星宿,那是不能说出的秘密,他必须守口如瓶,即便是面对他深爱的夫人。
“原来如此!我去找蝎子理论!”
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愤而起身便欲往外走。蝎子怎么可以趁人之危!拿他来作交换。
“潇儿……”
夫人见他起身急忙要拦住他。
“她这么做是对的!”
白文熙一声不起波澜的语调瞬间凉透了羯的心。
“为什么?”
羯诧异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拿自由换命,这与锁在牢笼一生有何区别?他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走进那冰冷的巢穴?
“因为那个计划!你是唯一一个见过的人,现在只有她才能保全你!你只有在她身边,才是最安全!”
白文熙不得已说出了这番话来。
如今,羯即便恢复了记忆,也必须待在星宿里,U计划背后的力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