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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
瑞达想起了字条上的字,百思不解。
“还记得那一株不朽的桂花吗?
羯转过头看向欧文手边的铁盒子。
欧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打开盒子,拿出那一株依旧飘着香味的桂花。照理说,这盒子放在羯这也有些时间了,花竟开得如此娇嫩,并无丝毫褪败之色。这让欧文大感意外。他指了指手中的花,疑惑地看着羯。
“这株?”
“对!”
羯点了点头。
“有化学的味道,摸上去却不是假花!”
欧文将花靠近鼻间,轻轻地闻着,用手摸了摸,天生和欧宁一样直觉敏锐的他便嗅到特殊的味道。
“我想是在桂花上做了防腐处理,拿去给靛青化验下可能就知道结果了,只是这几天也没看到他?”
瑞达耸了耸肩。这事也就靛青在行,只是听说他最近很忙,几次去见蝎子都没有看见他。
“估计很多事处理吧!羯,你的意思是?”
桂香?
欧文看向羯,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想知道能让欧宁用性命换取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这个盒子里只有一株桂花,一张纸条,说明答案就在桂花上!”
羯定了定神,长开双手,瞪大双眼,摇晃着脑袋,似要甩开这些挂在身上的困倦。
“圆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指的是十六!”
欧文看着字条上的谜语渐渐有些明朗。
“那一日,我想起来了,那一日正好是十六!”
瑞达忽地用力一拍,大声喊了起来。
“对,我们赶了个凑巧,时间也刚好碰上了,所以……也注定会碰上梁小茹!”
羯顿了顿,看了欧文一眼。他也坚信,所有的巧合凑到了一起,就不再是个巧合。
“怎么说?”
欧文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困惑。
“圆月,忆之方,桂香!桂花也称月桂,月中有桂,月桂,回忆的方向……”
羯终究是揭开了谜底,将这明朗的天窗打开,拨开遮蔽双眼的烟雾。只是迟了一步,对欧宁来说。即便揭开这答案,也无法挽回失去欧宁的沉重代价。是他冲动造成的后果,千万个自责也无济于事。
“那么桂香……就是……归乡……”
欧文的瞳孔渐渐放大,他不敢相信这样的真相。如果这一切推测的假设成了事实。
“如果猜得不错,会是这样!”
羯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揣测的答案。有时候大胆的假设往往是真相的开端。
“耶丽……归乡……”
瑞达喃喃地念着,脑海里闪过一丝激灵。
“我明白了!所以,梁小茹会出现在那,是因为她要去寻找耶丽的秘密!”
“不错,一个柜子的边缘能缠住一根如此细密的丝线,不是有夹层就是有破损!”羯轻轻地抬起手,一条银白的丝线在指间缠绕着飞舞着点亮了他们迷雾中的眼睛,这一条丝线,从他缠绕指间的那一刻,就没有放开过,而今却成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瑞达想起那一夜的白袍,眼睛顿时一亮。
“是梁小茹衣服上的线!这么说……”
“她早已知道这个夹层,甚至是知道这张纸条的存在,只是参不透字里的玄机!”
纸条在欧文的手里渐渐被揉碎,他的眼里闪烁着杀机,尽管只有一瞬。
“正巧碰上了我们,所以选择藏在隐蔽之处,借我们的手,去揭开她要的真相!”
瑞达推测的也正中他们的心思。
“她做到了!”
羯转过身,看向地上,转移自己的视线,试图平复再掀波澜的心。欧文的眼里迸出了火花一般,究竟是什么样恶毒的女人,城府之深,手段之辣,骇人心弦。
“可那张照片!”
瑞达随手捡起一个酒瓶子把玩了起来。羯也真行,一个人能喝这么多,还好星宿不是开酒坊的。否则不就被他喝跨了。
“什么照片?”
欧文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
“我也想知道那是谁?”
羯抬起头看向他们,黑色的眼眸变得深邃。
“我们在那有找到纸条的秘密,但被梁小茹抢走了,只抢回这个盒子,还有一张女子的照片,和一张图,估计在她身上,可惜还来不及看……”
瑞达解释道。
“女子照片?”
“说来也怪,我总觉得那个女子和蝎子好像,可又有点像……”
瑞达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也只是一晃眼而过,并没有看得很仔细,只是有点神似。
“像谁?”
见他们俩打哑谜,欧文忍不住问道。
“彩……”
瑞达随性,脱口而出,这也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你也这么觉得?”
羯一愣,看向他。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过度思念彩的缘故而产生的错觉,原来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光芒。
“嗯!”
“还有那张图,如果羯说的没错,那应该是蓝血人回家的地图……”
瑞达想起那张画着各种颜色的线条,不假思索着。尽管只有一瞬之间,那样的图如果不是地图那也是精密的布成图,总之对梁小茹,对蓝血人一定很重要,否则梁小茹不会这么紧张。如果他们能得到,或许就能找到破解蓝血人的办法。
“不错……”
羯点了点头。在这件事上,他们难得想法一致。
“既然如此,那就早点行动吧!”
欧文将纸条和桂花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站起身来。
“这?”
羯与瑞达同时诧异地看向他。
“从哪里跌倒,你想一辈子躺在那吗?换做我做不到,欧宁也是,还有狼牙裘,和彩!”欧文看了羯一眼,转身走到桌边,拿起瑞达方才进屋扔在桌上的警帽,戴在了头上。
“我去!”
瑞达抬起手,嘴角一钩笑道。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就是玉碎,为了星宿,为了所有的兄弟,所有流离失所的KEY的人们,他也该做些什么才是。
“好!”
羯点点头,双手不禁拧成拳头。他不能被打败,他要重新站起来,为了彩,为了狮子头和欧宁,为了所有人,他不能倒。
“这次,定要踏平耶丽古塔!”
此话云淡风轻地从欧文嘴里说出,却重重地打在他们两人的心头上。三人各怀心事,欧文笑笑,转身离开。
1小时过后,办公室内。
“你的方法不错!”
瑞达刚回到了办公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长吁了一声,总算是一块大石头落地。
“怎么样?奏效了?”
凤仙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身诧异地看着他。
“已经开始吃饭了,还好他身子骨硬朗,吃完休息一会,应该没什么大碍!”
瑞达的嘴角咧开了笑容,随后转身过去开始干活,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他也休息够了,吃完饭让他出去走走,在屋里待久了,筋骨会生锈的。”
凤仙看了看瑞达的背影,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这算是她这几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罢。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晚点说是要去心依那看看!”瑞达头也不回地说道。
“嗯!也好!欧文呢?”
凤仙转过身去,继续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先回去了,还有一堆活等着他呢!估计再叫十个阿飞来也是一样忙。”
瑞达早在警局便听阿飞在倒苦水,欧文如今可是什么活都往自个身上揽,阿飞自然也是免不了遭罪。
“也真难为他了!”
凤仙顿了顿,叹了声。
“或许,他倒宁愿多做些事,让自己更忙些,才不会去想……”
瑞达知道欧文是心里苦,相依为命的弟弟如今撒手而去,他又如何能接受。尽管表面上说没什么,心里的苦怕是翻江倒海了罢。想是把自己埋在这些繁重的工作中,不至于触动心中的痛。瑞达心直口快,惊觉失语,立马捂住嘴巴。
“我闭嘴……”
凤仙白了一眼,淡淡说道。
“最近少提这话,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知道了!”
瑞达悻悻地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心依
黄昏之时,两个高大的身影走在小道上。羯将手放入口袋中,习惯性地摊开口袋,让口袋可以装进多一些温暖。他轻咳了几声,想是近日酒喝多了的缘故,走出来的时候亦有些恍惚,好在被这一丝凉风吹出了清醒。
跟在他身旁的瑞达,身穿皮夹克,头戴顶圆帽。本是事务繁重,却被凤仙差遣过来,陪着羯一起去看心依。对他来说也算是可以稍微放松的时刻,难得凤仙自愿包揽他手中的差事,瑞达自是求之不得。
“现在出门的人还真是少呢!”
看着空荡荡的小路,瑞达不禁感慨了声。尽管是在保护区内,却依旧是人心惶惶。如果可以,人们宁愿龟缩在屋里,除非不得已,否则,没有人愿意到外头去,在没有警队的保护下,他们只能靠自己。因此,谁也不愿意得罪蓝血人,谁也不愿意成为蓝血人手下的试验品。白天已是如此荒凉,更别提那夜晚的孤寂。
“是啊!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过得如何?”
羯微微地喘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前方。家家关门闭户,路上安静地出奇,想来心依也和其他人一样,躲在屋子里,也真是难为了她自己一人。
“放心吧!她的性子撅着呢,这么多年都自己一个人过来了,是个很坚强的姑娘!”
说到心依,他倒是很佩服,率真的性格,坚强,乐观,无论天空多么灰暗,在她身上总是容易看到阳光。心有多强大,才能做到如此?想到这他也是落出一丝感慨。
“嗯!”
羯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着。拐弯处右转,两人在停在一个大门前。羯伸出手敲着门。
“心依!”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穿着一身素色长裙的她,头发如波浪一般垂肩,依旧是那张温暖的笑脸,只是伴有一些苍白,清澈的眼神就像湖泊一样美丽。
“白大哥,你们来啦!快请进!”
心依见是他们来了,自是开心得很,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们了,她急忙招呼着请他们进屋。待羯与瑞达两人进屋后,她便瞧了瞧屋外,遂而紧紧地关上了门。
屋里有些热,羯脱下外衣,放到沙发旁,他瞧了瞧屋子,虽然小,却也干净整洁,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安置房也算不易,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问着。
“住这可还习惯?”
“嗯!很干净的地方,我很喜欢,谢谢!”心依一边倒着热水,一边笑道。
如今能有片瓦能遮头,她就已经很感激了。之前在五环区的房子已经被炸毁,十里小巷中,她怀念的屋子,那是哥哥留给她的家,却也消散成尘土。如今这屋子是羯他们特地为她置办的,虽然比其他的屋子小,她一个人住也足够宽敞了。现在有多少进入保护区的家庭,又有多少人需要这样的屋子来憩息,比起那些还在外面逃难的人,她已经算幸运多了。
瑞达摘下帽子,不停地摇扇着。一路赶来,两个大男人挤到人家姑娘的房子里,也难怪进屋后确实感觉到热。不过心依确实是个过日子的好女孩,把这小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挂着一身疲惫的他有了种归家的感觉。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把我们都当成你哥哥,狮子头不在,还有我们……”
瑞达一顺溜,又口无遮拦地胡说起来,忽然惊觉失言,他急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说,没有狮子头,还有我们……”
岂料越说越乱,羯转身白了他一记,瑞达也觉失态,此刻他真想把自个的嘴缝起来。
“我,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整天胡说八道,依依你别往心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