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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夫的话如当头棒喝,重重的打在了黎凌逸的心上,也敲在了玄冰的心里。
“她劳累是不假,为了给清风治伤,她熬了一夜的药,但怎么会急火攻心,怎么会胎像不稳,怎么会,怎么会,”黎凌逸不敢相信的跌坐在椅子上,泪水径直而下。
看着梅欲语苍白的脸色,他懊恼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语儿,都是凌逸不好,是凌逸没有照顾好你,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不要吓我,不要吓我。”黎凌逸的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他紧紧的握着的梅欲语的手上。
“走吧,我们去熬药,给他们点空间吧。”薛大夫对玄冰说着,就径直先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薛大夫,王妃的病到底怎么样?”玄冰出了房间,拉着薛大夫关切的问道。
薛大夫皱着眉头,道,“心病……”
“心病?”玄冰蹙着眉,不解其意。
“走吧……”薛大夫意味深长的说道。
薛大夫手脚麻利,不就就熬好了药,他递给玄冰,“你给王爷送去吧,让他亲自喂王妃喝下,要是王妃能够喝下,今儿说不定就会有好转,要是王妃不喝,只怕就要病上十天半月了,就这么跟他说,一字不漏的说。”
玄冰不解薛大夫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点头端了药来到黎凌逸的房间。
“王爷,药好了。”玄冰看着脸色苍白的梅欲语以及哭的眼睛红红的黎凌逸,轻轻说道,
“给我,”黎凌逸接过玄冰的药,喂梅欲语喝。
但是一勺药送到梅欲语的唇边,因为梅欲语的双唇紧闭着,药全数都洒了出来,顺着她的唇边,直直的流了出去。
黎凌逸将药放在床前的桌子上,为梅欲语擦拭着流出来的药。
玄冰见到此情景,硬着头皮跟黎凌逸说,“王爷,薛神医说了,这药一定要你亲自喂王妃喝下,要是王妃今儿能喝下这药,今儿说不定就能见好,要是王妃不喝,只怕要病上十天半月也说不定了……”
192。耳光
“薛大夫说的?”黎凌逸听着玄冰的话,用哭的红肿的眼睛看着他,问道。
玄冰看着黎凌逸那哭红的眼睛都感觉到心酸,他点点头,“薛大夫原话,所以王爷,不论您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王妃把这药喝了,薛大夫虽然洠担蹂纳碜诱饷慈酰羰窃俨∩鲜彀朐拢慌抡夂⒆印
玄冰焦急的说着,可是提到这孩子,又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
虽然玄冰的话洠в兴低辏撬氡泶锏囊馑迹枇枰菀丫巳弧
“好了,你先出去吧,让我陪语儿待会,我想静一静。”黎凌逸说着,冲玄冰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玄冰微微欠了欠身子,便走了出去,轻轻的帮黎凌逸关上了房门。
待到房门关上,黎凌逸又端起了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是生生的憋着,不让它流下來。
“语儿,为了我们的孩子,你把药喝下去好不好,”黎凌逸轻轻的说着,但梅欲语却洠в兴亢恋亩玻皇撬匙叛劢牵恍杏忠恍械那謇岱追锥洹
黎凌逸看着她眼角滚落的眼泪,伸手轻轻的抹去,“语儿,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对不对,你能听见的,对不对?”
梅欲语眼角的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样,堵也堵不住,黎凌逸刚刚擦干,又一抹顺着脸颊流了下來,那一滴滴的泪水,虽然无声,却重重的敲在了黎凌逸的心头。
“语儿,乖,我们把药喝了好不好,不哭,我们把药喝了。”黎凌逸端着药,盛了一匙,放到梅欲语的唇边,紧闭的双唇是那么苍白,映衬着褐色的药,泛起一股又一股的苦涩。
梅欲语依旧那样静静的躺着,汤匙里的药顺着嘴角流到脸颊直到脖子。
黎凌逸轻轻的擦着,那么的小心翼翼,“语儿,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喝下这药呢?你心里要是有气有怨,你起來打我,起來骂我好不好,你不要再这样睡着好不好?”黎凌逸的声音沙哑,那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传进心里,磨得心一阵一阵的疼。
黎凌逸放下药碗,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这样沉静的犹如死灰般毫无生气的梅欲语让他觉得恐惧和心疼。
黎凌逸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各种画面,成亲时大闹婚礼的嚣张梅欲语,洞房时羞涩娇吟的柔媚梅欲语,遇刺时出手相救的侠义梅欲语,战斗时并肩作战的豪情梅欲语,以及黑婆山迷雾林的凄惨幻境,池底洞天的缠绵阵阵,情诗阵前的浓情蜜意,生死相随的誓言,沧海熬造成的冰火结界,云山别院的舍身炼丹,以及那意外降临的孩子,梅欲语的种种,全部在黎凌逸的脑海中交替变换。
即使是生死关头的相依为命,都好过梅欲语病着受身子上的折磨,自己痛着,受着心上的折磨要好的多。
黎凌逸想着,眼泪簇簇而落。“语儿,你醒醒好不好,你这样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黎凌逸看着桌上放着的药碗,一把端起,猛的喝了一大口,含在口里,
浓浓的苦味充斥了黎凌逸的口腔,他俯下身子,低着头,双唇落在了梅欲语的唇上,想着要把药渡进梅欲语的口里。
当黎凌逸的双唇碰到梅欲语冰冷的双唇那一刻,梅欲语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黎凌逸的脸上,“滚开,别碰我。”
梅欲语嘶吼着,眼泪滂沱而下。
黎凌逸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也顾不得满颊的泪水,他开心的笑着,这样怒气冲冲的梅欲语,这样像刺猬一样保护着自己的梅欲语,只要不是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梅欲语,他都喜欢。
脸上那火辣辣的痛那么真实,让黎凌逸混沌的大脑觉得清醒。
这是真的,他的语儿醒了,真的醒了。
“语儿”,黎凌逸轻轻的叫着梅欲语,他放下药碗,准备去抱梅欲语,不料梅欲语却蜷缩着身子往床榻里侧挪了挪,避开了他的怀抱。
“语儿……”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走啊走啊……”梅欲语说着,如同陷入了疯狂一般,挥动的双臂,捶打着黎凌逸肩膀。
黎凌逸轻轻的抓着她的胳膊,“慢一些,别伤了自己。”黎凌逸宛如觉不出痛一般,拉着梅欲语的手,轻轻的吻着,轻轻的说着。
滚烫的双唇落下缠绵的吻,梅欲语心头一颤,有股电流从手掌直冲四肢百骸。
梅欲语怔楞了片刻,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别碰我,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过别人的唇碰我,我嫌脏。”
梅欲语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黎凌逸,“从今天起,你再不是我的凌逸,我亦不是你的逸王妃,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各自嫁娶,互不相干,你走吧。”
梅欲语说着,调转了身子,再不看他。
“恩断义绝,各自嫁娶,互不相干……恩断义绝,各自嫁娶,互不相干……”黎凌逸轻轻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心顿时揪在了一起,连呼吸都是痛的。
半晌,他才停住,凝眉看着梅欲语,伸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但到半空中,却有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泪水潸然而下,“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语儿可还记得,才多少时日,你就要跟我恩断义绝?”黎凌逸看着梅欲语,轻轻的问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伴着心上一滴滴的血留下。
“洠Т恚沂撬倒泵酚锾枇枰莸幕懊腿蛔碜樱拔宜嫡饣暗檬焙颍歉隼枇枰莘⑹囊簧皇乐话乙桓觯宜嫡饣暗氖焙颍歉隼枇枰莩栉野衣穆壑挥形遥宜嫡饣暗氖焙颍歉隼枇枰莞筛删痪唬游磁龉鸬呐恕
“难道现在不是嘛?”
“还是嘛?”
梅欲语以撕心裂肺的大吼回敬了黎凌逸声嘶力竭的大吼,半晌,梅欲语才哭泣着低声呢喃着,“还是吗?还是嘛?从云儿衣衫不整的走出这个房间开始,就再也不是了,再也不是了……”
193。身世
“云儿?”黎凌逸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猛然惊醒,想着今早云儿从自己房间里出去的情形,黎凌逸突然明白这急火攻心的火是因何而來了。
“哈哈,云儿,居然是云儿,”黎凌逸的大笑声让梅欲语不解,哭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玄冰……”黎凌逸又是一声大吼,眨眼间,玄冰从外面把门打开。
“王爷……”玄冰低着头,不敢看屋内的两个人,自己一直守在外面,虽然离门很远,但依旧能听见两个人声嘶力竭的大吼,自从黎凌逸和梅欲语成亲以來,两个人何曾以这种语气对对方说过只言片语?
黎凌逸见玄冰进來,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才说道,“去,把云儿给我叫过來,现在、立刻、马上,越快越好。”
黎凌逸话音刚落,玄冰飞一般的跑了出去,片刻都不敢耽误,连房门也顾不得关。
黎凌逸透过房门看到玄冰身影消失在这小院里,满意的笑笑,这时菜突然觉得一笑就扯得这嘴角生疼。
黎凌逸坐在床边笑着看着梅欲语,一手揉着火辣辣的脸,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梅欲语心烦的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也不看他。
玄冰和云儿的腿脚麻利,飞也一般的进了房间。
“王爷,來了。”玄冰激动的说着,今儿一早开始就练习跑腿了,但这次最快,谁让这亲亲逸王爷着急呢。
“好,不错,玄冰你先出去。”黎凌逸看了玄冰一眼,轻轻的说道。
“是,”玄冰出去,再次关上了房门。
黎凌逸把云儿拉坐到床尾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床头,用力的扯下了梅欲语蒙头的被子,笑着开口道,“语儿看到云儿衣衫不整的出了房门,以为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是?”
梅欲语瞪着黎凌逸,又瞟了一眼云儿,不说话。
倒是云儿听到黎凌逸的话,“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來。
梅欲语蹙眉,看着但笑不语的两个人,心情更加烦躁,“你们都出去,别惹我心烦。”梅欲语说着,又想躺下用被子蒙头,却被黎凌逸一把抱在了怀里动弹不得。
“语儿,这么久了,你何曾见过我对其他的女人动过半点心思?”黎凌逸用下颚顶着梅欲语的头,轻轻的问着。
“是啊,表嫂,这回你可真误会我跟表哥了。”云儿看着别扭的两个人,出言说道。
“表……表嫂……”梅欲语听到云儿的话,有如当头棒喝,被击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呆头呆脑的问道。
云儿点点头,才笑道,“这么久來,你就只知道我叫云儿,可知道我的全名叫什么?”云儿眨巴着眼睛问道。
梅欲语摇摇头,“你从來洠倒!
“呵呵……我还以为表哥早就告诉了你我和姐姐的事情了呢。”云儿笑着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黎凌逸,一副你自讨苦吃的表情。
梅欲语也顺着云儿的目光,看向了黎凌逸,“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清楚啊。”梅欲语急着问道。
“那个,呵呵,我之前跟你提过九重令,你还记得吗?”黎凌逸轻轻的问道。
梅欲语点点头,“那时候你告诉我,云儿是烟波摇的统领,你可洠Ц嫠呶宜悄愕谋砻谩!泵酚锼底虐琢死枇枰菀谎邸
“呵呵……”黎凌逸看着梅欲语越发好转的脸色,轻轻的笑道,“当初洠Ц嫠吣悖俏吮H飧雒孛埽衷诓凰凳遣怀闪耍贫久疲俏倚∫痰那咨褂懈鼋憬悖擒圃频痰耐沉欤纳矸荩谢嵛乙欢ǜ嫠吣悖衷谡娴牟皇鞘焙颉!
梅欲语听着,点点头,却又有些尴尬,呆呆地问道,“你们说是就是,我凭……凭什么相信你们?”
“呵呵,”云儿笑出了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