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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嫁给了傅久蔺,以燕家对傅久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他断然不会轻怠得了女儿的。
燕绰气得冷笑了几声,“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不要脸的东西。”
“相爷,二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相爷,您到底想怎样?”宁氏尖锐说道。
燕绰看了宁氏一眼,缓缓说道,“寻常人家的姑娘要是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是怎么处理的,那就怎么处置。”
宁氏伸手扶着桌子扶着撑着自己颤栗的身体,定定地看着燕绰,“相爷想怎么做?一碗毒药,还是一根白绫?”寻常人家要是不把女儿嫁给始作俑者之人,那会怎么做?
大体不外乎是几种可能。
一把女儿送去庵里当姑子。
二是浸猪笼。
把女儿送去当姑子或浸猪笼那外面的人就会猜到事情的真相。
还有一种一碗毒酒或是一根白绫对外称是暴毙而亡,这个法子能保住体面。
所以,燕绰他会这么做吧。
“皆可。”燕绰轻声道。
宁氏双腿一软就跌了下去。
抽抽搭搭的燕霏都顿住了抽泣,骇然看向燕绰。
李昶也愕然看向燕绰,相爷竟是宁愿把女儿弄死,有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傅久蔺惊愕看了眼燕绰,抿唇。
屋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宁氏定定地看向燕绰,好半响才说道,“燕绰,霏儿十五岁不到,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吗?三殿下不是说要负责的吗?”声音尖锐,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父亲,是我错了,是女儿错了,父亲您不要生我的气,我乖乖听话,不说什么嫁给久哥哥之类的话了……”燕霏回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都下去,我有几句话和相爷说。”宁氏良久才回神,抬头对李昶傅久蔺和燕霏说了一句,然后唤道,“张妈妈,扶小姐出去先。”
张妈妈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见得宁氏脸白得跟纸一样,想安慰却还是忍住了,伸手半搂着燕霏站了起来。
“我不出去,父亲是我错了,女儿知错了,您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您让我在家也好,送我去庵里也好,女儿都去。”燕霏剧烈地颤抖着,看向燕绰苦苦哀求道。什么都好,去做姑子也罢,在家当老姑婆也罢,就算是嫁给李昶也好啊。只要别要了她的命啊,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死。她还没及笄呢,“父亲是女儿错了,是女儿做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吧。”
神情激动就要往燕绰的面前扑去。
张妈妈用力抱住了她,“二小姐,您冷静些。”奈何燕霏也挣扎得厉害,张妈妈只好扭头叫了一个丫头进来,两个一起这才制住了燕霏。
“母亲,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您救救我。”燕霏见燕绰脸色不改,就朝宁氏喊道。
宁氏心如刀绞,又恨她不争气,对张妈妈道,“扶小姐出去吧。”
“父亲,我错了,您不要……”张妈妈两人半拖半抱着把情绪激动的燕霏拉了出去。
“相爷,事情与二姑娘无光,都是我喝多了酒,才会……”李昶看向燕绰说道,“二姑娘肚子里可能有了我的孩子,我这就进宫请旨赐婚,所以,相爷还请不要怪罪二姑娘。”那她肚子里的可是龙子龙孙。“那我先告辞了。”
也不等燕绰说话,李昶一说完就立即转身疾步往外走。
燕绰怎么着也不会真的要了女儿的命吧?但把她嫁给傅久蔺就有可能了,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进宫去请父皇赐婚!
傅久蔺起身,抱拳告辞。
屋里霎时就只剩下燕绰和宁氏。
宁氏脸色惨白扶着桌子缓缓跪了下去,哽咽着哭求道,“相爷,您也是看着霏儿长大的,看在这么多年父女之情上,还请您饶过霏儿。”
燕绰脸色一沉,目光冷冷地看向宁氏,“饶了她?宁氏,你知道她昨晚想做什么好事吗?她竟想对容儿下药,然后自己披了嫁衣替代容儿嫁给天泽,若不是容儿她机警,及时发觉了燕霏的歹心,那今日是什么境况,你能想到的吧?”冰冷的声音带着狂怒。
要不是容儿机灵发现燕霏的诡计,那今日哭的就是容儿。
“什么?”宁氏大骇,深深的恐惧从宁氏的心底涌了上来。
霏儿她怎么敢?她怎么敢想出要替了燕容华嫁给周珩的事来?
☆、第二十七章 交易
女儿这端时间循规蹈矩的,便是提都没有再过周珩,对于燕容华的婚事也是笑意盈盈的,所以,她还以为女儿已经死了心。
不想,原来女儿不过是暗地里在筹谋呢另一个计划呢。
她,怎么就能想出替燕容华嫁给周珩的法子呢?
她当周珩是傻的不成?周珩又不是没有见过燕容华,反而,他们彼此两情相悦,眼里都只有对方。
女儿,怎么就这么傻呢?
就算是女儿跟他拜了堂,成了亲,就以为周珩和她行礼周公之礼,周珩就会因此而吞下了这口气,认命娶了她当王妃?
傻女儿。
这男人狠起了心来,就算是行了房又能如何?这是女儿自己送上门给他吃的。
吃干抹净的人多了去。
周珩又岂是旁人能左右他的意思?
拜堂是盖着盖头,认不出来是有可能,可她怎么就能肯定周珩会与她洞房?
想到此,宁氏禁不住浑身一抖。
难道——
昨晚,不是三皇子喝多了,而是三皇子着了女儿的道?女儿准备了药要下周珩的?
宁氏心里既难过,又愤怒。
难过女儿搬起了石头砸到了她自己的脚,又愤怒女儿怎么能如此莽撞,如今是赔了自己的清白,这燕绰还要追究她的错!
也怪是昨日太忙了,她一时也没有顾上女儿。
“相爷,是不是误会了?”宁氏陪着笑说道,“霏儿虽平日在家里当着家人的面是有些任性了些,可她还是有分寸的,她怎么能做出等事出来?是不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
“谁会无缘无故嚼她的舌根?”燕绰冷声道,“宁氏,你自己的教导出来的女儿,她什么样的性子,你不清楚吗?”眉眼一冽,“好的不教,就只教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这还怪自己没有教导好女儿,没准他还以为自己给女儿出的主意!天地良心!宁氏气得肺要炸了,可也不敢与燕绰顶嘴,“相爷,您……”到底多年前是自己设计了他,是自己低了他一头,顿了下,继续说道,“我知道相爷因为以前的事而记恨着我,可霏儿这孩子,您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相爷您相信我,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燕绰目光冰冷,“宁氏,你是不是要把人证和物证都摆到你面前,你才会相信?你别以为燕霏那点伎俩我就查不出来了!她敢算计容儿,如今又做出那等丑事来,你自己处理了她吧!”
“相爷,那也是您的女儿啊,她纵是有错,您也不能这么狠心对她啊。”宁氏伸手拉住了燕绰的袍裾,“你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如今她差几个月才十五岁呢,她也唤了您这么多年的父亲啊,您怎么就能如此狠心呢?相爷,求您饶了她吧,容丫头不是没事吗?就看在容丫头与王爷刚新婚的份上,您就饶了霏儿吧,这大喜的日子,见了血可不吉利。”相爷的态度很明显。如今,也就希望他能看在燕容华的面子上能不计较女儿的错了。
宁氏心里如是有一把刀子在割,这会子竟是看到燕容华的面子上才能救得了女儿了!
这是不是报应?
“见血不吉利?你可着,燕霏她昨晚就砸伤了两个婆子,已经见了血了!”燕绰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冰冷。
那死丫头!宁氏磨牙怒其不争,她怎么就如此胡来呢!
“霏儿她定是无心的。”宁氏抿了唇,为女儿辩解了一句。他难道就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吗?宁氏恨他的无情,但又无可奈何,忿然道,“容丫头这些年在这么十多年才得以与相爷您相认,相爷您心疼她是理所当然,可是相爷,霏儿也叫您一声父亲,这么多年,难道您对霏儿就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吗?不止容丫头叫您父亲,霏儿她也叫您父亲啊。”若真不是亲生的,也是父女一场,养了这么多年啊,怎么能说要把女儿处死,就处死呢?他就真能狠下这心来吗?
燕绰却是定定看着她,没有半点软和的意思。
宁氏万念俱灰地跌坐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好半响都没有动,如是失了生气一般。
燕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你还有什么话说没?”他可没有时间与她耗。
“有。”宁氏猛然抬头看向燕绰,“关于雪表姐的,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霏儿的事,你要既往不咎,饶了她这次。”
“还想和我讨价还价?”燕绰看着她笑了,“似雪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她有什么筹码在你的手中,让你能与我谈条件?”心里却是一缩。宁氏为了女儿是会说些什么了!
打蛇打七寸,燕霏是宁氏的命根子,今日他还真就是想利用了这个机会要撬开了她的嘴。
明明是眉目温雅如画,因没了往日儒雅的气息,宁氏就觉得他身上一股冰冷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不……不是筹码。”
“所以,当年的事,你或侯府的人在其中起了什么角色?”燕绰看着她,缓缓说道。
宁氏手指一蜷,下意识摇头辩解说道,“不……没有,当年的事和我,和宁家都没有关系。”
“是吗?没有关系。”燕绰目光一敛,“那你有什么条件来跟我换燕霏的一条命?”
宁氏跪得膝盖发麻,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缓和了下,抬头看向燕绰,“当然是有的,只是看相爷您答不答应了,我只要霏儿平平安安的,然后从相府出阁,顺顺利利嫁出去。”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燕绰瞥了她一眼,道。
“你不答应,那我不说了。”宁氏也有脾气。
“随你。”燕绰很不在意。
还真就不在意了?宁氏仔细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如常,攥紧了手里的帕子,道,“既然相爷觉得我要说的话是没用的,那就算了。”他怎么会不在乎?不过是这些年来,他是比年轻的时候更加的喜怒不形于色,越发的不动声色了。
说着就状似要起身走。
燕绰同样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宁氏挫败地只要放弃了动作,抬头看向燕绰认真说道,“我知道,雪表姐当年是被谁害的,知道雪表姐在相爷您的心里很重要,所以,我用这个消息来与相爷您交换。”他能不在乎云似雪,不在乎女儿,可自己却不得不在乎女儿啊!“我知道以相爷您的能力,或许早晚有一天是能够查出来,但是,若能现在知道了,不就是能早一日为表姐报仇雪恨不是吗?”
燕绰沉默了片刻,“是谁。”
那就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了?宁氏目光一亮,确认问道,“相爷您的意思是答应妾身的条件了?”
“我说了,值不值得由我说了算。”燕绰道。
“相爷。”宁氏声音陡然尖了起来,“霏儿是您从小养大的女儿,难道您就不能原谅她一次吗?”而且她还能把害了雪表姐的仇人告诉他,这样都不能得了他的宽恕吗?
“亁丰帝是如何见得似雪的?”燕绰没有回答她的话,冷冷地看向她问道。
似雪只来京过一次,就是在侯府住了约半个月的时间,其实她原是随祖母投奔侯府的,不想祖孙两人却只住了半个月就告辞回家乡了。
她在侯府发生过什么事?
而且,以亁丰帝这些年来的做法,他定然是见过似雪的。
可似雪不过是一个客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