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霏脸色煞白,脑袋嗡嗡地响,宁馨她真的死了。
宁夫人视而不见,根本就不理两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扑过去直接与她们母女同归于尽。
“谢谢王妃。”临走的时候,宁夫人看向一直陪在屋里的容华,谢了一句。
“夫人节哀。”容华道。
“那几个人,还请王妃帮个忙。”宁夫人说的是院子里李兴几个人,眼下她是不方便带他们一起走的。
“夫人放心,回头,我会让人把他们送到侯府交到夫人手里。”容华会意。
“有劳王妃。”宁夫人又谢了一句,这才朝容华点了下头就带了人出门离开。
自始至终当宁氏母女是空气,不存在一般。
静一师太和妙一忙起身相送。
“燕容华,你满意了?现在你满意了?”燕霏疯了一样地冲到了容华的面前,尖声道。
流苏往前一步,伸出了手。
燕霏就顿住了脚步,狠狠地瞪着容华,“你满意了吗?”
“现在你知道怕了吗?”容华淡淡地看着她,“这么一个鲜活,年轻的女孩,因为你的阴毒而送了命,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燕霏一手造成的!宁馨她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竟是连她都下得手……”
“别说了,别说了。”宁氏走了过来,拉住了燕霏看向容华哀求说道,“霏儿也不想的,她也不想的,她不想的。”
见得进门的周珩与李昶,容华走到了周珩身边,挽住了他的手,“我们走吧。”
见得进门的李昶,燕霏一下就朝他奔了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殿下,殿下,好多血,好多血,馨儿死了,馨儿死了,妾身好怕,好怕……”
李昶被她这么一撞,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子,胸前的伤口顿时鲜血又冒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
燕霏却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扑在他的胸前嘤嘤嘤地哭,十分害怕的样子。
容华与周珩都没有理会,两人直接相携往外走,容华又把宁夫人拜托的事情与周珩说了。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周珩便吩咐林夏带了两个人拎了李兴几个从翻墙从后山走。
也没有多少行囊,一早就已经收拾妥当了的,所以就只醉彤回去拿便是了,容华与周珩往莲花庵大门的方向走。
“哎。”容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别过意不去,你已经尽力了。”周珩与她十指交握,侧首温声道,“谁能想到她能如此狠毒,竟然是把人往宁馨的屋里带。”
“昨日她还与我一起赏牡丹花呢。”容华说道,“我只是,没有料到她性子这么刚烈。”眼光一如昨日灿烂,可昨日和她一起看牡丹花的宁馨却已经离开了。
“世事无常。”周珩说道。
“嗯。”容华颔首,侧首看向周珩道,“宁馨,这也是为了报复燕霏,刚才宁氏还要挟宁夫人说,要让侯爷休了她。”顿了下,倚着周珩的手臂道,“这件事,燕霏那边,我们暂时不插手了。”
“好,你决定就好。”周珩眉眼带笑,颔首。
容华笑着抬眸,看了眼天际的一缕白云。
宁馨用死来报复燕霏,因为宁馨的死,不管宁家其余的人如何,可宁夫人和宁夫人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痛失爱女,宁夫人定不会就简简单单就算了的。
而事情要如何,还是让宁夫人去决定吧。
若自己去对付燕霏,燕霏那个疯狗,都是会不定会如何乱咬,说不定就会把所有的脏水都往死了的宁馨身上泼。
而,容华不想宁馨死了还被燕霏拿出来算计和诰病。
出了大门,这马车还没有来,周珩便搂了她上了马,往下的农庄而去。
……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宁氏急忙关心问道。
燕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惊愕问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等会说。”李昶环顾了一眼屋子,摇了摇头。
人都走了,宁馨的屋子里又是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去我院子里说。”燕霏忙说道,带着李昶和宁氏便回了隔壁的院子。
等人上了茶,燕霏这才又问道,“是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受伤,谁这么大胆敢对殿下您下手?”
李昶看了一眼屋里张妈妈等人。
张妈妈福身带了人退了出去。
“是父皇打的。”等人出去了,李昶才说道,“昨晚,父皇不但没有成事,而且还被昭王妃痛打了一顿。”所以,被人痛打到了一顿的父皇回去后,恨不得把他杀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燕霏愕然一脸的不相信,腾地站了起来,“她怎么敢,怎么连父皇都敢打,你是不是看错了?”
李昶道,“就是她打的。”
“不可能,不可能。”燕霏备受打击,激烈摇头,“她敢打父皇,竟打父皇,那便让父皇把她的头砍了!”
“怎么说?”李昶苦笑一下,“难道说父皇夜闯她的闺房,然后被毒打了?”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都要丢尽了,“父皇的伤不轻,父皇还怀疑是我和他们勾结,想谋害父皇。”
宁氏脸色苍白,问道,“所以,皇上十分生气,打了你?”
李昶颔首,看向一脸疲倦的燕霏,问道,“宁表妹怎么会自尽,这里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氏脸色一白,就扯出了一抹笑容,道,“是因为……侯府的事。”
燕霏顿时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殿下,这燕容华和周珩定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就将计就计。”
“嗯,不然区区两个丫头怎么可能是父皇身边暗卫的对手。”李昶赞同地点头。
“他们,他们痛打了皇上不算……”燕霏泣不成声说道,“他们,他们,竟还请了人来,故意演了一出戏,让人差点玷污了馨儿,后又让丫头救了她,把馨儿给害死了,他们太狠心了,太狠了……”
燕霏咬牙切齿。
燕容华竟没事,不仅没事,还打了皇帝,让皇帝恨上了李昶。
而她却是被那些人活活折磨了一个晚上!
宁氏紧张得握住了手,顺着燕霏的话对李昶说道,“他们这么做,便是想让侯府恨霏儿,由此也就与殿下生了间隙。”顿了下,“如今,馨儿一死,我哥哥和嫂子只怕是难以消气。”
“也是我昨晚太累了,睡得太熟了,不然,馨儿怎么会……”燕霏内疚不已。
李昶见她伤心不已,又见她脸上并无破绽,衣服和头发都是整整齐齐的,便也没有多想,“霏儿别太自责了。”
“这一招太狠了。”说完李昶握着拳头一拳打在桌上。
既能让父皇恨上自己,还要让他们失了侯府这一助力,至于相府,这回,肯定也恨上了自己。
这一交手,自己是败得一败涂地!
“殿下放心,我会去跟哥哥嫂子说清楚的。”宁氏忙说道,然后又看向燕霏道,“这次到底是霏儿邀请她出来的,霏儿,你回去便去侯府,跟舅舅,舅母磕头认罪去。”
说着捏了捏燕霏的手,“以后,你要仰仗舅舅舅母的事还多着呢。”
燕霏脸色微变,垂眸微微点头,“是,我回去了就去侯府。”父亲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舅舅却是自己的亲舅舅。
“岳母,你来了也有些日子了,不如这次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李昶说道,“宁表妹出了这样的事,岳母也应该去侯府看看才是。”
这间隙,当然是早点解开的好!宁氏明白李昶心里的意思,忙点头,“嗯,我今日就跟你们回城一趟。”
“殿下的伤也赶紧回去让太医诊治才好。”见李昶并没有怀疑,燕霏提着的心放了下去,关心说道,“我们,这就动身吧。”
宁氏也是紧张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扭头看了眼日头,“时候不早了,吃了中午饭再动身也不迟。”
隔壁的院子宁馨死在那,燕霏觉得不舒服,便道,“午饭就到山下吃吧,殿下的伤口刚被撞了,该重新上药才是。”
见李昶点头,宁氏自也不反对。
三人出了屋没走多远,便碰上送宁夫人一行人离开返回来的静一师太,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
宁氏几个忙还了礼。
“师太,我今日下山一趟,等明日或过两日便会回来。”宁氏微笑着看向静一师太说道。
“施主言重了。”静一师太是出家人,轻易不会动气,这次却是被宁氏母女气得不轻,不过面上还是客气说道,“贫尼正好也是找施主有话说,庵里出了大事,接下来要为宁姑娘诵经七七四十九日,贫尼等无法招待施主。”
这是逐客之话!宁氏气得紧紧地咬住了后槽牙,强忍着怒火,道,“这些日子多劳师太等照顾。”
“阿弥陀佛,殿下,娘娘,夫人三位慢走。”静一师太念了一声佛,行礼。
“师太有礼。”几人忙又回礼。
宁氏要一起回,燕霏自然高兴,便和李昶一起去了宁氏的院子了,一边让人收拾行囊,干脆便是连午饭都在庵里用了。
宁氏却是郁闷得肠子都打结。
相府,她已经回不去了的。
而这一趟,她又不得不回,因为宁家的结,必须要解开。
不能让兄长和嫂子由此而恨上她和燕霏,尤其是嫂子心里的仇恨必须消了。
女儿,以后可全指着宁家了。
可这会,嫂子肯定是气得恨不得吃了自己,肯定门都不会让自己进。
相府回不了。
若是进不了侯府的门,那自己回去,住哪?
自己是打定了主意不回城了的,所以自己两处宅子都给了燕霏当嫁妆。
住三皇子府?住女儿的嫁妆宅子?
因为宁馨出事,自己回侯府住是不会让人起疑。
可去三皇子府,或女儿的宅子里住,那李昶还不得起疑心?
……
到了山下周珩暂时歇息的农庄,容华和他一起简单吃了些午饭,就动身回去。
周珩让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低头吻了一口,“昨晚也没睡多久,这回城要些时间,你睡会。”
容华笑着点头,拉着他的手,闻着熟悉的味道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着,而是低声说道,“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昨晚有没有收获。”
周珩笑了笑,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不好说。”
是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父亲早就已经找到母亲了!容华睁开了眼睛,手指卷着周珩垂下的一缕发丝,“也不知道,母亲是不是真的在亁丰帝的手里。”摇了摇头,道,“好了,不说了,你也累了一晚上,也眯会吧。”
说着就趴在了他的腿上,眯上了眼睛,这一次很快就呼吸均匀,睡着了。
周珩垂首亲了下她的唇角,搂着她,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
回到相府,燕绰与傅久蔺已经等在了和煦院。
“父亲,义兄。”容华进了门,就问道,“昨晚,有什么收获吗?”
“没有。”傅久蔺摇头。
“许我们猜错了,人不在重华殿。”燕绰若有所思,轻轻地说道。
“你们呢,没事吧?”傅久蔺看向容华和周珩问道。
“我们都没事。”容华摇头,看向燕绰道,“不过,很确定的是,母亲还活着,是亁丰帝亲口跟我说的。”
容华便把亁丰帝昨晚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与了燕绰听,然后蹙眉道,“若不在重华殿,不在宫里,那母亲会在哪?”
燕绰收紧了拳头,眉眼冷冽,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房里的空气似都要凝结另一般。
容华张了张嘴,还是把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傅久蔺和周珩也都没有开口。
他们心里都清楚,最伤心担心的是燕绰。
好半响,燕绰才缓缓缓和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儒雅,道,“既他那么说,那就有办法让他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