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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不由得仔细看了去。
“怎么了?”周珩也顿住了脚步,也看了过去。
“大爷,行行好,赏点吧。”其中一乞丐爬了起来去拉那小厮,不想又被那人推到了一旁,“滚开!脏死了。”
然后那小厮就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真是小气!”身着灰色衣服的乞丐婆往地上吐了一口,然后拍了拍身上衣服站了起来,伸手又去扶那蓝色衣服的乞丐婆,并问道,“你没事吧?走,我们去别处看看。”
“没事。”蓝色衣服乞丐婆摇头说道,一抬头便是看到了容华和周珩两个。
忙是惊恐地垂下了头,对同伴说道,“快走吧。”声音带了几分颤抖,全身禁不住哆嗦了起来。
“你怎么了?”蓝衣乞丐婆往容华和周珩的方向看了一眼,呲牙笑道,“认识的吗?那刚好可以去讨点银子,看他们的穿戴,非富即贵,你认识?”说着眼里迸射出贪婪的光芒来。
若是认识的,那她们不就发了?
“不认识!”宁氏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姐姐说笑了,我若是认识,会沦落到讨饭的地步吗?”
“也是。”蓝衣乞丐婆看了眼周珩和容华一行人,又扭头看了眼宁氏,“要不要过去试试?那公子看着是冷冰冰的,可他身边的夫人看着不错的,我们过去试试?”
什么不错!那燕容华会对自己好?宁氏哑着声音说道,“刚还摔得不够?要去就姐姐去吧,我的腰还痛着呢。”
说完,便撑着拐杖往一旁小巷子里走去。
那蓝衣乞丐婆朝容华这边看了眼,犹豫了下追了上去,“等等我。”刚摔了两跤了,万一运气不好,再被摔了,那自己非得受伤不好,这钱没讨到,再受伤可是得不偿失了!
宁氏居然没有离开京城,而是成了乞丐?容华眼里闪过讶异,随即又了然。
如今的宁氏,面目全非,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若不是自己刚才先听出了她的声音,可能她也认不出来,恐怕是宁老夫人也认不出来。
虽是惠妃还在找她。
可谁能想到昔日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宁氏成了一个脏得都看不出容貌来的乞丐?
那些乞丐又怎么会想到她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燕夫人?
如此,她才能平安保住了性命吧!
“林夏。”周珩也认出了宁氏来,扭头看了眼林夏。
“是。”林夏点头,就闪身朝宁氏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更多好书请访问。。≯
“真没有想到……”容华面色平静,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的宁氏,美丽而又高贵。
可怜吗?
一点都不可怜。
十多年了,母亲她还不知道过得如何呢!
要杀了她吗?
不,死是两眼一闭的事,太便宜她了。
这样如老鼠一般担惊受怕地四处藏匿着,定是生不如死!
要杀她,也还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惠妃可是派人到处在寻她呢!
……
进了小巷子,又扶着同伴拐到了另外一条巷子,宁氏才停住了脚步对同伴说道,“姐姐先去吧,我累了,休息下。”
“你还真是娇贵得娘娘似的。”蓝衣乞丐婆嘟哝了一句,然后道,“那我先走了。”
宁氏摆手,“快去吧。”
等人走了,宁氏全身如筛糠,立即藏到了巷子里箩筐里,并盖上了盖子,透过细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燕容华和周珩没有认出自己吧?
没有吧!她如今都这个样子了,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刚才他们应该没有吧!
要是看到了,认出她了怎么办?
他们不会放过自己的吧?宁氏心里顿时涌上浓浓的恐慌。
……
自容华告辞后,章皇后就脸色有些不好,吩咐了王嬷嬷去带了玉琴和玉笛两个仔细去查一查自己吃穿用度的物什。
章皇后倚在软榻上,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外面。
太阳光下,院子里的四季海棠和月季开得吐火如荼,东南角的梧桐树枝繁叶盛,午后的清风吹来,树叶唰唰地作响。
是谁呢?
其实她早些年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药,可她身边的人都是心腹,又有太医每日请平安脉,也没说有异常。
但若不是被下了药,那自己为何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动静呢?若自己一直没有生养,那还可能是自己天生生不了。
可她明明就生了一个儿子啊!
是谁会对自己下手呢?
章皇后几乎是锁定了几个人。
惠妃,贞妃和端妃。
他们三人最是有可能。
因为这偌大的皇宫中,只有他们三个生了皇子,自己若是再生一个皇子,那他们就会受到直接的威胁!
身为有皇子的妃嫔,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坐上那把龙椅?
当然其他的人也有可能。
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想得皇上的宠爱,哪个不想往上爬?一开始是想争宠,然后是想盼望着能一朝一举得男,然后母凭子贵。
这宫里人与人之间,不是利用就是算计,前仆后继,拼命地想要往上攀爬,所以,这后宫里就如同没有硝烟都战场,白骨累累杀人不见血。
就是她与亁丰帝之间,如今也只剩下那么一点面子情了。
当年,他们也曾是少年夫妻,恩爱非常,那是时候,他还是皇子,她是十五六岁岁情窦初开的年纪。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就成了这样子呢?
事情大约是从他们进了宫成了帝后开始的。
再后来,皇儿走了。
她悲痛欲绝,那会他们也又好过一阵的,可后来慢慢又疏离了,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谁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自己下了药?
她这殿阁里的人,旁的人若信不过,王嬷嬷,玉琴,玉笛三人却是能相信的,三人都是章家调教出来的人。
还有能瞒过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可太医呢?
太医是每天都来请平安脉的。
章皇后看着高大繁茂的梧桐树,心里隐隐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可她又不敢去窥探。
到了黄昏的时候,王嬷嬷三人个才回来,行了礼,不等章皇后开口问,三人朝他轻轻他摇了摇头。
那是没有什么异样之处了。
夕阳如金,晚风轻拂,章皇后却是周身冰凉,整个人都似是泡在冰水一般,冰冷透骨。
------题外话------
大姨妈好汹涌,腰痛得坐不了。
☆、第五十四章 求证
没有,没有什么异样。
是了,这些年来,王嬷嬷他们都是非常谨慎的。
章皇后抿了唇。
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是她的原因,无法受孕。
二来便是那对她下手的人手段太高端,乃至她的人和太医这些年都没有觉察到,也没有查到什么。
多少年来,她都认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可现在她却不那么认为了。
心里似是有颗种子在发芽。
是谁,会有如此隐秘而高端的手段?
后宫里的谁?
贞妃?惠妃?端妃?还是丽妃,或是其余的人?又或许其实是——章皇后心一滞,便没有再往下想。
万一不是呢?
到底,她是一个膝下空虚的皇后,除了娘家没有别的依仗。
皇上的尊敬,她早些年就明白了,那不过是镜花水月,靠不住,她依靠的只有娘家。
所以,有些东西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一时间,章皇后都没有说话。
王嬷嬷和玉琴,玉笛三人也是默然。
她们心里也是思绪万千。
“传太医过来,就说本宫不舒服……”章皇后沉默了半响,吩咐了一句,蹙了下眉头,道,“找个面生或是刚进太医院的。”
能进太医院的大夫都是医术不错的。
自,能在宫里当值的人,谁不想攀附高枝?
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想要有一番作为,自是想能为贵人诊脉,什么医德?进了太医院,医德什么的,那都只能抛却了。
比起命,医德算什么?
宫里多少阴私的事情都得有太医的配合。
找一个面生刚进太医院的,许能发现些什么。
负责自己秦太医医术精湛,这些年来也是尽心尽力地负责她的身体,她也不是不信他,只是他也同时是皇上的臣子。
以前是不觉得,现在她心里就如是扎了一根刺,若是弄个清楚心里便是时时刻刻的不舒服。
“是,奴婢这就去。”玉琴应了一声,便屈膝亲自去了太医院。
暮色渐浓,王嬷嬷叫了宫女,又是吩咐了人去传膳。
章皇后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几几筷子就停了,正好玉琴也请了太医过来。
请来的太医姓吴。
吴太医年约三十,阔鼻方脸长相颇为端正,随了玉琴进了殿阁,微垂着头,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章皇后淡声说道。
“谢娘娘。”吴太医谢了恩起身,拿出了脉诊来。
等王嬷嬷拿了丝帕出来覆在了腕间章皇后把手伸了出去放在了脉诊上。
吴太医伸手,凝神仔细把脉。
把完了,沉思了片刻,道,“娘娘,左手。”
章皇后点了下头,换了左手。
这一次,吴太医时间用得久了些,等把完了脉垂眸恭敬说道,“娘娘有些虚火,不是严重。”说完又是请玉琴拿了秦太医开的方子出来看了看,便点头说没事,只按秦太医开的方子吃药就是了。
章皇后深深地看了他眼,摆手让他告退。
出了章皇后的宫殿,吴太医伸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刚太医院就他一个当值的太医在,那玉琴姐姐就说皇后娘娘只有些不舒服,见吴太医不在,就直接叫了他过来。
他心里雀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若能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那他便能早日出人头地。
太医院资格老的人多了去,这宫里头又都是贵人主子们,是以,他一个刚进太医院不久的年轻人,也就只能打打下手,帮一些不得宠的妃嫔看看病,想要出头有什么作为实在是太难。
可谁不想出人头地?
有了机会,当人是要好好把握了,章将军重伤,皇后娘娘定是优思过重了,但是——
与好机会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命重要了。
皇后娘娘的脉象——他也说不清有什么毛病来,但绝对有不对的地方,自己能把出有些不对劲出来,秦太医能诊治不出来?
宫里说话行事那是走一步都得看几步。
吴太医一走,章皇后面色便阴沉了下去。
王嬷嬷让玉笛与玉琴把一众伺候的宫女和内侍都带了出去,然后小声劝道,“娘娘凤体要紧,都是些没个影的事,您啊就别放心上,这吴太医不是也说,没事吗?”
章皇后微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抿着春没有说话。
那吴太医刚才那细微的表情,她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定是有什么了。
只是他不知道或是不敢说了。
王嬷嬷也都看到了吴太医的表情,想了想,说道,“许,是我们多心了,娘娘,您想啊,昭王妃是云似雪亲生的女儿啊,不定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居心叵测想对娘娘您不利呢?”
“当年的事,她怎么会知道?”章皇后摇头,“而且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她知道云似雪死得不明不白,可她又能知道是谁?”
“娘娘,她是可能不知道,可相爷呢?相爷虽是可能查不到,可是他定也能猜到一二,那昭王妃不也就知道了?许这就是相爷的意思!”王嬷嬷低声分析说道,“许他们就是想挑拨您和陛下夫妻之间的感情呢?”
章皇后自嘲一笑,“夫妻之间的感情?”
他们之间还有夫妻感情吗?
王嬷嬷低声说道,“娘娘,万不能中了她的奸计。”
“本宫心里有数。”章皇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