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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双眼睛,熠熠生辉。
然,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大半夜的会在江里?
被抓了,还能如此冷静?
没有问题?
不是刺客?
是美人计?容貌倒是绝色。
这出场——
也是别出心裁。
男人冷静地伸了手,“要不要,来一杯?”
这是要品茗,聊天?人在他船上,然……
叶容华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公子介意。”
要谈,总不能穿着这湿漉漉的衣服跟他谈。
“醉彤。”男子唤了一声。身着青色衣裙的醉彤从暗处走出来,屈膝,“是,主子。”
醉彤走到了叶容华的面前,屈膝,“小姐,请跟奴婢来。”
叶容华微点下了头,跟她入了船舱,换干爽的衣裙。
“这是奴婢的,不过还没有上过身,小姐莫要嫌弃,等天亮到了下一站码头,奴婢给小姐您去买新的。”醉彤一边领她往外走,一边说道。
叶容华微微一笑,摇头,“麻烦你们了。”
这个时候能有干爽的衣服换就不错了,哪容得了她挑三拣四?
到了甲板上,叶容华从容坐在了那男子的对面,端了茶,低头抿了一口,抬眸,“今年的雨前茶?”
话是问句,不过语气甚是肯定。
“嗯。”男子轻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叶容华再喝了一口,然后端了茶在手里,抬头与他说道,“我真不是刺客,我叫叶容华,京城叶家二房的姑娘。”
叶容华放眼看了眼月色下泛着光麟的江水,顿了下,道,“我这个时候在这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被亲人和未婚夫家的人卖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来,而且,非亲非故的,没有必要与他说。
他要是想知道,只要彻查,就会知道。
所以,她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便可。
男人微微挑了下眉,淡淡的目光看了向叶容华,“叶家二房?状元郎叶世轩之女?”
“是。”叶容华点头。
对面的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带了审视和怀疑,“叶家的姑娘,大半夜的在这里江里,而且是孤身一人?”
叶世轩虽是亡故,可他的女儿却是半夜在这江里,游泳吗?当这是叶家后花园的荷花池不成?
虽是盛夏,可也太匪夷所思了。
叶容华淡笑,“我说的句句属实,公子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我说的是否属实,反正我人在这里,若我说的假话,到时候要怎样,还不是公子一句话?”
目光坦诚,没有半分的慌张。
难道多年未回京城,京城如今的风俗也变了?男子眼眸微眯,他依旧觉得太过匪夷所思。
叶容华嘴角带着完美的弧度,对面的人没有开口,她也没有再强调自己的话。
对面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表示这人是久居上位。
她无需多说,他要是不信定会派人去查自己的底细,说多了,倒显得自己欲盖弥彰了。
而且,在这样的人面前,不能说谎。
男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往后靠去,“姑娘倒是不怕。”
叶容华看着对面慵懒华贵的男人,轻声道,“真金不怕火炼。”
真是叶家的姑娘?男子把茶杯搁了下去,刚要说话,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叶容华听了下,扭头,心里不由得一沉,别是白凛他们追了回来!
对面的男人目光微沉,抬眸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人,“林夏。”
林夏微点了下头,抬脚迅速去问缘由。
很快林夏就返了回来,回禀道,“是延陵白家的人,说是他家大少奶奶落水了,过来问我们是否救了他家少奶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叶容华眸子一冷。什么大少奶奶,他全家都少奶奶,他白凛一个有家有室的人,还敢说自己是他的什么少奶奶!
无耻之徒!
求他救自己?容华抬眸看向对面绝美的男子。
可眼前的人与她没有半点关系,这刺客的嫌疑还没有洗去呢!他凭什么帮自己?叶容华抬头朝对面绝美的男子看去,却对上他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
“白家的大少奶奶?白凛吗?”男子饶有兴趣地看了眼叶容华,轻声道。
“是。”林夏点头。
淡淡的声音,绝美的容颜,平静的神情,深不见底的目光,叶容华的一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把自己给交出去吧?
自己可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这要被白凛抓了回去,那想再逃,可就是不容易了!
怎么办?
要是求他帮自己,他会帮吗?
似什么都进不了他的眼里,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他能伸手救自己吗?叶容华手心缓缓渗出了一层细汗。
☆、第五章 公子如兰(二)
心里没底,紧张。然,容华的脸上却是半分不显,平静异常。
男子看着他,表情依旧冷淡,可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翘了下,目光依旧冷漠地看着对面容颜妍丽的少女。
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吸了一口气,叶容华弯了眉眼望向他,说道,“帮个忙,先打发了他们,具体的我再与你细说。”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双手抱拳朝他拱了拱。被白凛抓回去当妾,还不如被眼前的人当刺客给杀了,来得干净!
希望面前的人,能够伸手相助!
容华目光里微微带了几分祈求。
白家的大少奶奶?白凛的人?难道就是眼前的姑娘?
她说自己是叶世轩的女儿,却大晚上在水里,没有被淹,显然她是会水,照眼下的情形来看,她应该不仅仅是会水,还精通!
可是,白家……男子有些不明白,“为何要帮你?”
也是,他为何要帮她?容华含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些道理。”男子神情不变。
“公子若能相助,他日我定会重金相谢。”容华道。
“重金?”男子看了眼远处影影绰绰的船只,“白凛可是如今白家的家主,救了他的女人,他定也会重酬!”
说着,冷淡的目光审视了一眼容华。
容华嘴角弯了起来,与他对视着。
他话里的意思,她明白。
他就是怀疑,她的重金,能越过白凛?白家就是钱多。而她不过是父亡母改嫁,没有人管没有人疼的后宅闺阁姑娘。
见她的目光半点都没有退宿,熠熠生辉的目光闪着自信的光芒,有意思!男子挥手,“林夏,去打发了。”
“是。”林夏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看来,是过了这一劫了!叶容华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去,对面的人端了茶杯继续品茗,容华一笑没有开口,伸手端了茶起来慢慢喝。
白凛的人很快就返了回去,跟白凛回复说道,“爷,那船上的人说没有见着人。”
“没有见着人?船上的人是谁?”白凛抬眸看了眼,问道。
“底细不明。”
白凛脸上闪过冷意,“多去几个人上船去看看,就说救了少奶奶的人,便五万白银相谢。”
“是。”
“五万?”林夏看了眼来势汹汹的一众人,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还想强闯不成?”
“大哥你别误会。”领头的人拱手笑着道,“是这样的,少奶奶落了水,我们大爷非常担心,我们往下寻了,往上就碰到了你们这一艘船,就想着,是不是有人好心救了少奶奶上来了,这大晚上的,可能也没有声张,兄弟,你好人有好报,大晚上的打扰了,我等是奉命跟贵主人道歉的,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下面的话说的嘹亮,在夜里随着徐徐的晚风清晰无误地传到了容华的耳里。
五万两啊,这在古代一般的人家,算一笔横财了吧。
眼前的这人——叶容华目光看了眼对面云淡风轻,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的人。
玉冠束发,身上的雪青色的锦袍看着也不是一般的锦缎。
这人,非富即贵。
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谁会嫌钱少?
……
不就是有几个银钱吗!林夏鄙夷地看了眼状似要强行上船的人,沉声道,“白大少的歉意,我会与主子说的,至于道歉就免了,你们回吧。”
领头的常川见得林夏精光内敛,呼吸绵长,还有站在他旁边的几个人都是如此,显然都是练家子,想了下,恭敬地拱手,“叨扰了,明日天亮了我等再来拜访,告辞。”
说着挥手带了人退了回去。
见得众人灰溜溜地返了回来,白凛面沉如水。
“爷,那船上的人都是好手。”常川低头回禀道,“我们不清楚那船上人的底细,这里离京城没多远这要得罪了权贵可得不偿失,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探探如何?”
白凛皱眉点了点头。
为了一个女子,得罪了权贵,可不好。
白家有钱,但却是商户,虽是成国公府有亲,但这件事到底是不宜声张,传了出去,定会连累成国公府的名声。
虽不甘,但也只能如此了。
“盯紧了那船。”白凛目光望着那甲板上朦胧的灯,道,“明日,我亲自去拜访。”
常川点头。
白凛凭栏站了会,转身准备去休息,却见一人急急忙忙跑了来,禀告道,“大少爷,船进水了。”
“怎么回事?”白凛顿住脚步。
“船尾的底部破了一个洞,没有人注意,如今船底都进了水,底部其余的地方也松动了……。”
“怎么会破了一个洞?”白凛问道,这是他专门请人造的船,虽比得上龙船,可有专人维护,怎么会破?
那人有些吱唔,“是……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有人故意破坏的?
她跳了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白凛想了想,事情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原来……如此!
想不到她还会水,难怪这么多的人怎么找不到她。
“大少爷,先靠岸吧。”常川道。
白凛转头看向那人问道,“能不能修好?最多能支撑多久。”
“一时半会修不好。”那人道,“最多能撑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白凛看了眼夜空,“靠岸。”
现在不到子时。
他纵横商海,不想今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吃了亏。
白凛握拳,他定会找到她的,让她成为了自己的人。
容华看着越来越远的船,绽开了笑容。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见白凛的船往岸边靠去,扭头看向容华,见得她脸上笑容,说道,“白大少那边的好像出事了。”
“我送了他一份小礼。”容华微笑,慧黠如狐狸。
“哦?”男人清越的声音挑了起来,弯了弯眼。
容华没有再说,无辜地耸了耸肩。
男人看了她一眼,见她不想说没有再问,吩咐了一声,“醉彤,带叶小姐去休息。”
容华起身,走了两步,转身,“不知恩公的名字是?”
灯下的他如兰花高贵优雅,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柳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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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为什么要逃?
“柳公子,多谢。”容华微微颔首。
“叶姑娘,你的嫌疑可还没有洗脱。”柳珩目光平静。
“清者自清,不过,我答应公子会重金相谢的,明早定不会让公子失望。”容华含笑说了一句,然后转身与醉彤往船舱里走去。
柳珩吹了会晚风,也站了起来,吩咐一声,“林夏,吩咐下去明日卯时起锚,到了码头直接回京。”
林夏点头,“是。”
柳珩走了两步,又加了一句,“白家的尾巴记得除干净点。”
林夏点头应了,去吩咐人。
一夜无梦,容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刚坐了起来穿好了衣服,醉彤就笑呵呵地端了热水推门走了进来,“小姐醒啦。”
“嗯。”容华笑着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