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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然,逃出去很难,但若活着,等着她的就是酷刑,那样生不如死地被人磋磨着,不如自己利落地了结了这条命。
鼻端的血腥味愈加的浓烈。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下身和四肢的伤又痛得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面冒,余光看着身侧烟络柔美的侧脸,七皇子咬牙切齿恨不能活活咬死她。
不知是什么时候,七皇子痛得昏睡了过去。
雪下了整整一夜,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又是闻得空气中的血腥味,丫头端着热水推开了门,“殿下,姑娘,奴婢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丫头就尖锐地尖叫了起来,“啊!”手里的盆掉到了地上。
鲜血已经染红了被褥,床踏和地上也是流了不少的血,屋里的血腥味浓郁得让人发呕。
外面的丫头和婆子忙赶了进来。见得床上的情况,众人都一片尖叫。
“快,快去看看殿下的情况,你快去请太医,你快去禀告娘娘。”有年纪大的婆子最先回过神来,忙吩咐说道,“你们两个快去打开水来,还有伤药都先拿来。”
众人手忙脚乱地开始忙了起来。
白絮是起来刚洗漱好了,听说七皇子出事了,就忙带了人起身。
白絮到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烟络是已经没气了,丫头和婆子已经把她搬下了床,但却也不敢轻易挪动床上的七皇子,一个婆子正是拿着帕子擦拭着他手上的伤。
白絮一到,见的屋里的情况脸一下就白了,腿软得差点坐到了地上。
“娘娘。”丫头忙伸手抱住了她。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白絮稳了稳心神,快步走了过去。
“回娘娘的话,七殿下手上和脚上,还有下身都伤了,太医没有到奴婢们不敢轻易挪动殿下。”一个丫头顿了下,看向了一旁软榻上的烟络,“烟络姑娘已经没气了。”
“殿下,殿下……”白絮没有理会已断了气的烟络,扑在了床边哭着叫道,“殿下,您醒一醒。”
在旁边叫了好半响,脸色苍白的七皇子也没有反应。
“娘娘,太医很快就来了。”一丫头轻声劝道。
白絮道,“去,快去请金太医。”府里驻的太医哪有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
“是,娘娘。”立即有人应了快步出屋。
屋里是浓郁的血腥味,烟络已经发了青尸首,手脚是伤的七皇子,白絮有沉下脸,问道,“昨夜都谁值夜?有什么动静?”
烟络死了,殿下受伤,这像是有人入室行凶。
两个丫头跪了下去,回道,“是,奴婢两个,昨夜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用的东西,殿下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说没有什么动静?来人,拖出去杖毙了。”白絮喝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两个丫头哭求着。
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子应声走了进来,捂着两个丫头的嘴就拖了出去。
白絮看了眼烟络的尸体,吩咐了人先挪到了旁边的耳房里去。
“娘娘……”一个婆子手里用帕子捧着一团肉,惶恐地看向白絮。
白絮看了眼,那是七皇子的那物,她悲恸的同时还想吐,又摇摇欲坠往后倒。
都如此了,还有救吗?这七皇子府里可是还没有个继承人呢!
“娘娘。”丫头扶住了她。
白絮捂住了嘴压下了恶心的感觉,道,“先好好收着,等太医来再说。”
婆子点头,还开口应下,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一个丫头一边说一边领着太医进了屋。
刚进门,闻得屋里的味道太医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在床边的白絮等人就忙让开了位置。
太医见得了床上的七皇子,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诊脉,包扎伤口一气呵成,站了起又开了方子给婆子吩咐道,“把药煎得浓浓的,好了立即端过来。”
“是。”婆子接了方子出了屋。
“太医,殿下他——的伤严重吗?”白絮眼睛红红地问道,又看了眼七皇子的下身。
“娘娘——”太医脸色很是凝重,又不知如何开口的好。
“还请太医明言。”白絮心里一跳,有不好的感觉。
“娘娘。”太医跪了下去,“七殿下的手筋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还有——”到底是男女有别,太医抬头看了眼七皇子的下身,方道,“娘娘,微臣无能。”
白絮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屋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太医就在眼前,很快就把白絮救醒了。
“太医,太医,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白絮一脸的不可置信,看向太医说道。
“娘娘恕罪。”太医扑通跪了下去。
屋里烧了地龙,可白絮却如是置身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好半响才道,“关于陛下的伤,一句都不许传出去!”
“是娘娘。”众人起身应道。
“太医,殿下的伤是如何来的?”白絮问道,又指了指旁边的耳房,“里面还有一句尸体,你也去验验。”
“是,娘娘。”太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应了一声去了耳房先去验烟络尸体。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太医返了回来,躬身禀告说道,“娘娘,那姑娘是自杀身亡的,殿下的伤口都十分利落——”
顿了下,太医望了一眼熏香的位置,走了过去拿了里面的灰闻了闻,“殿下受伤之前就中了迷香。”
白絮明白了太医说的话,喝道,“贱人,竟敢对殿下下手!”
“去查查,那贱人是谁的人。”白絮吩咐道,想着烟络是齐贵妃给的人,就扭头对心腹丫头说道,“你进宫一趟,把这边的情况如实禀告给母妃。”烟络那贱人既是宫里出来的人,自是宫里的母妃查起来要更迅速些。
“是,娘娘。”心腹丫头屈膝应了转身出屋出门进宫。
白絮起身走到了床边,看着七皇子,眼眶红红的眼泪却是一滴都流出来了。
心里除了难受,更多的是绝望。
她的夫君完了!
屋里的丫头和婆子头垂得低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太医也不敢退下,站在一旁候着。
好半响白絮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太医,殿下怎么不醒?”
“很快就能醒了。”太医忙回道。
“殿下的身子能挪动吗?”白絮又问。
这是烟络的屋,她的人已经死了,而且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还是伤殿下的凶手,总不能把七殿下留在这里养伤。
“可以的。”太医道。
白絮就没有再问,吩咐了人去抬软轿。
屋里再次陷入了寂静。
“娘娘,殿下的药好了。”去熬药的婆子很快端着药进了屋。
七皇子还晕着,白絮便让人把药灌了下去。
药灌了下去,软轿也抬了过来,白絮立即吩咐了人把七皇子抬去了正院。
这屋子她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到了正院,人刚抬到了床上换了衣裳没多久,七皇子就醒了过来。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白絮潸然泪下。
七皇子环顾了一眼,发觉自己已经换了地方,动了一下,手脚还是无力,冷声问道,“烟络那贱人呢?”
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了,昨晚烟络那样就是自尽,只怕现在人都已经死透了。
“她已经死了。”白絮回道。
她就那么死了!七皇子双目欲裂,“贱人!”
白絮捂着嘴呜呜地哭。
“把那贱人的尸首大卸八块喂狗了!”七皇子恨声道。
“是,妾身这就让人去处理。”白絮点投诉。
“还有玉络她们三个,好好彻查一番然后都处理了!”七皇子直接把另外三个也恨上了。
白絮也都是一一应了。
两人正是说着,另让人去请的金太医也到了,白絮就忙让人请了金太医进来。
结果如前面的太医诊治的结果是一样的。
七皇子知道自己的废了的事,顿时暴跳如何,又是叫又是喊地闹了起来,更是吼道,“把周瑾言杀了,立即杀了,本殿下不想见到她,再也不想见到她。”
这是担心另外三人也是旁人安置的钉子,所以连自己的女儿也想杀了!周瑾言是在白絮没有进门的时候七皇子的一个侍妾怀的孩子,白絮心里虽是膈应着这孩子,但她如今是七皇子府唯一的孩子,她也不敢怠慢,见七皇子性情大变,当然也不敢当面忤了他的意,只是是顺着他的意思应了,转身却低声吩咐了丫头把速把人送去宫里。
白絮劝得嗓子都干了,伺候着七皇子喝了安神的汤,七皇子才睡着,她才松了一口气,让丫头和婆子守着出了屋。
“娘娘,您别担心,殿下会好的。”心腹李妈妈扶着白絮坐了下来,劝道。
“妈妈,我该怎么办?”白絮扑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前些日子,她还高兴着杨墨雪和四皇子的死了,没有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李妈妈抚着她的背,安抚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絮却哭得更厉害了。
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府邸里的侧妃和侍妾都一直喝着避子汤,如此这府邸里唯一的孩子就是周瑾言了。
她应该在母妃明里暗里要她停了侧妃和侍妾的避子汤的时候,顺了母妃的意思!
如此有了儿子,宫里有母妃筹谋着,再好好教导着孩子,七皇子府就还有希望!
可如今就只有周瑾言那个丫头!
……
听了丫头的禀告,齐贵妃腾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丫头只好低头颤着声音,把七皇子的情况仔细禀告一遍。
齐贵妃全身的力气都如是被抽走了一般,身子抖得厉害,“皇儿,你说皇儿……”
废了两个字如是被一块巨石堵在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来。
那进宫禀告的丫头垂眸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齐贵妃身边伺候的人也都不敢开口,均都骇然。
齐贵妃吞咽了一口,良久才艰难地开口问道,“请了金太医?”
“是,娘娘。”
齐贵妃吩咐说道,“去宫门口守着,金太医一进宫就请他过来。”
“是。”心腹宫女应了,吩咐了人去宫门口守着。
白絮的丫头也低头告退。
齐贵妃没有为难她,挥了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齐贵妃端坐在那也没有动,一旁的人也不敢贸然上前劝。
等到了辰时二刻,金太医才请了过来。
见金太医来了,齐贵妃这才是眼眸一动,急声问起了七皇子的伤来。
金太医摇摇头,把结果详细说与了齐贵妃听。
齐贵妃心彻底沉了下去,慢慢地摆了摆手。
金太医忙躬身退了出去。
“娘娘。”见齐贵妃半响都没有动,心腹嬷嬷小心叫了一声。
齐贵妃张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娘娘。”众人惶恐地叫道,有人更是叫着要去追刚告退没多久的金太医。
“没事。”齐贵妃沉声喝道。
那要去叫太医的宫女就忙顿住了脚步。
心腹嬷嬷让旁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伸手倒了一杯茶给齐贵妃递了过去,“娘娘。”
齐贵妃抓了茶杯,直接就砸到地上,“贱人,本宫要她血债血偿!”
心腹嬷嬷就忙伸手给她顺气,“娘娘,殿下的伤定能治好的。”
能治好?齐贵妃心痛如绞,握着拳头,扭头望向凤翔宫的方向,恨声道,“烟络那贱人定是方卉的人,方卉!本宫要把你抽筋拔骨!”
是谁这般狠辣对自己的儿子,齐贵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皇后。
除了她,她想不到别的人。
烟络那一批人是她精挑细选放在儿子身边的。
在这偌大的后宫里,能不知不觉借着自己的手把人安插在儿子身边的人,除了方皇后,她想不到别的人。
李淑妃?这后宫里庶务她向来不闻不问。而且她那儿子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