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阎悦冰确实是想学会这针线,这手艺在古代来说是非会不可的,因为这里可不是四处都有服装店的地方!
四月下旬的时候,阎悦冰已开始学裁衣服了,这天她正在用草纸学着裁衣服,听见茵子在门外喊:“小九,小九,你在家不?”
阎悦冰见她总在门外喊,只得起身把草纸放了起来应到:“茵子,有什么事?”
茵子急着说:“小九,你快出来,虎妞来问我们,去不去采粽子叶?”
阎悦冰知道端午节快要来了,这粽子叶晾一晾,让大人带到镇上去卖,可以换些零花钱,所以就说:“我来了,你等我,我拿篓子。”
见到阎悦冰出来,茵子说:“小九,我跟你说哦,还过三天就是当集的日子,我们摘的粽叶子刚好可以去卖呢!到时候我让我娘给我买朵绢花儿回来!”
虎妞也说:“我也想要朵绢花呢,里正家的平艳有两朵很好看的绢花,说是她城里的姑姑给她买的,摸都不让我摸呢!”
茵子羡慕的说:“我大姐也有一朵,是去年她卖草药的银子买来的,真的好软,也很漂亮,借过我戴过两次呢!”
阎悦冰看两个小女孩对一朵绢花这么向往,就问她们:“这绢花多少银子一朵呀?”
茵子想了想才说:“我知道,有贵的,有便宜的,我大姐那朵花了十五文钱呢!我娘说,她是败家精呢!”
十五文?阎悦冰对这个世界的物价不了解,只知道一个鸡蛋可以买三文钱,不过也是,古人认为把五个鸡蛋戴在头上,还不如下饭来得实在。
为了不打击两个小姑娘的信心,阎悦冰说:“茵子、虎妞,你们知道哪有粽叶可以摘么?”
虎妞急切的说:“我哥哥知道,他和我堂哥在家等我们,我们快点去吧,要不然他们要骂人了!”
听说还有人在等,阎悦冰说:“那我们快走吧,要不然他们走了,我们就找不到了!”
穿过茵子家的院子,转过墙角,就看到了虎妞这的房子了,阎悦冰看到虎平正背个大篓子站在门口叫她:“小九,快点,一会就太迟了!”
知道他们都等自己,阎悦冰歉意的说:“虎平哥哥,对不起,刚才我换衣服去了!”
文生见三个人走来,急忙说:“你们不能快点吗?小九,你怎么也个女孩子样?这么慢腾腾的。”
阎悦冰在内心说:小屁孩!姐姐我就是女孩子好不好!只是不是小女孩,而是大姑娘!
虎妞跟文生说:“堂哥,你就别骂我们了,小九要找篓子呢!”
虎平是这几人中的老大,他开口说:“好了,文生弟,我们走吧,一会得晚了!”
摘粽叶的地方,要沿着小溪一直往上走,越走越山,走了半个来小时,终于到了。
粽叶长在小溪的两边,绿油油的,下水前,虎平再三说:“你们三个到水浅的地方采,看,那对面的沙滩上有很多,你们过去吧,一定要小心!”
阎悦冰内心赞赏着,别看这个虎平才十二岁,还真有点做老大的威风!
等每人都采了一篓子粽叶后,太阳将要偏西了,五个人赶紧往家赶。
进了村子,阎悦冰发现村口的大树底下好多的人,几个女子拉着一个哭哭啼啼女子正在劝说,他们这几人都是孩子,见有热闹,立即撒腿就跑了过去。
阎悦冰只听得妇人在说:“你们不要拉着我,阎三郎,你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敢把一家人辛辛苦苦挖了一个月的春笋买的银子,送给李氏那不要脸的女人,我要给你拼了!”
只听虎妞的娘劝道:“春花,听嫂子一句劝,自己家的事还是回去解决吧!你这拿着砍刀,还真想砍了他呀!别吓关孩子了!”
j□j花的女子是村民阎三郎媳妇,三十来岁的样子,模样比较彪悍;听说为人比较能干,平时只是低头做事,从来不多言也不多事,一家人很难得跟人交往。
今天看来真出事了,要不然这大婶不会拿砍刀要砍人!
只听春花说:“嫂子,我不是不听你的。你也知道,我家孩子多,田又少,好不容易一个大大小小挖了一个笋,才卖了几两银子,这可是半年的家用钱呀!他倒好,为了一个骚货,就花了近一半!你说这日子还有什么好过的?呜呜呜,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早就不活了!”
另一位叫真婶的妇人说:“唉,春花,这男人呀有几个管得住自己的?李氏那女人,自家的男人管不了,就来骚别人家的男人!哪天真扭住他们两个,就让她浸猪笼!现在你这要打要杀的也没用,关键还是在男人呀!”
春花哭哭啼啼的说:“这叫我怎么过日子呀?婶子,摊上这样的男人,我这还有什么奔头,不如一刀砍了他,我给他抵命,也好过饿死几个孩子呀!”
虎妞她娘劝着说:“春花你说傻话呢!你们俩都死了,这孩子还能活么?这世上没爹没娘的孩子有几个过得好的?不管怎么着,他爹再不成器,也还有你这个娘给看着呀!不好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去好好教一阵就算了!”
春花大哭起来:“凌香嫂子,我哪里舍得孩子呀!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可是要我活活的看着他们挨饿受冻,我这心里怎么过得去?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个这没用的男人!”
春花正在哭哭啼啼之时,里正过来了,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从他的衣着、形止上可以看得出,家境不一般。
里正阎四成在人群外大声叫着:“春花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女人打打杀杀,还成什么体统?”
春花一见到里正,顿时大哭起来:“里正,您可是我们凡村的父母官,您可要给我作主!阎三郎挨千刀的,拿活命的银子去搞女人!我这还怎么活呀!”
真婶是长辈子,又是里正的嫡亲婶子,她不客气的对里正说:“四成,你可真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三郎这没出息的东西,自己这媳妇,为他生儿生女,还死里帮着他管家干活,可他这个样子,真是太没良心了!”
里正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他对春花说:“三郎媳妇,你先回家去吧!晚上我去找三郎,好好的说说他!回吧,大家都回吧,这天色也晚了,家里饭都还没有做吧?”
众人听了里正的话,都各自往回走了,阎悦冰见春花抹着眼泪,拿着大砍刀边哭边回家!
☆、第十四章
看完树下的大戏,阎悦冰回到家时,爹娘都已进了家门,刘氏正在喂猪食,见阎悦冰背着一篓子的粽叶进来,笑着说:“小九也去摘粽叶换零花钱了?”
阎悦冰高兴的说:“娘,我要挣银子给你买布做件新衣棠!天气热了,你一件好衣服都没有,到时你做一件新衣服穿穿,省得沁梅婶子老是说你太小气。”
听到女儿这体贴的话,刘氏顿时眼含泪花:“我的小九太好了!娘可真开心!不过,小九挣的银子,还是给自己做新衣吧,娘这么老了,穿什么都一样,别人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有衣服穿就行!”
阎悦冰认真的说:“娘,你可别说老,你才四十呢!女人四十一枝花!你还是一朵花的年纪!”
“哈哈哈”刘氏被女儿可爱的神情逗得笑得眼都泪流出来了,她笑着问:“我家小九这又是从哪听来的话呀?女人四十一枝花呢!如果四十的女人还是花的话,那这花可没人看了!”
阎悦冰故意撒娇说:“才不是呢!娘这朵花可有爹爹看呢!而且小九就是觉得娘就像一朵很好看的花!爹爹,你说对不?”
正走出大门的阎二勇听到女儿问他,立即说:“是的,你娘呀现在爹的眼中可不就是一朵花不?谁敢说她不好看?”
刘氏笑着扁扁嘴说:“好好好,就让你们两个就胡说八道吧!进去吧,天都晚了,以后小九要早点回家。”
阎悦冰立即解释说:“娘,可不是我没有早回家,我早就回来了,只是在大树底下看热闹呢!”
刘氏惊讶的问:“大树底下又有什么热闹可看?”
阎二勇见女儿在身边,只是含糊的说 “还能有什么热闹?不就是李氏那事么?刚才春花拿着刀追着要砍了三郎呢!他把家中众人辛苦挣的银子,一天就花了一半在李氏身上!春花能不砍人?”
这阎三郎与李氏的事早有耳闻,这终于闹出事来了刘氏见阎二勇不愿多说,知道是女儿在身边,因此也就没有细问,只是叹息一声进了厨房。
晚上阎悦冰睡在床上很久都没睡着,她觉得这古代有农村,真的是跟她在电视中看到的很不一样!
以前在小说看到过很多,说古代对女子的要求很严,如果出了这种丑事,不是要被沉塘么?
其实她并不知道,古代特别是战乱多的年代,对寡妇的要求并不严格,因为战乱人口急剧减少,而冷战争又是人肉战,要是对女人太严,因影响生育。
只有那些氏族大家,历来把礼仪规矩挂在嘴边,为的是约束自己家族的女子不可乱来,才会有那么严重。
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就听到刘氏与阎二勇的脚步声传来,阎悦冰马上闭上了眼。
只听两人走到床前脱衣上床的声音,然后再听阎二勇问:“小九就睡着了么?”
刘氏轻轻的走近说:“应该睡着了吧?今天她去摘了一篓子粽叶回来,肯定累了!这孩子真懂事了,真的越来越让人心疼了!”
听得阎二勇压低嗓声说:“春娘,有了小九我就万事足了!只是我们也不知还能活多少年,要尽我们的努力,为小九安排好。你开始教小九做针线功夫了?”
刘氏脱了衣服坐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阎悦冰的脸,吓得她差点睁开了眼睛,就听得刘氏在说:“嗯,小九自己要学的,她看到我眼睛花了,特别是晚上做针线,穿针也不方便了,就嚷着要学呢!她这是在心疼我这个做娘的!”
说着说着,刘氏伸手抹了一把泪。
阎二勇掀开薄毯子上了床,搂了搂刘氏说:“春娘,我们有了好女儿!既然她这么懂事,那就好好教教她女人的活计,终归是要嫁人的。”
刘氏欣然的点点头说:“我会的,我也没什么好手艺,除了这手针线还看得外,会做的也就是每个女人会的东西。但我会好好教教她,让她以后能自己过日子!不过,二勇,今天这春花与三郎到底又怎么了?”
阎二勇舒了一口气吹灭油灯才轻声说:“还能有什么回事?还不是那起子乱七八糟的事。这人也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事理,这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接着就把春花跟大家哭诉的事,跟刘氏说了一下。
刘氏叹息一声说:“唉!这三郎也是个闹不清的!自家媳妇也年纪轻轻的,模样也不难看,怎么就爱找李氏那样的骚女人呢!”
阎二勇轻叹着说:“这樊碌也是个没用的家伙!放着正事不做,好吃懒做,靠着自己媳妇那样挣来的银子过日子,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
刘氏哼了一声说:“春花才是个最可怜的女人!当年她可是带着二亩地嫁进樊村的,想嫁哪个不好嫁?在这里又生儿育女,又操劳家务,偏偏碰上了阎三郎这种不着调的男人,真是命苦!我就说这村子里到底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生要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来!”
阎二勇轻笑着说:“这人呀各自的想法不一样,有的人想把家里搞好,有的人想把孩子送出来,更有这种不顾家不顾孩子的人!”
“你没听人说起过上村头的樊起才的事吧?”
刘氏诧异的问:“这樊起才又有什么事?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