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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惯严肃的钱琛,从来没有开怀的大笑过,只有在这天真的师弟面前,他才会情不自禁的放开心怀!
阎悦冰突然想起:“师兄,你今年怎么这么早下了山?还有你今天怎么到得这么早?难道是昨夜下的山?”
钱琛摸摸清鼻子说:“你这么多问题,叫师兄先回答哪个?今年来得早是我想早点下山帮着你们秋收,对于今天早,是…我半夜就出来了,想来赶师弟的早饭!”
别看钱琛说得轻描淡写,可他这每一个理由,其实就是为了早点来这帮忙,阎悦冰心中很是感动,可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感谢这师兄,于是咬了咬嘴唇才说:“师兄,你先到屋后洗脸,一会就有饭吃了,爹爹已一大早就去割稻了,马上要回来的。”
看到瘦小的阎悦冰端着饭甑要放进锅里,钱琛急忙上前接住:“小九,让师兄来放,你去叫师傅回家,师兄来炒菜。”
你来炒菜?阎悦冰想起他上次炒的菜就没了胃口,于是赶紧说:“师兄,你又不知炒什么菜,还是你去叫爹爹,我来炒菜好了!”
钱琛以为阎悦冰在客气,于是拒绝说:“小九去叫,师兄炒菜,你这小个子,我真担心你掉锅里去!”
阎悦冰对钱琛的性子越来越了解,这个男子有点固执,也很喜欢当大人,可是为了自己可怜的胃,她只得争执说:“师兄,今天的菜都是蒸菜,你看,这鸡蛋我都已调好了,还有一碗茄子羹也只要放在饭上一块蒸了,等饭熟也就菜熟了,你还是去洗漱吧!”
为了小胃阎悦冰迅速把炒菜变成了蒸菜,钱琛听说不用炒,只得放弃要帮忙的想法,拿着木盆去了屋后。
阎悦冰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暗想:好在我机灵,要不然今天早上必得浪费我一个菜!
有了一个大男人的帮忙,干活的速度就是不一样,而且这个钱琛在干活时,阎悦冰觉得那是超人型的!
可是他对她的关心,让阎悦冰内心里有一种感觉,她不是多了个师兄,她这是多了个亲娘!
太阳偏西,阎悦冰拉起了地搭子开始收谷子,她个子小用了一只小箕斗,站在小凳子上倒进了风车的斜斗中。
钱琛刚进门就看到了这小师弟危险的动作,等她下来后一把抱住她说:“小九,你是想打屁股了!师兄告诉过你,这风车太高你个子太小,这样把谷子倒进去,一不小心连人连凳都要倒在地上去了!”
阎悦冰讪讪的争辩说:“师兄,我每次都只倒一点点!再说我哪有这么孬,就这么一点事也做不了!”
钱琛疼爱的说:“乖小九,以后你只要管着扫扫稻依、翻翻谷子就行了,其他的等师兄和你爹回来再做。”
阎悦冰不好意思的说:“师兄,每天等你们回来天都要黑了,我在家又没做什么事,我能做一点是一点,你们也好早点收工吃饭。”
钱琛边收谷子边摇风车说:“小九,师兄力气大,一下子就能做好的。小九在家里要做饭、洗衣,哪里说就没干活了?你去忙,今晚给师兄做一个辣子蒸缸豆吃,那菜真下饭!”
一般说不清的感情赌上了阎悦冰的心头,二十岁的钱琛把十三岁的她完全当成了一个儿子般来对待,如果她真是十三岁也许不会想什么,可是她有十三岁的身、二十一岁的心!
阎二勇刚好担着谷子进门,听了徒弟跟女儿的对话,心中的主意更定了,他放下担子说:“小九,以后多听听师兄的话。这些个重活,留给爹和师兄这两个大男人做,你还是去烧火做饭好了。”
钱琛一把从地上抗起一箩谷子倒在风车上说:“就是,你小小个子做这么重活,小心长不高。到时候成个矮子,小心没有姑娘看得上你!”
阎悦冰鼓鼓腮绑子说:“真是个瞎操心的师兄,没有姑娘看得上我就拉倒,我还看不上她呢!”
阎二勇看着这师兄妹俩斗嘴,心中十分畅快,他“哈哈”大笑:“那我家小九就娶不上媳妇了!你娶不上媳妇就只能跟你师兄过一辈子了!”
听阎老爹调戏她,阎悦冰小脸一红小脚一跺:“爹,你说什么呢?”完全一副小女儿神态!
既然两个大男人都不让她干重活,除了每天做好可口的饭菜来报答他们的疼爱之外,阎悦冰总是偷偷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减轻他们的负担。
阎二勇出门前再三的悄悄交待:“小九,记着爹爹的话,粗活少做些,别把双手练出了老茧,这不是爹爹所希望的!”
阎悦冰会意的朝他保证:“爹爹您放心,等您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看到一个白馒头似的女儿!”
阎二勇无奈的看着自己这活泼可爱、懂事体贴的女儿笑了:“那好,等爹回来了可得好好咬上一口!”
钱琛在肚子里闷笑一声:“还白馒头呢,等我们回来的时候不要看到一只野猴子,就烧高香了!”不知为什么,钱琛开始喜欢跟这个小师弟玩闹了。
阎悦冰在家实在闲着没事,就把阎二勇出门前翻好的菜地,在各家各户讨了不少菜苗子和菜种子种下。
她基本上每天都会到菜园子里走走看看,有时拨拨草,有时浇浇水,弄得几个堂哥笑话她说:“小九,你这是种菜还是种银子呀?要不然你这么紧张它们?”
阎悦冰天真的说:“哥哥,我可不是紧张它们,我是想看看它们倒底是怎么长出来的!”
堂兄们失声哑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小孩子!这都十三了,怎么就跟茵子那性子一样呢?唉,可时能长成个大小伙子,二叔(伯)还有得累呀!
日子虽然很孤单,可阎悦冰觉得是快乐的!菜地刚回来,离做晚饭还有段时间,茵子找来了:“小九,好多孩子都在大树下等你呢,他们说想听你讲故事!”
阎悦冰无奈的笑了笑,看着茵子一脸开心的样子,她只得说:“我哪里还有故事讲呀?我师兄好久都没来了呢!”
茵子不信的问;“小九,你的故事真的是琛表哥讲给你听的么?”
阎悦冰只得继续借钱琛抵挡:“当然呀,要不然我去哪里知道这么多故意呀?”
茵子一脸羡慕的说:“琛表哥真厉害!”
阎悦冰心中一怔,立即装出不以为意的口气问:“茵子不是会喜欢上我师兄了吧?”
茵子立即瞪大眼睛吃惊的问:“小九,你怎么会这么说?我跟琛表哥出不熟呀,怎么会喜欢上他?再说他比我们大这么多,等我们长大了,他早就成亲了!”
听茵子这么一说,阎悦冰的心里总算放下了一点点,她自己也说不表为什么,自钱琛回来后,她对他总有一种说不表的依赖,也许是因为刘氏没了,她把他当成了依靠吧?
不管她对钱琛是什么情结,阎悦冰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让茵子跟师兄少接触,就算是她自私好了!
眼见重阳节就要到了,阎悦冰带着茵子、虎妞上山采野菊花,看到他们三人行,邻居总是友好的开玩笑:“这三个孩子从小玩到大,还真象一家人呢!”
也有人说:“你说这二勇的孩子也有意思,每天就爱跟两个大姑娘一块玩,这必子怕以后要娘里娘气的!”
“你们看他那皮肤、个头倒是跟个姑娘实打实,我看要是不再带他到地里学学农活,以后哪家的姑娘敢嫁过来呀?”
虎妞不平的说:“小九,他们怎么这么说你?你可不比他们差,一年挣的银子也少不了多少!小九你别怕,过几年等你长大了,我帮你找个好姑娘!”
看着眼前一块长大的虎妞在为她好打不平,阎悦冰只得郑重的点头说:“嗯,虎妞,以后我的媳妇就全靠你了!”
一边背着篓子的茵子也急忙说:“小九,你不要担心,我舅舅家有好几个妹妹呢,等他们知道了你的好,我就不相信没人愿意嫁!”
闻言阎悦冰豪气的说:“嗯,到时候我要买几亩地、造一栋新房子,那些嘲笑过我的人家的姑娘一律不娶!”
茵子顿时兴奋起来:“好,那时候你娶个全村最好看的媳妇给他们看看!叫他们门缝里瞧人——把人都看扁了!”
阎悦冰背着满满一篓子的野菊花朝家里走去,刚过茵子家门口,她就看到自己家里有人进出,她心里一‘咯登’: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飞跑似的她就往家里跑,一到院坪上,三叔一把拉住她,眼眶红红的跟她说:“小九,快去看看你爹!”
☆、第38章
什么?爹爹出事了?不可以!阎悦冰听三叔说出爹爹两字,立即心底都在发抖!
篓子“叭”的掉落地上,揪着心的阎悦冰拨腿就往房间里跑去!
还没进门,阎悦冰惊慌的大声叫着:“爹!爹!我爹呢?我爹呢?”
钱琛应声立即上前抱着她说:“小九,别急,师傅在床上,大夫在给他把脉。”
阎悦冰抓着钱琛的双臂问:“师兄,师兄,爹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看着平时总调皮又很懂事的师弟,此时变得有点疯狂,钱琛把她抱在胸前安慰说:“小九别急,静下来,先等大夫把好脉,师兄再跟你讲,你这么大声音,大夫脉搏声都听不到,乖,跟大师兄站在旁边先等会。”
阎悦冰这时已经没有了思维,她没有听到钱琛说爹爹没事,脑子里立即想着六年前那老和尚的话,难道真的应了天命么?她的全身从头到脚都开始抖动…
钱琛看着胸中六神无主的小师弟,紧紧的把他搂在胸前,噙着眼泪看着眼前这小小的师弟,心中那种痛不是一点点!
好一会,大夫站起来沉默不语,阎悦冰急忙推开钱琛,抓住老大夫的衣袖颤抖的问:“爷爷,我爹他没事吧?他一定不会有事对吧?”
看着眼前可怜的孩子,老大夫叹息一声说:“为什么不早就医呢?如果发现的早是不会出事的。唉,现在我也没把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又是尽人事听天命?
阎悦冰双腿一软顿时跪在了地上,她对天不住的磕头乞求:“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各位神仙,求求你们帮我,救救我爹爹,当年你们有本事续我的命,今天也一定能有本事救我爹爹,信女我愿意以十年寿命,余下的生命里日日烧香,来换我爹爹的这一次平安!”
砰砰砰连接几个响头,把房间里的桌子都颤动了!
钱琛扶起地上快晕倒的阎悦冰,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无言的拍着她的后背,自己也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清醒过来的阎悦冰哽咽着问钱琛:“师兄,爹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变得这样?”
钱琛深深的自责说:“都怪师兄,小九一切都怪师兄!五天前师傅他在垒基脚的时候,一不小把石刀掉在脚上,当时出了不少的血,我要去找大夫,可是师傅死活不让我去,说是一点小伤不用大夫来看。昨天晚上,师傅开始发高烧,我解开了师傅裹着的伤口,才发现伤口又红又肿,半夜三更也没地方找大夫,自己去外面找了一些退烧的草药,榨了汁给师傅喝下,今天上午跟主家说了后才送他回来。就现在这样了。”
闻言阎悦冰心头大惊,她内心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可是她不愿去想,可现实似乎不如她所念!于是她害怕的问:“师兄你快说!那石刀是不是生锈了?”
钱琛惊谔的瞪着阎悦冰的问:“小九你怎么会知道?”
听言阎悦冰立即全身冰冷,她惘然的看着钱琛说:“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其实是我猜测,我多么希望不是这样!可如果是真的生了锈的石刀的话,师兄,那我爹就真的没治了!呜呜呜…”
那一脸的死灰色让钱琛既心疼又担心,他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