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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瑶,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心被吊着的滋味不好受。”
她似是衷心劝告,“放弃吧,她不会和你在一起。”
康行不探询原因,却问她,“这么说你已经放弃了?”
沈瑜瑶看他,眼神开始疑惑,她只是有点醉,脑子还没到不好使的地步,现在却真的被他弄糊涂了。“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做,你在等什么?等她跟别人双宿双栖?你不是这种人啊康行。”
女演员过来和康行打招呼,康行鼓励她,“我刚才看了,你演得不错,以前学校里学的先抛弃掉,这个戏才是你表演的启蒙教材,懂吗,要跟着沈导好好学习。”年轻的女孩这回激动的红了脸,连声应着,又谢了沈瑜瑶,才离开。
“我没有什么都不做。”康行指着女孩的背影对沈瑜瑶说,“换个演员,你也许不用刚才那种方法教她,有的要打击,有的要鼓励,还有的要引导。你是个好导演,知道因材施教,该是哪种演员就要用哪种方法。我也是,不一样的女人对待的方式也不一样。”
“只怕你用错了方式。”
“方式没错,人心却控制不了。所以,这跟导戏教育演员还是不同的。”
沈瑜瑶琢磨不透他,“你到底是坚持,还是放弃了?”
康行摸摸下巴,“这个问题有难度,我得回家睡一觉好好想想。”
“先别走,咱俩喝点儿。”沈瑜瑶想回头再叫助理拿个杯子来。
“不能喝,我还得开车。”
“这边有司机可以送你。康行,要不你陪我呆会儿,不喝也行,你给我讲讲你跟佟乐怡的事,我想听。”
康行站起来,拍拍椅子扶手上她的手背,“瑜瑶,我真得回去,明早要开会,你明天也得拍戏。再找时间吧,到时候你
若想听我再跟你聊。现在我没心情。”
*
贺承伦很乏,却六点半就醒了,周围很静,不知什么鸟在窗台边上叽喳的叫。心里有事,他一睁眼便没了睡意,天才蒙蒙亮,屋子里又暗又冷,适合抱着爱人睡懒觉,可惜现在身边没有。
他坐起来叠好被子,洗漱间只有冷水,他刷完牙又草草洗了两把脸便出去慢跑锻炼。
昨晚寒流来袭,气温骤降,一下子有了隆冬的光景,毫无遮挡的郊外更是冻人,凛冽的北风刮得脸皮和耳朵疼。贺承伦边跑边朝手心呵两口,再揉把僵掉的脸,掌心感觉毛毛茬茬的。他刚才没刮胡子,剃须泡用完了,旁边摆着别人的,薄荷香型,他不想用,佟乐怡给他养成的矫情习惯,她一闻到不是柠檬香就头一扭撇撇嘴,不亲他,这甜蜜的惩罚令他颇不爽,于是别无选择的从善如流。
一会儿就用电动的刮吧,贺承伦一边喘气跑着,一边想着那女人嫌弃的表情,也撇了撇嘴,臭毛病,再敢拒绝看不把你摁住亲晕过去,他咬咬牙努劲跑上前方的大陡坡。
吃完早点,贺承伦又钻进机房,忙活了三个多小时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他伸个懒腰,搬了把折叠椅出去,找到吴克繁,坐在旁边跟导演一起盯监视器。
椅子对他来说局促了些,他舒展着伸长腿脚,暗自挑选可以采用的精彩镜头,这个地方可以剪掉女主角,直接切男主角震惊的表情,利用滑轨的移动镜头,直接、冲击力强,配乐也是必要的。
吴克繁瞄了贺承伦一眼,碰碰他的腿,瞅着屏幕低声问他,“闹掰了?”
贺承伦回神,说,“掰了。”
“她不同意?”
贺承伦诧异的看吴克繁,吴克繁笑笑,“就你们俩那神态和劲头,傻子都看得出来,大哥我好歹也是过来人。”他让贺承伦送完沈瑜瑶回去找他也就是个幌子,就是把他们分开降降火,免得吵起来难看。
吴克繁问,“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都跟我们家人说了,我爸叫我最近找一天带人回去吃饭,刚才还来电话催呢。”
“那田螺姑娘?”
“嗯。”贺承伦眼神定了定,看屏幕里女主演剪裁合体的旗袍掐出来的柔软腰肢,曲线玲珑,他又想起自己爱的人,还有那优美凹陷处的触感,他的手轻轻握了握。
吴克繁又问,“长辈都什么意见?”
“他们……”贺承伦收拾心思,琢磨一个合适的措辞,“简直望眼欲穿。”
“想抱孙子了吧?把我那小子放他们那儿几天他们就不想了。”
贺承伦笑笑。
吴克繁用对讲机指挥演员走位,盯着前方又说,“结婚的时候可得告诉我。”
贺承伦略一迟疑,说一定一定。
吴克繁何其敏感,“还没搞定?”
“尚需努力。”
这样的男人还为结婚发愁,那所有男人都得打光棍了,吴克繁十分不理解,“她对你不满意?”
“一言难尽。如果她想结我们一年多前就结了。”
吴克繁的目光迅速从监视器移到贺承伦身上,像终于解开了谜题的答案,指着他,“你就是为了她放弃跟我去国外发展?你……唉,说你什么好,把她一起带去不就行了。”语气里不无遗憾和可惜。
贺承伦淡然一笑,还是说,“一言难尽,有时间再跟您细说。”
吴克繁问,“听说明年上半年你那片子就要开拍了?”
贺承伦说,“对,这不跟您取经来了。”
吴克繁鼻子里哼了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跟我抢饭碗,我可不教你。”
贺承伦笑了下,他拍拍肚子,收回两条长腿,“还真有点儿饿了,去吃饭。”
他慢悠悠地往外走,掏出手机发短信。
“乖,按时吃饭。”
半天也没有回信。
他收起手机,没事,他得有耐心,虽然凡事一沾上她他就容易焦躁,但这次他无论如何要耐得住。
另一对师徒此刻在医院里。
佟乐怡听到短信了,可她顾不上看,她正跟病床上的顾绮夏打商量,“领导,你还真把我当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了?不成不成,你的工作我可胜任不了,要不我带主要负责人到这儿来开会?”
顾绮夏小心地挪了挪打着石膏的左腿,“你有没有点眼力价儿,没看我都成病号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知道不?”
佟乐怡陪笑,“只是伤筋动骨嘛,您的智慧和思想永远是我们前方指路的明灯。”
顾绮夏靠着枕头闭目养神,“医生说别的地方还得再检查看看,总之休息很重要,你就多费心吧。”
佟乐怡哭的心都有了,“我搞砸了呢?”
“我认了。”
“我不干了!”
“佟乐怡,除了打退堂鼓你还有没有新鲜的了。”
身后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薄呢短外套的女人拎着暖水瓶进来,佟乐怡认识她,新闻部近一年的红人,乐怡伸出手,“辛老师你好,久仰大名,我叫佟乐怡,是这位领导的手下。”
辛曼宁放下暖瓶,握住她的手,微笑道,“就叫我名字吧,我曾是这位领导的手下。”
乐怡拜托她,“你们交情深,能否帮我忙劝劝她,别安排我力所不能及的工作。”
辛曼宁很了然的笑着说,“作为过来人,我深表理解,可是无能为力。”她又说,“真是对不起,都怪我,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倒把你们领导弄伤了。”
顾绮夏说,“落个清静,我很久没休息了。”
佟乐怡想,您老大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年底哪是休息的时候?
辛曼宁手机响了,打完电话她
又进来说,“电视台还有事,我得回去,晚上我再过来。”
顾绮夏这回睁开眼睛连连摆手,“千万别,我好不容易清静点。”她又嘱咐,“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辛曼宁道别去上班。
乐怡抓住顾绮夏睁眼的机会坐到床边,“领导,你看看我的脸,说四十都有人信,你想累死我是不是?干脆,我现在也联系个病床躺下得了,反正下场也就那样。”
“快走快走,我要睡觉。”顾绮夏不耐烦的轰人,翻身闭眼盖上被子,留身旁的人干瞪眼。
佟乐怡走出医院,仰首朝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工作的头绪杂乱无章,她该从何做起。她明白这是顾绮夏给她锻炼的难得机会,可凡事也要循序渐进哪,赶鸭子上架,真让人头大。
她摸摸前额冷静下来,想起还有条短信。看完内容,她回复,“放心,我会按时吃顿香喷喷的牛排。”
12点半,正当午,算很按时吧。香喷喷,就很难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评论的亲,两个字或几行字我都一样珍惜,我不会强求评论,毕竟这是自愿的事,能点击增加一个数字暄也是感激的。
还有关于情节是否拖沓,这也是我重视的问题,但暄的布局谋篇早已想好,都是有缘由的,不会更改,还请亲等文完结以后再回味一下。这样一个故事,我用心写,请你泡杯热咖慢慢看~~
、第三十六章
沈瑜瑶提前结束上午的拍摄,其余的事交给副导。她把化妆师小美叫来自己的房间,说,“来, 帮我扑个粉底化个简单的妆,脸色不太好。”
小美动手麻利地开始涂隔离霜,“沈导,中午有约会?”
沈瑜瑶仰头闭着眼睛嗯了声。
“跟男朋友?是不是上次来找你那个?挺帅的,都能演戏了,英俊小生,不对不对,我想想啊,就跟胡军似的,特有男人味,个子也高,得有一米八吧?”小美跟这位导演接触少,没话找话,估摸着无论如何夸奖她的男友出色是没错的。
沈瑜瑶突然睁开眼睛,“行了,剩下我自己来。”
“反正我没事,我给你化吧。”
“粉底打好就行,其他我自己会化。你去吃饭吧,刚来的快餐,再晚就凉了。”
“噢。”小美不知道那句话说错,惹得大导演神色不豫,“那化妆品您还需要吗?”
“留这儿吧,一会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来拿。”
小美出去关上门,沈瑜瑶注视着镜子里只扑了粉底的惨惨淡淡的一张脸,表情很木,她碰碰嘴角,一丝笑都挤不出。
刚才小美的话,她已听了不止一回,他的男人味、他游泳运动员般的高大健壮、他杰出的才华,她的脑子更是性能绝佳的视频库,随时可调出他的特写:他努力思索时微拢的眉心,他沉浸工作时专注的目光,他遭逢大事却处变不惊的神态,他情伤分手后的憔悴脸庞,他答应她交往时死灰般的眼神,他拒绝她亲吻时那可恨的紧抿的唇……就是这个男人,由内到外都令她深深迷恋,她沈瑜瑶身边从不乏优秀的追求者,茫茫人海中老天却将他送到她身边,诱惑她,折磨她,让她爱上他,却得不到他。
求不得,求不得啊,她一个凡俗女子如何解了这人生的苦。
她寻觅许久终在阑珊灯火中觅到的良伴,难道这么就放弃?这个念头哪怕只是一闪,心都像被扎了般难受。她舍不得,怎么能舍得?
沈瑜瑶对着镜面开始细细描绘,眉毛、眼线、睫毛,她一根根很有耐心的梳理开,在眉骨和眼角提亮,再扑腮红,抹上闪亮的淡彩唇膏,不服帖的发丝用发蜡固定住。
穿上英伦风情的格子外套的时候,沈瑜瑶觉得自己像顶盔戴甲的战士,全副武装,却是去迎接一场没有硝烟又胜败已定的斗争。
沈瑜瑶提前十分钟到,选了靠窗的位子,等到十二点三十五才见佟乐怡匆匆赶过来,深杏色中长款的大衣敞着怀,合身的铅笔牛仔裤在小腿肚很好的塞进靴筒里,脂粉未施的
脸陷在咖色棉麻长围巾里,长发乱蓬蓬的裹在里面,却很吸引人,街上如果这么一个女人擦肩而过沈瑜瑶想她也会忍不住回头去再看一眼。
佟乐怡坐下来点好餐,就见沈瑜瑶笑了起来,说,“佟乐怡,你可真不拿我当回事。”
乐怡以为她指的是迟到,“抱歉,我们制片人受伤住院了,我才从医院过来。”她喝了一大口水,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