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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数十万大军聚集在一起,却无人发出异动。念相如急了,再次提高嗓音喊了一遍,仍然无一人发出声响。倒是念相如手下的七八万兵马开始不安的东张西望起来。
城楼上,耶律齐的声音再次威严的响起:“念相如,你看仔细了,看看这些军队里面打的是什么旗号,再看看朕手下的兵马,看看这些士兵眼里的凛然正气,再看看各路群侠义博云天的豪情气概。你现在可明白了?打天下不是靠自己打出来的,而是靠你的臣民、靠你身边的老百姓。念相如,如念你大势已去,朕且问你,你降是不降?”
念相如惊恐的左右顾盼着,突然,他面目狰狞的冷笑道:“耶律小儿,别得意的太早。我已与蒙古大将军达成一致,他会借助我十万精兵,算算时日,今日必会抵达皇城。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任你宰割!”
耶律齐不动声色的冷眼看着念相如,目空一切的外表下,此刻却被念相如的话搅的心潮澎湃。晴儿到底怎么样了?她会如何面对蒙古大军?若是她的计划失败,蒙古大军一旦步入琅燕国与念相如勾结在一起,老百姓必定会受苦受难,一场参悟人寰的厮杀必定在所难免。耶律齐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琅燕国晴贵妃与大理世子觐见耶律国王。”一片响亮且绵长的呼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众士兵纷纷退避三尺。
耶律齐寻声望去,只见夏晴雨一身白衣骑坐在马上,与同是一身锦衣白袍的肖遥并驾而至。行至城门口,肖遥冷喝一声:“弓箭手准备!所有大军全部包围念相如的叛军,反叛者格杀勿论,投降者缴枪不杀!”话音刚落,肖遥带领的弓箭手齐齐围住念相如的兵马,各路大军纷纷行动层层包围了念相如的军队。念相如的大军从未见过此等气势,一个个被吓的面无人色,士兵们开始一个个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举起了双手。
肖遥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从容不迫的说道:“来人,将这些降兵全部押下去,其余人等,包围叛贼念相如。”
说完,肖遥翻身下马,所有将士纷纷下马。肖遥上前几步,抬头看着城墙上的耶律齐,俯首跪地高声说道:“大理世子段肖遥,率十万大军拜见琅燕国国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话音刚落,全体将士及江湖群侠齐齐跪地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齐微笑着点点头,大喊一声:“开城门。”随即大步走下城楼,迳自走到肖遥与夏晴雨面前,一手扶起肖遥,一手扶起夏晴雨,神色复杂的说道:“世子殿下,想不到你会亲自率兵过来助琅燕国剿灭乱臣贼子,朕又欠下世子殿下一份人情,不知当如何偿还。”
肖遥笑着说道:“皇上言重了,皇上处处以天下百姓为先,而我大理国也是向往和平的国家,对皇上的仁举一向是钦佩有加。此次知道贵国有难,岂能坐视不理?皇上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叛贼要紧。”
耶律齐点点头,转身看着面如死灰的念相如,面无表情的说道:“念相如,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念相如惨白着脸,两眼空洞的看着耶律齐,突然,他一阵紧接着一阵的狂笑起来,半响,才狠戾的说道:“耶律齐,你可别高兴的太早。难道你忘了了先皇遗嘱:得狼符者得军权。如今狼符在我念相如的掌握之中,你没有狼符号令军队,你的江山迟早会不保,琅燕国的天下迟早会易主。哈哈哈哈!”
耶律齐并不理会念相如,反而面带微笑的说道:“念相如,你好像忘了,如今你的性命在朕的手中,有了你,便等于有了狼符,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哼,想从我身上得到狼符,没那么容易。我念相如至始至终便没有想过这场仗会输给你,更没有想过会有朝一日栽在你的手里,所以我一开始便没有想过把狼符带在身上。只等宝座在望、皇袍加身的时候,我再将狼符拿出来号召天下兵马,以应天命。想不到今日我却败给了你,虽如此,但你一样没有办法得到狼符,你的江山一日便无法坐稳。我念相如今日虽说一败涂地,可你耶律齐却也得不偿失。”念相如阴阳怪气的说道。
“念相如,你的意思是,谁拥有狼符,谁便能号令琅燕国的军队,是这样吗?”耶律成上前一步轻笑着问道。
念相如嗤之以鼻的冷笑道:“连老百姓都知道,琅燕国能率领军队的只有狼符。而狼符则被先皇赐予了我,而今,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人能够找到狼符的下落。你们兄弟二人就死了这条心吧!”
“念将军,狼符可是琅燕国的国宝,又岂能容那些乱臣贼子随意作践?念将军口口声声说未曾将狼符带在身边,又有谁会相信一个统率千军万马的上将军会无知到如此地步?竟然将率兵打仗视为儿戏?”一声轻柔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夏晴雨婷婷袅袅走到耶律齐身边,含笑着望着众人说道。
“胡说!我念相如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何时视战争为儿戏了?本将每次出征都有狼符号令军队,不信,你们问问众将士!”念相如气急败坏的坐在马上挥舞着长枪,怒视着夏晴雨,一副欲置之于死地的样子。
夏晴雨盈盈一笑,委婉的说道:“各位将士,念将军分明玩忽职守丢了狼符,却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职,是作为军人最大的不耻。如今,得狼符者得天下,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夏晴雨清朗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众将士的耳朵里,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念相如也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肖遥轻笑一声,走到耶律齐面前,抱拳施礼道:“皇上,您是真正的真命天子,天下是皇上的,不如请皇上尊表天威,以昭天命。”
耶律齐淡然的笑了笑,傲视着群臣,微殓剑眉冷喝一声:“来人,请出狼符!”
话音刚落,只见几名宫女太监拥着蓝太后缓缓走了过来。太后手中托着一只朱漆锦盒,威严肃穆的走到耶律齐面前,双后将锦盒缓缓举起,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只通体金亮的狼形符案。
耶律齐双手将狼符取出,高高举过头顶,狼符在阳光下迸出夺目的光彩。众将士一见狼符,纷纷跪地叩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念相如呆坐在马上,惊恐的看着耶律齐手中散发着金光的狼符,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狼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率领的数十万大军都能为朕所有,身为一国之君,朕又岂能找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念相如,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便是你的宿命,是你们念氏一族的宿命,你认命吧!”耶律齐遏制着眼里的怒火,将狼符放回锦盒,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节泛着青白,冷冷的盯着念相如,轻蔑的说道。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能够找到狼符,我分明掩藏的很好,一切布置的天衣无缝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念氏家族?我念氏一族为琅燕国打下这片江山,又为耶律家族鞍前马后立下汗马功劳,没有念氏家族,何来琅燕国的安宁与和平?论功劳,念氏家族至少应坐拥半壁江山。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才布置好了这一切,原以为这片江山唾手可得,可如今老天爷却要亡我念氏一族,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念相如疯狂的仰天长啸着。
看着念相如发疯般的在马背上捶足顿胸,耶律齐冷漠的说道:“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先皇对你们念氏一族不薄,不但赐封了世袭的爵位,还高官厚禄的奉养念氏所有子孙。不是先皇不仁,而是你们不义。如今你们为了一已私欲,竟然想谋朝篡位,还勾结外番,欺压百姓,霍乱朝纲。此等罪行,天理难容!来人,将念相如拿下!”
第二卷 怨恋 第四十三章 罪孽昭彰
第四十三章 罪孽昭彰
耶律齐话音刚落,士兵便手持长枪渐渐围了上去。念相如绝望的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军队,又看了看城楼上隐约的人影,一丝苦涩伴随着不甘在眼角形成一股杀气。说时迟、那时快,念相如突然横握住手中的长枪,朝着自己的颈脖用力刺了过来。一片惊呼声跟着响起。
只听“当啷”一声,长枪重重的摔在地上。惊赫之间,念相如下意识的握住右手,一颗晶莹夺目的珍珠穿透了他的右手掌心,鲜血沽沽的顺着手腕滴滴滑落在地上。
“想自刎?没这么容易。你的罪过应由琅燕国律法来定,由皇上来发落,你就等着定罪吧。”耶律成怒喝一声,士兵一拥而上,将念相如五花大绑,让他面朝着耶律齐双膝跪下。
耶律齐冷眼看了看念相如,背着双手,冷若冰霜的说道:“来人,将念儒方带上来。”只见几名侍卫将双手已被捆绑住的念儒方押了上来,与念相如并排跪在地上,父子二人相对而视,无言的低下了头。
“念儒方父子听令:尔等勾结外番谋权篡位,霍乱朝纲左右朝臣,欺压百姓为所欲为。你父子二人罪恶昭彰,按照我朝律法,念儒方、念相如父子二人叛处绞刑,秋后处斩。剥夺念氏子孙世袭爵位,臣相府所有财产悉数充公,府中一干人等全部发配边疆。来人,即刻执行朕的旨意。”耶律齐说完,一名指挥官跑了过去。不多时,一列军队快步从皇宫跑了出来,直奔臣相府。
“不!皇上,您不可以!”皇后凄惨的悲泣声传了过来,她狼狈的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冲开侍卫跑了过来,跪在耶律齐面前,悲悲切切的失声痛哭道:“皇上,您怎么可以对臣妾如此残忍?怎么可以对臣妾的父亲和兄长痛下杀手?他们是琅燕国的重臣啊,跟随皇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臣妾的父亲年老体迈,皇上为何非要取了他们的性命不可?皇上,求求您了,求皇上开恩,饶了臣妾的父亲与兄长一条命吧!”皇后此刻一反往日的骄蛮与傲慢,神色悲苦的跌坐在地上,眼里的落寞与凄楚让人看了无不动容。
耶律齐冷哼一声,后退几步,转过身怒声说道:“皇后,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敢为他们求情?朕念你乃后宫之主,给你留些薄面,不会当众办你。来人,将皇后押下去,关在凤藻阁。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皇后踏出凤藻阁半步。”
皇后惊呆了,怔怔的抬头看着耶律齐,突然悲从中来。她不发一语的站起身,擦掉眼里的泪,摇摇晃晃的向前一步,盯着耶律齐的双眼,悲哀的说道:“皇上,臣妾与皇上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情义?您真的对臣妾如此绝情?真的对臣妾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不,臣妾不相信。皇上,您还记得吗,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皇上的时候,皇上看臣妾的眼神里分明是有情有义的。为了皇上的那个眼神,臣妾想尽一切办法来到皇上的后宫,为了皇上,臣妾不顾一切的做着自己从来未曾想象过的事,克服重重阻拦,好不容易才成为了皇上的皇后,只为了能与皇上朝夕相对,比翼一起飞。难道皇上第一次见到臣妾的时候,眼里的柔情是假的?难道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耶律齐闻言,并未改变眼里的冷漠,反而厌恶的转过身来,面对着皇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念无双,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朕今天就告诉你。没错,朕第一次见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