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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一动间从容与妖娆并济。
待走到近前,近到似乎两人喷薄的气息都已交融到一处,南宫琉璃只觉得心跳加速,甜蜜的思念将她整个身体笼罩,神智游移在百里开外。
“琉璃……”北承枫低低一叹,无尽情谊都在这低低一叹中表达了彻底,墨黑的眸紧紧绞着她潋滟的双目。
手指相扣间,像是连心都印在了一起,南宫琉璃轻轻舒口气,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今日太子宫宴,只怕要生事端,前朝你都安排好了吗?”望着一众貌和心不和的大臣,南宫琉璃低声一叹,偎着他坐下。
隔了这许久,再一次握上这双温暖的柔荑,北承枫只觉得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踏实了。
他低声一笑,将人揽在怀里,旁若无人地落下一吻,轻笑道:“琉璃照看腹中孩儿已是不易,这些前朝琐事就不要担心了,我自会处理好。听沽岚说,你给皇后下了药,什么药?”
“能让人听话的药。”南宫琉璃微一眨眼,避开他的问题轻笑:“今晚这个场合,只怕慕容婉会来,咱们还要等着看好戏。”
回转头间,目光扫到北承枫身后的人,鹅黄纱衣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段,头上珠钗步摇在宫灯下熠熠生辉,容貌温婉中带着清丽,纯真间又有几分凌厉透出,不是萧玉娇是谁。
第6卷 第327节:权妃天下【15】
方才进来时,不知是北承枫的风采掩盖了这宫装的她,还是南宫琉璃的所有心思都在北承枫身上,这才忽视了她的存在。
乍一望到,南宫琉璃轻笑一声,柔柔道:“王妃今日也在,倒是琉璃疏忽了。”言语间好像是萧玉娇才是正牌王妃,而她是个外人似的。
“姐姐何须这么客气,姐姐才是真正的王妃,到底我进门晚一些,虽然同为王妃,可也只是沾了祖父的关系,如果不是,论理,玉娇不过是个侧妃。”萧玉娇柔柔一笑,极尽温婉,说话时眸光扫过一旁的北承枫,眸中神色意味不明,带着三分怨怒七分渴求。
南宫琉璃低低一笑,瞄一眼正襟危坐的北承枫,轻笑:“玉娇不必这么客气,该是什么就是什么,琉璃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她怪的,只是这个男人而已,和萧玉娇没有关系,更何况,有萧怀玉的存在,她更怨不起来。
至少,她还是欣赏萧玉娇利落的行事作风的。
只是,有时候难免用错了地方,比如……上次对她的陷害。
事情已经过去,已没什么好追究,只看北承枫如何安置她了吧。
目光在对面座位上扫视一遍,却不见萧怀玉的身影,想来,这样的场合他又不愿参加了吧,已经许久未见他,也不知他近来可好。
南宫琉璃拉过北承枫的手臂,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宁无心现在如何,伤势有没有好一点?”
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北承枫轻笑一声并不作声,任由她就这这个姿势在他面前趴伏着。
过了半晌,不见他答话,南宫琉璃这才反应过来,一推手将人推开,潋滟的双眸渐渐眯起:“你戏弄我?”
“只是不想让你关心别的男人罢了。”北承枫轻笑,眉目中尽是不满,却又不敢完全表现出来,好像说出来就会把人惹生气一样。
什么时候看到他有过这样的表情,南宫琉璃嫣然一笑:“关心他便是关心你,他若是不好了,这杀害宁王爷的罪名可就冠在你头上了。”
“当真是为我考虑,而不是单纯地关心宁无心的身体状况?”
北承枫的语气平静,似乎并没有含了多少怒气,只是单纯的疑问而已,然而,握着她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感受到他的担忧,南宫琉璃缓缓转回头,无声一笑:“两者都有吧,他也算是朋友,对他自然也有担心。”
北承枫冷嗤一声,终是不做声了,对南宫琉璃,他实在生不起气来。
有多久,两人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地坐下来说上几句话了。
原来,思念与怨恨的距离那么近,近的不过是这一墙之隔,巍峨的宫墙隔断了两人的联系,斩断了怨愁,留下的,只有浅浅淡淡的相思,却也入骨。
宫女鱼贯而入,端了各式菜色,菜一上齐,便有丝竹声声入耳。
今儿是喜庆的日子,太子封妃,也算是自从老皇帝过世之后宫中唯一的喜事。
第6卷 第328节:权妃天下【16】
上至亲王大臣,下至宫人太监,一个个都像是卯足了劲儿要把平日的仇怨一扫而光似的。
推杯换盏间,嬉笑恭贺声不断,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主位的太子端了琉璃酒杯,威严地环视一周,郎朗道:“今日合宫同庆,众卿家都不必拘束,国事暂且放一放,权当放松一下多日劳碌的心情……”
言语中已经有几分帝王的模样,只是形势够了,气韵稍显不足,不同于下首随意而坐的北承枫,他不过是懒懒一坐,霎时周身的威势就让人不敢直视,一种无形的压力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释放。
皇后端了茶盏,轻咳一声止住太子的话,轻声道:“今日太子封妃,虽然是喜事,可现如今东宁内忧外患不断,国事还是不能放下的。”
南宫琉璃嗤笑,内忧外患,四个字全是指的齐王一脉,看北承枫神色如常,她也安心继续听下去,只听皇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如今自从先帝驾崩后帝位一直未定,着实不能再拖了。本宫以为,该趁着太子封妃,将登基大典定下来,国之昌隆,才能排出外忧。”
找不到宁无心,她就想先下手为强吗?
南宫琉璃嗤笑,心中恼恨正欲发作,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转头便看到北承枫安抚的笑容,男人斜眉入鬓,微微一笑间冷硬中透着温柔,霎时让人定了心神。
皇后话音刚落,殿中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丝竹乐声也停了下来,众人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只听咯吱一声,却是谁的椅子动了。
再抬头,一身威严的墨色衣衫的护国公缓缓站起身,恭敬地向皇后行了礼,朗声道:“皇后娘娘着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圣上弥留之际并未留下遗嘱,要立哪位皇子为皇帝还有待商榷。况且……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没有了推举新帝的资格。”
皇后脸色一黑,缓缓放下杯盏,冷声道:“如果护国公又要翻出旧账吗?”
毕竟坐了多年的后位,她发起怒来还是有几分威势,只是这威势在今日的宴会上似乎没有多大用处,她话音一落,又有大臣站了出来,柔声道。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新帝即位是前朝之事,皇后娘娘只需养尊处优便罢。”
说话的,是徐尚书,正是常与萧怀玉在一起的小徐公子的父亲,他声音温软低沉,语气却没带几分尊敬,言语中竟是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没等皇后再说什么,场中便开始喧哗起来,多半是围绕储位之事。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如今这样的情形,一定是北承枫安排好的,一步步将太子驱赶出权利中心。
极目望去,太子神色不定,南宫琉璃正想看清他的表情,不了他突然抬起头,两人视线撞在一处,太子怔愣,转而变作痛苦的神色,看向南宫琉璃的眼神竟有些兴味和不舍在里头。
而此时的南宫琉璃,就只剩下满脸的错愕了。
第6卷 第329节:权妃天下【17】
她缓缓收回视线,端了面前的茶盏挡住神色不定的面容,其实,太子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一切只是皇后在背后作梗罢了,罪魁祸首,还是皇后,她想让自己儿子做皇帝,到最后还是连累了北承德。
幸好皇帝被毒杀一事已经翻了过去,不然,单就这一条,太子也有抹不掉的罪责。
正在众人唏嘘时,首位的皇后蓦地摔了手中的杯盏,陶瓷的杯子落在地上滚了两滚,滑到大殿正中。
殿内一下子恢复安静,皇后冷声一笑:“诸位是想说,本宫是一届女子,不该干涉朝政是吗?”
没有人出言回答,但是静默恭顺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众臣的态度。
南宫琉璃微微一笑,皇后早已气极,颤着声音冷喝:“徐大人所言差矣,储位一事虽然是前朝之事,可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自然是天下之事,后宫也在天下之中,怎能不管。而且,本宫是国母,自是有资格过问储君一事。”
耳边一个清朗中带着些微沙哑的性感声音响起:“母后所言极是,徐大人的话是有些片面了。”
南宫琉璃错愕地回头,北承枫今日怎么会帮着皇后说话。
不过转瞬便已了然,她缓缓摇头,专注地望向皇后,轻笑道:“皇后娘娘说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此言不虚,那么,这帝位之事天下人都可以管,不止皇后,甚至京都的百姓,人人都可以发表意见,若是如此,京都数十万百姓,举国数千万民众,人人都要插上一句才行。”
“你……”皇后猛然回头,冷眼望着南宫琉璃,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吞进腹中一样。转而冷笑道:“帝位之事,怎容平民百姓随意置喙。”
“民为重,君为轻,这天下,说到底还是百姓的天下。”南宫琉璃嫣然一笑,轻呷了一口茶,挑眉道:“若是百姓都没有权利说话,那皇后娘娘……亦然。”
皇后张了张口,正要争辩,可看到护国公赞许的神色,又乖觉地闭了嘴,眼中神色不定。
北承枫清冷一笑,执起南宫琉璃的手,笑言:“帝位一事,母后还是不必操心了,今日是太子封妃盛宴,莫要搅了大家的兴致。”
他语中带笑,可是眼眸却冰冷凌冽,皇后被这个眼神看过,只觉得通身冰凉,寒意彻骨。
太子斜睨了皇后一眼,清冷道:“帝位一事,母后还是不必干涉了。”
不是他不想让皇后插手,而是……自从皇后被放出来之后,威势大减,她管的愈多,对太子愈不利,太子怎会再允许她多说什么。
此话一出,任皇后再是不满,也只能暂且先放下此事。
歌舞又起,柔婉的曲子撕裂了这满堂的紧张气氛,一点柔情划过每个人的心间。
今日的沽岚身穿太子妃的紫红盛装,柳眉弯弯,眸如星火,一点殷红朱砂点在眉间,让她在端庄里透出了些清丽妖娆。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似乎这热闹的宫宴并不是因她而起,眉目中挂着淡漠和浅浅的忧愁。
第6卷 第330节:权妃天下【18】
撞上她眉间的神色,南宫琉璃心头一颤,轻声问道:“沽岚和太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北承枫楞了一瞬,转而笑道:“沽岚被送到太子身边已经一年有余,如果说真没有关系也不可能,总是要有些感情的。”笑容里有几分不忍。
南宫琉璃眉头缓缓皱起,正要说话,身后的卿依凑到耳边轻声道:“王妃不必担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沽岚心里有数。”
她当然知道沽岚心里有数,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为沽岚心疼,如果只是因为北承枫的要求到太子身边,那倒也罢,若是她真对太子有了感情,两边为难之间她该如何自处。
遥遥望去,正看到太子拈了一粒甜梅放在沽岚面前的碟子上,她记得,沽岚最喜欢甜梅,梅子开胃,饭前吃是最好。
太子……他很关心沽岚,难道是失而复得的缘故?
沽岚微微一笑,甜梅还未入口,忽的耳边风声突起,一抹寒光自腰侧刺来,直向着她的心口。
视线一直没离开首座的南宫琉璃正看到这电光火石间的一幕,刷的站起身子,惊得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