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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害怕得死攀住朱云桢不放,娇颜埋入他胸膛中。
他能感受到她浑身因害怕而颤抖,但他实在是气坏了!
天晓得,当他看见她坐在失控的马儿身上,而马速快得能让她摔断脖子时,他心中有多恐惧会失去她!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好好骑!”
揪紧他的衣裳,她呜咽低泣,“我、我不会骑……” 他深吸好几口气,极力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僵硬的身躯向她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她嗫嚅启唇:“你在生气吗?”
“你为什么说你骑过马?你真的骑过吗?”
她敛下螓首,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缓缓晃动那颗小脑袋。
放在她背上的手加重力道,紧得差点将她压碎,但她却不敢出声抗议。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低沉的嗓音来自于他极力压抑的恐惧与愤怒。“你差点就惨死在马蹄下你知道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匹马没事跑那么快,我、我……”她的话被他那双怒瞪的眼给逼了回去。
★★★
马儿漫步在小径上,两旁茂密的树阴成了天然的凉爽绿亭,丝丝光线由叶缝穿过,洒落黄土上,花香味飘散四周,和缓平静的气氛,让两人原本紧绷的情绪有了些许转变。
王熙凤靠在那温暖的胸膛上,侧着头看一旁的景物,心情竟感到平静与舒适。她不得不承认,在他怀里她觉得安全,甚至不感厌恶。
马儿方向一转,踏进越来越小的路,过了一片浓密的树林,潺潺的水声突地变大,她回头往前望,看见山谷间有一道笔直的瀑布。
让朱云桢扶下马,王熙凤立即奔到河边,掬起清澈无比的溪水,透心冰凉由掌中窜人心窝,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冰!”真好!这水搞不好比山上的泉水还冰还干净!王熙凤想也没想便将嘴凑上,大大喝了口。“好好喝!喂,你也来喝啊!”
“不怕了?”他揶揄地问。
她扯扯唇角。“谁叫你要相信我。”
“喔?所以你差点惨死在马蹄下又变成是我的错了?”踱到河边,昂首于群石之间,朱云桢由腰际取出随身折扇摊开,轻轻摇动。
什么嘛!
王熙凤一时气极,想也没想地将浸在水中的手猛力往上拍起,将跃飞的水花泼向他,溅得他身上都是点点水渍。
“你!”他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吓得王熙凤见状连忙退逃,也不管水的温度有多低,弯下腰拍起水花,溅得两人一身湿。
“王熙凤!”
“啊——”她尖叫一声,为了躲他伸来的禄山之爪,脚下一个不注意便踩空,狼狈地跌入河里。
她因为突然而来的冰冷而倒抽了口气,而他则瞪了眼痴望着;浑身湿透的她,活脱脱是仙子下凡,楚楚动人。
她一抬头便看见他那双充满热情的幽眸,令她浑身不自在。拉拉身上湿重的衣裙勉强站起身,她困难地走上岸。
“看什么看!”
脚才踏上岸,身子便被一股猛力拉住,狠狠地跌进朱云桢怀里,让她吓了一跳。
“你不会离开我吧?”
他的声音充满压抑多时的恐惧,令她感到困惑。
“你为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恐惧从何而来。她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是要离开的,但是他惊慌的声音,却困住她了。
“不准!”他不让她将话说完,“好不容易才能到你,我不让你有离开的机会!”
王熙凤闭上了眼。
这到底……他的话让她的心不再平静,理不清对他的感觉,她的心好混乱!
第五章
湖广荆州——
王熙凤实在不清楚他们到这里来要办什么事,坐了几十天马车,一路上颠颠簸簸地让她想念起现代的飞机,多方便啊!就算到美国也只要两三天的时间,结果从金陵到湖广荆州却要几十天的时间。
真是受不了,真佩服这里的人能够适应这种浪费时间的舟车劳顿。
“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朱云桢先跳下车,才扶住王熙凤的腰,让她扶着他的肩跳下马车。
“到荆州了?”她看了一下四周环境,清幽凉爽,倒是度假的好地方。
她转身面向一幢房子,在大红门上看见一块匾额,上头提着“杏帘渚”三个字,她倒是解读不出来这三个字的意义。
“在荆州的这几天我们就在这里住下。”
随着朱云桢往里走,她越是感觉这宅子的大和王爷府不相上下,沿路种有矮丛与榕树,眼前是回字形的回廊,红柱上的漆虽有些剥落,却更显古色古香。
“这里是……”
“这里是皇庄。”
“皇庄,那你的兄弟都会到这里来度假喽?那你父王朱样呢?也会吗?”
“对,可是你知道——”
“我知道,不能直呼皇室成员的名讳是吧?否则是杀头死罪。”她不满地呢喃。“讲了那么多遍了,也不会讲些新鲜的。”
他揽过她细瘦的肩往里走,掌上的触感让他皱眉。
“你怎么这么瘦?”
“瘦?不会啊,我还想减肥呢!”她拨掉他的手,“在你们这里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不肥才怪,我比以前还胖好多。”
他是不懂她口中所谓的减肥是什么,但一听她抱怨在他府里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还长肥,他倒是颇为赞同。
“不把你养胖些,人家还以为我堂堂一名王爷养不起自己的女人哩!”
“什么自己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你搞清楚,我只是暂时被你请来做客,到时还是得回贾府去。”
他帅气一笑。“你确定你还回得去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戳着他的胸膛。
“字面上的意思,你这么聪明不会不懂吧?”他才不管她正怒气冲冲,执意握住她自动送上门的柔荑,拉着她再往里走。
“我告诉你,我才不想在这里待一辈子,我要回去我的国家、我的时空。”
“你的国家、你的时空?”他原本就对她的身世感到好奇,现在再听她说的话,他更加好奇了。“你不是汉人吗?”
“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他失笑。
两人来到大厅,厅里布置得十分高雅,就如同一般古时候的摆设一样,两旁有几张上等紫檀制成的吉祥如意椅,她立刻挑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下,还兴奋地在椅子上跳了几下。
“你的家在哪里?你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与皇庄里的陶像长得一模一样?”他终于将隐忍多日的疑问一古脑儿地问出口。
“我住中国啊!”
“中国?”
“嗯,那个地方什么都有,像你要从金陵到湖广来,拜托,我们那个地方开个车当天就可以开个上百公里,何必像现在这样舟车劳顿,还要花个几十天的时间才能到;而且啊,只要搭个飞机就能飞过半个地球,也不用几十天的时间,效率多好啊!”
“飞机是什么东西?地球又是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在天上飞?还能飞过半个她口中所说的地球?
面对他的疑惑,她这才记起,她口中说的这些他根本就不懂。
“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又怎么能断定我就会不懂呢?”他多渴望多知道她的事,现在时机正好,怎能放过。
她想了想。
“我们那里,每个人出门都是坐车。”
“那和马车相同吧?”听到车这个字,他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觉得自己和她的世界并不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她可没让他太好过,马上打碎他心中的想法。
“我们的车和你们的马车根本就不一样,我们的车子是吃汽油的,自己会动,根本不用马来拉,所以基本上不会累死任何一匹马。”
“汽油?那是什么作物,这么厉害?说来听听,好让我建议父王种植。”
她笑到不行,抱着肚子倒在椅子上。
“那不是作物,是汽油,汽油!”
“别笑,正经点,我可是在请你赐教。”被她的笑意感染,他不觉得尴尬,反而感染了欢乐的气氛。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开心。
她自己也发觉笑得大失礼了,拉拉衣裳咳了几声。
“汽油是一种油类,这种油对你们来说要提炼太难了,你还是别肖想了,省得自找麻烦。”
“肖想又是什么?”
“我看我以后说话得小心点,免得你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神情温柔地看着她,“可是我想多认识你。”
“但是我们两个知道的事情基本上就差很多,要解释太困难了。”
“没关系,我们多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你只要每天和我说一样你们那里的事物,总有一天我也能融人你的思想、你的世界。”
王熙凤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出来这里是皇庄,因为太过雅致了,有些东西还非常旧。
“你这趟到荆州来做什么?”
“四哥命我提前到荆州来通知杨溥,父王择日将动身前来荆州,要他打点一切接驾。”
“杨溥,他是服侍你四哥的对不对?”
“嗯。因为父王的关系,所以四哥派我先行来知会杨溥一声。”他叹了口气,“这样不公平,我对你是一知半解,你对我却是知之甚详,甚至连杨溥都知道。”
“对于你四哥的做法,你心里都不会不平吗?”
“不平?怎会?”
“为什么你父王要来荆州,却要你这位王爷先来一步,只为了知会杨溥一声,而不是派其他官员知会?”
“我说过,那是因为父王的关系。”
“那又怎样,他不会自己来走这一趟吗?你和他不一样是皇室的人?”
“那不一样,四哥是皇太子身份,而我只是区区王爷,怎会一样,四哥以后是要接掌父王王位的。”
“所以一个是天子,一个是臣子?”
“一点即通。”他有些怜宠地摸摸她的脸。
不是她一点即通,她只是在暗讽他的身份而已。王熙凤翻翻白眼,“那你还不去知会杨溥一声?”
他一离开,她就自由了,可以拉着钏儿好好逛逛荆州这个地方。
朱善总不可能还追到荆州这里来吧?
洞悉她的想法,朱云桢扯着嘴角笑开:“通知杨溥明日再去便成,我看你现在一颗心早飞到外头去了是吧?”
“哇,你可真聪明啊,一点即通。”
“走,我带你去市集走走,解解你的馋。”他点点她额头,神情是百般疼爱。
★★★
走在荆州市集上,王熙凤可是大开眼界了,有好多古物早就已经失传了,没想到在市集里俯拾即是,廉价得让她眼红,好想带几个回现代去。
她走到一处贩卖胭脂的摊子,上头摆着大大小小雕刻精致的胭脂盒,有的胭脂盒上嵌着玻璃,玻璃上绘有美丽的盛菊,晶莹剔透的模样让她爱不释手。
“喜欢就买下。”
“我不想花你的钱。”
但他立即从袖口掏出一袋钱,并从里头掏了几旋银两放在桌上。
“我喜欢疼宠我的女人。”他揽着她的肩继续往前走。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女人,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你买下的。”就像妓女一样。
“那不一样,疼爱与买卖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你现在的行为不是在用这只胭脂盒买我吗?”
他因她娇嗔赌气的模样发笑,“你有这么容易就被我买下吗?”
她抬高下巴。“没这么简单。”
“我想也是。”
她的桀骜不驯令他想征服,却又不想手段太过强硬,他要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陪伴他一生一世。
★★★
“表哥!”
坐在亭子里阅读古籍的王熙凤闻言抬起头,就见一身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