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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收场下台才好?认输她不甘心,丧命她更是不情愿。
乔蓁眼神一使。
那侍卫就会意地再度逼向乔陈氏,乔陈氏脸上顿时刷白,一避再避,丑态百出,“你别过来,别过来……”就怕刀剑无眼。
“大嫂,你还想丢脸到什么?”四老爷怒道。
“我……”乔陈氏想要指责他们见死不救,一心想要逼死她,只是在那巨型大汉的威逼下,她却是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竟在夺路而逃的时候,向大门奔去,跑得踉踉跄跄。
没注意下,她撞到了正要进门一身华衣的妇人,慌乱地回头,看到这华服妇人威严的脸庞,顿时认出对方是谁,这不正是永定侯府的侯夫人盛宁郡主吗?
盛宁郡主身边的嬷嬷立即推开这冲撞了贵人的乔陈氏,当场即瞪了一眼不知礼数的乔陈氏。
“这是在干嘛?”盛宁郡主狐疑道,她记挂着乔蓁,所以早早就过府来看看,一进这圣公主府,看到本应守卫的侍卫也没见踪影,心急的她以为出了什么事,也没抓着人进来通传,就急急地往里面走。
直到在这厅堂门前看到侍卫与侍女小厮,她这才放下心,哪知一进来就被这个疯婆子撞上,故而她的脸色也没有很好看。
乔陈氏的身子被那一推,顿时怔住了,她的头脑也开始灵活起来,想到这个女人是乔蓁未来的婆母,她的眼珠子来回转着,恶毒地看了眼乔蓁,心里的坏水又开始往外冒,她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住乔蓁?
女人最重清誉,让未来婆母看到乔蓁逼迫自家亲戚的样子,这样的悍妇谁家愿娶?哪家的婆母不希望这未来儿媳妇是个听话孝顺的?最好将这婚事搞垮了,这样最称她的心意。
乔蓁一看到盛宁郡主亲自到来,忙上前去准备行礼。
乔陈氏双眼如淬着毒液地注视着乔蓁,顿时如抓着救命稻草般看着盛宁郡主:“侯夫人,您给我评评理,我这好侄女她想要逼死我,还想要逼死她的堂兄们,就没见过这等毒妇……”立马就哭了出来。
“你是谁啊?”盛宁郡主看了乔陈氏半晌没能认出来。
这也不怪盛宁郡主健忘,而是乔陈氏与当初那四品官夫人的样子相去甚远,涵养更是没了影踪,比起大户人家里体面的管事娘子更是差了一大截。
正在哭诉的乔陈氏顿时一愣,这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仪态甚差,下意识地抚了抚鬓发,张嘴就道:“侯夫人不认得我了?我是蕊姐儿她娘啊……”接着又开始哭诉自己之前被逼自尽的事情。
一提起蕊姐儿这三个字,盛宁郡主就认出了此人是乔陈氏,这时候她的眼睛微微一眯。
二老爷与四老爷都没见过盛宁郡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理解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的妇人的身份,这是年彻的亲娘,永定侯府的侯夫人,更是乔蓁未来的婆母。现在这个愚蠢至极的大嫂在那儿胡乱栽赃,这是想要断了家族中兴的路吗?
二老爷乔健锐顶着鼻前脸肿上前忙道:“侯夫人,您别听她瞎说,是她自个儿想要来搜刮侄女的油水,没皮没脸的,说出来我们还嫌丢人。”
四老爷也忙附和自家二哥的话,最后更是怕产生误会下了个决论,“这都是乔陈氏的不是,与圣公主没有半分干系。”
乔维没想到这大伯母还想要给自家长姐泼脏水,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姐姐的婚事出了半分差池,他饶不过这个大伯母,身子往前他想要说几句话澄清,哪知身子被自家长姐按住。
“姐?”他担忧地低唤一声。
乔蓁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话,这时候她满是同情地看了眼乔陈氏,对于盛宁郡主是否误会自己是那等狠心的人,竟是没半分担心。
乔家大房的众人看到乔蓁只是站住没有辩驳,顿时看到希望,认为她是怕了,所以才没敢在未来婆母面前辩驳。
抓住这机会,乔纪与乔继也赶紧上前,变本加厉地指责乔蓁的不是,更是做出一副哀兵的样子来。
两个儿媳妇乔叶氏与乔周氏也恶狠狠地推开面前挡着的侍卫,上前声援丈夫与婆母,就是为了抹黑乔蓁。
盛宁郡主越听越气愤,她转脸看向乔蓁,“你就这样看着?”
这话听来颇有几分指责的味道,乔家二房与四房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反之大房的众人都趾高气昂地看着乔蓁,这回她威胁不了他们了吧?哼!
乔维心急地想要出头,乔蓁又一次按住他,上前站在盛宁郡主的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是我的错。”当即承认错误。
乔陈氏一听就舒心地一笑,挤眉弄眼挑衅地看着乔蓁,就差再度上前指着她的鼻子骂。
盛宁郡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等跳梁小丑,你就由得他们蹦跶了这么久?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搁?早就该打出去了。”
“嗯,是我一时发善心手脚慢了。”乔蓁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立马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乔家众人的脸像调色盘一样缤彩纷呈,张嘴大吃一惊,这真是婆母与儿媳的对话?
乔陈氏吃惊之余,脸色顿时灰败起来,这个盛宁郡主真个不受她的话半点影响?“侯夫人……”
“你给我闭嘴。”盛宁郡主朝乔陈氏怒喝,缓步走近她,“我的儿媳妇哪轮到你来数落?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样子?笑话,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了这么多诋毁她名声的话,真个老虎不发威,你却当成是病猫。”
“侯夫人,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乔陈氏忙辩解。
乔蓁看了眼这个还不知道死的大伯母,不禁要为她拘一把泪了,与她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好想她知难而退不再来叨扰相比,她这未来婆母可不是吃素的,那是个在皇帝在面前都敢张嘴胡说一通的主。
“这嘴真是不教训教训,就不知道怎么说话?”盛宁郡主盛气凌人地道,“来人,把这老货拖下去掌嘴四十,再打二十板子,要给我重重地打。”
一旁的侍卫当即听令,上前抓住愣然的乔陈氏的手就拖下去。
“侯夫人饶命啊……”乔陈氏求饶的声音渐渐远去。
乔纪与乔继夫妇都白着一张脸,看这盛宁郡主的样子不像是做假的,此时顾不上老娘,他们的脚一挪准备开溜。
“想走?”盛宁郡主冷笑一声,“你当这公主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侯夫人……”大房的两对夫妻顿时脸都垮下来。
“这几人也拉下去,男的打二十板子,女的就掌嘴二十好了,”盛宁郡主看着他们冷声吩咐,“至于孩子,那就算了,往后可要长长记性,别以为什么话都能张嘴就说。”她的手挥了挥。
大房的两对夫妻并孩子也被拉了下去。
乔蓁看着乔叶氏与乔周氏哭花了脸上劣质化妆品涂抹的脸,这人如果没那么多贪念,哪还能遇上这祸事?
看到盛宁郡主朝她招招手,她忙上前扶住这未来婆母。
盛宁郡主看着她道:“往后可不许再这样心慈手软,这等人不用给他们面子,吃了板子也就老实了。”眼尾的余光看向乔家其他的人,表明乔蓁不但有皇家封号,更是有未来婆家给撑腰,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打算,最好自己先掂量掂量。
二老爷乔健锐有自己的小九九要打,只不过在盛宁郡主这一瞪之下当即心头一跳,抹把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两眼看向别处,不敢迎视盛宁郡主眼角的余光。
惟有四老爷乔健平与乔维坦荡荡地看着盛宁郡主,心中没鬼自然不怕别人警告的目光。
乔蓁自然知道这是盛宁郡主在维护自己,给自己长脸,遂应声,“是,我记住了,往后必定改进。”
“孺子可教也。”盛宁郡主这才满意地轻拍拍她的手。
乔家众人看到盛这郡主落坐,见礼后方才坐到下首位去。
盛宁郡主看向乔维:“这是你弟弟?”问的却是乔蓁。
“正是。”乔蓁忙点头,招手让乔维过来。
年方十四岁的乔维像个大人一般稳重,这是长姐的未来婆母,他也只是恭恭敬敬地执晚辈之礼再度行礼问好,眼里没有看到半分巴结的意味。虽然乔家的家世与永定侯府是差天共地,但他也不能堕了自家的威风,不然姐姐让人看轻了那就得不偿失。
盛宁郡主一向不喜欢男子,不过看到乔维眉清目秀,倒也讨喜,只是与乔蓁容光照人的长相相比,这乔家小爷就真真的逊色不止一点点。
“倒是个好孩子,听说你中了秀才,往后可要再努力才行。”她难得和颜悦色地说了句鼓励的话。
乔维自是礼数周到地回谢,看来这个盛气凌人的未来婆母不会给气自家长姐受,他这才稍稍放心。
大堂里众人正说着话,侍卫们就拖着受了刑罚的乔家大房众人到来,盛宁郡主瞧也不瞧,“赶紧拖出去,别污了我的眼。”朝一旁站着的张嬷嬷使了个眼色。
这点小动作自然没能瞒得过乔蓁,她看了看这走出去的嬷嬷,没有阻止。不管大房的下场如何,她都不打算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有时候有些人是绝不能姑息的。
乔陈氏及其两儿两媳还有孙子孙女就那样被扔出圣公主府,这让周围的人都靠近围观,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圣公主,他们自然是好奇居多,所以看热闹的人渐渐多起来,当中不乏认出乔陈氏的人。
乔陈氏想要说话抹黑乔蓁的名声,可是被打得肿得老高的嘴说不出话来,下身挨板子的屁股更是痛彻心扉。
张嬷嬷跟出来的时候,已是听到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清了清喉咙,看到周围人都安静下来,方才居高临下地看向乔陈氏以及被点了哑穴的乔家两子,“你们可知错?居然想来威逼圣公主给你们好处?公主可是说了,哪怕你们是她的亲戚,她也决不能为了你们去走后门给你们捞好处。公主是圣上亲封的,自然要对得住这身份地位,在其位谋其政,公主本来都已心慈手软,无奈你们却是苦苦相逼,居然威胁公主要毁她名声,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今儿个我们盛宁郡主前来探望未来儿媳,这才出手惩戒你们这群对公主不敬之辈,这就是给你们的教训,往后可不要贪得无厌,讨要不是自己应得的东西。”
这张嬷嬷说的话声音极其宏亮,让周围人都能听清楚,知道这内幕后,顿时有人就朝这乔家大房吐口水,骂声更是一片,他们大多都受过狗官爪牙的欺压,自然明白这些个人比那当官的还要可恶。
更有人大呼公主好样的,郡主教训得对,这样的人就要狠狠地打才能记住。
乔陈氏哪怕早已不要脸,却也没受过当街被人辱骂的罪,现在听到这些声音,想驳也没法驳,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嬷嬷看到周围百姓的情绪调动得差不多了,方才举手示意众人安静,“我们公主说了,往后她这群不安份的血亲有谁敢打着她的名号为非作歹,你们不用容忍,可以报给她听也可以立即报官,公主绝不包庇,必定大公无私地处理,这些话是公主亲口所言,朗朗乾坤之下必有王法。”
这新封的圣公主的作派羸得周围百姓的交口称赞,这样的人值得他们拥护,这些个话自今日起开始在卫京城流传,杜绝掉任何人打着乔蓁的名号私下捞好处,也让乔蓁被更多的百姓爱戴。
张嬷嬷看到目的达到,在施施然地转身进府之前,俯身在乔陈氏的耳边低语道:“这只是小惩大戒,如果下次你们再不识相犯上来,就没有这么好商量了,到时候非一死不能谢罪。”
危言耸听吓得乔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