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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乔蓁将盛好的鱼汤放在年彻的面前。
年彻没吭声,而是端起来直接就喝,哪怕穿着麻衣布衫,他该有的风度气概还是一样也不差。
接下来的好几个时辰都在忙活着。
入夜之时,村子里一片安静。
乔蓁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来回翻身,就是无法入眠。
年彻揽紧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轻拍她的背,“睡吧,这里有我。”
简简单单的话,却有无穷的力量,乔蓁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处,竟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之时,门被人大力的推开,巨大的响声让人心生不安。
乔蓁立即惊醒,坐了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的第六感没有骗她。
年彻迅速地起身,安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扶着她下床。
两人才刚想将房门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粗鲁的推开,一个身着衙役服装的男人走进来,后面还有人把守,看这场面应是将这栋木屋包围起来。
“他们俩与那白发男人是一伙的。”楚楚尖锐的声音在夜色里听来,十分的刺耳。
“走。”那名衙役上前想要大力的推着年彻与乔蓁出去。
年彻微一错身拉着妻子避开他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制裁,而是冷眼看向那名衙役,无声的散发出威压之气。
“不用动手动脚,待我们收拾妥当就跟你们走。”
乔蓁没吭声,两眼看向楚楚得意的嘴脸,这傻缺的姑娘真的以为自己赢了?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去怜悯他人,将头发捋了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下挂在墙上的圣琴。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还不快走?”那名衙役不敢惹年彻,只好朝乔蓁发火。“抱着这把破琴做甚?给我扔了,你们都是要下大牢的人……”
乔蓁不语,只是抱好琴定定地看着他,直看到他头皮发麻不敢言语。
年彻走过去,轻拥着乔蓁踏出去,经过楚楚的身边时,没朝她看一眼。
而外面的厅中,冷夜一头白发很明显地站在那儿,如鹤立鸡群。
“怎生这么慢?”他尚有心情地问。
“总得要把家当拿了才好。”乔蓁淡笑地回应。
两人一问一答,似入平常之境,浑不将这群人看在眼里。
年彻道:“走吧。”率先带着妻子走出去,那动作那神情,与昔日毫无差厘,他仍是那个顶级世家豪门的继承人,永定侯府的世子爷。
一群官差都面面相觑,究竟哪一个才是这里的头?
不过他们也暗自兴奋,这回没抓错人。
楚楚也赶紧跟出去,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她到底疲惫了,这会儿只想着回家大睡一觉,补充流失的体力。
“几位官爷,事情都妥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坐在马上的官差看了眼楚楚,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朝带来的手下道:“去,将这村子里的人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他们敢窝藏朝廷的钦犯,必是同党无疑,全部给我抓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只抓他们吗?我们都是这里老实的村民……”楚楚一脸的着急,上前去理论。
可是在这群凶恶的官差面前,没人当她是什么村里一枝花,根本没人买她的账,那坐在马上的人朝她一挥鞭,将她打伤在地,收回鞭子,“你进得了衙门的大门,就该知道里面的规矩,放心,你是告发者,该有的奖赏一样不会缺。”
“我不要奖赏,你们别抓我的家人……”楚楚一张黑脸这时候血色全无,却无人能看得出来。
“滚一边去。”马上之人怒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余地。”
乔蓁冷冷地看着这黑美人哭得没形没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到有衙差要将她绑起来,“我一名怀孕的孕妇,又能碍着你们什么,你们这样小题大做真让人可笑。”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眸扬起看向这群东陵国的官差。
马上之人这时才把目光看向气度不凡的三人,最后定格在乔蓁的身上,眼里一亮,这样的美人才叫美人。
年彻微上前挡住别人看向乔蓁的目光,阴狠的眸子里瞬间就有了决定。
“将这两个男人绑好,那美人就算了,谅她也没有反抗之力。”
听到头头的话,衙差上前将年彻与冷夜五花大绑,半点水也没放。
抱着琴的乔蓁却没有享受这待遇,她暗暗地观察这群官差的人数,粗略的算了算,约莫有四十人之多。
年彻与冷夜也没有反抗,两人的面容仍是那般从容淡定。
场面上惟一失控的是黑美人楚楚,她万万没想到这群人会翻脸不认人,如今这场面该如何收拾才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受难,左思右想,她都没有想出一条好计策来。
偏在这时候,有人回来报,说是在村子里搜了搜,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马上的头头立即怒道:“人呢?你们快点招供,他们都藏在哪儿?”
年彻冷冷地嘲讽笑道,“我如何知道?我又不是这村子里的人,你问她不更快一点?我若知道你们要来,第一时间就会走,还等在这儿让你们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们将我们出卖了。”冷夜的表情一如他的姓氏。
“我想这走了几十里山路去向你们告密的人会知道得更清楚。”乔蓁也凉凉地开口。
楚楚急忙辩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我……我去给你们告密兼带路啊……”
马上之人面容抽搐地看着楚楚这黑姑娘,一鞭子就挥下去,楚楚引以为傲的面容上就有了一条鞭痕,从左眼眉贯穿到右下巴,看起来颇为惊悚。
疼痛袭来,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毁容了,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
乔蓁皱了皱眉,这出手之人太狠了。
马上之人不顾楚楚的可怜,用鞭子卷着她到跟前,一把提起她的衣领,“快说,那群人都藏在何处?你给我指出来,否则我饶不过你……”
“我……不知道……”楚楚连喘气都困难,她何尝经历过这些,只知道现在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马上之人一把扔下她,看来是问不到什么话了,环顾一眼这小小的鱼村,嘴巴紧紧地抿着,“烧,把这里都烧个精光。”
坐在沙地上的楚楚听闻,欲哭无泪地看着那群没有人性的衙差将她的家点起了火,一连片的大火烧了起来,顿时尉为大观,只是她无心观赏,两手抓着地上的沙子,只感到疼痛贯穿全身。
后悔,前所未有的袭卷了她。
在被押着离开这住了一个多月的家,乔蓁的眼里有几分不舍,这一栋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的屋子,她果然没有享受的命。
年彻看到她眼里的不舍,悄然道了一句,“我们以后再建一栋一样的屋子。”
“走,别那么多废话。”
一旁的衙差推着年彻往前走,一出口就是恶声恶气。
年彻狠瞪他一眼,他方才收敛一点,不知为何,他就是有几分惧怕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乔蓁朝丈夫笑了笑,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家,这样一栋房子不过是载体罢了,迈开步子跟上丈夫,后背上的目光让她相当不舒服,那个坐在马上的人,她终会将他一双不安份的眸子挖下来。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已经进入了山路,这是出村的必经之路,狭长不已。
那里果然有人在等侯,看那着装,必是正规军,而不是普通的衙役。
“就只有这三人?”其中一名似将领的人指了指这乔蓁三人,略有不满。
“其他的人估计逃了。”马上之人回答时必恭必敬,鞭柄指向楚楚,“她估计知道,将她押回去审问。”
那将领点点头,然后吩咐自己人上前接过衙差的手将乔蓁三人看牢,“走。”
此时天已经透亮,将这山路照得明晃晃不已。
年彻默然地走着,看了一眼这形势,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一百来号人,骑兵也有十来号人,看来这群人过来抓冷夜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心中衡量着眼前的局势。
行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没再冒出接应的人,这时候他已知道到了动手的最佳时机,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乔蓁立即会意。
年彻一个旋身踢倒妻子身边的人,乔蓁当即坐下来,将圣琴横放在膝上,十指飞扬,悠扬的琴声伴随着念力在场中飞扬,一波一波的念力音刃飞向没有念力的士兵。
而那将领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应也是念力者,凌厉地目光看向乔蓁,这个女人强大的念力让他震惊,原本他来只是防卫冷夜,依内部得来的消息,这是个念力高手。
正要发动念力攻击乔蓁的时候,自己的精神食海被人突如其来的闯入进来,而且这人是冷夜,可见他早已成为了他们头号的目标。
挣脱了五花大绑的年彻一把抓过倒地的士兵手中的大刀,几个飞跃就将几个人砍倒在地。
他的速度极快,手起刀落,收割着人命,直逼之前坐在马上对他妻子起色心的男人,趁他意识不到要逃之前,他一刀砍向马屁股,马儿吃痛,将背上之人甩到地上,发足狂奔。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个在地上爬起来想逃的人抓住,冷冷一笑,“我早就想将你的眼睛挖出来了。”
那人表情惊惧,用马鞭想要攻击年彻。
年彻一把抓住那条鞭子,将其甩到一边去,两手往下一挖,将一对眼珠子挖出来,男子发出一声痛喊。
“这是你应得的,没有那本事就不要长一双色眼,到处乱看,怪得了谁?”
年彻将其推倒在地,手中的大刀挥了四下,卸了此人的四肢,只剩一个肉身在地上蠕动,他这才满意地收刀对付其他人,这个人要死就得血流光才行,没上两个时辰他都死不了。
有人看到情势不对,立即就要逃。
乔蓁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冷冷一笑,素手轻轻一挑,带着念力的杀气随即追过去,中者立即从马上跌下来。
看到情势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埋伏的老者村长带着身强力壮的村民现身,他们手执三叉戟,冲锋似地从山坡上杀出来,左右包围不放走一个人。
与冷夜缠斗的将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可此时的他已无力顾及到其他,冷夜来势汹汹,他的颓势尽显,一个不留神,魂灵金豆子被冷夜无情的摧毁。
一个人一点外伤也没有就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老者村长皱紧眉头,立即看向脸色有几分苍白的冷夜,这是念力者?他毕竟还是知道些许这些人的异处,只是万万没想到冷夜会是这少数人之一。
还有那个一向看起来不太强势的乔蓁,那把琴果然古怪,当初找不到的答案,此时已经是了然于胸,脸上出了一阵薄汗。
乔蓁不去管这样打量的目光,而是看到在哪个与士兵搏斗的村民有异样,她的念力音刃就补上去助其一臂之力,尽量不让这些个村民有损伤。
打斗是一面倒的胜利,尽量这此官差有一百来人,人多却不占优势,在有大面积杀伤力的圣琴面前,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够瞧。
冷夜也掏出他的音笛来吹奏,声音响起,念力在其中飞扬,同样也是冷酷无情可叫,没有大念力师,这些小兵小虾是不够瞧的。
不过他也知道要速战速决,东陵国帝后二人派出来的真正精英份子还没寻过来,要不然就凭他与年彻、乔蓁外加一群只有蛮力的村民,必死无遗。
日头上升到中天,大家都知道速度不能再慢了。
年彻的大刀舞得越来越快,地上一片血流成河,血腥味弥漫。
乔蓁感觉到一阵恶心,怀孕以来她一直没有害喜,连村里的妇人都说她好命,怀着孩子也能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