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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丝娜的眼睛也流下了眼泪,滑过脸颊闪着银色的光芒。那湿润的眼瞳望着我,像是要把脑中所想的一切都告诉我一样,说:
“初次见面,我是结城明日奈。——我回来了,桐人。”
我也用哽咽的语气,回答:
“我是桐之谷和人欢迎回来,亚丝娜。”
我俩的脸紧紧靠在一起,唇瓣接触。来了个轻轻的吻。又再次,来了个深深的吻。
手臂,绕过对方纤细的身体,紧紧抱住。
灵魂的旅途。从这个世界到那个世界。从今生到来世。
就像是在寻求着谁。强烈地,相互吸引。
过去,在浮游城,梦想成为剑士的少年,与料理拿手的少女相遇,坠入爱河。他们虽已不在,但心【灵魂】却经过了长长的旅途,再次相见了。
流着泪水的我抚摸着亚丝娜的背,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望向窗外。在雪花飘落的更高处,像是有两个人影正站在那里。
背着两把剑,身着黑色外套的少年。
腰挂银色细剑,身着白底红边骑士装的少女。
两人微笑着,牵起手,相视着缓缓地远去了。
第四卷 Fairy Dance 第九章
“今天就上到这里。课题文件二十五与二十六号已经发送给你们了,下周请上传给我。”
模拟钟声响起宣告了上午的课程结束,教师把大型显示器的电源切断离开后,广阔的教室再次充斥着弛缓的气氛。
我移动着插在终端【可能是笔记本电脑吧】上的旧式鼠标,打开并扫了一眼下载下来的文件。看着这令人十分来劲的长篇幅问题我吸了一口气,拔下鼠标,关闭终端电源一同收到了书包【デイパック】里。
话说回来,这里的铃声很像爱因格朗特里第一层,初始之街内的铃声。如果知道这个音色并如此设定的话,那这个校舍的设计者还真是充满黑色幽默啊。
本来,聚集在一起身着制服的学生都像是没有注意到似的。有的在和睦地说笑着,有的三五成群站在教室后方,有的则是一同朝自主食堂走去。
拉上书包拉链,跨在肩上站起身,同桌关系很好的男同学抬起头看着我,说:
“啊,和人,去食堂的话帮我占个位置。”
在我回答之前,更远处的同桌笑呵呵地说:
“不行不行,人家今天要谒见‘公主’,是吧和人。”
“啊,这样啊。可恶,你真好啊。”
“嗯,嘛,就是这样。抱歉。”
要在伙伴们发出以往的牢骚前逃离,我赶紧把东西提起以很快的速度跑出了教室。
快步走过铺着浅绿色护墙板的走廊,从紧急出口来到了中庭,终于能够远离中午的喧闹,我叹了一口气。这个铺满崭新砖石的小道,在许多长出新芽的树木间延伸向前。朝树梢上方望去,校舍的水泥底漆早已脱落,一副朴素的外表,但总的来说整合废弃、再利用闲置校舍组成的校园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壮丽感。
我在这犹如绿色隧道的小道上继续前行了数分钟,来到一圆形小庭院。配有大量花坛的外缘部并排摆放着许多白木长椅,其中的一张椅子上,一个女学生正坐在那里仰望着天。
深绿色基调的西装制服的背上,棕色的长发笔直滑落。肌肤的色泽十分的白,但最近脸颊终于回复了蔷薇一样的红色。
穿着黑色长筒袜的纤细双腿向前伸出,拖鞋前端啪嗒啪嗒的晃动着敲击着砖石,这一心仰望天空的姿态看起来十分的可爱,我在庭园入口处停了下来手扶在树干上,无言地望着少女。
不经意间,她转头望向这边,一看到我就笑了起来。紧接着露出清爽的表情闭上眼睛,呼,表情十分安逸。
我苦笑着走进长椅,搭话道:
“久等了,亚丝娜。”
亚丝娜抬起头望着我,有些不满地说:
“真是的,为什么桐人你总是喜欢躲在阴影处看我啊。”
“抱歉抱歉。嗯,难不成我,有跟踪狂的素质也说不定。”
“诶”
我在露出一副讨厌表情的亚丝娜身旁坐了下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啊啊好累啊好饿啊”
“怎么感觉你像个老头子啊,桐人。”
“实际上这一个月就如同长了五岁啊还有就是——”
双手摆在脑后,我侧目望着亚丝娜的脸。
“并不是桐人而是和人哟。在这里叫网名可是违反规则哟。”
“啊,这样啊。不知不觉中我就这样了!不会暴露的哟。”
“本名和网名差不多一样嘛,我想我应该已经暴露了”
在这个特殊的学校上学的学生,全部都是在初中,高中时代被卷入事件中的旧SAO玩家。除了热衷杀人的橙名玩家,要有此处进行劝导并进行一年以上的治疗以及期间被观察的义务之外,包括我在内因为自卫而向其他玩家动过手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因为没有偷盗,恐吓的犯罪记录从而也不会留在记录上,也不会被查到。
基本上在这里是忌讳使用爱因格朗特的名字的,但不知为何容貌和SAO时几乎一样。至于亚丝娜,在入学之后像是马上就暴露了,我则在一些SAO老上层玩家之间,有时候也会因为以前的称呼中有许多相同的部分从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本来就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当作没发生才是不可能的。在那个世界体验到的,并不是梦境而是现实,每个人都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妥善处理这些记忆的。
亚丝娜的左手抱着放在膝盖上的小藤条篮子,我把她的左手拉过来,两手紧紧包住。仍然是那样的纤细,但和醒来之后的相比还是要丰润一些了。
为了赶上入学时间,她像是经过了相当严酷的康复训练似的。最近的她都没有拄着松叶杖行走了,而现在的她还是禁止参加包括跑步在内的运动。
自她醒来后,我仍然频繁造访医院,看到咬牙,含泪坚持步行训练的亚丝娜的样子,我的身体也感到深切的苦痛。一想起那个时候,我就不知不觉的握住亚丝娜的手纤细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抚摸。
“桐人。”
听到话语声,我抬起头,亚丝娜则是脸颊微红用呆呆的声音说:
“你不知道吗?这里,从自主食堂可以看到这里的全部景色哟。”
“呜啊”
我抬起头,确实树木的上方,可以见到校舍最上层的巨大采光玻璃。我慌忙把手拿开。
“真是的”
亚丝娜吃惊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把脸移开。
“对于你这种心不在焉的人,我才不给你吃便当呢。”
“呜啊,原谅我吧。”
拼命道歉数秒后,亚丝娜终于笑了起来,打开放在膝盖上的篮子。拿出一个用餐纸包住的东西,递给我。
我拿过来,打开餐纸,这是餐馆中卖的大号汉堡。香气直击我的胃,我连忙咬了一大口。
“这个这个味道是”
咔咔的咀嚼,并吞了下去后,我睁大眼睛望着亚丝娜。
“诶嘿嘿,你记起来了啊。”
“怎么会忘记呢。这是在七十四层的安地那里吃过的汉堡啊”
“是啊,虽然要再现酱汁的味道是很辛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模仿现实中的味道那边也是花了很大的工夫,而这次要再现这个味道,这边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啊。”
“亚丝娜”
想起了那些幸福的日子,内心就像被伤感的暴风雨狂吹一样,我停止了思考,再次望着亚丝娜。
亚丝娜也相应的直直望着我,微笑着低声说:
“嘴巴上沾上蛋黄酱了哟。”
当我吃完了两个大汉堡,亚丝娜吃完一个小汉堡的时候,午休时间也没剩下多少了。亚丝娜把小型保温瓶的香草茶倒在纸杯中,双手握着说:
“桐人,午后的课程是?”
“今天还剩下两堂课真是的,不用黑板写而是用EL显示屏,笔记本也不用而是用手写输入PC,家庭作业都是通过无线LAN传送过来,这样的话不和在家上课一样吗。”
看着发牢骚的我,亚丝娜呵呵的笑了。
“使用显示屏与PC也就只有现在哟。这段期间,可能会全部使用全息技术也说不定还有就是,不就是因为有学校我们才能见面不是吗。”
“嘛,这倒也是”
我和亚丝娜虽然在自由选择科目是一样的,但因为本来就有学年的差异所以教学计划也有所不同,一周当中见面的机会也只有三次。
“而且,这里像是次世代的试点学校。爸爸是这么说的。”
“诶彰三先生,还好吗?”
“嗯,一段时间相当忙碌。连人都看不见。因为已经差不多从CEO的职务上退下来了,一下子身上没了负担反倒是很迷茫。如果找到兴趣所在的话,很快就会恢复精神的。”
“这样啊”
我吸了一口茶,亚丝娜像以往一样望着天空。
亚丝娜的父亲,结城彰三很信赖并把他当作女婿的那个男人——须乡。
在那个下雪之日,于医院的停车场被逮捕的须乡,之后也是很焦急很烦躁。随后沉默又沉默,否定又否定,最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茅场晶彦身上去了。
但,其手下的职员,作为重要的证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因为雷克特制造横滨分公司里设置的服务器将SAO未归还的三百人进行非人道的实验暴露了,相应的须乡也没了退路,但在公诉开始前直到现在他好像还在申请做精神鉴定。虽然主要定罪为伤害罪,但抢夺监禁罪是否成立还要参考民众的意思。
那家伙所做的就是利用完全潜行技术来进行洗脑的邪恶研究,结果明晰了除了初代NERvGear之外其余的装置都不可能实现。因此近乎全部的NERvGear都被废弃,现在好像正利用须乡的实验结果开发具有对抗机制的装置似的。
所幸的是,三百名未归还者,都没有人体实验的记忆。脑部虽然受到了器具的伤害,但玩家都没有出现精神异常,全员都在进行完善的治疗,回归社会也是可能的。
但,雷克特社以及ALfheimOnline,不,VRMMO这种类型的游戏,都受到了不可回复的打击。
本来,单单就SAO事件就给社会酿成了很大的不安。但最后还是断定那个事件仅仅是一个狂人的所为,是一个例外的案件,之后包含ALO在内的VRMMO游戏都打上了安全的铭牌,可这次又发生了须乡事件,这让世人都明白了,所有VRWORLD都有被犯罪利用的可能性。
最终雷克特制造解散了,雷克特本社也遭受了很大的冲击,将社长以下经营部门全部刷新后多少才度过了这次危机。
当然ALO运营被中止了,其他还在运营的五六个VRMMO也因为用户的减少,收入甚微,还遭到社会的批判,也无法摆脱中止的命运。
难道就没有方法,从根本上改变这个情况吗——
那就是利用茅场晶彦托付给我的“世界的种子”。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茅场。
二〇二四年十一月SAO世界崩坏的同时,茅场晶彦果然死了。明白这些事都在两个月前——二〇二五年三月。
茅场作为希思克利夫存在于爱因格朗特的两年间,他都是潜伏在长野县,远离城市的建在森林深处的山庄内。
当然,茅场并没有被困在“死之枷锁”NERvGear内,能够自由登出,但作为工会血盟骑士团团长职务,他好像最长时间连续一周登录在线上似的。
在此期间帮助过他的人,是和茅场同为阿卡斯开发部,同时也在都内工业大学和他进行同样的研究的女研究生。
学生时代的须乡也在那个研究室待过,他表面上很仰慕茅场前辈,同时内心也燃起了猛烈的对抗心。好像对她进行了再而三的求爱——这些内容,我都是从上个月才被保释出来的那位女性本人那里听说的。
从救出对策室的特工那里强行问出了她的邮件地址的我,在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迷茫后,我也对她没有任何怨恨,只是想和她谈谈而已,于是我将这样的内容发送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