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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看,手上还有大块大块的血迹,是刚才抱人的时候沾到身上的,黏黏的,腥味很重,再想想刚才那个活生生的人,那么快就没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胃里也是一阵翻滚,有点想吐,又怕被人笑话,在那硬撑着。
因为已经死了一个军人,姬小免也从副驾驶过来了,挨着我坐在了靠外面的位置。
旁边那个小平头,依然一句话都不说,依旧腰板挺直的,坐在那儿,仿佛刚才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我有些不习惯,往里给她挪了挪位置,想靠她远一点儿。
她古怪地笑了笑,丢给我一块湿巾:“擦擦吧,这才刚开始呢,待会儿更危险!”
关东姥爷也笑了:“你们老谷家都是牛逼汉子,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娘们!”
我问:“姥爷,你认识我小舅很多年了吧?”
他点点头:“打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他啦!那死小子,小时候可真是淘,当时可没少往我身上撒尿!”
他眯着眼睛,仿佛回忆着当年的事情,满是周围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笑容。
本来想问问他三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考虑到姬小免他们还在车上,硬是忍住了。
这时候,我们已经赶上了前面几辆车。
那几辆车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行驶路线,一辆接着一辆,每一辆之间都保持着差不多的距离。
从外观来看,这几辆车并没有遭到什么严重的破坏,也不像是发生了想象不到的灾难。
那么这几辆车的人又是去了哪里?
这时候,后面的车队也跟了上来,姬小免重新和他们取得了联络。后面的车队表示,在刚才那段时间,所有的信号像是被遮蔽了,完全联系不到我们。
而且刚才在山谷中,突然卷起了一阵狂风,狂风卷着风沙,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清方向,人又联系不上,他们只好就地等着,等那阵风过去了以后,才赶了过来。
姬小免并没听他们解释什么,她考了一下,并没有让我们的车顶上去,而是命令后面的一辆车顶了上去,下去查看前面几辆车的问题。
一辆车很快开过去了,车门打开,下去了几个人,开始挨个查看几辆车。
刚开始,报话机中还随时传来消息,那边表示,车子没有问题,并没有收到攻击,只是车子里没有人了。
说着说着,信号突然间就断了,任凭姬小免怎么拍打机器,都只剩下了嘶嘶响的电流声。
姬小免有些着急,她这次又征调了后面两辆车,让他们两辆车的人一起去查看前面那几辆车。
临行前,她特别嘱咐,那两辆车有问题,已经有一辆车的人失踪在里面了。
没想到,虽然这次进入车辆检查的人非常小心,大家一个个拔出了枪,小心戒备着,一个接一个鱼贯进入车里,可是里面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这事情真是出邪啦!
姬小免对着报话机气急败坏地喊着,那边只有嘶嘶叫的电流声,她气的打开车门,将报话机狠狠摔在地上,提着伞兵刀就要去亲自查看。
这时候,在车厢里一直不做声的小平头却一下子拉住了她:“你不能去!”
姬小免有些恼火:“我不去,你去啊?!”
那个人冷冷地说:“我也不能去。”
姬小免更加恼火了:“我们都不去,那几辆车的装备怎么办?没有那些装备,谁能保证我们能活着走到藏北鹰坟?!”
小平头说:“我们都不去,让他们去。”
接着,他麻利地拔出了手枪,对准了我们,冷冷地说:“你们可以选择,要么去,要么马上死。”
姬小免有些着急,赶紧拦住了他:“上面的意思是,一定要保住他们,让他们带我们进入藏北鹰坟。”
小平头粗鲁地推开了她:“上面也有指示,如果在前往藏北鹰坟的路上有危险,我们必须先清除掉他们。”
他扬了扬枪,挑衅地问我们:“你们还有一秒钟可以选择。”
话音未落,他就扣紧了扳机,下一秒子弹就会毫不犹豫地朝我们射过来。
这时候,关东姥爷果断地说:“去!”
小平头舔了舔嘴唇,打开车门,自己先下去,然后命令我们两个把两只手抱住后脑,一个接一个的走下去,他自己在后面举着枪,押送犯人一样,把我们押送去了车里。
说实话,长了那么大,我还从来没被人用枪指着过。
这一幕,更像是美国大片里经常发生的一幕,主人公被犯罪分子用枪指着进入一个危险之地,在千钧一发之时,猛然激活了什么机关,顺利逃出升天。
但是电影是电影,真实世界是真实世界,我跟在关东姥爷身后,一步一步朝着那闹鬼的车辆走去。
到了车外,看着干干净净的车厢,心里也有些打鼓,那些人到底都去了哪里?
要说他们都藏在这辆车里吧,就眼前这辆车,差不多已经进去了十几个人了,这再压缩空间,它也装不下吧?
那些人到底去了哪里?莫非是这辆车里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空间,那些人都穿越到了异度空间?
没想多久,那小平头就给了关东姥爷一下,迅速拉开车门,把关东姥爷推了进去。
接着,他迅速关上车门,后退了几步,小心戒备着。
过了一小会儿,车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我敲了敲车门,又扯着嗓子吼了几声,车子里静悄悄的,关东姥爷也失踪了。
第196章 具有高度智慧的动物领袖
几乎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关东姥爷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失踪了。
小平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用手扬了扬手枪,示意我也进去。
我有些犹豫,他毫不犹豫在我脚边开了一枪,子弹激的地下的碎石四下里飞溅,吓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那人又一扬枪,这次枪口直接对准了我,我咬咬牙,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使劲拉开车子,看都没看,就跳了进去。
本来以为,这车里一定隐藏着什么怪物之类的,再不济也得是个****杀手,这样才进入多少人,死掉多少人,无声无息的。
哪知道,我猛然一跳进去,才发现完了!
这辆车的车厢,已经被人做了手脚,车厢底下的底座整个被揭开了,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大洞,不知道通向哪里。
难怪那么多人进到车里后,都没有影了,感情是直接掉到这大洞里了。
我好后悔,跳进来时也不仔细看看,这时候身体哪能保持平衡,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整个人一脚他空调,普通一下就掉了下去。
这个洞很深,我就觉得人一下子失去重心,直往下坠,差不多有一两层楼的高度,还没掉到底。
我想着,完了,完了,这下子可要摔成肉泥了,身体完全控制不住,拼命嚎叫起来。
就这么嚎叫着,身体突然轰一声落了地。
我紧紧闭上了眼,手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原本预想着这次肯定要粉身碎骨了,不知道有多疼,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一次重重摔下来,好像并不疼,而且身底下还有点柔软。
这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发现自己像是悬空漂浮在天上,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国。
用手摸了摸,不对,这是绳子。
原来有人在底下拉了一张麻绳编制的大网,把我给接住了,难道没有被摔死。
再低头一看,有几个人站在那边,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瞠目结舌地说:“小……小……东家!”
站在下面的人,正是小舅,在他旁边眯着眼睛看着我的分明是白朗。
白朗挥了挥手,立刻有几个人跟过来,麻利地把我放了下来。
我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赶紧跑过来,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舅,他还是那样从容的样子,和从前丝毫没什么区别,微笑着看着我。
我看着他“东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拍拍我的肩膀:“叫小舅吧!这一次,让你受苦了!”
旁边一个人用嘶哑的嗓音说:“哼,你这外甥倒是对你好!”
扭头看看,那人是关东姥爷,他蹲在地上,弄了个鼻烟壶,在鼻子底下蹭着。
在他身后,有几个小平头,被人牢牢捆住了,嘴巴上还塞了布,在那嗯嗯叫着。
我有些明白了:“小舅,这些都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
小舅点点头。
这时候有人接过话头:“不是安排好的,我能把你往他们那里送?”
回过头看看,那个笑眯眯的老头竟然是白师傅。
我裂开嘴笑了。
小舅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七,现在没时间跟你说那么多,咱们现在马上出发,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路上问我吧!”
说完,他大步流星开始朝着前面一辆越野车走去。
这辆车很大,能装下七八个人。
白师傅开车,白朗坐在副驾,我和小舅坐在中间,后面还坐着三个人,全是生面孔,应该是小舅从外面带过来的人。
车子开出去没多远,白朗叫了声:“都捂住耳朵!”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学着别人捂住了耳朵。
他狠狠一捏手里的一个装置,旁边猛然传来一阵巨响,强大的气流把车都推向了一边。
白师傅骂他:“你这个死伢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西藏,不是你们内蒙,你这么乱搞炸药,搞不好要雪崩的!”
白朗还是那样无所谓地笑着,打开车窗,把炸药引爆器丢了出去。
我还知道,刚才白朗怕他们跟踪我们过来,早就在那辆车里安装了炸药,这时候直接引爆了。
我有些担心姬小免会不会正好在车附近,给误伤了,又不好意思问,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转移情绪,问小舅藏北鹰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跑到了西藏?那个给我慢递的包裹又是怎么回事?
问完这些,整个车厢都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白朗点了一支烟,叼在了嘴里。
小舅沉吟了半天,终于开口:“小七,我以前问过你,人该不该打猎。现在我问你,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我说:“应该说,都一样吧,大家不都常说,人是高级动物嘛!”
小舅点点头:“那你考虑过,人这种高级动物要比普通动物高级在哪里吗?”
我的脑子里浮现了政治书上的一句话: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人类可以直立行走,可以用工具制造工具。
想了想,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太欠抽了,于是换了种说法:“我觉得人类跟动物比,首先在语言上,大家可以自由交流,比动物要高级多了。其次就是,人类更有创造力,更愿意去思考,大家的创意结合在一起,分工协作,慢慢的就比动物强大了。”
小舅点点头,又说:“那你想过吗?人类是比动物更有创造力,语言天分也更好,那么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有一种动物,它也和人类一样有创造力,语言天分也好,它会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有点儿绕。
我反复想了想,从人类角度来看,最开始的人类,都是懵懂的,跟野兽一样,只靠着本能去捕猎,后来出现了一个强人,他开始试着用武器,用木棒打,用石头砸,大家都跟着模仿他,最后造出了武器。
那么这个人,他在人类群体中,又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