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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话里有话,赶紧塞了一百元钱小费给她,跟她说,只要给我们找到靠谱的渔民,绝对不会亏待她。
她涨红了脸,拼命退却,说她不是这个意思,这时候赶出海的渔民倒是有,就是人有点不大靠谱,所以开始没敢给我们推荐。
瞎子问:“那人有多不靠谱?”
她说:“那个人是个酒腻子,成天喝酒,没有一天清醒的。你们跟他出海,难保他们不把你们给掉到海里去。”
我说:“你不是说,刮那么大的台风,没人敢出海吗?为啥他还要出海?”
小姑娘说:“他是个老头,无儿无女,每天还要喝酒。他要是一天不出海,一天就没钱买酒,所以不管刮风下雨,他的船都是照出海不误。”
我有些惊讶,问:“那他不会在打渔季多打一些鱼,多卖些钱存着,这样不就不用每天出海了吗?”
小姑娘笑了:“他要是有你那么聪明,就不会这样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老头脾气怪得很。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打刚够喝酒的鱼,多的鱼,他甚至会放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我说:“那又是为啥呢?”
小姑娘说:“你们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谭门的。谭门世代都是靠去深海打渔为生,去西沙,黄岩岛那边。那边啊,比较乱,有越南人,有菲律宾人,到处抓人,打人,打死了,国家也不管,就白死了。这个老头有三个儿子,十几年前结伴去黄岩岛打渔,全被菲律宾人打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就这么对付着呗,过一天是一天。”
瞎子笑了:“你这么一说,俺倒是挺想见见这个老头。”
小姑娘无奈地说:“你们要是相见他,我可以给你们地址,不过你们要是掉到海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哈!”
我笑嘻嘻地说:“放心,我们变成水鬼后,也不会来找你,最多在你洗脸时出来吓唬吓唬你。”
小姑娘含笑瞪了我一眼,在纸条上给我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我纸条时,又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心,又在纸条上加上了她的电话号码,让我有事情再联系她。
我可不敢欠这些风流债,赶紧告别了她,就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了老头。
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并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谭海爹,有一条小木船,平时吃住都在小木船里。
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经历了各种苦难风霜的谭老爹,在见到我们时,竟然会那么害怕,以至于差点儿掉到了海里。
第326章 海神是一个婴儿?
按照前台小姑娘的指点,我和瞎子打车去了谭老爹的家。
到了那里,我们才发现,所谓的“家”,其实就是在海边搭建起来的非常简易的双层小棚子。
这个小棚子非常特别,用几根木头桩子打进海滩,几块旧船板铺成楼板,上面盖上一层油毛毡布,就成了一个建议的双层小楼。
喊了几声“谭老爹”,没人答应,我和瞎子就准备上去找找他。
小楼上安了一个木梯子,人可以沿着颤巍巍的木梯子上去,从木梯子的缝隙往下看看,下面二、三米处就是海水,放一根钓绳下去,简直就可以钓鱼了。
上到楼上,发现上面空荡荡的,用一块大船板隔开了两个空间,外面应该是会客厅,里面是卧室,我们就在会客厅站住了,继续大声叫着他。
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答应,我有些焦躁,想着跑了那么远,难不成还是什么都找不到,索性走到里面看看。
里面铺着一个脏兮兮的褥子,应该是睡觉的地方。
在床头有一个柜子,柜子上摆放着一个东西,上面蒙了一层灰布,看起来像是一个神像。
我有些好奇,知道这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会有一些海神崇拜,大多数渔民都供奉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海神像,甚至还有跑南洋的老海员供奉着邪神,不知道这个谭老爹供奉的又是什么。
虽然知道,这样很没礼貌,甚至可能会触犯他们的禁忌,但是我当时实在是忍不住,左右看看没人,索性蹑手蹑脚走过去,悄悄把灰布解开了一角,偷偷往里看了一眼。
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眼,差点儿把我给吓得掉到了海里。
我解开那块灰布前,也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哪怕他是一个三头的罗刹鬼,或者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骑尸邪神,我都能接受,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供奉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诡异的东西。
在那块灰布下,是一个半透明的坛子。
坛子里,浸泡着一个灰白色的东西,差不多有一只猫儿那么大,看不大清楚。
又走近了一些,才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原来这并不是供奉的什么邪神,而是一个酒坛子。
不过,我很快又好奇起来,那酒坛子里又浸泡的是什么?
发现,原来在那个坛子里,竟然浸泡的是一个婴儿,婴儿栩栩如生,眼睛闭着,还保持着在母体的缩蜷的姿态,下面连着一个胎盘,有些模糊,看不清楚。
看它的样子,像是刚被浸泡在坛子里不久,连身上的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让人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像是在熟睡一般。
我心里不由一阵恶心,几乎要吐出来,没想到这个老头那么变态,竟然在这里用酒浸泡了一个婴儿!
刚想回头喊瞎子,外面蹬蹬蹬走进来一个人,一下子闯了进来,从后面一下子勒住了我的衣领,恶狠狠地把我给拽了出来。
我费劲地回过头去,发现拽住我的是一个相貌丑陋的老头,因为极度的恼怒,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两只眼睛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都在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很明显,我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让他非常恼火。
我以为那用婴儿泡酒的事情,对这个老头非常憎恨,看到他这样气急败坏地对付我,我也来了脾气,上去一把揪住了他,就要和他对打起来。
瞎子和一个年轻人也跟着冲了进来,好说歹说,才把我们两个给拉开。
我们两个人都气哼哼的,在那互相瞪着对方。
老头气鼓鼓地,两只大小不同的眼睛,都恨恨地瞪着我,跳着脚用一种我听不懂的方言骂我。
我也拉着瞎子,气哼哼告诉他,那老人简直变态,竟然用刚生下来的婴儿泡酒,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早晚这大海不收他,也得被雷劈!
老人身边的年轻人听我这样一说,先劝了劝老人,又朝着我们连连摆手,说:“两位大哥,这些全都西(是)误会啦!那坛子里的不西(是)小孩子啦!”
我更加恼火,指着那坛子说:“你还想骗我?!老子刚才亲眼看到了,那就是一个婴儿!你敢再让我们看看不?!”
年轻人有些语塞,摊开手,说:“介(这)个事情,得我滴爷爷同意才可以的啦!”
我冷笑着:“恐怕他同意不同意,已经不好使了吧!”我掏出手机,说“老子现在就报警,说你们残杀婴儿泡酒,看看是不是要以谋杀罪论处!”
那年轻人害怕了,赶紧拦住我,让我“先等一等啦!系(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糟糕啦!”,然后叽哩咕嘟地用当地话和他爷爷解释了半天。
开始,他爷爷还是满脸铁青,硬邦邦地摇头,还不住地朝我这边投入怨毒的眼神,后来听他孙子解释半天后,他的气息渐渐平复了,看向我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最后,他点了点头,自己走出了卧室。
那年轻人擦了擦汗,对我们说:“两位大哥,我终于说(糊)服了我滴爷爷,他觉得你们两个也不是坏人,就同意你们看一看我们的神像啦!不过,他也说了,在看神像之前,你们先要像神像行礼才行的喔!”
他又指了指我:“特别是你啦,直接就把神像打开了,海神是要怪罪的喔,最好要多向它行个礼,多多的赔罪啦!”
第327章 台风前后钓的是恶鬼……
我更加恼火,以为他是在故意耍我。
那明明就是一个浸泡着婴儿的酒坛子,还要我们向他行礼,这分明是把我们当傻子嘛!
刚想发作,瞎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先入乡随俗,看看情况再说。
那年轻人先点了一炷香,然后躬着身子走过去,恭恭敬敬朝着神像行了礼,才小心翼翼解开了那块灰布,露出了那个娇嫩的婴儿。
瞎子也惊住了,张大了嘴,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刚想跟他谴责这老头的狠心,他却突然憋出来了一句话:“小七,这个还真的不是人!”
我有些恼火,说:“你还真是瞎子啊,连小孩都看不出来啊?”
瞎子说:“小七,你仔细看看,这个婴儿没有腿,下面是一条鱼尾巴!”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朝着那婴儿下身看过去,才发现,开始我以为的胎盘,并不是胎盘,而是一条轻柔的鱼尾巴。
我使劲揉了揉眼,又离近看了看,发现那确确实实是一条真实存在的鱼尾巴。
确切地说,是婴儿自腰以下,身体开始变得更加柔软、纤细,自然而然生出了一条鱼尾巴,尾巴很长,能清晰地看到上面覆盖着薄薄一层细鳞,自然卷曲着,被我开始看成了胎盘。
我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坛子里供奉的,竟然真的是海神!
这个海神,竟然是一条真真正正的人鱼!
我不由羞愧不已,想着自己偷偷溜到老渔民的家,又强行窥视了别人的海神,最后竟然还差一点儿把别人给打了,这可怎么面对那个老人呢?
年轻人看到我的脸色,朝着咧嘴笑笑,示意我没事,又恭恭敬敬朝着人鱼拜了一拜,将灰布盖住坛子,引着我们出去了。
出去之前,我也认真拜了一拜人鱼坛子,以表示我的愧疚。
到了大厅,那年轻人先跟老人用方言叽咕叽咕说了一段,又指了指我,想必是再说我已经向海神道歉了。
老人的脸色才渐渐好起来,点了点头,缓缓说了一句什么话。
那年轻人充当了翻译,问我们:“爷爷问,你们两个是谁?为什么到我们家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先跟老人道了歉,然后表达了来意,说我们是酒店前台那个小姑娘介绍来的,想雇谭老爹带我们出海钓吹筒子。
谭老爹明显搞不懂什么是吹筒子,我们解释了半天,那年轻人笑了,说前台小姑娘是广东人,她时候的吹筒子是“吹筒仔”,这是广东话,意思是小鱿鱼仔。他们海南人不兴这么说的,都说是钓鱿鱼,这样他们就听懂了。
年轻人穿着一件拉风的花格子衬衫,头发梳得铮亮,说话也圆滑,显得很有商业头脑。不像谭老爹,浑身黝黑,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身上穿着一个破渔网一样的汗衫,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常年在海上的老渔民。
他直接对我们说,现在刮台风,没人敢出海,也只有他们敢出去,所以价钱肯定不能便宜,问我们愿意不?
瞎子拍了拍鼓鼓囊囊的钱包,说:“放心吧,小兄弟!俺们不差钱!”
花格子兴奋了,他给老人急切地说着,像是在力劝老人同意,老人却缓缓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什么。
我有些着急,问:“他说什么?”
花格子说:“爷爷说,刮台风,最好不要出海。”
瞎子问:“台风会把船吹翻吗?”
花格子说:“不会。有一个避风港,这边,有台风都不怕的喔!”
我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