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边暗中期待自家主子早点出现,一边四处搜集火油及火把的王府隐卫,在提着一桶桶火油逼近那已然透明的小院时,却被那小院的一幕惊住了……
站在万蛇之外,数十名隐卫嘴角抽搐,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半晌的面面相觑,终有一位似是隐卫头领的人讷讷言道:“或许方才不必让隐二去通报……”
声音不高不低。
数十位内力沉厚的隐卫,都能听到了这一句讷言。心下纷纷点头,方才首领太过焦急,见主子久不出现,竟又派出隐二前去通报。
而现今……
一干隐卫冷汗涔涔,放心之余,只觉得自己方才白担忧一场。冷不防思及隐二离去时焦灼的神色,众隐卫一片默然,或许,他们该担忧的,是他?
烈日炎炎。
不知晓自己被同伴默哀了一阵的隐二,火急火燎地朝王府奔去。
一袭黑色身影,在错落有致的房顶上极速跳跃,所经之处,只留下一片黑色残影。
照此速度下去,本该不消几个眨眼,便能行至昶王府通报,只不若却在半路中被鬼手景城杀得个措手不及。
“鬼手大人,请放手!属下有急事禀报主子!”
冷不防被鬼手景城抓住的隐二面色焦急。
“小城不放。”
跟岐飞斗了半宿的鬼手死命抓着忽如其来的救命稻草,“隐二,你快把岐飞打跑。你赢了,小城就给你看病!”
“属下身强体壮。”
隐二嘴角一抽,隐忍着胸中的焦急,迅速回了一句,话落,他伸手扯下扒拉在身上的小人儿,同时急道:“鬼手大人,属下真有急事要禀告主子!”
“隐二能有什么急事?!”
鬼手景城不信,双手紧紧环住隐二的脖子上,同时四肢扒拉在隐二身上,尔后朝着那一旁干瞪眼的岐飞高呼:“岐飞你看,小城没有缠着你了,你就消消气吧。”
原先奶声奶气的声音,因着一宿未睡,变得有些沙哑,令人停之心疼。
“休想!”
岐飞不悦地道了句。
只不若,话虽如此说,岐飞的动作,俨然停了下来。
见此,鬼手景城松了口气,脑袋一歪,直接靠着隐二的肩膀,就陷入沉睡。
没能亲眼见到小主子安康,他本来就心累。
再躲了岐飞一夜,他连身体都累了!
离清醒与沉睡,不过几个眨眼,隐二嘴角更是一抽,想扯着人丢开不是,不丢开也不是。
一时间,隐二只能求助与岐飞。
“岐飞大人,属下有急事禀告主子,真不能逗留!还请岐飞大人……”
便是属于占上风一方的岐飞,经过一夜的打斗,亦是有些疲惫,见隐二想将沉睡的鬼手退给他,不由挥手:“别,鬼手景城要找你,你就让他找,我是不想再沾这麻烦了。”
听这称呼,显然还未原谅鬼手景城昨晚的戏弄。
听岐飞如此一言,隐二眉头紧皱,只时间不等人,须臾之后,他抛开心中隐忧,直接抱着鬼手往王府奔去。
因为多了个小娃娃,还是沉睡的小娃娃,隐二的速度微降。
待奔至王府时,一盏茶的时间已过,而他的主子、轩辕珏,正与管家秦曦监察着王府大门前,双囍灯笼的摆挂。
因着是娶心中之人,此番迎娶之事,轩辕珏几乎亲力亲为。
不说那楚相疑惑的逾距的礼聘规格出自他手,便是这王府的一切红绸,囍字灯笼布置,及楚华容入府所呆的院落布置,他皆一一亲眼过目,偶尔更是身体力行,惊傻了府中一干人等。
“王爷,这囍字灯笼……”
站在王府大门前,见灯笼高挂的位置已然准确,管家秦曦躬身,欲要说些什么,冷不防一道黑影刮至眼前。
秦曦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便有一道焦虑的禀告声起——
“主子,王妃出事了!”
……
------题外话------
o(∩_∩)o~谢谢ys,699,little,斐斐,心儿(嗯,就素介个儿~),blan的票票,么么!
群么么!
086 珏的担忧
隐二说得焦虑,轩辕珏眸光微凝,未曾过多废话,直接问了句:“她在哪儿?”
“冀城北区……”
话音未落,隐二只觉眼前划过一道白影,再睁眼时,眼前已无他主子的身影。
尔后是岐凌紧随其后的黑影。
还不待隐二惊叹,空中便远远传来一句嘱咐:“秦曦,王府一切事由交由你负责,勿必做到一丝不苟。”
声音有些飘,该是从数十里外传来。
隐二赞叹一声,倏然转身,一个提起就欲紧追其后,只不过脚尖方才点地,扒拉在他怀中的小娃娃忽然就醒了。
隐二动作顿了顿,尔后说道:“既然鬼手大人醒了,是否放开属下,属下还有要事要办。”
“小城不要。”
鬼手毫不犹豫地拒绝,随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嘟嘟囔囔道:“隐二,小城刚才听到有人说到小主子了。”
隐二还未回话,待在王府门前指挥的管家秦曦嘴一抖,颇为无语:“小城……”
除了主子,从未见鬼手景城如此担忧一人,便是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若是有危险,他都怀疑鬼手只会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而如今,仅是一句王妃出事了,具体情况为何都未问清楚,就忙从沉睡中醒来。
他对王妃,到底是有多执着?!
紧随隐二而归的岐飞,不知缘由,但仅听鬼手的话,嘴角直接一抽,尔后便是一声冷哼:“也不过见了两次面,怎么就这么上心了!”
这话说得够酸。
秦曦沉默了下,看着岐飞的表情微妙,尔后出言提醒道:“岐飞,担忧王妃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这话,过分了。”
虽然他也不满于与鬼手几年的交情,就被与王妃几次的相处比下去了,但岐飞这话……
秦曦清秀的面容微沉:“此类话,莫让主子听到。”
主子向来三思后行。
不说先前为迎王妃入府做了诸多细琐准备,便是方才,仅听隐二一句,未问及缘由,便闪人离去。
这样冲动的举动,放在主子身上,简直百年难得一见。
而如今……
思及此,秦曦再一警告:“岐飞,主子在乎王妃,很在乎。记住,莫要说些怠慢王妃的话。”
岐飞哼了一声,“秦曦,你想得远了。我就说了一声。”
“对!”
岐飞话音刚落,鬼手景城立马出言附和:“岐飞在小主子面前,比小城那半死不活的药人还乖,也比小城的小青还乖,才不会怠慢小主子呢。”
秦曦:“……”
岐飞:“……”
半晌,岐飞嘴一抽,双眸冒火,“鬼手景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深知鬼手口中的药人是个活死人,亦深知鬼手口中的小青是条恶犬的隐二,默然不语,聪明地不加入他们的战斗。
只不若,隐二想当背景板,有人却不放过他,而那人——
眼瞅着扒拉在隐二胸前的鬼手,双手环住隐二的脖子,因着心中委屈,一只手拿隐二的脖子当麻花般拧着。
皮肤扭曲的疼痛感袭来,隐二疼得嘴角直抽,无奈怎么都无法脱离那作恶的小手,一时间,隐二刚毅的面容,只剩一片灰色。
而令隐二头疼脖疼的鬼手则是扭过头,朝着岐飞极其认真地说着:“岐飞,小城是在帮你说话,证明你对小主子很恭敬。”
岐飞冷哼,面色极其不屑,“敬谢不敏。”
闻言,鬼手景城小声嘟囔了句:“小气的岐飞,不就是小小地欺负了一下下,竟然也要记恨这么久,那些药人被小城翻来覆去捉弄,都不会跟小城生气……”
委屈地碎碎念了一阵,秦曦听得直叹气。老好人般拍了拍岐飞的肩膀,低声道:“既是尊敬王妃,日后在嘴里也莫要说些不该太过关心王妃的话。”
岐飞原被鬼手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冷不防听到秦曦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陡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能磨牙道了一句:“我、知、道!”
不说他亲眼见过主子睹画思人的模样,就单凭着赐婚是主子求来的,就该知晓主子有多心悦王妃。
既是如此,他怎么会怠慢王妃?
说那句,也不过是,不过是……
岐飞冷眼瞧了眼扒拉在隐二胸前的鬼手,眼神不满。
他跟鬼手几年的交情?
鬼手跟王妃又是几个时辰的交情?
他的几年敌不过王妃的区区几个时辰便罢了,但也不要让他败得那样惨烈!
竟因为想要知晓不能靠近王妃的缘由,拿他最厌弃的东西逼他!
觉着自己的友情受挫的岐飞,胸口气得起起伏伏,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决意不再理会鬼手,转而朝着隐二问道:“隐二,你刚才做什么走得那样急?”
“这话是小城问的!”
岐飞冷眼相待。
秦曦再一叹气:“小城,谁问不是重点。重点在隐二的回答。”
鬼手欸了一声,想想也是,遂眨巴着大眼睛,不出言辩驳,而是催促道:“隐二快说!”
脖间的皮肉被一拧再拧,隐二疼得直吸气,听到这问话后,脸色微微发黑,心里只想骂人。
他倒是想说,但谁给他机会说了?!
心中腹诽了一句,将心里压抑和不满宣泄了一顿后,隐二方才迅速说道:“是王妃出事了。有人想要用蛇群杀害王妃。”
闻言,岐飞面色一变,“王妃在哪儿?”
“小主子在哪儿?”
鬼手跟着问候。
“冀城北区……”
同样的回话,同样是话音未落,隐二便觉胸前陡然一空,倒是那远空中陡然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逐步成为一个小白点,渐渐消失在北方。
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岐飞的褐色身影。
如此迅捷的速度,令隐二愣住,抬眼茫然:“总管?”
皓阳当空。
秦曦低头瞧着自己脚下的圆形阴影,直摇头叹气,语气里俱是不可思议:“真未曾料到小城会这样喜欢一个女人……”
闻言,隐二更是一头雾水。
知晓隐二心中困惑如山堆积,秦曦却不想出言多做解释,仅是吩咐道:“隐二,速去帮忙。”
“是。”
隐二一惊,回神后速然应声,尔后消失在昶王府门前,徒留秦曦一人在王府门前自己指挥若定。
若是细看,那清秀的脸上,竟是一丝担忧也无。那平静无忧的面容,俨然对自家主子气逾霄汉的能力倍是信任。
而事实状况,也确能令秦曦安心。
冀城北区。
堪称火速到达的轩辕珏,原先的满腔忧心,待看到那万蛇群中的人后,如画的容颜,微微一僵。
“小主子……”
时间转瞬即逝。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道软软的呼声,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紧随轩辕珏而至。
粉嫩嫩的小脸,有着一夜未曾好眠的憔悴,大大的黑眼睛因着疲惫显得有些无神。便是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里,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真切的担忧。
只不若,那小脸上的担忧,在见着小院中的场景时,瞬间龟裂。鬼手小嘴圆张,“这这这……”
烈日当头照。
只见那四面墙拆的小院屋顶,一个青衣身影手执银箫,青葱般的手指,在那孔洞欢乐跳动。
呜……呜呜……
呜呜……呜……
奇异的音符,时而尖锐如针,时而低沉若海,悠悠不绝。
随着那飘动的音符,那本该躁动的万蛇,犹如死蛇一般,软如泥鳅或是躺在地上,或是顺着墙壁滑落,更有甚者,那漂浮在水塘里的水蛇,竟悄无声息地沉寂了下去……
所有的蛇,似乎陷入的冬眠一般。
死寂,不动。
万蛇群中,南音脸色木然。
不信邪地蹲下,捏了捏脚边碗口粗的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