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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语气,思其语意……
管家会意领命:“老奴知晓该如何做了。老爷,恕老奴先行告退——”
“去吧。”
管家得令退出。
徒留楚相一人呆在书房阁楼。阁楼安静,楚相最后看了眼那不知所谓的楚婉儿,方才寒心失望转身,龙行虎步下了阁楼,出了书房,一步步朝自己的寝院走去。
那身黑红锦袍,那专为参加轩辕禛喜宴而设的红色镶边,在黑夜中显得极为耀眼醒目……
风声萧萧。
不知自己已然触怒楚相底线的楚婉儿,满心期盼着等候红莲的到来。
夏虫吱吱鸣叫不停,徒令人心生烦躁。
原就心有急躁的楚婉儿,更是不停跺脚。
四皇子如今提前完婚,定是性命堪虞。她再不抓紧时机,就再也没机会了。
爹爹不同意。
还有楚华容。
她是昶王妃,为尊者贵,若她出手相帮,执意用王妃名头压下爹爹,爹爹该是不会不同意的。
对,该是这样。
楚婉儿如是说服着自己,翘首以盼,期待那个能够打开华容轩院门的钥匙的到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
月隐梢头,那远去的丫鬟终于回来。如楚婉儿所愿,果真带来了楚思娇的贴身侍婢,红莲。
见到红莲的那一刻,楚婉儿便知晓,楚思娇这是同意与她合作了。至于其中详情……
楚婉儿垂眸,掩去眼底的狠意,朝着红莲细声确认道:“你便是红莲?”
“回三小姐,奴婢正是红莲。”
“那便好,你去唤你姐姐出来。”
早已知晓自己来意为何的红莲,听了楚婉儿的话,也不多说一句,仅是十分配合道:“奴婢尽力而为。”
话落,便躬身越过楚婉儿,朝那院门走去。
一举一动,姿态摆放得极其低微,低微到楚婉儿甚至觉得,这原先还有些活力的红莲,此刻竟像是个年过耄耋的老媪。
楚婉儿纤细的眉目拧起,心中焦躁之余,终对楚思娇近来的反常上了心,不晓得楚思娇这一番行径又是作何,竟将自己的心腹折磨成如斯模样?
只不若,疑惑归着疑惑,心中更有他事重要。
秉着心,楚婉儿紧盯红莲的一举一动,紧盯着那紧闭的院门,企盼它下一刻开启。
时光缓逝。
红莲躬身,在那院门口一敲再敲,只见她低声朝着里方守门的人说着什么,须臾之后,那门后木闩竟轻轻启动。
楚婉儿心一喜。在门露出缝隙的同时,不顾形象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红莲,一个埋头,就是朝内猛冲!
“小姐!”
丫鬟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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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大婚伊始
夜色之中,楚婉儿原是不顾形象,趁着门开的间隙破门而入,思忖着只要能进了院门,无论怎么样哭闹都必须令楚华容心软动容。
只不若,那戴满翠玉银钗的头颅方才探了进去,就被一只素手抵挡住了,巨大的力迫使楚婉儿后退。
“可恶!”
被迫退出院门之外的楚婉儿跺脚,伸手抚弄了下有些歪斜的发髻,一双水眸冷了下去,厉斥道:“大胆贱婢,竟敢擅自碰触本小姐!跪下!”
闻讯开门而出的飞荷,闻言也不敢与楚婉儿相争,虽是低眉顺眼的姿态,却也未有下跪道歉之意。
只见她朝着楚婉儿矮身施了一礼,不卑不亢道:“三小姐莫要动怒。奴婢也是为着三小姐着想。”
“你这说得是何混账话!”
楚婉儿冷眸不满。
将她推出门外,阻止她进门,如何称得上是为她着想?!
飞荷头埋得更低,口中却是暗含警示道:“三小姐,小姐曾言,谁入了院中打扰了小姐休息,不论是谁,都乱棍打出。”
“若方才奴婢不及时阻挡,三小姐这会儿只怕是发髻凌乱,不能见人了。”
楚婉儿惊住:“你敢?!”
飞荷沉默了下,尔后异常严肃道:“女婢的主子,是小姐。”
随后,也不管楚婉儿听到此句话后,面上颜色如何精彩,飞荷仅是继续道:“小姐已入眠,三小姐勿要喧哗。否则,奴婢不晓得小姐后下命令,会不会连着这院门口都不许令人待着。”
一连串的警语,俨然没有将她这个小姐放在眼底,楚婉儿气怒,素手长伸,一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飞荷,“你你你?!”
你字了半晌,却也说不出慑人的责备之语。
见此,飞荷微一倾身,不冷不热地道了句:“奴婢告退。”
院门吱呀几声,眼瞅着就要关上,楚婉儿忽而回神,长呼道:“红莲,还不上?!杵在这儿当木头作甚?!”
那红莲先前冷不防楚婉儿推至一旁,瘦削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方能站稳,站稳之后,便唯诺地退至楚婉儿身后,不敢插言。只那枯寂的眼眸,却忍不住朝飞荷的方向一瞟再瞟,心下酸楚难忍。
若是她一直伺候着大小姐,现今是不是也如姐姐这般,身心完好无损……
“红莲!”
见红莲神思游移,楚婉儿忍不住怒斥一句。后者回神,茫然看向楚婉儿,神游的思绪在触及楚婉儿愈渐冷怒的脸色时,逐渐收回,清醒的瞬间,红莲颤抖了下,噗通一声,重重跪地:“奴婢该死!”
她竟然当着三小姐的面走神了!
红莲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得又是一颤,深深伏地,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青石路面,喃喃着奴婢该死。
这一番折腾,倒是浪费了纠缠住飞荷的时间,砰地一声,那院门已然关闭。
楚婉儿气怒地扇了红莲一脑袋瓜,“没用的废物,本小姐告诉你,若你今日不能让飞荷开门迎人,本小姐便让二姐辇你出府!”
辇了正好。
红莲心里暗自回了句,只不若心头却是知晓,便是楚婉儿这般说与,她的小姐也不会轻易放人。
这般一想,红莲重重磕了个响头,乖顺爬起,未及拍打衣上浊物,便本想那院门,如法炮制,朝着那守门人一通说与,只那守门人却是不再听言。
“你让我姐姐出来,告诉她,我是红莲,你就说,娘走时,让她照顾我的,这般说与我姐姐听,她就会出来的……”
“丁护卫……马护卫……”
红莲重复言语。
回应她的,是一干沉默。
红莲眼眶红了一阵,失望转头,入眼的却是楚婉儿咄咄逼人的脸色,不由硬着头皮,回首再次敲门,“丁护卫……马护卫……”
叩叩叩。
那声响,愈加加大,颇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门内的两护卫面面相觑,终是齐齐皱眉,更有一人直接不耐烦道:“红莲,你就别再敲了。飞荷姑娘要是愿意见你,方才开门时就会与你说话了。”
红莲敲门的动作一僵:“丁护卫……”
里方的人传出一声冷哼,咬着牙不屑地说了句:“就是叫大哥也没用。大小姐说过了,这院子,她不想见的人,绝对不能放人进来。飞荷姑娘方才来了,要是想与你说话,自然会说。但是没有,我劝你还是死心了吧。”
“丁护卫,你就通融一下,要是我没做到,那二小姐哪儿,我不能交差啊,丁护卫……”
红莲还欲苦情劝说,只那护卫却是听得不耐烦了,直接对着门喷了一句:“那是你的事!再不走,我们兄弟就赶人了!大小姐可是说过的,打扰了院内清净,一律赶走!”
“可是,可是……”
红莲急红了眼眶。继而是半晌哭啼,半晌敲门,待那房门之内全无动静传来之后,红莲彻底死心,旋身回到楚婉儿跟前,哭声道:“三小姐,奴婢,奴婢真的,真的尽力了……”
提心吊胆地回话,红莲心中已然愁云惨雾一片。她从未想过,姐姐真有一天,会与她形同陌路。便是见着她受苦受难,都能一声不吭,冷眼旁观!
楚婉儿才没心思理会红莲心中的委屈愁苦,见人办事不利,素手一扬一落。
啪!
黑夜中,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传出。
红莲倒抽一口冷气,迅速伸手捂住半边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婉儿,全然不敢相信,她会有此动作!
明月偏移,明朗的月光下,那被捂住的半边脸颊迅速红肿一片,那五指之印,十分地触目惊心。
“三小姐?!”
红莲诺诺,却又难以置信道。
楚婉儿冷眸看了她一眼,不欲再与无用之人多谈一句。水润的眼眸看向那紧闭的华容轩院门,心中咬牙。
她几次放低姿态苦苦哀求均被拒绝,这楚华容,当真心硬如石!
最后放在楚华容身上的希望破灭,楚婉儿扭曲了一张俏脸,袖下拳头紧握,那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指甲,狠狠抠住手心,用那锥心之疼提醒着自己今时今日的卑微!
“去思娇阁!”
夜色之中,楚婉儿冰凉启语。那声色,竟是失了往日的柔美。只见她边走,便伸手弄乱自己的发髻,凌乱,却又有种奇异的美感在里头。
丫鬟宁儿同情地看了眼被打的红莲,旋即战战兢兢地跟在楚婉儿身后,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为楚婉儿照亮着前路。
捂脸委屈不甘的红莲,在收到丫鬟悲悯目光时,心中顿时一阵难堪。只不若,难堪也仅止于难堪,勿自伤心了一会儿,便提裙小跑,隔了数十步的距离,默默地跟在楚婉儿回了思娇阁。
思娇阁中,卧床养伤的楚思娇并未沉睡,在听闻楚婉儿来访之时,只连哼几声,便点头纳人进来。
“二姐姐近日身体可好?”
一入房门,楚婉儿自发掀起那重重帷幕,落座在楚思娇的软床之上,殷殷问道。
“楚婉儿,明人不说废话,本小姐受伤一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身体好不好,你还能不知晓?!”
楚思娇从锦被中钻出,斜身半倚在床头上,听到楚婉儿的假意关切,也不若往日一样,傻傻地相信,而是冷嘲了回去。
语气中讽意十分明了。
只她的表情……
楚婉儿垂眸,掩下眼中的幸灾乐祸。楚思娇的情况,她确是知晓。那日被刺客伤着后,几次轮换大夫,对她脸上的伤,皆是摇头叹息。
这容貌,怕是彻彻底底毁了。
楚婉儿心中微微吐息,忽而觉着,这消息,是连日来唯一能令她心头郁气稍缓的好消息了。
思及此,楚婉儿掩面轻咳一声,无视楚思娇的嘲讽,换言道:“既是如此,那婉儿也不多做周旋,打扰二姐姐安睡了。”
知晓楚婉儿后下该是重点,楚思娇微微扭动了下身体,待寻了个安稳的姿势,方才娇声道:“说罢。你想怎么做?”
二人合心,其利断金。
楚思娇心中讽笑。若是以往,她定是听不懂楚婉儿这番婉转试探的,而现今,出了那档子事,她再是愚笨,也该懂得了。
这二人,必是她与楚婉儿两人,而那所断之金,非那贱人楚华容莫属!
楚思娇闷闷一笑,掩盖在重重白纱下的娇容,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阴险也狠厉。
闻言,楚婉儿柔婉一笑,轻言诉说,却带着令楚思娇心惊的寒意。
“如此,婉儿便先谢过二姐姐的帮助了。”
楚思娇不满:“都决定一起对付那贱人了,你有什法子就快说,别遮遮掩掩的,令人好生心燥!”
这话说得直白,楚婉儿听得心怯,美眸流转间,暗暗将屋中环境观察了遍,确晓无婢女偷听时,方才落下对楚思娇盲目出言的恼怒。
深吸了口气,她附至楚思娇耳边,“子时已过,今日,便是楚华容的大婚之时,若是楚华容……在宴会之中,若是……”
嘀嘀咕咕,咕咕嘀嘀。
一番话语落尽。
楚思娇看着楚婉儿的眼神,既是满意又是不齿,端得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