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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悦草草冲了个热水澡,晚饭没有胃口,睡得很早,睡着却不知道是真正几点。门外一点动静就以为是迹部,抱歉地看着出来喝水却被自己吓到的南次郎。不过是痴想。他怎么可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倒计时
洗脸时龙悦擦去镜子中氤氲的水雾,这个女生面色有些憔悴,洗完脸后她用蘸了热水的毛巾敷在脸上,烫起健康的红潮,再给自己明媚的梨涡浅浅的笑容。
镜中的女生略抬了眼,要以无事的姿态才能让其他人相信她的平静。
南次郎在外面砰砰砰地拍门,提着拖鞋也是站没站相,催她快点后又随口说起:
“看样子,你这孩子是见过宫原了。石头人他想补偿你,让你去接受更好的教育。青少年,如果你现在想离开东京,他就给你机票让你去巴黎好了。要不然你就安生和迹部谈下去”……
后面的话南次郎没来得及说完龙悦就把门打开,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视线没有向他偏转半分。南次郎睨龙悦一眼又碎碎埋怨了几句,无外乎是不尊重他这个老年人。
龙悦回过脸挑了挑眉,努嘴说:“是你自个儿先为老不尊的,话说回来,你就这么急要把我卖给宫原?”
南次郎白她一眼,手里的拖鞋干脆搁到了肩上,低眼嘀咕了几句再抬眼龙悦已经不在他视线内。龙悦伸手把椅子拉开,坐在她习惯的座位上低头吃早餐。
刚刚越前南次郎的话虽是这般说,宫原的机票已经安稳地待在她的碗筷旁。映在眼帘里悲喜难辨。听别人说宫原为人冷漠,为了产业抛家弃子都做得出来,这件事未免蹊跷了点。
镜头切换是青学正选围着操场跑圈,手冢国光的严肃让人不自觉也提起精神干活,不合格的还是像往常一样被惩罚喝乾汁。
飘落的樱花瓣堆在马尾上白了青丝,近在咫尺的关东大赛让龙悦在男子网球部呆得时间愈发久,弧度碾在皮肉上作出笑容的假象。
除此之外,去阅览室也是最好的消磨时间的办法,身旁的龙马略侧了眼,模糊的光影顺着越前龙悦的脸颊流淌到扉页上,指尖不经意就染了几许墨香。
时光沉淀在这种日子里整整有一周。二十四小时乘以七。
那张三天后去巴黎的机票也被龙悦随手夹在了所借的书里,在航班的倒数第二天的时候辗转到了宫原挽伊的手里。
至于是怎么得到的,其间因果也不得被人知晓。宫原挽伊迟疑之余还是遣人把机票送还给了越前龙悦。
虽然龙悦找了几遍都没有结果,但对这张机票的消失对她来说是无关痛痒的。
没用的东西留着反倒是累赘。
何时起,她和迹部的感情也将成了累赘。望着这张机票龙悦也不甚在意,向来人道了谢后就压在书包下。
龙马倚在门框上,阴影里隐去面容,声音清冽:“还是要走么?”龙悦略抬起眼眸,声线平稳没有起伏,“或许。前天寄来的签证。我以前说过……”
“这次可以出尔反尔。”龙马转身留给她一个削瘦的侧脸,琥珀色凉薄。桌角上的挂历上红色圈着航班的日期,定格在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脸上的痛抵不上言语的刺
龙悦本来没想要离开。她从来都不喜欢逃避。那张机票就慢慢地在角落里吃灰吧。龙悦略抬了眼看龙马,默然顿了一下琥珀色变得黯淡。只是……
龙悦手中除了机票还有几天前的一封匿名谩骂信,娟秀的字体应该是出自一名女生之手。粗略看了一遍她就撕掉了,脆弱的纸张在手中被撕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地上格外刺眼。
风起时,翩然若蝶翼又让她想起来那天的一场徒劳。
放学时照常和龙马并肩而行,远远在马路对头有人冲着自己的方向走来。龙悦浅浅抿了一口芬达,眼睫下流转的琥珀色几分凉薄。在那个女生愈发近的时候,握着芬达的手愈发地紧。
从看见她冰帝的校服就预料到她对自己的第一个动作是亮巴掌,在她挥手的一瞬间龙悦躲得很快,却仍能感觉到凌厉的掌风。龙马比龙悦的动作慢一拍,钳制住那个女生她的手腕便不得动弹。
她目光扫过龙悦身旁的龙马的时候冷笑几声,整条街破天荒进入了休眠期,一切喧嚣停止。
龙悦不去理会周遭或饶有兴趣或暧昧或冷讽的目光,逆着女生打量的目光反去看她,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生,偏偏因为迹部做出这种事情。
“狐狸精。”不出所料地迸发出女生气势偏弱的骂声。龙马皱了皱眉,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么无理取闹,本着龙悦不是任人欺负的女生的想法龙马也松了手,心不在焉地看向别处。
在女生的骂声里一切又恢复秩序,旁边的人偶尔看过来两眼,目光匆匆地从女生气急败坏的脸转到龙悦风轻云淡的脸上,更多的人专心看路。
龙悦忽然有些怜悯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迹部的女友现在却和其他男生站在一起。这样失礼为了一个正眼不看她的人到底值不值。
“你这种□□生出的人配不上迹部大人。”这句话生生地刺进耳朵里,同一时间,龙悦一个甩手把芬达泼在她脸上。她又惊又气地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睁大眼睛颇为惊异地看着面色发白的龙悦。
龙马略侧了眼过来,他从来没有见过龙悦对别人发这么大的火气。没有道歉,嘴角的弧度半分笑意也没有,一开口就清冷入骨:
“把脸擦干净了再出来,少去丢冰帝的人。我母亲虽然是舞姬,但是是干干净净的舞姬,不是艺妓。”
话音刚落,龙马恍然龙悦是因为那句话而生气,龙悦摇摇头向龙马示意没事。这种经历在幼时就已经刻骨铭心过,龙悦替母亲感到难过,成长到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曾经的伤口。
次日路过学校公告板时,大石秀一郎在学校的公告板上用粉笔划开圆润的白:“今晚有台风,学生上下学注意,晚上不要轻易外出。”大石写完后才发觉龙悦和龙马站在旁边仰望着公告板。
大石拂了拂手掌上的粉笔灰,不知道第几遍的重复交待,叮嘱了龙悦和龙马不要外出。龙悦很乖点头的同时,强制龙马一□□头。龙马用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笑眯眯的龙悦,龙悦的梨涡反而陷得更深。
如果是那样的话,航班也会推迟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把旧年再叹
MSN里岸友惠的留言额外简短,显示日期是在龙悦刚来东京那会儿,整个MSN只弹出了这一条过期了的信息:'谢谢。对不起。'这条现在才看到的信息是那些青涩的日子的产物。
龙悦关掉窗口然后直接合住屏幕,伏在桌前紧抿着唇线。笔记本斜上方台灯白茫茫的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现在才是黄昏来临的时间,没有繁衍不息的云,只有漏进屋来破碎呜咽的风声。
脑袋昏沉沉的好想睡觉。
龙悦和岸友惠的相识得益于那盘CD,能在一家不知名的音像店里找到一盘古老的CD十分不容易。
这盘CD龙悦找遍了大街小巷才出现在咫尺之间,只是她没想到对面衣着时髦的女生也会伸出手。她和她的指尖无意相碰的时候,都蓦地抬眼一笑。岸友惠把手缩回去又伸到龙悦面前,宛若天籁的嗓音:“岸友惠。”
后来龙悦正式在大阪办理入学手续后,岸友惠把她身边的椅子拉开定定看着讲台上的龙悦,原本有些漠然的龙悦在看到友惠的那眼也报以一笑,眼眸泛起涟涟的笑意晃动着流年。
校门口龙悦和白石谈笑风生,不过是因为知己难得。无关风月只为真心。友惠笑容甜美地走到龙悦身边,龙悦把岸友惠推到白石身旁,笑着向白石介绍这是我的最要好的朋友岸友惠。
无关紧要的几句戏谑和红着脸的少女,在情窦初开的年纪。
……时光弹指。美好不复。
何时起看似平常的话里带一堆刺,一不经意就正中她下怀。
友惠松了松堆到唇边的长围巾,那个时候才刚入冬,她格外怕冬季里泛滥的冷空气。掌心的手机亮起一片暖黄。
看着白石半带调侃的话龙悦不自觉弯了弯眼角,友惠的眼也斜斜地追了过来,原本婉转如歌的声音夹在朔风里有破碎感:“是白石学长的吧?悦,你最近和白石学长走得很近呢。”
龙悦略抬眼,微微有些诧异,这种事原本她从不过问。
龙悦伸手把她腮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的头发很凉:“我和白石学长只是单纯要好的朋友。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他知道吗?”
岸友惠咬了咬唇,垂下浓密的眼睫不再看龙悦。两人无言地走了一个下午,那是一条街的尽头,或许预示着一段友谊即将到来的结束。
龙悦一直在无视自己和白石谈话时被她看到,她目光里有意无意的冷讽。那个时候的龙悦清楚地意识到挽留岸友惠这个朋友只能以仅存的知己的牺牲为代价。
岸友惠找尽了机会去接近白石,奈何白石身旁常会出现一个龙悦。
每每龙悦约她她总说没空,可往往是龙悦站在白石身旁干笑着对她说真巧啊,她的眸子就愈发黯淡,于是她私下问龙悦:“悦,别骗我,你是不是喜欢白石?”
龙悦默默数着这是第几遍了,最后一次她没有重复那句“没有,我们只是异性上的朋友。”,龙悦略抬眼有些喑哑地问她:“想不想我们回到过去?”
岸友惠迟疑下还是点点头,龙悦合上眼眸强忍悲伤。原来你还要我这个朋友。
从此往后就是有意无意地疏远,把白石和龙悦谈论过的话题统统在交谈中抹杀,渐渐成为真正的形同陌路。
往下的故事情节是龙悦微笑着退出他们的游戏,去寻找容得下她的地方。
竹内夫人敲龙悦房门喊我吃饭,玻璃窗外的天色愈发不好,龙悦忽然想起什么,把大石学长和南次郎一家的话全当成耳旁风过去,披了外套就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该说再见了
这样不要命地赶到了医院也没来得及见上渡边菱由子一面,今天是她做手术的日子,医生说她手术失败后就立即转院。
空荡荡的走廊剩下龙悦一人幽魂似的飘过,失约的感觉像是亏欠了别人什么,消毒水的气味灌满整个医院,在医院里温和的白色可以显得这么冰冷。
玻璃窗告诉龙悦迹部的车就泊在医院外,他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视线半分没有偏转过来,龙悦张了张口却是哑然,喉咙里千万根丝线拉扯着不能发声。
忽然她想要赌上一把。足够的决绝才能压下那种悲哀的情绪。
唇齿勉强发声也在迹部集团盛大的排场里显得微弱“我要走了……”
管家在身后礼貌地提醒迹部她的存在,迹部只管往前走,沉着脸谁都不理。终于龙悦喊出迹部的名字,发白的唇色迹部看不到。
她要走了……他听到了没有……
迹部克制手指没出息的抖动,压抑着心底的动容。龙悦知道现在应该哭出声来,但是眼眶里的干涸告诉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迹部强撑着冷笑了一下,并且尽可能把那声冷哼发得愈加轻蔑。
迹部的身影拐入电梯的方向消失在她的目光里,龙悦也转了身游荡在仿佛处在末日的大街上。紧闭着的店门和落锁的声音让她的意识保持着清醒,夹在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