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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哪个班的?”眼前少年明显不吃这一套。“我真的是胃痛,只是找不到医务室。”越前龙悦表情更到位,可怜巴巴地看着白石。
“……胃的位置不在那里,你捂着的是肝。”白石说完这句话后见她很郁闷地把手放下,表情忿忿地又想不出其他话来搪塞。
龙悦见一计不成迅速转移注意力,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地说,“我是新来的转学生,不熟悉地形才走错了……你又是哪个班的?怎么翘早礼?”
“QAQ”“0。0”“= =!!!”“0v0”“= =”“=v=”“… =”“XD”
以上是厚脸皮的龙悦一直盯着白石导致白石汗颜的战果,两人心照不宣地明白同是天涯翘课人。
恢复正常后的两个人这才彼此报了班级。六年级的白石正是长个子的年龄,比四年级还未发育的龙悦高了不少,那天龙悦风风火火得像个假小子,第一印象很关键,不然从此以后的拍头是免不了的。
事实证明偏偏又能谈到一起去,而龙悦的生计又一直是靠打零工来维持,有一阵子龙悦错觉自己不是柔弱的女生而是个自强的男生。
致使龙悦不止一次怀疑白石把她当成男孩看,顺带怨念都是因为白石总是拍头所以个头长不高。
……
相识于蝈蝈歌唱着的夏天,再转眼就是白石藏之介告别小学升入四天宝寺,与在其他学校读书的岸友惠的恋情也不为人知。
时光渐渐悠长,悠长到近乎静止,在白石眼里这些岁月里什么都没有意外。除了渐渐入了冬季后越前龙悦的离去让白石藏之介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 和记忆了断说得轻巧
真的很讨厌这种和回忆纠缠不清的自己,迹部已经有人为他披衣裳,自己也应该洒脱一些。可愈是想忘记愈是记忆犹新,陷得愈深。
迹部景吾,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能幸福下去。
越前龙悦一侧脸才看到不知道静立了多久的幸村精市,他的眉宇间再没有病恹恹的悱恻,这场病反而给他酝酿出更强大的气场与冷锐。
看着他的侧脸一时间有些失神。有些舍不得移不开视线却还是把头垂下。
一些记忆深处的语言在脑海里闪现。谁在诉说着他在梦中看到她离去的路。现在再想起来牵扯着旧伤口一阵钝痛。
“听管家说你想留下来?”幸村略抬了眼,窗幔深垂里龙悦默然把窗户打开,沐浴在冷空气里算是默认。
许久后龙悦才淡淡开口,遗漏的风声般微凉过了耳畔,“多留几天罢了。你先去大阪,我随后赶到。”
幸村浅然,他总是这样不失风度,“我可以知道理由吗?”“还是那场很久的梦,我开始觉得东京其实很不错啊。”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不知道这条大路的喘息,在眼底抛下了所有光影流转。
越前龙悦除了想见见迹部之外,还有就这样输给凯宾的不甘心。友谊赛以凯宾的性子是一定会来东京的。
“你想不想忘掉那场梦?”幸村的话别有深意,这时候龙悦很害怕直视幸村的眼睛,那会被牵引着说出真话。于是漫不经心般把视线延伸得更远,随口说起,“想忘掉啊,既然是场梦,留着记忆有什么用呢。”
幸村还是走到了龙悦身旁,垂眼看着龙悦和自己被拉长的影子,声线随霓虹灯一起被夜色淹没,“那就陪我去大阪,东京很繁华,但是非也很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嗯。”越前龙悦简单的一个单音节听不出语气,却只是对后半句话的认同。攥紧的手却映入幸村精市的眼里。
“有这样一道题,假设你有个很爱的前男友。如果时光倒流到你和他初见的日子,分手的恋人选择换相反的方向走开,不要相遇。你呢?”
“沿着那条路走下去吧。”越前龙悦迟疑下还是把自己的答案说出来,既然从一开始知道就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去犯那场错。原谅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自己沉溺回忆,只是想错得无怨无悔。
“你觉得对方会换方向么?”幸村嘴角噙着的笑忽然变得很残忍,这轻轻浅浅的句话却生生撕裂了龙悦自己所有的臆想。
如果是迹部,他是会换方向的……所以最后我们还是无法相遇。
迹部景吾,你已经放过我,我是否该也放过你,把这段纠葛随风掩埋了。
“我陪你去大阪,立即动身。”
话虽如此,更深的疑惑却涌上了龙悦心头。幸村精市的这席话正中龙悦下怀,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蹊跷了一些。回想这些天幸村的言行举止,也不怎么对劲。
可若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宫原挽伊,又为什么要配合自己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给你一个完整的故事
散发。白衣。赤足。如静水的清澈。默然。琥珀色。又是一夜无眠。
进入大巴后越前龙悦便开始睡觉,可也因为路途颠簸,一场梦也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梦的内容是一张张稚嫩陌生的脸在轻笑着,只有一些模糊的词汇,好像都是些忘记名字的旧同学吧。
龙悦觉刚醒的时候神智不太清醒,顺手就抓着坐在旁边的幸村精市的袖管。两个人都没怎么注意。
在伸懒腰的时候,才发觉周遭的景色由公路换成山清水秀,身旁的幸村正看着盘山公路蜿蜒向远方。他们来自的远方。
显示牌里显示出的日期有些眼熟,龙悦很努力地回忆才想起是青年选拔集合的日子。难怪临走前会有人来和幸村道别。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幸村痊愈没多久龙悦就多替他拿了些。打过工又是打网球的所以力气并不小,在大阪落脚的地方就是远山家。
和远山一家见面都刻意不去提起那个人的名字,一些客套话无外乎是长高了,球技进步了,愈发好看了……可几句话下来双方的眼睛都红了。越前龙悦长得越来越像某个人。
远山优史在这个家庭是避讳的名字。不顾家人反对就跟了宫原蔚,自己不打声招呼就独自回来后在南梅田租下小屋,割腕的时候鲜血漫过了整个南梅田的喉头。
她的日本舞是整个大阪整个东京整个日本的骄傲,出了这样一个女儿谁也不能去指责。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多说的。
各色杂志上对她的日本舞有高度评价,生平事迹却匆匆一笔带过。上流社会社交名媛,风流浪荡,嫁入豪门后育有一女,产后抑郁自杀于大阪南梅田。
远山金太郎的父亲说,不知道她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已婚育有对双胞胎女儿,离开东京时带走了大女儿,死的时候孩子却不知所踪,遗书里要把她葬在那片鸢尾花开处。
这种执念让远山家人只能接受宫原蔚,用汉语念出来宫原蔚鸢尾能说明一切。那是龙悦母亲远山爱了一生也恨了一生的男子。
听远山金太郎的父亲把这件事慢慢叙述出来,龙悦多想告诉他那个孩子没死而是寄养到了越前家,就站在你们面前。
可越前龙悦不能说,只能强忍悲伤宽慰他们。龙悦不是宫原挽伊,不可能像她一样装作没事把话题静静扯开,然后一个人在坟头哭得一塌糊涂。这些信息出自她的日记,她所有的苦闷压抑龙悦都能明白。
宫原挽伊在日记里恨透了龙悦,幽怨为什么当初带走的只是龙悦,她多想摆脱宫原家。一如侯门深似海。这是龙悦和母亲欠她的,让龙悦一点一点替她来还。
等情绪都慢慢平复下来后,远山金太郎也和他的同伴来了。越前龙悦的视线下意识和白石藏之介错开,显然他对这个相同面孔的存在早就知道,清俊舒展的脸上不见半分讶然。
从宫原蔚口里偶然得知白石是远山家的常客。宫原挽伊每年的忌日都会去给远山优史上坟,就住宿在远山家。
原来这就是忽然去东京找龙悦的原因,他当初要证实的事情在此刻都已经得到证实了,不是么,之前出现在金太郎家的宫原挽君不是越前龙悦。
越前龙悦心底一起都已经明了,白石要证实的是岁月不曾把他心中越前龙悦的形象改变,没有物是人非事事休。
望着气质举止相反面孔相同的人,他可以说服自己,那不是龙悦这丫头。她是宫原挽伊,金太郎的表妹。
闪过的这些念头串联成真相,龙悦尽量淡然地向白石打招呼,“嗨,白石君。”再没有大哥这个昵称,再没有拍头玩笑话,因为自己现在是与他不怎么熟的宫原挽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平行时空里
白石藏之介和幸村精市一见如故,连带金太郎也很喜欢幸村精市。于是只有远山金太郎的父亲陪越前龙悦一起去扫墓,两人一路上寂静无言。
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怀着心事,并未注意路标,否则也不会在今天入山。
越往这条路的深处走越偏僻,楼房游客也相之越少。龙悦母亲的孤塚在一个山坡上面,无人照管的鸢尾肆虐得厉害,可也极其不规则地分布着旺盛着。
这些鸢尾已经伴这个女人长眠了多年。一个女人的一生全葬在冰冷的墓碑下。
“是宫原蔚杀了她。”远山显崎的声音似乎在逐渐的苍老中,龙悦却连沉默都不能用来回答。
“如果是宫原蔚亲手杀了她,她也心甘情愿吧。可宫原蔚只是间接的凶手,这样的话就会有延续下去绵绵的恨意。”
整个大阪的天色放晴,不知名地野蕨虚心地探过头来又被成片的鸢尾截断视线,在盛夏里的语调却冰冷得像是寒冬。
谁能把命运握在手中,我们都不过是命运手中的玩物。可龙悦偏不认命。
两个人的称呼都是以那个男人的姓名,没有“妹夫”“父亲”之类的称谓。越前龙悦却不知道,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么任性地厌恶着他,以后心里所受的折磨会不会少一些?
“舅舅,你先回去吧,我想单独陪母亲待一会儿。”龙悦平静里潜藏的悲伤让远山显崎不忍心拒绝,只能默默离开再回望一眼。
另一边。
大涿桃枝轻咬着唇,躲在厨房里有些紧张地侧耳听着选手们的谈话,幸好没有对饭菜的异议……
再后来,好不容易听见猪肉酱汤这个词就被华村教练打断,桃枝左髻上绑有白色镂空的缎带被健美室的门板夹住不能动,只能向有一定距离路过的龙崎樱乃和小坂田朋香求助。
“樱乃……朋香……”声音从器材里漏进来轻轻的,她们没听见就要从眼前过去。
“樱乃……朋香……”提高了一些音量,可小坂田朋香和龙崎樱乃短时间内隔着设施找不到声源,环视了一遍四周还是要走开。
“樱乃!朋香!”这次桃枝大声嚷了出来,可不防备后边门猛地一开,一下子倒在了不二周助的身上。
桃枝仰起脸看着不二周助时心跳忽然快了起来,离开不二胸膛后急忙道歉。声线压得低低的,垂下的深褐色额海几欲把亮紫色的眼眸遮住。
不二周助风轻云淡的只有一句“没关系”。没有像当初注意到龙悦对他的目光一样注意到少女的不安与忸怩。可是少女不是当初单纯地直视不二周助的龙悦,沉重的眼睫压得她再没有把眼帘抬起。
有一种美看多了也是奢侈。只要像这样远远地关心你就好。
再次切换镜头。
幸村浅浅抿了口茶,神色悠远里几分笑意。毕竟都是热爱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