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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到这里哭声已经呜呜咽咽地开始发出,这是故事的□□,幸村精市却头靠在越前龙悦肩头睡着了,高度差导致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幸村精市实在是太累了。
他气息安稳,仿佛不受世俗干扰
电影看到半途意外地停格了,四周还沉浸在桥段的悲伤中,越前龙悦琥珀色眸子映出这突兀的画面,她只觉得有些压抑的气闷。
有人慢慢地抽着烟,眼眶干涸得只剩下两片暗影。
并不是所有感情都需要被回应。
男主角片尾时脸色灰白黯淡,头发蓬乱地被风□□,下巴上也有淡淡青色胡茬再不复当初的风流模样。
越前龙悦的目光跳过煽情的片尾,努力搜寻着岸友惠与白石,可每张面孔都被电影荧蓝的光线映衬着,无比陌生。
走了走了电影散场了。
周围也衍生了嘈杂,幸村精市一觉醒来有片刻不知道自己处在何方,越前龙悦活动下僵硬的身体,白石和岸友惠的身影在视线里跌跌撞撞。
幸村精市和她一起裹挟在人潮中,紧紧抓着对方的手,隔得太远就只能被人潮冲散。
越前龙悦明明看到岸友惠看见了自己,但是她和白石却朝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寂寞的人群这样的拥挤。
幸村精市和越前龙悦又只好先坐到靠里边的座位上,准备等一会儿再出去。
人渐渐走光了,越前龙悦拍拍酸麻的膝盖,幸村精市却浅浅开口说再等一会儿。
这已经是下午最末的电影了。
“悦。”在一片嘈杂中她听见幸村精市在唤她,那声音里有低低的疼,让整个空间变得逼仄起来,越前龙悦抿着唇角等他的话。
在东京与大阪的这些日子好像都飞驰过去,遥远得缩成一个芒点。她的往事毕竟不是电影无法快进,也无法定格,那些哭与笑在她脑海里如同奔腾错乱的激流。
她下意识捋着马尾辫,好像头发可以在瞬间疯长到膝盖,就像之前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关于告白
等电影院里只剩下她和幸村精市的时候,幸村精市觉得漫长得如同度过了一个光年。
他没有发觉他一直在等待,找准一个合适时机和她说。只是等待的时间都积淀在那恍惚的一瞬间,使他产生错觉刚刚过去的时间如此难熬。
“不管你怎么说,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悦啊。”他嘴角浅浅噙起笑来,看着两个人脸上慢慢都涌上红潮。
他暗恼着话到嘴边原来这样难以开口,自己事到临头却忽然拿不出足够魄力和定力来。
越前龙悦的手慢慢垂下来,目光胡乱找了个虚无的焦点。
幸村精市怕她开口就加快了语速:“让我说完……我喜欢的是笑容纯粹的越前龙悦。”
越前龙悦没有去看他眸子里的一片海蓝,整个电影院只有幸村精市的声音,转瞬消散的尾音却像是藏进了她的心里。
将尽未尽的日光镀在两人脸上,时光好像停顿住忘记了旋转。
“不管你是哭,是笑,变了,没变,明媚了,难过了,胖了,瘦了,高了,还是矮了。”
“……”
“我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暗恋的滋味,原来这样难受。想你知道又怕你知道,惶惶不安,不知所措。”
“……”
“想看你写字的样子,想听你说话的声音,想见你每分每秒。”
“……”
“也好像控制不住地去想你……我分得很清楚,我喜欢的是越前龙悦。”
“……”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在一起好吗?”
幸村精市的话音一落现场好像陷入了沉默。
越前龙悦不是刻意持续很长时间不言语来保持女生的矜持,而是混乱大脑理不清思绪。
即使事先做好准备来听这番告白,可现实伸展在眼前,她又宁肯相信一切都是表象。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可你就是那么好,至少我的眼里再没有比你好的女生。”
“你要不要听我的过去?”越前龙悦看幸村精市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那么凝重地点了点头。
越前龙悦鼓足了勇气把回忆倒放,展现在幸村精市脑海里却是一幅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那些勾起的陈年旧事让越前龙悦都觉得恍若隔世,她仿佛看到了花影婆娑里越前龙马的笑脸,沧海茫茫中越前龙雅的身影,日光倾城下迹部景吾的眉眼,花灯璀璨外岸友惠的妆容,净白天际处白石藏之介的招手,都像泼墨般晕染开去了。
越前龙悦下意识将身子往后缩一截,陷入阴影中失去淡然,她眸子里的琥珀色已经覆下了一片暗影。
“那才是我喜欢的越前龙悦啊。”幸村精市说得这样固执,不容辩驳。
他再看越前龙悦时如同赏着一副逆光的画,全然不知这副画默然接受自己的目光。
“真是的,还是快点走吧。”越前龙悦忽然从角落中跳出来,步子跨出老远,心底却舒了一口气。
出去右拐,岸友惠正偎着白石藏之介把小吃摊一个个地逛过去。
重回到灯红酒绿的世间。岁月繁芜。清风不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独家报道
据说幸村精市喜欢类型是单纯的。
“刚刚记事起,就不断有人在背后低声议论。在外边被人欺负了也傻傻地不知道保护自己,只会哭啊哭的。还被嘲笑是野种,最厉害的一次,我躲到了树上,天黑后心底特别害怕也不肯下来,那次是南次郎把我骗了回去,他说他是我的父亲,还说把我的母亲藏在了照片里。”
“这个谎言他背负了很久,甚至使我在恨意中度过了许多年。其实,越前南次郎一直尽他最大的力保护我,和我打网球的同伴们都知道,有怪大叔出现的地方,那些不公平的事就不会发生。”
“大概小时候唯一的朋友就是龙马了,可他什么都不懂。我的话他明白不了不少,我是指话里面包含的压抑郁闷,他只能停留在字面上安慰我。但我也只敢把心事告诉他,因为他总是淡淡的不会放在心上。”
“在噩梦纠缠我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就决定离家求学。正好龙雅要去闯荡,我没有征询南次郎的同意就跟去了。好几次我圣诞节去看竹内夫人,她总抱怨以为那时候我和龙雅私奔了= =。啦啦啦是开玩笑的啦。”
“我从小到大最依赖的是龙雅,他打工我上学。他是经济支柱,平时用的是廉价的生活用品,吃的也很节俭。我通常只吃白水煮蛋,饿一点没有关系。龙雅总是满不在乎地告诉我这样的自由最快乐。”
“可自由的代价大得惊人。除了在外吃苦受累,一不小心就很凄凉。有次他躺在床上烧得滚烫,我找不到药,就挨家挨户就找活。被拒了就从报纸上找活儿,听别人的冷言冷语,追张报纸被开过来的车差点撞到。挨了顿骂不说,报纸也没有抓住。只能边哭边求医院,还是被人赶了出来。我当时没有脸面回去,默默走在街上,看到带病了仍陪别人打网球的龙雅,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可龙雅听完我的遭遇,只是随意一笑,‘如果只想靠眼泪博取同情,无济于事的几率比老子考试不及格的几率还大。没能耐的就该忍受弱肉强食的规则。’也就是那时候我隐约懂了生活是怎样一回事。”
“龙雅教给了我许多,但我真正听他的很少。‘无赖活着最舒坦’他总这么和我说,偏偏他那么重义气——虽然在我成长过程中好几次想甩给我一张卡,让我自己回东京。可我没一次让他得逞~”
“龙雅赌球的事我其实知道,他瞒着我,怕我负疚。我心里难过得要命,还要装出表面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我的行踪不会太固定,除了美国德国,就不会出东南亚这一片。”
“也就是受到经济条件限制,我学日本舞不得不中断了。可我觉得没什么,打算上了五年级勤工俭学。我想打工他总是不许,任何地方也不肯收我,他觉得我是一个累赘,什么都帮不上。嘿,我偏要他刮目相看。”
“第一次遇到地震我吓得不轻,龙雅要我快跑,我却拖了他的后腿。在黑暗里我看不到他,他却告诉我要活下来,就不可以哭。”
“被人从废墟里扒出来时见到的日光,我永远不会忘记。学网球时再苦再累的训练都扛过来了,有些事情我回想起来都后怕。在最得意的时候,偏偏在美国遇到了凯宾,把我傲气浇灭了,于是我就回了日本。”
“对了,我打网球的初衷很可笑,是打败最骄傲的南次郎。我欠越前一家的很多,是他们一路包容我,照顾我。当我知道了我的生父另有其人时,我才知道我一直在伤害着越前一家。也就是最茫然无助的时候,我答应了和迹部在一起。”
“可能你会觉得我这样太轻浮,可是从始至终都不后悔啊。和迹部闹翻后的事情你也知道。”
“这就是我,所有的过去你都知道后,你的期望应该落空了。”
越前龙悦语气里淡淡的没有过多起伏,她仰起脸来让灯光打在脸上。已然是暮色四合。
“才这是我喜欢的越前龙悦啊。”少年的笑容在时光中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四十四章 静谧非为安好
“怎么又没吃饭。”朝吹直纯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把越前龙悦从房间里震出来。
“懒得去。饿一顿又不会死人啦。”越前龙悦勾了个笑脸就推着朝吹的肩膀,走进客厅三两下拉开了窗帘。
朝吹直纯不依不饶地还想再说些什么,越前龙悦笑嘻嘻地把话题扯开,“Eason演唱会你搞到票了没有。”
朝吹直纯耸了耸肩摊开两手作无奈状:“去晚了,都被抢光了。你都不知道排起来的队有多长……”
越前龙悦把票拍在朝吹直纯手里,于是朝吹的叫声快把天花板掀翻。
“挽伊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直记得的诶你从哪儿弄的还有就一张吗可他不是你男神吗你真是太好了我无以为报哈哈哈。”
越前龙悦打着赤脚也不觉得地板多凉,弯了弯眼角眸里有堙灭的灯火,“别喊我宫原挽伊了,之前骗了你,我其实叫越前龙悦。这票这算是道歉了。”
朝吹直纯睁大了眼睛,过了会儿才难以置信地眨了眨,越前龙悦突然就喜欢上了她亮晶晶的瞳仁。
那种毫不矫饰的清澈,像是倒影出了曾经的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在直纯身上遥望过去,越前龙悦清浅一笑梨涡隐约,快快把这种突然蹿出的伤感抛开。
岂有人情似旧情。
宫原蔚的秘书小林宽己给她的东西她都尽量推辞了,但她管不住他替她先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她自己有手有脚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就用不着别人可怜。
关于生活,她的固执一如既往。
越前龙悦戴上耳机沉醉在轻音乐中,全然不知那是命运的前奏。
所有的情绪不需要有存在的余地,她的枯燥无聊又无处宣泄。密密匝匝的针脚她又一针针地挑开,用力之大像是要撕破真相上的虚妄。
写到这里这么压抑还不如笔锋一转,伏笔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左的右的,幸村精市望着签证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初三毕业后他就要去美国接受彻底的康复治疗,这个消息还没有被放出去。
因为这意味着他的高中生活不得不从美国先开始,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