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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地落在迹部脸上,像是烙上的耻辱印记,连越前龙悦也怔住了。迹部景吾又捏起她的下巴,在流淌着寒冷的夜色里冷冽地问:“如果是不二……”
“不会,不二不是那种人。”越前龙悦狠狠瞪他一眼,在看到他拉扯不整的衣衫时,刚才的画面又搁浅至眼前,于是面上的红潮潮水般匆匆退了又起。
迹部的手渐渐开始用力捏得她生疼,她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任由夜风拂起长发,落在他雪白的手背上红得触目惊心,如同凤凰泣血肆意蜿蜒流淌在雪地里。
“你在吃醋。”越前龙悦的思维终于在疼痛中复苏过来,迹部所有的行为让她缓缓攒出一个笑来,“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越前龙悦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偏着头弯了弯眼角等他承认,有蛾子在扑火般撞着昏黄的路灯,路灯只顾着把越前龙悦和迹部景吾的影子拉得很长。
忽然背后响起白石的声音,迹部眼中骤现冷色,冷劲的夜风破碎的嗓音传到越前龙悦耳中:“难怪不难过,原来有备胎。”
越前龙悦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白石藏之介出现太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阑珊里见旧友
越前龙悦的小学在千山万水中度过,通常玩腻了一个地方便会转学,若是遇到有母亲明媚笑容般的感觉的地方会多留几日,哪怕是边陲小镇,或者狂沙塞外。
当她来到白石的家乡大阪,那种植物潮湿辛辣的香气,持续温暖的日光,小巷深处的狗吠声,忽然让她有种难言的亲切感。
越前龙悦和白石两个人曾经同校,同时翘早礼而相识,当越前龙悦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白石,出口的却是同学你真帅。
两人后来靠书信联系,越前龙悦怠懒地留的是龙马母亲的通信地址,经常是由龙马母亲从美国转寄给漂泊不定的越前龙悦。
越前龙悦不去搭理误会了的迹部,她想的是怎么样能让两人和平友好地相处而不谈拖沓的往事。
白石藏之介的目光诧异地落在迹部正在收回的手上,又看见越前龙悦怔怔地出着神,向着歪的方向沉思了几分,完全没有看到迹部眼神里的剑拔弩张。
“丫头,好久不见。近来如何?”白石转眼望向越前龙悦却是容色悠远,顺势拽着她的衣角把她向他那边拉去,越前龙悦趔趄好几步和迹部扯出些的距离。
“这是你的男朋友啊……”白石不顾迹部的脸色揉了揉越前龙悦的头发。
越前龙悦有些发窘地讷讷几声,她不清楚白石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好在路灯下看不清她脸上没有散开的红晕。
迹部不但缓了脸色反而饶有兴趣地看越前龙悦,她冲他狠狠翻了个白眼,一鼓作气地要说下去,“其实是……”
偏偏白石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有来电,白石咿咿啊啊了几声,伸手把手机递给越前龙悦,岸友惠甜美的嗓音在另一头嘟嘟囔囔:“你让我听谁啊?我肯定猜不出来。”
“小惠。”越前龙悦轻轻地启唇,清楚的发音像是环佩碰撞的清脆发冷。手机里一声尖叫后狂喊着越前龙悦。
那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单曲循环,在不夜未央的东京里飘飘然落到谁心上,成了血色的朱砂痣。
越前龙悦在已经陌生的地方能听见岸友惠熟悉的声音,在所有痛楚压抑都自己一人扛的时候听见岸友惠退去稚嫩但热情不减的声音,忽然鼻头有些发酸。
越前龙悦轻笑着应声,她眼神里是颠沛过后难以磨灭的桀骜,长久的坚韧在她的轮廓上留下很重的一笔,留给迹部景吾的侧脸也有种凌厉的美感。
迹部就站在越前龙悦旁边,静静看了她一眼,有被冷落在她生命里的失落感。迹部景吾轻轻别过去了头,只那一刻在心里发誓,不管什么方式,哪怕以强硬的姿态也要出现在她生命里。
最初的飞蛾还在扑灯,一下又一下,叮叮地响,坚持不懈地朝着温暖的方向飞去。
通话完毕后越前龙悦还意犹未尽,坐在脱了漆的长椅上的白石被泛黄的灯光衬得眉目柔和,心疼完电话费不忘补上一句:“越来越没出息了不仅翘早礼,晚自习也不放过了!”
越前龙悦施施然打了个哈欠,灯影在指尖影影绰绰,有一搭没一搭地闷哼:“青学没晚自习和早礼,想翘也不行,倒是迹部有翘课。”
“你说那次?”迹部淡淡扫她一眼。“哪次?”白石好奇地插话。
“就是冰帝和立海大练习赛,我听说我们的迹部大爷只见了立海大部长一面,就丢下所有人跑到了青学。”越前龙悦明眸含笑地对上迹部的眼睛,却发现迹部深而亮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以为是她看错了的时候,迹部大爷却理所当然地回答,“认错人了而已。”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乍一听听不出任何端倪,越前龙悦想了想说:“你可以让忍足把眼镜借你。”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认错了谁,但是怕听到答案,话转到口边成了这个样子。
“侑士的眼镜没有度数……你都没有发现吗,果然是个笨蛋= =。”某大爷依旧是天下第一的姿态。
越前龙悦还想弱弱再问一句我怎么能看出来,但是考虑到和迹部景吾自己永远没理,于是乖乖闭了嘴,改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白石拍拍越前龙悦的脑袋笑着说:“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我也该乘车回大阪了。”
“对了,白石大哥这次来,是……”“想来东京逛逛,想着或许会遇见你。”白石的笑总是很阳光,让人提不起怀疑。
他们送越前龙悦回龙马家后互道了晚安,越前龙悦打开窗子以为会看见这两个人分道扬镳的背影,却看到两人还在豆灯下面交谈着什么。
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是不属于我的地方
次日越前龙悦还是照常上学,整个早晨像晒得蔫吧了的花似的没精打采。临近下课她写了一个纸条传给樱乃,偷偷地想告诉她和龙马的真正关系。
揉皱了的纸条樱乃还没来得及看完就被老师缴走。
这种纸条的内容老师一般会“顺便”瞄上几眼,可纸条内容最容易勾起老师们的同情心,换到现实顶多挨的几句批,可也就让脸皮薄的樱乃犯了天大的罪过似的。
一整个上午她都坐立不安,越前龙悦也顾不上和她解释纸条内容。中午吃午饭时龙崎樱乃也刻意绕开她去刷碗,越前龙悦看龙崎樱乃晃动的辫子长久无言。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从老师办公室抱着作业出来的竹本和熙,顺便通知越前龙悦,越前南次郎要她回一趟家。
在长长的走廊中笑容甜美清澈的少女并不知道自己轻轻揭开了命运的幕布,日光抚摸着这两个少女的脸,意味深长。
“太在乎一个男生,小心喜欢上他。”还是桑蚕吃食般沙沙的嗓音。绫由子学姐的短裙像是一盏青花瓷,干净的白瓷上勾勒着青花藤蔓,只湿漉漉的一笔水墨写意,温润成岁月最深处的飘逸,单纯,凝重。
那时,听到菱由子的话后越前龙悦只是心不在焉地答腔。
越前龙悦忽然想起很小时候所学过的日本舞,也是这般的柔软动人。以及压箱底的那件和服,袖口上洋洋洒洒撒落着精细做工的蓝色鸢尾,只可惜她那时年少身骨撑不起衣裳,宽大的袖幅碍事的很。
窗外已然是乌云翻墨,风卷残叶,要下雨了。
她推出越前龙马的单车,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很长久的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起来。
经过门岗时,她默默拨出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可自己也紧张起来。这是她从乾贞治笔记本上记下来的迹部的电话,可是她要怎么开口。
瞬间混乱后她平稳了口气,“喂,我……我需要你。”
剩下一长串嘟嘟声。迹部挂断了电话。越前龙悦也迈出了青学的大门。
孤城一样的寺院在一片铅色中等待末日降临。远远的便可以听见越前南次郎咆哮的声音,越前龙悦从小到大哪怕是自作主张离家时也没见他发那么大的脾气。风掠过掀了窗棂上的薄纱,竹内夫人也是冷着脸不言语。
越前龙悦前脚刚踏进院子,就有惊雷炸醒暴雨,随即南次郎的声音像歌吹般的影影绰绰半真半假,“你抛弃了你自己的女儿,还好意思提优史,你根本不配做阿悦的父亲……”
越前龙悦微微一怔,立即转身夺门而出。
瓢泼似的大雨冲击着意识,荼蘼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露无情地摧残,大朵大朵的被打落在水洼里,漫漫的白色渐渐变成污浊的颜色,像是哭花了浓妆的素脸。
流淌在脸上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支撑着自己多年的神经在一瞬间倾塌,呼啦啦散满地扬起足以遮天的灰尘,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恨一个善良无辜的人,坚持打网球的信念灰飞烟灭——最开始,打网球只是为了超越越前南次郎。
马路上疾驶过的一辆辆汽车溅起的水花砸在少女的裙裾上,污浊得已经辨不清颜色。
她只努力睁着眼从视线中辨别方向,一时之间只觉得荒唐可笑。
越前龙悦狼狈地在人行道上逆行,拖着疲惫的身躯,迈着已经开始虚无的步子摇摇欲坠。瘦弱的身影在凄厉的风声中摇曳,灌顶的黑暗从天际乌压压地沉在身上。
她不知道何去何从。东京这么大。
纤长的睫上垂着的水珠落入眼眶再涌出,越前龙悦难以看清模糊的视线,只看见前方是暗灰色的马路和鲜艳的伞下面的各种陌生面孔。形形□□的人错肩而过,彼此不相看哪怕只是一眼。
这里是东京,不是她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梦境。谶语。
远山优史。
录像里,她腕上的破损处流出的红色液体在浴缸里迅速扩散开,晕红一池。温热的水被这从心脏迸跳出的血液染得愈来愈红。
时间在慢慢流逝,生命也在慢慢地一点点地随着那红色流逝。水温却像不曾改变似的,久久后还是温的,自杀适宜的温度。
昔年戴满鸢尾朱钗翘楚的长发她仿佛也不再爱惜,常年堆起的云鬓散开后极长,宛若无休无止地连绵成万红。覆盖在苍白的脸上掩住神情。
隐约见得到散乱额海下垂下的眼睫像蛰伏的蝶翼,有同样温热咸湿的东西滑过下巴只惊起很小的涟漪,液面继而又重恢复平静。
泪太少,冲不开血液的浓稠。
“我只希望我女儿活得再没有我这样窝囊,让人看了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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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宫原挽伊勾一抹笑靥几分妖娆,愈发尖的下巴给人凌厉之感。她低V领风衣隐约见得伶仃的锁骨。
越前龙悦略把目光淡淡投向宫原挽伊的方向,缓缓攒出一个笑来,“可我觉得,我没有输。”
宫原挽伊凝视着这相同的面容,原本挟着谜一般意味的笑容渐渐被越前龙悦揭开谜底。
真相的力量足以打败任何人。
越前龙悦仰起脸来看居高临下的宫原挽伊唇色倏地抖落几分白色。告诉我,你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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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本和熙。
一念之差她来到网王世界,她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