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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些什么?”太后随意的拿起奏折,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看在夏侯锦亭的眼里,有太多的辛酸,奏折岂是其他人能轻易看得,尤其是后宫之人,更是不能轻易就看,太后的这个动作,很明显的不屑。这动机也是很清楚了。
“不知母后还对此这么感兴趣?这么晚了,太后来朕的书房,有何指示?”夏侯锦亭只觉得心里冰凉一片,他怎么不知道,太后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心里最后那一点点的幻想,让他有些分神罢了,如果,有可能那么一年前,自己的父王也不能就那么撒手人寰了,也不用亲眼看到那么多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了,也不用从小到大,这样生活了,至少还会有些美好的回忆吧,夏侯锦亭冷笑一声,话也有些犀利,不再是那么温和了。
“哀家只是担心皇儿的身体,这么晚了,还在批阅奏章。我记得皇儿是不是身体不适吗?这皇上的事情这么繁杂,还真的是委屈了你了。”太后一句一句话,没有升降调,很是平稳的陈述着,这话明显是找理由要让夏侯锦亭让贤。顺势竟然坐在旁边的位置之上,没有理会夏侯锦亭,只是自己坐着。每一句都是毫不客气的。
“有劳母后费心了,为了夏侯国的江山社稷,在所不辞。”夏侯锦亭何尝不知道这太后的意思,这明显就是来逼宫了。而且还是这样的冠冕堂皇,实在是高手,估计,这会外面也应该是布满了她的亲兵吧。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浅浅的笑着,真的是可悲,母子二人,就让这般对峙着,没有任何一句贴心的话,有的只是阴谋,算计,还有无休止的报复,彼此这样的生疏,连陌生人也不如,这,让他情何以堪。
夏侯锦亭从来没有奢望自己的母亲,会给自己母爱,他,只是有着小小的奢望,盼望着会有一点点的希望,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残忍,连最后一点的希望都不给他?是自己太奢望了吧?他冷笑着,还是,自己太天真,眼前这个连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儿子,都要谋害的人,还有什么亲情可言。这就是生养自己的人?!
“依老臣看,皇上如此操劳。实在是身体吃不消吧。”就在夏侯锦亭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插入一个声音,从书房外,缓缓的走进一个人影,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些日子想要把自己的女儿柳之桃嫁给夏侯瑾瑜的夏侯国当朝宰相,也是亲太后党的支柱,柳囝。
“看来,今晚还真的是个好日子,连丞相也来了。”夏侯锦亭这么多年,尤其是,这一年以来的历练,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害怕,或是会紧张惶恐的人。看到柳囝也没有什么惊讶,其实,这也是很明显的事情,这宫变怎么会少了这只等着捞好处的老狐狸。
那些日子,为了自己的前途,女儿都可以牺牲,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夏侯瑾瑜鄙夷的看着柳囝,今天如果看不到他,才真的是要担心,这老狐狸会不会给自己从后面再来一脚,这样,还正好,该来的都来吧,也是要来个了断的时候了
“皇上还真是雅兴,只是,可能过了今晚,就没有这么多的好时光了”柳囝倒是不顾及,阴森森的说着,眼里竟然全是贪婪。
这眼神,太后也是鄙夷的一眼,但是,只是一闪而过,毕竟现在,他还有用,等以后,她稳固了根基,第一个要除的就是这个老狐狸,只是,这老狐狸不是白叫的,之所以能够到现在都没有被太后除名,这也是有原因的,要不,那么多的旧臣,被太后陷害,除名,唯独他没有,这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哦,丞相,这话朕怎么听得不是太明白呢?”夏侯锦亭现在还不想要出击,毕竟能有今天这么一场戏,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定不止这些人罢了,他要一次看个清楚。
“哈哈哈,皇上,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劝您还是识相些的好,像先皇那样,比较好吧,哈哈!也写个诏书好了。”柳囝张牙舞蹈地说着。
夏侯瑾瑜在暗处偷偷看着柳囝,顿时心里有些了然了,原来,当年的事情他也有掺和,这就难怪了。看来,这老狐狸趟得水很深呀。他终于有些明了了,这宫中的事情,看来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看来,这参与其中的人,还真的不少。夏侯瑾瑜没有出声,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场好戏,这也是他和夏侯锦亭预先算计好的,但愿一切都能得到解决,这样,他也就没有遗憾了。想到这,眼神也有些暗淡,这一切还真的有什么意义吗?最爱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夏侯瑾瑜有些伤神,但是,他还是要继续,这是作为夏侯家族的责任,不管是会有怎样的结果。不过,没有关系,等着一切都结束,他也可以放心的去找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了,也什么遗憾也没有了。
“原来,当年的事情,宰相也有功劳呀,实在是没有想到,朕以为,你只是后来才看风使舵,看来是低估你了。”夏侯锦亭不紧不慢的吐出这一句话,虽然这是他所不知道的,但是,却也没有那么震惊,对于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哼,夏侯锦亭,你也不用讽刺老朽,今晚,就是你的末日,明天,夏侯国就要易主改姓了!”柳囝被夏侯锦亭说的有些恼羞成怒,竟然连名带姓的喊着夏侯锦亭的名字,这可真的是大逆不道了。这嚣张劲,还真有些胸有成竹的感觉了。
“哦,这样呀?朕怎么不觉得会是个末代皇帝呢?丞相还真的是幽默。”夏侯锦亭不以为意,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依然是不温不火的样子,这个样子还真的是让柳囝有些抓狂。
“哼,你别得意,过了今晚,哼!”柳囝没有回应夏侯锦亭,只是表情有些狰狞。
“好了,不要这样,今晚我只是要跟皇儿说些话罢了,何必这样。”这太后依然是这样一副样子,似乎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目的的,只是要来看看夏侯锦亭而已。
“是,太后。”柳囝被夏侯锦亭堵得没有话要说,太后这句话,正好给他一个台阶,就顺着台阶下了,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夏侯锦亭,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让母后担心了,只是皇儿很好,就不劳母后费心了,天这么晚了,母后如果没有什么事,也早点休息吧,朕就不送了。”夏侯锦亭很是有兴致的陪太后玩,假惺惺的说着,但是,这话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心里有万分的痛,这就是自己的母亲?!想要来要自己儿子的命,还这样“温柔”地说着,这样的母亲,真的是母亲吗?
“哈哈。哈哈……看来,皇儿这一年来是成长不少呀。只是,今天,不管怎样,也不能留下你了。莫怪母后心狠,只怪你姓夏侯!”刚刚还在微笑的太后,突然变得乖戾起来了。眼睛里全是恨意,这恨是这样明显,也是这样真切,这样深刻。
“都是母后培养。不知道,今日母后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皇儿静待。”夏侯锦亭不依不饶的说着,他心里也恨呀,没有母爱,还夺取自己的父爱,还有那么多他不愿意有的记忆,今天,还要自己的命,怎么能不恨!
“果然是今非昔比了,不过,刚才宰相也说了。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变了。”太后到底也是深藏不漏,刚刚有些情绪,这么一会就已经压制了下去。不到任何感情的说着。
“都是母后以身为教!”夏侯锦亭此时也是毫无亲情可言了,他不在幻想了,还有什么可以幻想呢?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最后一点点的幻想也被扑灭了!
“你,!哼!让皇后还有太子上来!”就在这时,太后突然一挥手,就见从门外姗姗地走进了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人称贤德皇后也就是扣下白念瑶的白念瑟。
“父皇!”夏侯黎希一看到夏侯锦亭,就很高兴地跑过去,对于自己的父皇,他很是亲的。
“希儿!”夏侯锦亭看到夏侯黎希,很宠溺地抱过,这夏侯黎希只有三岁,很是得夏侯锦亭的喜欢,而且,他从心里想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些温暖的记忆,生在帝王之家,就注定要面对很多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既然这样,那他要给孩子一些美好的记忆,至少不像自己那样,有那些灰暗的记忆。
“父皇,希儿很想你。”夏侯黎希撒娇的说着。小嘴“啵”的一声的亲在了夏侯锦亭的脸上,一脸的满足。
“是吗?哈哈,来,去那边玩去,父皇今天有事,一会跟你玩。”夏侯锦亭不愿意让这么小的孩子看到血腥的场面,想要让他离开。而那个方向正好是夏侯瑾瑜的在的地方,还会让他放心一下。可是,好像有人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
“皇儿,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说,这可是未来的皇上呀。”太后没有表情,依然是冷冷的说着。
“不要涉及到无辜的人,他还太小,你舍得你自己的孩子,我可不是!”夏侯锦亭有些愤慨,这么小的孩子,他真的是不舍得。
“朕的皇后不觉得这样不合适吗?”夏侯锦亭不知道自己的皇后有什么目的,这皇后一直是很低调的生活,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一向没有给自己找麻烦,但是,他也知道,这皇后是太后的人。不过,没有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是,这也不意味着是无害的。
“臣妾白念瑟。皇上好像是不知道臣妾的名字。”白念瑟依然是低着头,毫无感情的说着。不过这个名字一说,倒是震撼了夏侯锦亭,还有藏在暗处的夏侯瑾瑜,白念瑟,这是?!跟白念瑶又是什么关系呢?
“白念瑟?你到底是谁?”夏侯锦亭惊讶的说着。
“臣妾白念瑟,百秀山庄的大小姐,只是,好像大家都只知道我妹妹白念瑶。”白念瑟突然抬起头,对着夏侯锦亭,自己的男人,虽然没有多少宠爱,但是,却真的没有亏待自己,这也是在这个世界自己感受到爱的少有的亲情。
“你是白念瑶的姐姐?!”夏侯锦亭震撼了,难怪眉宇之间有些相似,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这是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又有什么意图?他有些迷茫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朕知道了,只是,今天你告诉朕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跟希儿也没有关系!朕不知道你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是,朕想你也和朕一样对此有一样的感受,为什么还要把这么无辜的孩子带入到这漩涡?”夏侯锦亭有些无力的说着。
“皇上,你不计较吗?”白念瑟有些惊讶,难掩惊讶之情。
“计较?有什么计较?这么多年,你给朕管理后宫,也从来没有给朕带了麻烦,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还有孩子。”夏侯锦亭有些无力的说着,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什么要计较的。
“谢皇上,臣妾就没有什么遗憾的了,臣妾不会给皇上带来麻烦,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希儿,到母后这来,父皇有事,我们明天再来。”白念瑟突然对夏侯黎希说着。带着夏侯黎希就要离开。
“嗯,好,父皇,希儿明天来给父皇请安。”夏侯黎希不舍的对着夏侯锦亭说着,而夏侯锦亭还有周围的这几个人,太后,柳囝,还有暗处的夏侯瑾瑜。
“你,你要干什么?!”最不可思议就是太后,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幕,很是吃惊的吼着,刚才一直没有表情的她,终于是发怒了。
“太后,您看到了,希儿要睡觉了。臣妾先回去了,明天再给皇上请安。”白念瑟这一句话,可是很有意义,给皇上请安,而不是太后,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