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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十金陵来了人,“三位爷初二就已到了。”
贾政过年也在家,忙问:“可平安否?”
来人答道:“只环三爷路上有些晕船……”
来人话还没说完,赵姨娘已忙不迭抢上前问道:“可找大夫了没有?”
王子萱一皱眉,有心数落几句,这样焦急,好像贾珠还能委屈了贾环不成,可见她一脸焦急关切,也就忍住了没有发作。
“大爷大奶奶已找了大夫,应无大碍了。”又对贾政、王子萱道:“宝二爷和兰小爷都平安,大爷大奶奶让小的传话,他们定会把三位爷照顾好,让老太太、老爷、太太不必担心。”
因参加院试要领生做保人,贾政遂问找了何人,那人答了,是府尹府上的一个清客,在金陵一带也颇有才名。
贾政、王子萱见贾珠夫妇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方才放下心,赏了银子,又嘱咐几句,打发那人去了。
转眼到了院试这日,早上大家去贾母处请安时还是春风和煦,谁料下午却又下起了雪珠子。
黛玉打算为宝玉绣个香囊,正跟小红紫鹃选颜色,见下雪了,心里不禁担忧起来,不知江南可有没有下雪,若下雪了,宝玉可曾穿了大毛的衣服去考场。
紫鹃是个心细的,早察觉了宝黛二人与别人不同,便打趣道:“姑娘这是关心则乱了,咱们才从江南回来,还不知道江南的气候,腊月正月都难下雪的,这时候怎会下雪?”
黛玉倒似没听出来紫鹃的打趣,还是皱眉说道:“老天爷的心思谁能摸得透呢,万一就下雪了可怎么好,就算没有,也是春寒料峭,宝玉又是个不会照顾自个儿的……”说着不禁叹气。
比起黛玉,王子萱就要更操心了,手里的念珠转转停停,眉头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
宝瓶见了,就道:“太太不必担心,三位爷身边的人都是周到的。袭人姐姐不用说了,环儿身边的彩云也是个一心想着主子的,兰儿身边的月牙儿聪明乖巧,委屈不了三位主子的。”
王子萱笑道:“这些我自是知道,可到底不放心,当年珠儿一个人我就担心的几天没睡好,如今三个都在那地方苦熬着,简直要了我的老命。”
如此寝食难安的过了几日,终于又等到了金陵的人,“老太太、老爷、太太、奶奶、姑娘们放心,三位爷都平安。”
众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贾母道:“考没考中都不要紧,只要孩子们平安就好。”
王子萱听了连连点头,这几年她狠下心来让三人读书,还不是就为了三人能有个功名,可如今却又觉得只要三人平安,有没有功名都无所谓了。
宝玉三人回来的时候,荣国府已经得了消息,三人都中了秀才,虽名次都不靠前,但只要中了就好。
这日一早,姊妹们也不去上学了,都在贾母屋里等着,听说已在门前下车了,贾母、王子萱也顾不得许多,就起身匆匆往二门迎去。
待见了三人,贾母一把就搂住了宝玉,心肝肉的叫着,王子萱搂着贾兰,见他清瘦了不少,也是心疼的落下泪来。
赵姨娘在后面看着贾环,见他也正含泪望向自己,再也忍不住,泪水就滚了下来,却又不敢上前,探春见了就上前拉住了贾环的手,问长问短关心起来。
还是凤姐抹着眼泪道:“大家别在这儿站着了,先回屋让三个哥儿喝口热茶再说话罢。”
众人这才一路进了贾母屋子,三人洗漱了一番,吃了些茶果点心才说起一路上的见闻。
三人里贾兰的年纪最小,名次却是相对最靠前的,说起来还直皱眉,“父亲说我这次考得不好,说连平时的一半水平都没有。”
贾政回来,听了这话把眼睛一瞪道:“混账话,他当年的水平又好到哪儿去了,就来说你,休要再听她的,我看你比他强多了。”
王子萱一旁看了不由一笑,没想到贾政也有护短儿宠孙子的时候。又见黛玉和宝玉在一旁低声说笑,一个神采飞扬手舞足蹈,一个唇畔带笑听得认真。
贾环则跟探春坐在一起,姐弟俩说得热闹。
她看着这热热闹闹一屋子人,突然眼眶一热,就要落下泪来,想悄悄的掩饰过去,却被贾母看到,便问:“大喜的日子,老二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王子萱索性不掩饰了,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道:“媳妇看着这几个小的都有了出息,心里一时高兴的。”
贾母笑叹道:“可不是,你这几个儿孙都是好的。”
邢夫人见二房的哥儿们都有出息,心里本就不痛快,又听贾母夸赞,更是嫉妒,想起自己进门这么多年都没有儿子,贾琏又不跟自己亲近,心里更是黯然,也不禁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嘴上还只道:“媳妇也是看着宝玉几个争气,心里高兴……”
到了晚饭时分,贾母又命摆了宴席,为三人接风洗尘,一时又有蒋家派人来,“我们奶奶让奴才打听舅爷们都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她明日就与姑爷一道回来坐坐。”
王子萱自然答应。
第二日,元春一家子过来,宝玉见了大姐就笑道:“大姐姐来的正好,按理我给老太太、太太请了安,头一个就该去给大姐姐请安的。”
元春道:“又胡说,你应该先给你的老师请安去。”
宝玉道:“我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要给大姐姐请安的呀,难道大姐姐忘了,我的三字经还是大姐姐教的呢。”
众人闻言都笑起来,元春又拉着宝玉感慨一番。蒋正谦便与宝玉、贾环等往外书房说话,比起贾珠,他在科举这条路上走的更好,少不得指点几人几句。
内院里元春听王子萱说了三人路上的事,也念佛道:“这三个有了出息,娘可算是该放心了罢。”
王子萱笑道:“也只放下了一半而已,日后还有春闱秋闱馆选……”说着叹了口气,“路还长着呢。”
元春道:“说长也不长,大哥在家读书的事儿好像就在昨天一样,今日都已做了五六年的官儿了。”
王子萱欣慰的点点头,又道:“一转眼宝玉都十三了,昨儿回来还知道给我们带礼物了。喜得姊妹们什么似的,我倒是忘了,还给你和一哥儿都带了东西。”说着吩咐宝瓶,“去把宝玉带给大姑奶奶和一哥儿的礼物舀来。”
宝瓶应着,就从柜子里舀出一本书册并一个雕花木盒,蒋一伸着手要那木盒子,打开竟是一块精致的怀表,当即就高兴的爱不释手。
元春接了那书册打开,见是一本难得的琴谱,不由笑道:“宝玉这一点还是跟从前一样,对姊妹们特别用心,还记得我爱弹琴。”
王子萱点头道:“说他在人情往来上不上心,却又在这上面特别有心思。”
元春又问起别的来,至晚间才回去了
之后几日,宝玉、贾兰等都在外面忙,先是去贾代儒、李守中等处拜访,又有各家亲友请客,今儿是宁府贾珍请,明儿是薛蟠请,后有冯紫英卫若兰等请。
宝玉又与别个不同,还得往北静王府上走一遭儿,说什么“借王爷吉言”等语。
因明年秋天就要参加秋闱,故蒋正谦、李守中等还要引着三人多与京中文人大儒结交。
宝玉虽已能下场考试,也知道了仕途经济的重要性,但打心底里还是不喜与这些满口经济学问的人打交道,没几次便烦了,推说要在家准备秋闱,就再也不去应酬。
又听说秦钟年前就一病死了,少不得心中郁郁,去他坟头上拜祭了一番,回来也无精打采的。
贾母、王子萱见他心中不快,也不忍逼他去,只让他在屋里好生休息几日,待养足了精神再准备秋闱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今天又迟了~麻麻不在家~我的作息就彻底乱掉了~真是个不自觉的娃儿~
☆、36第三十六章亲近
王夫人的重生时代 36第三十六章亲近
☆、37第三十七章争执
王夫人的重生时代 37第三十七章争执
☆、38第三十八章出去
虽有了李嬷嬷和贾兰二的话;王子萱仍不能,或者不敢相信宝玉和袭已经有了**之事,遂第二日叫来宝玉,旁敲侧击几句;见宝玉都是一脸懵懂,便放下心来;想必袭并未得逞,两还是清白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晚间,众去贾母处请安;王子萱就提起了袭的事儿来;“别的丫头倒还罢了;袭却是已十六了;她又不比别,是们府里的家生子,母亲兄弟都外面,咱们也不能霸占了家女儿,不让家一家团聚不是?”说着瞥了眼贾母身边坐着的宝玉,见他神色抑郁,却没张口阻拦,心里顿时有几分安慰,还没到难分难舍的地步。
宝玉哪里就能割舍得下,可上回听了袭的话,心里知他是去定了的,虽后来袭再没提这事儿,但他心里到底是有了心病,今日听母亲这样说,虽心中不乐,但知道自己没有强留她的理。
贾母倒是有些意外,“袭是个难得周到的丫头,放出去可就再难找这样好的了。”
王子萱一笑道:“袭这丫头是难得,可不能咱们用着好,就把家姑娘耽误了,上回她母亲过来,听说他们家如今也是衣食无忧的,想必已经为她准备嫁妆了呢。”
贾母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眼宝玉,却是说起别的事儿来,“大哥哥前儿来信,让们早些往金陵去,别像上回似的,紧紧张张。”
宝玉道:“这也罢了,只去了倒是叨扰大哥哥。”
王子萱笑嗔道:“这可是难得,什么时候也学会客气了。”
说着,众都笑起来。
吃过晚饭,贾母先打发宝玉等和姊妹们各自回屋,独留下王子萱说话。
“还道是要留下袭于宝玉的,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老家何等眼力,自是很容易就看出其中必有什么事儿发生。
王子萱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听好些说袭这丫头不老实,还没怎样,就把宝玉哄的一愣一愣的,宝玉那孩子心实,如今倒是听她的比听李嬷嬷的还多。”
贾母闻言,眼睛一瞪,“这还了得,这小蹄子平时看着再老实不过了,怎么背后这样不规矩!”想了想,又问:“她可是陪着宝玉一路去了金陵的,可有那事没有?”
王子萱道:“看宝玉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到那一步,可闹得大家都知道宝玉与她亲近,对宝玉名声总归不好,媳妇想着,还是早日放出去好。”
贾母叹道:“没有最好,若有了什么,再把家放出去,倒害了家姑娘。”
王子萱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又道:“按理说咱们家的爷们儿成亲之前屋里放几个也是有的,可宝玉这孩子却不想给她放,省的美色迷了心智,再读书上不用功了。”
“可不是,这孩子平时就姊妹身上花心思,若屋里再有了,定把读书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贾母顿了顿,又道:“老二媳妇,趁着今日,倒不如把话坦白告诉。”说着,不由仔细观察儿媳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想起平素她对黛玉的态度,倒放松下来,笑道:“的想法儿,想必已猜到了。”
王子萱微笑道:“不瞒老祖宗,咱们府里上下,一大半估计都看出来了,作为宝玉的亲娘,媳妇自是看得更清楚几分。”
贾母闻言哈哈一笑,“既如此,倒省了一番口舌,看这选如何?”
王子萱道:“外甥女儿容貌品自是没得说,身体虽有些不好,但这几年调养下来,也比刚来的时候好了许多,更要紧的是她与宝玉从小合得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后成了亲,别的不说,首先这夫妻和睦一条是肯定的了。”
贾母听了笑着点头道:“正是,两个玉儿从小就比别个不同,再说黛玉这孩子心底纯善,没那些弯弯绕绕的,跟宝玉两个倒好,若娶个城府深心机重的,日后把宝玉挟制住了也未可知。”
王子萱颔首,又